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羅,你也别太傷心了,我飛上去看看可可阿姨,順便看看怎麽把你跟那特叔叔弄上去,你待在這裏等我,可千萬别走開啊!”沒等亞羅點頭,藍羽翅膀一扇,飛上了。
哭得死去活來的亞羅,卻從那特的身旁爬了起來,看着藍羽往上飛的身影,再回頭盯着躺在血泊中的那特,眼中的陰霾之色更加的沉重了幾分。
他沒有想到,阿爸爲了保護他,不讓獅煌透露,他是被自己從大毛背上推下去的真相,一直在找尋機會。
眼看着獅煌要從大毛的背上爬下來,阿爸覺得時機成熟,趁機暗算了大毛。
他親眼看着大毛帶着獅煌一塊摔下懸崖,他以爲獅煌這次必死無疑,他暗算獅煌的事,從此再也不怕洩露,而大毛背上的熊崽不過是倒黴的被牽連了而已。
不曾想,二毛居然突然飛了回來,救了大毛跟它背上的熊崽。更沒有想到藍羽的速度會那麽快,及時的救了獅煌,而他卻不知道怎麽回事,前腿一痛,居然摔下了懸崖。
阿爸奮不顧身的跳下懸崖救他,而藍羽卻隻能救一個。
想到這裏,亞羅眼目下垂,掩蓋住心底裏最陰暗的想法。阿爸的死--他會算在藍羽的身上,誰讓他救了自己,卻不救阿爸!
還有獅煌,如果阿爸不是爲了幫他滅口,掩蓋事實的真相,怕藍若歆或者吼他們知道。阿爸也不會出手暗算大毛,或許阿爸也不會死。
還有阿毛,還有二毛。反正跟藍羽獅煌有關系的獸人通通都要死!
“吼....嗷...!”亞羅對着上長長的獸吼一聲,好像發了誓言一般。
阿爸!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不管需要多久!
藍羽飛到懸崖上邊,告訴所有人,亞羅沒事,那特卻摔死了。
衆人表情各異。
藍羽才懶得管他們怎麽想。指揮二毛馱着女娲,下去把那特的屍體跟亞羅帶了上來。
這一次,二毛居然異常的配合。
很快他們過了陡峭的山路。來到平地之上,準備就地休息一下,順便弄醒了可可,在埋下那特道獸身之前。讓她見上最後一面。
可可從昏迷睜開眼。看着亞羅滿臉鮮血,呆呆的坐在那特的屍體旁。
可可尖叫一聲,再次暈死過去。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月白他們怕她再受刺激,提前把那特的屍體給埋了。
從這以後,可可像變了一個似的,變得陰沉,整日不一句話。總是一個人想着心思或者獨自發呆。
亞羅卻趁他們埋屍,無人注意到他的時候。偷偷的裝成給大毛喂食,卻跑到它的屁股後面,從它的肉裏邊,取出一根長有兩三厘米的荊棘刺。
毀屍滅迹之後,又跑到可可的身邊,繼續裝成,喪失了阿爸的痛苦孩子模樣。
亞羅這一幕,自以爲幹的隐秘,卻被藍雀舞跟月白,以及特意押着獅煌來的藍羽,四雙眼睛看了個清清楚楚。
藍雀舞跟月白看完就走了,什麽也沒。畢竟那特已死,至于亞羅的事,他們自然也不想在追究了。
藍羽卻躲在一邊揪着獅煌的耳朵,狠狠的教訓道;“我讓你善良!讓你覺得可可阿姨可憐,不願意出亞羅害對你真相。差點害得你自己摔死不,甚至還連累了大毛跟熊崽。
我之前怎麽你都不相信,現在你親眼所見,總該信了吧?
記住,以後給我防着點亞羅,别在傻乎乎的同情這個,可憐那個,最後連自己的命都可憐沒了,還不知道是誰幹的!你就跟以前的媽媽一樣的蠢!”
獅煌也一頭惱火,憋屈的很。他爲了隐瞞事實真相,不想找亞羅算賬,卻不曾想反而引來了,那特父子的殺人滅口,還差點害死了大毛跟熊崽。
他在剛才親眼見到,亞羅從大毛的屁股上,取出荊棘刺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但是現在卻被藍羽直接拎着耳朵教訓,他的脾氣也不。倔強的嘴上依然不肯認錯,氣呼呼的打掉藍羽的手,跑開了。
藍羽并沒有追出去,而是站在原地,一臉壞笑的看着獅煌跑走了。
他知道獅煌已經認識到,他自身有時多餘的善心,給他或者身邊人帶來了多大的災禍,相信以後他不會在亂發善心了。
他永遠不會告訴獅煌,是他故意夥同二毛毀壞了之前的道路,逼迫可可他們向懸崖峭壁上行走,故意給那特父子害他創造了條件。
借此機會不但除掉了那特,教訓了亞羅,還讓獅煌長了記性,好好的給他上了一課。
嘻嘻!他這個大哥當的可真稱職!
