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吳建轉過身微微張開雙手對小玲說道,而在他背後,村民一個個地都橫躺着一動不動。
“小玲......”
原本燕妮是痛苦地看着吳建的,但聽到吳建對小玲說的話之後,她抱住了小玲,默默地在小玲的腦後留着淚水。
她很難過,吳建這麽一做,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應對吳建了。作爲聖女,她不能原諒如此做的吳建——即使吳建是爲了小玲而做的。
“燕妮姐姐......哥哥......”
不單是燕妮難過,可以說已經發洩怨恨的小玲也是很難過——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吳建和燕妮而難過。吳建是爲了自己而做的,清楚知道這一點的小玲現在也是很後悔,甚至覺得對不起燕妮姐姐......和哥哥,但她又不知道該怎麽做,隻能低聲呼喚着二人,難過地看着吳建。
“恩?他們......還活着嗎?”
對于“天舞寶輪”有一定了解的趙強猜得出來這一招并沒有要了他們的命,而他也感應到他們還有生命的氣息,于是像是提醒燕妮一般說了出來。
“!”
燕妮急忙擡起頭,雖然那些村民們依然一動不動的,但的确是可以在他們身上感應到生命的氣息。“他們還沒死!?”燕妮的心中驚喜地浮現出了這個念頭。
“生命是最重要的東西,所以我不會輕易地奪走他人的xing命。”
吳建一步一字地走到燕妮面前。
“吳建先生......”
燕妮欣慰地看着吳建,但吳建卻話鋒一轉。
“不過,他們會變成什麽樣子我就不知道了!”
吳建一轉身,朝那些村民們一揮手,仿佛在響應吳建一樣,村民們開始抽動了起來。并且,有幾個村民已經蘇醒了過來。
“我讓他們都經曆了一遍小玲母女的經曆,然後在最後小玲的母親會冤魂索命。如果他們能誠心向小玲的母親悔改,并且毫無怨言地接受小玲母親的懲罰的話,他們什麽事也沒有!”
如同吳建所說的那樣,率先蘇醒過來的那幾個人并沒有發生什麽事,他們左看右看也很疑惑爲什麽自己一點事也沒有。而看到他們平安無事的燕妮也是欣慰地松了口氣,不過并非所有人都會這樣,她要安心還太早了。
“不過......”吳建繼續說道:“如果他們做不到的話,就會喪失五感。至于會失去多少種感覺,就要看他們的悔改程度了。如果毫無悔改之意,甚至還惡言相向的話就會失去五感并活在恐懼之中直至死亡!一切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吳建最後一句是那麽的飄渺,因爲他知道目前蘇醒的人就已經是完全無損的人了,就算經曆了一樣的痛苦,能承認自己的錯誤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除了那幾個人之外,其他的人也陸陸續續地蘇醒過來,他們或多或少都失去了某種感覺,有的隻是一個,有的則是四個。值得欣慰的是,完全躺在地上無法蘇醒的人也就十幾個罷了,而有一些好像長眠了一般,如果不是還有生命的氣息,還以爲他們已經死了;而有好幾個則是露出了無比恐懼的表情僵在那裏,就算喪失了五感也還是可以感覺得到他們正接受着恐怖的懲罰。
“小玲,你解氣了嗎?”
雖然是疑問句,但吳建并沒有透露出任何語氣,這是一個毫無感情因素在内的問話。
看着因喪失感覺而在摸爬打滾的村民,他們那狼狽而凄慘的樣子,最終讓小玲輕輕地點了點頭。
“小玲......”
燕妮再次抱住了小玲,也再次流下了眼淚,而這次則是完全爲小玲而流。
“你要睡到什麽時候?快點給我起來。”
吳建踢了踢早已恢複意識的帕魯,而帕魯被吳建這麽一踢,也不好意思再躺在地上,于是他朝吳建尴尬一笑之後就一躍而起。對于帕魯來說,他隻是不願看到有人死去罷了,而對這些村民施與懲罰他倒也認爲合情合理。
“既然人都已經沒事了,我們就走。”
吳建“環視”了一下然後說道,除了帕魯之外,其他人早就已經恢複過來了。
“等,等一下!他們......”燕妮看着那些村民說道。
的确,他們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妥,如果放任他們的話指不定會發生什麽。而不單是燕妮,就連帕魯看到那幅景象也是一副擔心的樣子。
“不用擔心,隻不過是一時不适應而已,過一陣就會好的。現在我們還要趕去救小玲的姐姐,去晚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吳建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然後就直直走出村子,趙強他們也跟着走了出去。而燕妮他們來回看着吳建他們和村民,猶豫了一陣。最終帕魯對燕妮說道:“燕妮,相信他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我們還是先去救小玲的姐姐!等處理完之後再回來看一下!”
