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的時候,吳建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說,你今天是怎麽一回事啊,我好像也沒對你怎麽樣?”
“什麽呀,汝一點自覺也沒有嗎?”尼祿用指尖頂住額頭,受不了你似的說道:“作爲主人,你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英靈爲什麽心情不好,真是失格啊!”
“喂,你又不是什麽寵物,我還要處處照顧你的心情啊。應該反過來,你要迎合我才對?”
“餘不懂得迎合他人!”
尼祿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雙手抱胸,随着這個動作她的ru溝也更加的顯眼。
吳建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放到了那一片白se的美景之上,完全是大大方方地欣賞着,同時随意地說道:“你還沒說爲什麽心情不好呢。”
“哈~~~”
尼祿一副拿你沒辦法似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指着吳建說:“難道汝忘記了昨晚說過什麽話了嗎?”
吳建雙手交叉放到胸前考慮了半天,但卻是什麽也想不起來,于是雙手舉過頭頂做出投降的姿勢說:“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我昨晚好像沒針對你?”
“真是的,汝昨晚可是把一國之君貶得一文不值耶,那不是把餘也說了進去了嗎?”尼祿指着吳建說道。
“額......”吳建微微張開嘴巴,好半天才合上來說道:“你昨晚不也是說得很起勁嗎?”
“那隻是爲了配合汝才那樣說的,餘可是很不高興呢!”
尼祿說完,就哼的一聲把頭擰到一邊,不再看着吳建。
“原來如此,那還真是謝謝你了。不過,雖然我是那樣說了,實質上我還是挺尊重你們的。隻是,按正常來說,你們願意當我的手下嗎?”
“完全不願意。”尼祿完全沒有經過考慮就說了出來。
“......喂,你好歹也給我裝作考慮一下啊。”吳建苦笑着搖搖頭,接着說道:“就是這樣,我要是想收服他們的話,至少也要打擊他們身爲王的傲氣才行啊。”
“真是麻煩,反正将他們收到英靈殿之後,不也是完全聽你的話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大概就會很死闆?如果不能讓他們臣服,一些意見之類的就别想從他們口中說出來了?”
“那倒也是,會這麽配合的也隻有我了。”
這樣說着的尼祿雖然也是一副傲氣凜然的樣子,但不知爲何散發出“所以你要珍惜我”的氣息。
“你呀......嗯?”吳建剛想吐槽你做得太明顯了,但卻突然感覺到一股氣息。
“這是......那個瘋子嗎?”
尼祿自然也發現了,而她口中的瘋子也就隻有那一個了。
“caster嗎?正好,就先解決掉他。”
吳建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就出去與衛宮切嗣他們彙合一下。
“吳建,你打算怎麽處理?”
一見到吳建,衛宮切嗣就迫不及待地發問。
“還能怎麽處理,當然是解決他了。”
“那麽我就讓saber與你一起去。saber!”
“是!”
saber那副凜然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昨晚的頹廢樣,不過她到底有沒有什麽變化呢?這樣想着的吳建打量了一下saber,隻不過吳建完全看不出來就是了。
看了一會,吳建收回目光對衛宮切嗣說:“之前與你的契約,也不過是因爲caster會來找你們麻煩罷了。既然事情發展成這樣,那個契約就沒有必要了。”
“是嗎,那就廢除它。”
“喂,要松一口氣那也要等我們走了之後,這樣對客人太失禮了!”
雖然不明顯,但吳建提出契約作廢的時候,衛宮切嗣松了一口氣,所以吳建才那樣說。隻不過,衛宮切嗣他們還真的是巴不得吳建快點走,所以完全不理會吳建的吐槽,三兩下就先解除契約再說。
“好了,我們要走了,小櫻來。”
吳建把間桐櫻放下來,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在吳建的示意之下,間桐櫻脆生生地說:“切嗣叔叔,愛麗姐姐,saber姐姐,小櫻告辭了。”
間桐櫻說着的同時,也對他們行了個禮。看到間桐櫻那副乖巧的樣子,愛麗很有感觸,挽留的話語差一點就脫口而出。
“嗯......小櫻也要多多保重啊。”
愛麗有點傷感地說道,就連衛宮切嗣和saber也跟着點了點頭。
“小櫻她......”
