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嫂子的喜事從簡,就在越州辦的,那個時候聽說你剛剛回到甘州,知道你一身事情,不想讓小事再勞師動衆,所以也就沒有告訴你,禮強你不會怪爲兄吧?”梁義節微笑的看着嚴禮強。
“哈哈哈,怎麽會,知道梁大哥與嫂子喜結連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這次梁大哥來平溪郡,一定要把欠我的喜酒補上才行,不然我可不依!”嚴禮強也大笑着,這些年經曆的狗屁倒竈勾心鬥角生死一發的事情太多,在知道梁義節和喜歡的女子終于走到一起,成家立業,有了後代,嚴禮強是打心眼裏爲梁義節高興。
“你嫂子這些年倒還經常說起你,想給你張羅介紹個媳婦,我告訴她,以禮強你的人才,這種事恐怕不要她操心,哈哈哈!”
“哈哈,梁大哥你這就不好了,你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聽說越州之地鍾靈敏秀,最出美人,你自己抱了嫂子這樣的大美人,卻把嫂子介紹給我的美人擋住了,這可不地道啊,你不知道我一個人在甘州的寂寞,美女這種事,男人又怎麽會嫌多呢,自然是多多益善!”嚴禮強愁眉苦臉的說道。
“你啊你!”梁義節直接捶了嚴禮強的肩膀一下,笑着搖了搖頭,“就這貧嘴的習慣,還和以前一樣!”
“哈哈,那也要看跟誰了,要是和旁人在一起,就算給我金山銀山想讓我貧一次,我還不樂意呢!”
“以前孫大人就說你若經商,必定能成一代巨賈,富甲一方,果不其然,你現在可是大漢帝國有名的富豪,什麽金山銀山,又怎麽會看在你眼裏,這西北我初來乍到,以後轉運衙門裏若有需要用錢的地方,可少不得要來找你!”
“哈哈哈,這算什麽,梁大哥若真有需要用錢的地方,一句話就行!”
“好兄弟!”梁義節又重重拍了拍嚴禮強的肩膀。
“不過我可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嚴禮強一本正經,“你可要讓你家兒子叫我一聲幹爹才行,你兒子的幹爹,我當定了!”
梁義節大笑了起來。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嚴禮強和梁義節兩邊的随行都各自來到了兩人的身後不遠的地方,所有人都下了馬,就在轉運衙門的隊伍之中,有三個人直接朝着嚴禮強這邊走了過來,一個個微笑的看着嚴禮強。
“禮強,你可還記得他們是誰麽?”梁義節笑着指了指來到他身邊的那三個人。
以嚴禮強的記性,又怎麽可能不認識這三個人,這三個,也是梁義節的死黨和好友,當年在帝京城梁義節和人生死大比的時候,嚴禮強都見過的。能被梁義節看上的人,自然不是什麽平庸之輩,梁義節身邊的朋友,自然也是有本事的,所謂一個好漢三個幫,這些年梁義節去越州的時候,也就把這幾個人叫到了身邊,随着梁義節的步步高升,他身邊的這幾個人,自然也今非昔比,跟着梁義節一起曆練了出來。
有着一雙虎眼,雙眉如墨,體格健壯,随身還帶着一對鐵锏的袁悲鴻,此刻的身份已經是轉運衙門的轉運副使,是能獨當一面的梁義節的臂膀。
三人中個子最高,面孔黝黑雙手修長的張雲端,當初還想和嚴禮強比試一下弓道修爲,此刻他的身份,已經是西北轉運衙門的總巡檢。
還有一個人,嘴角含笑,眼神靈動的,則是張銳,張銳這個時候的身份,也變成了轉運衙門的總司吏,這個總司吏,既是梁義節身邊的親兵統領,負責梁義節的安全,又負責着轉運衙門的情報消息的搜集,也是重職。
“梁大哥你說這話是想讓我被三位大哥灌酒麽!”嚴禮強笑着,給三個人見禮,見禮完後,看到石達豐和沈騰走了過來,嚴禮強也把兩人介紹給梁義節等人,“梁大哥,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兩位,也是我的好兄弟,這位是石達豐,這位是沈騰……”
因爲梁義節等人的年齡都比嚴禮強要大,看到嚴禮強叫幾個人大哥,石達豐和沈騰也跟着嚴禮強叫幾個人大哥。
幾個人正在說着話,袁悲鴻卻雙眼精光閃動,在認真打量了站在嚴禮強身後不遠處的那隊人一會兒之後,突然說道,“禮強,那些人是不是你的侍衛?”
