“這樣啊......既然是璐克蕾琪雅介紹來的,那就不能完全無視了。”
聽完吳建和艾莉卡的來意之後,大衛·比安奇所說的話讓人覺得有點怪異,而且裝腔作勢。
這簡直就是故意要告訴别人,要對他提高jing惕。搞不清楚大衛·比安奇是不是故意這麽做,艾莉卡暫時沒有什麽反應。
然後,看見對面兩人都沒有反應,大衛·比安奇接着感歎道:“兩柱神降臨了這件事,我也已經得知了。也知道其中一柱是梅爾卡。以另一柱神爲東方之神這一點推測,是韋勒斯拉納麽?”
“......僅憑那點信息就推測出了韋勒斯拉納的禦名,不愧是一位卓越的地相魔術師。務必請你以那種魔力幫忙追蹤梅爾卡的去處。”
艾莉卡贊歎道,不過不知大衛·比安奇感覺到了沒有,艾莉卡明顯是懷疑了起來。
“好啊,畢竟也有璐克蕾琪雅的人情在内。不過,我希望你能告訴我,軍神韋勒斯拉納究竟死在誰的手上?”
“那自然是梅爾卡托了。”
雖然吳建的身份遲早都要宣布的,但此時艾莉卡選擇了隐瞞。“哼......是這樣啊。”大衛·比安奇明顯是不怎麽相信了,不過他倒也沒有追問,而是在臉上浮現了微笑,說:“總之,就開始做觀測的準備。在準備好必要的工具之前,可稍作等候麽?”
說完,也不等艾莉卡和吳建作出反應,大衛·比安奇就起身離開了客廳。
......
客廳裏沉默了一會,然後艾莉卡面向前方,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覺得他怎麽樣?”
“是個美男子呢。”吳建同樣漫不經心地回答。
“你知道我在問什麽的?”
艾莉卡白了吳建一眼。
“雖然他表現得很輕浮沒錯,不過你好像很懷疑他嘛。”
“這是女xing的直覺喲,而且之前的那幫人的大本營似乎就在這座城市裏。之前逃走的那個人扔下的那瓶東西是一種很高明的煉金術産物,但他們的表現卻對不上這點。還有根據與這附近的魔術結社的首領相談之後,一些蛛絲馬迹都指向了他。”
“那我們就看下去不就行了?”
吳建兩手一攤,做出了靜觀其變的決論。而早已料到吳建這個不把别人放在眼裏的家夥會這麽說的艾莉卡則是撇撇嘴,然後想到了什麽似的對吳建提議道:“如果他真的做出什麽事的話,就麻煩你拿出王的氣勢來,好好震懾一下其他的魔術師。”
這樣的話,吳建就要考慮怎麽才能具有震撼感了。在吳建考慮要怎麽玩的時候,艾莉卡也沒有打攪他,而是等待着事情的發展。
大約等了一個小時,大衛·比安奇過來将吳建和艾莉卡帶到了一個有着巨大的地中海附近地形的立體模型的房間裏去。
“那麽,我們就開始。”
大衛·比安奇拿出一個裝着茶se粉末的燒杯,将粉末撒到了模型上。
“這是剛才将在古代腓尼基人的母港蘇爾港的遺迹處出土的壺的碎片磨碎而得到的粉末,經過我的特制,它會自動追蹤梅爾卡托——在這個模型上。”
粉末被撒到了模型上的薩丁島的南側,也就是吳建他們現在的所在地。接着,粉末震動了起來,像蛇一樣漫延爬動起來。在模型上翻山越海,最後到達了地中海東邊的一個海島上。
“西西裏島?梅爾卡托竟然去了西西裏島?”
艾莉卡瞠目結舌,沒想到梅爾卡托竟然會去到那麽遠的地方。
“這很正常,作爲腓尼基人勢力範圍的并非隻有薩丁島,西西裏島也一樣。作爲梅爾卡托的根源,西西裏島比薩丁島更能作爲他的聖域。”
如果是這樣,那梅爾卡托絕對比之前更加難纏。
“梅爾卡托到底是怎樣的神靈?”