在吳建他們走後,愛麗很是傷感,聯想到自己的女兒,她隻能感歎生在魔術師家族的不幸了。
“愛麗......”衛宮切嗣安慰似的攬住愛麗,說道:“這裏已經不能再住了,你先去收拾一下,我們就趁對付caster的這段時間裏搬走,我已經讓舞彌處理好了。還有,對付caster你就不用去了。就讓saber去露一下臉,相信吳建一個人就可以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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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杯戰争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但caster卻是在普通人面前大搖大擺地現身,而且看樣子還打算波及到普通人。就算其他人不想理會他,也無法忍受他肆無忌憚的樣子,紛紛來到了現場。
隻不過,就連吳建來到海岸邊的時候,caster也早已變成了一隻大大的觸手怪,而且正向岸邊爬來。而那些普通人的反應,有的的确是很正常——拔腿就跑。但也有的一些很讓人郁悶,你說你碰上一個一邊大搞破壞一邊逼近的觸手怪,你不馬上跑,拍什麽照啊!?拍完照居然還留在那裏看熱鬧,難道還以爲會有魔法少女出來大戰觸手怪不成?
“唉,我該說是無知呢,還是膽大?”吳建無奈地搖搖頭。
“哥哥......”
與那些圍觀的人不一樣,就算有吳建抱着,在極近距離看到那好幾層樓高的觸手怪的間桐櫻完全把自己埋進了吳建的懷抱裏。
“哈哈,小櫻不要害怕,那隻不過是一隻章魚罷了,等會我們去吃章魚燒。”吳建撫摸着間桐櫻的黑se短發笑嘻嘻地說道。
“能吃得下嗎!?”
單是想到,尼祿就已經起雞皮疙瘩了,如果吳建真的要去吃章魚燒的話,哪怕自殺也要脫離主從關系。
這時,天空中傳來一陣雷鳴。不用看,吳建和尼祿也知道是誰來了。
“哦,那麽來得真快啊!”
rider降落、下車、打招呼,一切都是那麽行雲流水、自然而然,隻不過韋伯就顯得和很害怕了,隻見他畏畏縮縮地躲在rider身後,偷偷摸摸地看着吳建這邊。
“抱歉,我來晚了。”
saber從遠處奔馳而來,落地第一句話就是道歉。
“哦,saber,你來了。已經不晚了。比起其他人......”rider環顧了一下四周,可惜并沒有發現其他人的到來,于是他就摸着頭說:“嗯......好像就隻有我們來了而已。”
說着,rider還看了一下吳建。而吳建則是搖搖頭說:“他們已經來了,隻是不現身罷了。”
“哎呀哎呀,看來其他人都隻是看你的表演了,你不介意我現場觀看。”
“rider,這個怪物分明是打算亂來,難道你打算就在旁邊看着嗎?”
“saber,的确是不能讓那個怪物亂來沒錯,但是......我覺得吳建一人就可以處理了。”
rider無辜地指着吳建,而順着看向吳建的saber也沉默了下來。雖然要她袖手旁觀的确是做不到,但面對吳建她總覺得吳建可以輕松解決那個怪物。
saber用力握着劍柄,心裏打定主意。吳建可以解決那個怪物的話,她也沒必要把底牌現出來,如果吳建無法再那個怪物造成破壞之前解決的話,她就第一時間出盡全力解決那個怪物。
“好了,saber,那種貨se交給我沒問題的。你和rider就在這裏聊一下天,我去去就回。”
吳建搖了搖手,然後就踏浪而去。接近的時候,吳建才發現,這絕對跟劇情裏的那個不一樣,單是身體就大了好幾圈。
“還真是壯觀啊......小櫻,你不要那麽害怕嘛,這讓我有點受打擊耶。”
“對,對不起,哥哥。”
可惜,就算間桐櫻勉強自己擡起頭,但她還是不住地發抖。就在吳建打算讓尼祿照看她的時候,跟上來的尼祿向吳建要求道:“吾主,能不能讓我陪他們玩一下?剛好也可以試一下那個能力不是嗎?”
說的同時,尼祿看了一下saber和rider那邊。
“......好,你就陪他們玩一下,記住不要玩死他們啊。”
“放心,吾主。”
聽到吳建同意,尼祿立刻就綻開了笑容,隻是如果是saber他們看到的話那大概要打寒顫了。
由caster弄出來的那個怪物實質上是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就連吳建和尼祿擋在它的前方它也一直沒有表示。隻是,在吳建他們停下來談話的功夫,它已經到了吳建他們面前。
而saber他們,就隻感覺到一陣波動,接着那個怪物和吳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竟然是固有結界!?”
自己也有固有結界的rider第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什麽回事,不過最讓他吃驚的是那裏還有一人留了下來。
“尼祿!”
saber低喝一聲,不動聲se地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她直覺認爲,尼祿留下來絕不是什麽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