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歆眼皮一擡,輕描淡寫道;“還沒有發生,我隻是在預防而已,你們這麽驚訝做什麽?瘟疫真的發生了,想阻攔都阻攔不了,一般隻要接觸過得病的人,都會傳染上,幾乎是絕症,唯一的方法隻有把所有死去或者得過病的屍體全部燒毀。”
那卡跟瓦米再次同聲驚呼道;“那你怎麽讓我們埋屍?”
藍若歆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都懶得不想回答。
誅締卻突然插嘴道;“你們兩個這麽笨,還真不如去死算了!”
那卡跟瓦米立刻面露兇相,想要沖過去合夥揍他,但是見到誅締吊兒郎當,根本不把他們兩個放在眼裏的樣子,最後也隻是做做樣子,裝腔作勢的重新坐了回去。
加上熊十他們三個都打不過誅締一個,就他們兩個更不行了!
這幾,他們之間也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摩擦,隻要沒有鬧出人命,藍若歆也懶得管,順便還想透過,瓦米他們一次次的挑釁試探,想要看清誅締到底是什麽人。
結果除了發現這人不着調,眼神兇狠實力強大之外,也沒看出個别的來。最多喜歡吃比較生一些的肉,這點并沒引起藍若歆的注意,因爲她見過很多獸人都喜歡這樣吃。
誅締一側的嘴角勾起,挑釁道;“怎麽?還不服氣?你們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四周都是茂密的樹林,萬一燒毀屍體引起大火怎麽辦?
再剛剛經過海嘯。燒毀那些屍體必須要有足夠的木柴,撿起來費力,燒起來濕哒哒的還不一定燒的着。
挖坑可就簡單多了。直接挖個大坑,把屍體全拖進去埋了多省力,還沒有後顧之憂。怎麽樣?我的對嗎?”誅締挑眉看向藍若歆,滿臉的笑容。
藍若歆望着誅締刻意谄媚的笑臉,心裏直起雞皮疙瘩,不動聲色的挪開一點,遠離他。
她真搞不懂。誅締是不是腦子被人打壞了,之前明明是他聯合之前的族人,逼她獻血。在她轉臉殺人之後,如今卻是這樣一幅極力讨好的面孔?
她真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麽陰謀詭計。而且通過這幾日來的觀察,她發現誅締除了對她的态度改變之外。對那卡他們一如既往的狠辣。
每次跟那卡他們幾個發生矛盾。他一出手,都是毫不留情。如果不是每次她在一旁看着,經常喊停,她一點也不懷疑,誅締會毫不手軟的把他們全殺了!更奇怪的是--他怎麽會那麽聽她的話?
誅締見到藍若歆遠離了他一些,沒要懊惱沒有生氣,反而心裏稱贊藍若歆的謹慎。
他的态度之所以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隻是因爲藍若歆之前毫不手軟的讓那些窺欲她鮮血的族人。自相殘殺而亡,甚至期間幾次誘騙跟來的那對雌性母子。想要來個徹底的毀滅。
在雌性母子甚至是熊十他們的心中,都覺得藍若歆變得殘忍了,這恰恰反而符合了誅締的脾性。
越是殘忍的做法,他越是喜歡,所以才一反常态,覺得自己這樣兇殘成性的食獸人,就算頭頂上一定要有個主人,也一定要是跟他一樣的兇殘家夥。
所以藍若歆的做法,反而迎合了誅締的口味,改變了藍若歆在他腦海中一向柔弱愚蠢心軟的形象。
爲了更好地近距離觀察,繼續考驗藍若歆這個主人合不合格,他才不得不放低姿态,委曲求全的跟着藍若歆。《在藍若歆看來,誅締完全是大爺,等吃等喝等伺候,還啥事也不做。》
就是因爲他前後态度改變太大,而且隻針對藍若歆一人。藍若歆才會覺得,誅締對她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與其放任或者趕他離開,還不如把危險放在眼皮子底下,想要徹底搞清楚誅締到底想要幹嘛!
埋完路上碰到的所有屍體,藍若歆她們又繼續上路,發現走到以前的‘死亡之林’附近時,再也無法寸進半步,因爲再往前,全部都被海水湮沒了。
藍若歆怔怔的望着艾起亞部落的方向,被海水淹沒,而她一路折返,也沒有發現吼他們的行蹤。慶幸的是一路上也沒有發現他們的屍體,這下子她有些迷惘了,不知道該去何處找尋他們。
誅締望着熊十他們又在忙碌,掩埋那些被海水沖上岸邊的屍體,蹭道藍若歆的跟前,突然發神經的提議道;“如果你答應我,以後走哪都要帶着我,我就幫你,找你那幾個伴侶怎麽樣?”反正她的那幾個伴侶,不是死在海裏失蹤了,就是找回來幾具屍體。
藍若歆扭頭看向誅締,沉默了幾秒,忽然躍起,一下子把誅締撲倒在地上,一隻手死死的掐住了他脖子。
“!你接近我到底想要幹嘛?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誅締卻反而大笑起來。“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好!”