媽媽我想了你了,等明到達猛虎族的地盤以後,一旦安穩妥了,你跟吼阿爸他們要是還沒到,我就去找你。
藍羽走後,本該早一步離開的藍雀舞跟月白居然又出現在了原地。
他們顯露出身形,看着藍羽離開。
兩個人走到大毛的身後,從地上撿起已經斷成幾截,放在叢林中毫不起眼的荊棘刺。怪不得當初大毛會突然發狂的嘶叫,摔下懸崖。
藍雀羽把手中的荊棘刺扔掉以後,還嫌髒似的,雙手拍了拍,對着月白道;“那特可真夠狠的啊!”
月白卻看着空呐呐自語道;“再狠不是已經死了嗎?”
藍雀舞卻盯着藍羽消失的放心,從内心深處打了個寒戰,扭頭再次看着月白,不禁疑惑的問道;“藍羽這熊孩子這麽狠,像誰啊?像雲騰?”
月白掃了藍雀舞一眼,勾了勾嘴角,卻沒有回答。内心世界卻覺得,藍羽更像如今變狠了之後的藍若歆。
藍雀舞并不在意月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渾身故意抖了抖,裝出很害怕的樣子。
“以後得罪誰都不要得罪藍羽這孩子,你看他把那特算計死了不,連他弟弟獅煌,甚至二毛也全給算計了!”
月白沉默不語,卻忽然扭頭看着藍雀舞,眼中不悅的道;“你剛才什麽?我沒有聽清。”
藍雀舞卻大笑出聲。“呵呵呵呵!我剛才話了嗎?我看你的耳朵出問題了吧!”
兩人相視而笑。對于那特的死,兩人一點傷心的感覺也沒有。
藍雀舞以前本身就不是艾啓亞部落的獸人,跟那特沒什麽交情。
而月白雖然跟那特也算從長到大,但是那特尖酸刻薄,以前沒少欺負進化失敗以前的月白。自然月白也不喜歡他。
如今他死了,估計真正傷心的人隻有亞羅跟可可。因爲那特的人緣真的很不好。
哦,忘了,還有一個跟在藍若歆身邊的那卡,他跟那特可是一個種族的野牛獸人,而且兩人還是親戚關系。
就讓那特死亡的真相,從此掩埋吧!
一之後,月白等人正式到達猛虎族的地盤,發現因爲地震引起的後果,有很多洞穴都已經坍塌廢棄,。
他們一邊忙着重新挖好洞穴,一邊外出狩獵,發現海嘯過後,各種野獸都跑到了這裏附近,有時走個路都能碰見獵物,食物根本不缺。
第二一大早,藍羽帶着女娲跟獅煌的念想,帶着月白跟藍雀舞的囑托,原路返回,尋找藍若歆。
另一邊的大清早,藍若歆坐在火堆前正在享用早餐,毫不知情她的兒子又幹了一件‘大事’。
她帶着瓦米等人,原路返回已經走了四,卻依然一無所獲,倒是一路上見到不少屍體,全都是獸人的,沒有一隻野獸。
那卡烤好了海鮮遞給了藍若歆,藍若歆沒有客氣,接過來享用。
瓦米跑了過來,緊挨着那卡坐着,因爲藍若歆的另一邊,被誅締霸占着。
另一邊的大樹附近,是那對雌性母子默默的在進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大概是因爲之前那場族人殘殺,在這對母子的腦海中留下太深的印象,如今她們都不敢靠近藍若歆三米之内,每次見到她一動,立刻遠遠地走開,不敢走近她一步。
那卡跟瓦米一緻對外的時不時吃着東西,一邊時不時的瞪着誅締。
誅締如這幾日一樣無視了。如果不是礙于藍若歆的面子,他早把他們的獸人眼給挖了,讓他們再拿什麽瞪人!
那卡看着熊十還在賣力的填埋屍體,向他揮手示意;“哎!熊十,過來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
熊十轉過頭看了那卡一眼。大聲回應道;“等我埋完這一個就來!”
瓦米卻越過那卡,看向藍若歆好奇的問道;“主人,你不是急着尋找吼首領他們嗎?爲什麽一路上要浪費時間埋這些屍體啊?”
除了大部分是艾起亞部落的族人,甚至還有巨鬣狗族的。真不知道巨鬣狗族的部落,距離這裏南地北,屍體怎麽會沖到這裏來?
“瘟疫就是一種傳染性極強的病,如果一個部落裏一旦有一個人得了,很快會蔓延整個部落,然後全部死光。”藍若歆想了想,回憶起曆史上,電視中的瘟疫場景。
“什麽?”瓦米跟那卡同時吓的蹦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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