作爲吳建的騎士,艾莉卡就算再怎麽相信吳建的實力,她也要爲他做好充足的準備。而這個世界誕生出不從之神的神話并非是單一的,而是各個地區、各個國家的神話交織在一起。要想對付一位神,就必需要收集各種各樣的信息,從而探尋到不從之神的根源。
不過,不知道大衛·比安奇究竟是沒查出來,還是不肯說,他并沒有回答艾莉卡的問題。
“實際上,我剛才還準備了另一樣東西。”
大衛·比安奇又拿出了一個試管,裏面同樣裝着一些粉末。
“這是剛才将在薩桑王朝時代波斯的瑣羅亞斯德教神殿遺迹處出土的石闆削磨而來的粉末。爲了追蹤勝利之軍神韋勒斯拉納的‘氣’而準備的。”
“你真的是準備充足啊。”
這可不是說準備就準備好的,剛才他的話還是以疑問句來确定韋勒斯拉納,而這一下卻又拿出了這種明顯早已準備好的東西。
察覺到大衛·比安奇不再隐藏,艾莉卡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當然,艾莉卡并沒有表現出來。
而這時候,大衛·比安奇傾倒了試管中的粉末。雖然是随意地倒在模型上,但粉末卻在卡利亞裏這個位置停了下來。
這時,大衛·比安奇露出得意的笑容,說:“艾莉卡小姐......若是如你所說那樣,韋勒斯拉納神是被梅爾卡神所殺敵掉的話,這個粉末應該會消失才對。但是,現在這樣子一眼就看得出來?而且,我剛才在讓你們等候着的期間試着觀測了這個館内的靈相,發現到像纏繞不絕般的火藥一樣的‘氣’正纏卷着。當然,這并不是艾莉卡你,而是這位看起來不懂得魔術的少年。”
原本隐藏吳建的身份,就是怕大衛·比安奇不敢做出什麽事。但沒想到的是,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是胸有成竹嗎?
如果是其他的王,艾莉卡就要擔心一下了。不過吳建可不僅僅是弑神者那麽簡單,雖然吳建說過不會使用他的那種力量,不過那也不是絕對。所以艾莉卡依然是老神在在。
“既然知道,大衛·比安奇,你現在應該做的,應當是向新的‘王’低頭。爲其即位而發表賀詞,奉上畏懼和敬意!”
明知道大衛·比安奇不會放在眼裏,艾莉卡說的這話就是在挑釁。
“呵......”大衛·比安奇露出諷刺的笑容,說道:“我從老早之前就已經有這種想法了,你覺得他們全部都值得成爲‘王’嗎?我們的王——薩爾瓦托雷·東尼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竟然是個大笨蛋,名副其實的白癡!”
看起來很重的怨念啊,不過照吳建了解到的,弑神者的确都不是什麽靠譜的家夥,根本就是一群問題兒童啊。
“那家夥除了劍之外,還能玩出其他的花樣嗎?除了劍,一點術式也不懂的家夥,這樣的家夥隻要我們有意的話——你不認爲我們也是可以做得到的嗎!?”
還真的是很強的怨念,而且就是針對薩爾瓦托雷·東尼,吳建瞬間就覺得自己真的很無辜。
“說起來,那什麽馬基教會是你的人?”
還沒有得到他們已經全滅的消息,大衛·比安奇意外地看着吳建,說:“他們很傻是,雖然的确是爲我做好了準備,不過那群蠢材竟然也需要關注?所謂的王也就是這樣罷了。”
“不是,我隻是想說資助那樣的家夥,你可不是死那麽簡單啊。”
你這是自尋死路——吳建散發出這樣的意思。
“正好,爲了證明所有的王并非是絕對的霸者這一假說,就請你來試一試。魔術師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
大衛·比安奇的眼神犀利了起來,而這個房間也随即被某種沉重的氣壓了下來。
“大衛·比安奇......我呢,曾經認爲你勉強算得上是一流魔法師,但是看來是看錯了。這種程度的淺見,你覺得如今會有幾千人的魔術師考慮過呢?還真是像薩丁島這角落裏隻會裝作高人的半吊子應有的樣子,膚淺至極的思考方式。”
艾莉卡極盡諷刺,而大衛·比安奇也不甘示弱。
“哼,還真是隻會向王搖尾巴的名門才能說出來的話。不過,有件事忘記了可是會很困擾的,這裏是我的館,對于你來說就如同是敵人的領地——受死!”
地面蠕動了起來,無數的尖刺從地面升起,飛向了吳建和艾莉卡。
雖然艾莉卡都一一閃過了,但她也知道這隻不過是前戲,而且她還感覺到地底下有什麽怪物般的氣潛伏着。
“利用了地脈的力量嗎?雖然想法很幼稚,實力卻不弱啊。”
“哼,還算有點見識......這種程度要吃驚還太早了!”
大衛·比安奇一直看着吳建,雖然對王很不滿,但也爲不爲所動的吳建而心驚。
“還沒玩呢,嘗嘗這‘大地的詛咒’!”
非常濃烈的黑氣從地表洩露出來,将吳建團團籠罩在内。
“哼,艾莉卡,我會饒你一條命,因爲我需要你通告世人,王——弑神者死在了我大衛·比安奇手裏!”
吳建還沒有死,不過大衛·比安奇已經得意了起來。
“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了,你不會看嗎?”
艾莉卡搖搖頭,指向了吳建。
“哼......嗯!?”
在順勢看向吳建的時候,籠罩在吳建身上的黑氣被什麽給猛烈彈開,瞬間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哈......這就是所謂的低等級的神秘會在高等級的神秘面前消散。”
吳建看了一下周身,雖然是感覺到神力與詛咒的碰撞,但也沒什麽感覺。
“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