“恩!”
燕妮點了點頭,然後就帶頭追着吳建的身影而去。而帕魯再次回頭看了一眼村民之後,就帶着紅翼也一起追了上去。
“那個......吳建先生,我們應該怎麽做呢?”
在路上,燕妮問起了該怎麽去解救小玲的姐姐。
“怎麽做?就是直接去找城主要人咯!”吳建回答。
“可是,我們不是沒有證據證明是城主嗎?”帕魯難得的聰明了一回。
“證據什麽的,當面問他就可以知道是不是他了。”
“我說,究竟該怎麽判斷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啊!剛才你們也是,一下子就知道村長和神父在說謊了?”
紅翼這一問,也問出了燕妮和帕魯的心聲。他們也很想知道,明明沒有什麽異狀,但吳建和東方卻一下子就知道了。所以,他們現在是豎起了耳朵,生怕聽漏了什麽。
“這個問題還真是有點難回答呢,我都是靠直覺的。”
直......覺?燕妮、帕魯和紅翼都愣住了,這......是可以靠直覺來判斷的嗎?
“說是直覺也不太對,應該說是人都會散發出磁場......就是某種氣息,這種氣息會随着情緒的變化而變化,對于我這種擅長jing神力的人來說,很容易感應到這種氣息。基本上,普通人的話沒有什麽力量的幹擾,很容易就可以察覺出來是不是在說謊。”
“可是,你們好像在他們還沒說話的時候就發現有什麽不對了?”紅翼繼續發問。
“那是因爲他們的表情!”東方接過了這個問題回答道:“當看到小玲的時候,村民都露出了各種各樣的表情,但是他們還是與其他人有很大的區别。那是‘爲什麽會無事地出現’的表情,也帶有一種擔心事情敗露的感情在内,更重要的是他們互相對了一下眼神,交流了某種信息。”
東方組織起語言緩慢地說道,這也并不是一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的事,他也隻能盡量做出可以讓人聽明白的解釋了。
不過燕妮和帕魯都是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而紅翼更是繼續追問道:“就這樣也太馬虎了,難道這樣就可以判斷别人做了壞事嗎?你們可是嚴刑逼供了啊!”
“主要就在于,我們當時可是很氣憤的啊。做了那種事,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是什麽無辜的人,我們這樣做其實也有處罰的意義在内。如果是平時的話由吳建動手就行了,至于逼供,這倒是其次了。而且,我下手都是維持在可以治愈的情況下的,如果真的冤枉的話也還可以挽回。更重要的是,一個人是否做了虧心事,如果不是特别狡猾的家夥的話都是可以看得出來的。雖然那時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做了什麽,但聯系各種狀況也大概可以知道是什麽。在已經看出有什麽不對的情況下,就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了。”
東方的解釋很詳細,這也是爲了徹底安下燕妮的心。所以吳建也接着對燕妮解釋道:“小妮子,你那種想法和做法沒什麽不好,但是在那種我們還要趕去救小玲的姐姐的情況下,隻會拖延時間而已。甚至,他一口咬定沒做的話你也拿他沒辦法。在那種緊急的情況下可不适合那種慢吞吞的做法,反而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情況。也正因爲看到你那種做法,我和東方才打算給你上一堂課。”
明明是目無旁人,隻想給神父他們一個難忘的教訓,而從現在的吳建口中卻是爲了燕妮而做的。至于吳建當時是不是真的有那種心思,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反正燕妮現在是開始諒解吳建了。
在談話中,他們已經來到了管轄那個村子的城市了,但就在他們準備行動的時候,燕妮提出了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