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是巫師唯一的情人,兩人關系密切,雪夜也總是感覺不到安全感,甚至每次靠近巫師,她都有一種随時會死的恐懼感覺,如跗骨之蛆,甩都甩不掉。
巫師卻伸出手摸着雪夜的臉,見她抗拒的微微側過頭,眼中燃起怒意的火苗,順着往下,一下子死死的掐住了她的下巴。
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中,然後使勁一推,毫不憐香惜玉的讓雪夜向後摔倒在地上,自己走了進去,随手關上了房門。
巫師一隻手拽着雪夜的頭發,不顧她的掙紮和呼痛,把她拖到床邊,随手扔在地上,自己坐到床邊,一腳踩在了她的背上。漫不經心的直奔主題。
“妮娜是怎麽死的?”
雪夜擡起頭,頭發淩亂,滿臉的恐慌,哪有之前引誘狼王旭時半點柔美的樣子?
這副模樣被巫師看見,他惱火的直接站起—無—錯—身,踩在雪夜背上的那隻腳,開始用力,甚至用腳尖直接碾壓。
雪夜疼的額頭冷汗直冒,死死的咬住了下嘴唇,不敢大聲的呼痛出聲,隻能聲的痛苦呻吟。
“我我不知道她她是怎麽掉下海的。”
“謊!”巫師爆喝一聲,直接擡起踩人的腳,一手拎起雪夜的身子,提起一半的時候,突然出腳松手的瞬間,被他一腳踹倒了牆上,又從牆上摔倒了地上。
雪夜疼的卷縮在了一起,成了一個弓形的蝦米。
巫師走近。蹲下身子,一隻手拍着雪夜的臉蛋,啪啪作響。
“雪夜。别人不知道你什麽樣,難道我也不清楚嗎?想要糊弄我?嗯?我看你簡直是在找死!你是不是也想嘗嘗——‘挖心’的滋味?嗯?”
“不——不——不。”雪夜一聽這話,吓的渾身止不住的戰栗。爬着抱着巫師的腳面,一臉痛定思痛的悔過道;“是她先招惹我的,是她!”
“她怎麽招惹你了?”巫師漫不經心的問道。
雪夜眼珠子亂轉了一通,被巫師發現,立刻揪住她的頭發。又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
“在不老實,我現在就捅了你!”
“我我我,妮娜妮娜發現雪嬅的事情了。我我害怕,所以我就。”雪夜吓的都成了結巴了。
“所以你就手快的把她推下海了?”
“是。”雪夜硬着頭皮承認了。
“這次你倒是老實,承認的挺快,不過”巫師站起身。一腳踩在。雪夜放在地闆上的一隻手上,使勁的反複碾壓,渾身充滿戾氣,惡狠狠的質問道;“我不是提醒過你,讓你暫時别動她嗎?嗯?你聾了?居然敢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哼!我看你一心隻想勾引狼王旭,把我當擺設了吧?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看你一定是筋骨都緊了,想要我替你松松!”
雪夜哪怕手背踩的鮮血淋漓。手指都不能動彈了,卻更怕巫師口中所謂的松筋骨。慌張的立刻擡起臉。驚慌失措的哀求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剛才她故意刺激我,大聲的想要戳穿雪嬅的事,當時狼王旭就在身邊,我怕他聽見,一時心急,害怕,才會失手把她推下去的,不是不聽你話,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巫師望着雪夜頭都快搖掉的份上,信了三分,終于松開踩着她的手掌,坐回到了床上。
雪夜望着很想爬起來,卻又不敢,望着巫師沉默不語的坐在床邊,她更加的害怕了。
巫師擡起頭,對着雪夜強硬的命令道;“給我爬過來!”
雪夜咬着牙,忍着痛,真的一步一步的爬了過去,幸好床邊離她也并不遙遠,爬了七八步的樣子就到了。
巫師伸手一把抓住,雪夜後腦勺大半的頭發,強硬的提起她整個頭顱,使勁的往後拉扯。
扯的雪夜龇牙咧嘴,頭皮生疼,卻還是依然勉強的裝出一副讨好的笑臉,哀求的望着巫師。
巫師扭曲着臉,陰森森的罵道;“你這個蠢貨,難道你沒有感覺到,最近狼王旭已經開始懷疑我們,暗地裏有了動作嗎?
你居然還敢在這個時候殺人?我不是告訴過你,殺人的方式有千百種,你居然愚蠢的當着狼王旭的面推妮娜下海,你的腦子是豆腐做的嗎?”。
“我我。”
“我什麽我?要不是看在這些年你對我還算衷心的份上,我早把你送上十字架,挖心火祭了!”