藍若歆見到誅締癫狂的樣子,不由的皺眉,松了一些掐着他脖子的手勁,罵道;“你有病吧!”然後起身一腳把他踹的老遠。
這一腳,她絲毫沒有留情,在不要他命的情況下,把他踢飛。看着他摔倒在地上,猛的吐了兩口血。
“呵呵呵呵!咳咳呵呵呵呵!你的力氣可真大呀!踹的我很爽!”誅締爬起身坐着看向藍若歆,完全就是一副被虐之後,反而極度享受的樣子。
“我看你不但有病,而且還是受虐狂,連腦袋都有問題!”誅締被她都踹的吐血了,還大笑,這讓藍若歆更加迷惑了。
誅締的大笑,以及剛才藍若歆那一腳的動靜,不可避免的引來了瓦米他們的幾雙眼睛。
看着他們三個聯手都打不過的誅締,居然被藍若歆一腳踹在地上坐着,還吐了血。各個驚悚的眼神,把藍若歆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
藍若歆很不喜歡被人打量的眼神,皺眉扭頭側臉看了過去,熊十他們趕緊低下頭轉過身,繼續裝作忙碌的樣子埋屍。
熊十伸出手捅了捅瓦米,低聲抱怨道;“你的主人這麽變得這麽厲害?之前我們還擔心她會受傷,會被誅締騙,現在這算怎麽回事?”
瓦米縮了縮腦袋,擦了擦腦門上的虛汗,低聲反駁道;“我怎麽知道?她以前總是挂着一張笑臉,柔弱的走幾步路都大喘氣,我怎麽知道她現在變得這麽恐怖?”
他之前也擔心的要命,怕誅締這個危險的獸人跟着他們,會對藍若歆不利。搞了半,他們一個個都是瞎操心了!
現在她臉上的笑容沒了不,反倒一笑起來,就代表她發怒的想要殺人。這完全相反的兩種性格的人,真不敢相信以前會是同一個人。
那卡倒是回頭,偷偷的看了兩眼藍若歆,發現誅締已經爬起身,走近了她。轉過頭,頭低垂了下來。
現在的藍若歆變狠的他都有點無法接受了,甚至連他們都開始防備着。不然明明看出他們幾個擔心誅締對她不利,爲何從不暗示或者提醒他們一句?
她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甚至根本無需他們?那卡越想越傷心,難受。
瓦米根本不知道,自以爲隔的這麽遠,藍若歆肯定聽不到,實際上她卻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卻始終都沒有轉過身看他們那邊一眼。如今在她心中,除了吼他們幾個,就隻剩下幾個孩子。
藍若歆半眯着眼,讓本來就銳利無比的目光更加的聚光,盯着越走越近的誅締威脅道;“少跟我談條件!你以爲你是哪根蔥?哪根蒜?還讓我走到哪裏把你也給帶着?
給你兩條路,要麽從現在開始,永遠的消失在我的面前,要麽--現在立刻給我去追查吼他們的行蹤!否則我讓你把剛才吐在地上血,再給我吞回去!”
“呵呵呵呵!夠狠!不過我喜歡!”誅締對着藍若歆吹了一聲流氓的口哨聲,在她不耐煩的雙眼浮現殺意的瞬間,忽然一躍幾跳遠去的同時,丢下一句話;“我去幫你查探他們的行蹤,不過我是賴定你了!”
看着誅締好似得意嚣張的遠去,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悲催的這輩子,根本無法離開藍若歆的身邊太遠。
如今想法改變,自然得想方設法的,正大光明的留在她的身邊。
現在她的身邊沒幾個人,還能死皮耐臉的賴在她的身邊,可要是萬一她把幾個伴侶,真的全部找了回來,或者回到約定好的猛虎族地盤居住,他該怎麽辦?
總不能整藏頭露尾的躲在她身邊的附近吧?一兩還行,一輩子誰能受得了啊?
那卡聽見誅締遠去留下的口哨聲,羨慕嫉妒恨的咒罵道;“真想打死他!”
瓦米卻看向那卡,擠了個暧昧的眼神道;“我看你是嫉妒他敢正大光明的喜歡我的主人吧?”而你卻連表白都不敢!這話瓦米放在心中沒敢出口,就怕傷了那卡脆弱的心髒。
熊十卻皺了皺眉,反駁道;“她怎麽這麽能招惹雄性?也太随便了吧?”現在還不知道吼他們幾個怎麽樣了,她卻在跟别的陌生雄性**,對得起吼他們幾個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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