随着袁悲鴻的話,梁義節等人的目光也都轉到了不遠處随着嚴禮強來的那些人的身上,在細細看了兩眼之後,梁義節的雙眉一下子就揚了起來。
剛才來的時候梁義節沒有太在意,這個時候聽到袁悲鴻的話,梁義節認真看了看,一下子心中一震,這才發現跟着嚴禮強來的那上百人的侍衛有些不簡單,那些人雖然年紀不大,但一個個氣息沉穩,身上自然而然就有一股藏而不露的銳氣和鋒芒,一隊人站在嚴禮強的身後,不言不動,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塊鐵闆連在一起一樣,這樣的人,如果放在軍中,絕對是精兵中的精兵,精銳之中的精銳,以嚴禮強今日在西北和甘州的地位,他身邊有幾個這樣的人其實很正常,不奇怪,但是這随随便便就拉出上百個這樣的人,那就讓人震驚了,這樣的軍士,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拉出來的。
梁義節這次來甘州,身邊帶的人馬也是他從轉運衙門的馬步營中挑選出來的精銳,還有不少是跟着他在越州立下過不少功勞的部曲,但是,把他身邊的人和嚴禮強身後的那些人一比,在精氣神上,總感覺差了一截。
嚴禮強身邊的這些人,除了嚴禮強之外,其他任何一個人的修爲在梁義節眼中都不高,就算是石達豐和沈騰,似乎也隻是武士,還未進階龍虎武士,但是,就是這些武士和即将進階武士的軍士一旦組成在一起,人數一多,哪怕是隻是幾旗人馬,在戰場上,那就是讓所有人望而生畏的存在。眼前這些人,如果論單打獨鬥,沒有一個人會是自己的對手,但如果是在戰場上遇到,大軍搏殺,自己帶着來的這些人馬,卻絕不是嚴禮強身後這些人的對手。
難道雷司同舍得把甘州軍中最精銳的破鋒營的人馬給禮強調了一旗過來?梁義節心中嘀咕着,孫冰臣在越州做刺史的時候,最初梁義節帶領的就是孫冰臣身邊的破鋒營的人馬,而整個越州,能加入破鋒營的人馬,也不過1000人左右,一個個都是軍中的寶貝疙瘩,這雷司同還真舍得……
嚴禮強不用回頭,就知道袁悲鴻幾個人已經看出了一點什麽,他身後站着的,都是第一批的弓道社的學員。嚴格的軍事化的訓練,和這一年來與沙突人的一次次戰鬥,早已經讓那些學員們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特别是他們在修煉了五禽戲之後,那五禽戲更是讓一幹人的實力突飛猛進,化鐵成鋼,不少人已經進階武士或者是摸到了進階武士的邊,最次的,都過了馬步關,如果論個人實力,他們算不上強,但是如果論集體的戰力,嚴禮強說句實在的話,整個大漢帝國,恐怕都還沒有那支軍隊會奢侈到拿這些武士和準武士來當普通的小兵用的,他身後這些人修爲的平均水準,絕對已經超過了各州州軍中最精銳的破鋒營的人馬。
“袁大哥猜對了,這些人都是我弓道社的學員,也是我的侍衛!”
“弓道社的學員,難怪!”袁悲鴻吐出一口氣,點了點頭。
“嚴安堡已經離此地不遠了,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酒食給幾位大哥接風洗塵,咱們也别在這裏站着了,就到嚴安堡再好好喝一杯!”嚴禮強對着梁義節說道。
“好,大家先到嚴安堡再說!”
一群人寒暄完畢,再次上馬,嚴禮強帶來的侍衛騎着馬在前面開路,轉運衙門的隊伍跟在後面,嚴禮強則和梁義節等人騎在犀龍馬上,就在兩支隊伍的中間,一邊騎着,說着話,然後朝着嚴安堡沖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梁義節等人就看到了嚴安堡,就算梁義節等人算是見過世面的,在遠遠見到嚴安堡的時候,也不由心中一震,暗暗說了一聲,好大的氣派!這樣規模的堡塢,就算在越州那等繁華之地,也少有地方的豪門大族能建得起來,這嚴家在這平溪郡的地位根基,隻看眼前這個堡塢,就能知道了。
“禮強啊,你這堡塢,可真不一般啊,沒想到你回到家中,短短幾年已經打下這樣的局面,我看整個西北地界,能與你這嚴安堡相提并論的豪門大族的堡塢,也找不出幾個來,不錯,不錯!”騎在犀龍馬上的梁義節眯着眼睛看着那高高的堡牆,誠心誇獎道。
“這嚴安堡以前叫柳河鎮,鎮上都是一幹鄉親父老,這西北不算太平,曆來多戰亂,所以在修建堡塢的時候,我就想把堡塢修得高大結實一些,也好讓鎮上鄉鄰們住得安心,以後如果地方有變,這一個堡塢,就能讓周邊村鎮的鄉親們也得到庇護,這樣想來,多花一點銀子,也就不算什麽了!”
梁義節等人聽得都點頭。
等到一幹人來到嚴安堡的入口,看到那列隊迎接衆人的那些人之後,梁義節等人才真正被驚到了,那列隊等在嚴安堡外的500人身上的氣息,簡直和嚴禮強帶在身邊的那100人一模一樣,那種曆練過生死的精悍氣息,遠遠一看,就撲面而來……
這嚴安堡是兵窩子麽,禮強兄弟怎麽有這麽多的彪悍精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