巫師完這話,手裏依然抓着雪夜的頭發,卻故意往地上使勁一推。聽到雪夜的頭顱跟地闆強烈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巫師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幾分。
雪夜卻被地闆撞的頭昏眼花,幹脆借此機會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怕再次惹惱了巫師。
“讓你裝死!”巫師站起身,一腳把趴在地上的雪夜踢翻了個,臉朝。
望着雪夜凄慘的樣子,覺得折騰的也差不多,這才怒氣未消的低聲警告道;“勇長老死了,柯幻也死了,本來跟狼王旭一直作對的胤岄卻突然倒戈,難道這些獸人的死和變化,還不能引起你的警覺嗎?
你當真是個豬腦子,虧得我這些年教你各種陷害人的陰謀詭計,搞了半,你的腦子還是這麽蠢!也是,獸人的腦子能有多靈活?
你真是令我失望!警告你最後一次,再敢不聽我的話,我讓你死的比那些挖心火祭的雌性還要痛苦千萬倍!”
雪夜嘴角流着鮮血,一路爬向巫師,手爬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個血手印。仰頭望着巫師,一臉驚恐的保證道;“我我再也不敢了。”
“哼!”巫師轉身扔下了幾瓶止血療傷的藥膏,砸在了雪夜的身上,打開門,左右看了幾眼,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才走出去,帶上了門。把傷痕累累的雪夜,丢棄在了門内。
船艙外的甲闆上,狼王旭依然站在了原地,看着波濤翻滾的海面,看着大油輪漸漸的靠向岸邊。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狼王旭回頭,胤岄走了過來,站在了他的身邊。
“我見到巫師又去找雪夜了,房間内還傳來奇怪的聲音,因爲他們關着門,所以我聽不見他們什麽,也看不見。”
“嗯。”狼王旭冷淡的哼了一聲,扭頭看向胤岄道;“妮娜被雪夜推下海,你這個對她忠心耿耿的追求者,怎麽也不流幾滴眼淚?”
胤岄聽着狼王旭提起這茬,不由的更加惱怒的瞪着他。“你明知故問!”
當初爲了制造他跟狼王旭之間,不死不休敵對的局面,欺騙柯長老跟他派過來,潛伏在他們身邊的敵人,他們隻能利用身邊所有的人,包括——妮娜。
妮娜對狼王旭的癡迷衆所周知,而胤岄對妮娜的‘癡迷’也是所有族人親眼所見。
可沒人知道,胤岄隻不過是假裝,對妮娜‘癡迷’而已,這樣他就有借口,因愛成恨,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跟狼王旭反目成仇。
更加因爲狼王旭戲耍妮娜,不把她的癡情當回事,胤岄也就更有理由,心疼維護妮娜,跟狼王旭作對,不死不休!
除了當事人胤岄跟狼王旭知道外,連山狼他們都不知道。
戲演的真,騙的山狼跟狼影都以爲狼王旭跟胤岄隻能活一個,但是奇怪的是每次狼王旭下狠手時,胤岄都能僥幸的逃過一劫,這個疑點卻無人察覺到。
連最親近的山狼他們都騙過了,自然也騙過了柯長老,以及潛伏在他兩身邊的耳目。
直到大災難來臨,他們躲入密道之後,狼王旭才把胤岄是自己人,堪比炸彈的這個消息,透露給山狼和狼影。
狼王旭卻笑了笑,臉色陰沉了下來。表面上看似冷血,但是這些年妮娜所做的一切,他還是放在心裏的,隻不過是親情不是愛情,不然妮娜被雪夜推下海的瞬間,他也不可能會失态的沖了過去,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胤岄一掃狼王旭的臉色,歎了口氣,一臉擔心的道;“雖然我對妮娜的感情參了假,不過卻是真心把她當妹妹,如今她墜落大海。”話鋒一轉,陰狠的質問道;“十有**活不成,你打算什麽時候處置她?”
狼王旭淡然的一掃胤岄,擡頭仰望着藍。側臉看向船上的四層高樓,眼睛微微一眯,銳利般的狼眼,好似穿過層層牆壁,正盯着某個人。
這才扭頭看向胤岄,反問道;“你應該比我清楚。如果不解決掉她背後的獸人,動了她,隻會讓事情更加的麻煩。
野狼族才剛剛合爲一體,此時禁不起任何風吹草動,而他的威望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族人的心目中,恐怕比尊敬我更加的怕他,而他的手段你比我更清楚。
這樣危險的獸人,必須抓住他的把柄,一擊緻命,否則後患無窮。”
胤岄眯了眯眼,想了想道;“确實如此,他太狡猾了,比柯長老還難對付。最可怕的是他掌握了所有族人畏懼的心裏,而且又沒有做出什麽明顯背叛部落的事情出來,加上如今他的地位,想要除掉他,恐怕難上加難。
如果不是海嘯發生,連柯長老我們都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對付他。如今也算是上幫忙,可惜我們的野狼谷也算是徹底毀了。”未完待續……
妮娜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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