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歆看的眼神直閃,立刻明白,剛才鳄跋打可可的那一掌,感情還是輕的!
猿太見此一幕,渾身一抖。悄悄的遠離鳄跋,站在了他身後四五步遠的大樹下。
鳄跋絲毫不關心,草叢中的虎兒,爲何半天沒有動靜,是否被他給一腳踹死了。雖然這種可能性極小,卻也不是沒有可能。
直視着微微詫異的藍若歆,臉上挂着溫柔的笑意,不但沒有讓藍若歆感覺到半點溫度,反而加的覺得滲人。眼前的獸人比狼王旭加的可怕,神鬼莫測。
“還沒有哪個獸人,敢質問我!”明明是虎兒質問鳄跋,鳄跋卻望着藍若歆解釋。
藍若歆第一次對一個獸人這麽害怕,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袖中剛剛被她放回去的匕首!這才有點安全感。
鳄跋瞧見她的小動作,直接張狂的戳破。“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鳄跋威脅似的掃了掃藍若歆的大肚子。
藍若歆立刻條件反射般,雙手護住了肚子,滿臉戒備警告的瞪着鳄跋。
鳄跋輕笑。“呵呵!你最好祈禱你的血液,真的能夠讓我們部落的鳄魚獸進化。”
原以爲月白才是進化秘密的關鍵,卻沒曾想,真正的主角卻是眼前的雌性!
去年秋季的時候,他就讓飛魚帶領族人去抓月白。不曾想,過了整整一個雪季,飛魚不但沒有抓住月白,連他自己都不敢回到部落!
遲來的春季一到來,他再也沒有耐心,親自趕來。當他路過熊族部落,除了意外月白如今落入薩爾之手,飛魚經常找機會偷襲之外。意外之喜,傳言真正讓獸人進化的秘密,居然是藍若歆的血液!
于是他立刻果斷的放棄了飛魚,讓他繼續不時的偷襲熊族部落,轉移一部分視線。自己帶着大部分族人,速的躲過,潛藏在熊族部落暗處看戲的蘭斯等艾啓亞部落的族人。
一路速的趕到艾啓亞部落的周圍,正好撞見落魄可憐的虎兒,在此部落四周徘徊,正在尋找機會再次報複藍若歆!
于是後來就有了,以前與虎兒關系不錯的亞西、雅朵,以交朋友的名義,把可可引走。
又告訴可可,讓她自己走到部落,指定的某一處偏僻的地方,那裏會有獸人把藍若歆騙來,等着與她見上一面。這樣她就有機會見上藍若歆一面,親自解釋求求原諒的機會。
可可一聽,連分辨真假的想法都沒有,一心隻想獲得藍若歆原諒的機會,傻乎乎的一步步走入亞西她們的陷阱!
等到可可來到亞西說的地方,卻沒有見到藍若歆,反而等來了,早有異心的猿太等猿猴獸人!
鳄跋滿臉的溫柔笑意,眼中卻冷酷的沒有半分顔色。嘴角微微的翹起,讓藍若歆下意識的再次繃緊了神經。
鳄跋似乎已經看穿了,藍若歆堅強的外表下,此時隐藏着一顆顫抖的心,大手一揮,對着鳄魚獸們道;“押着她們,從’死亡之林’經過,立刻返回部落!”
爲什麽不從熊族部落的方向返回部落,就是爲了躲避,有可能會撞見,外出的蘭斯、魔多等獸人!
藍若歆望着四周的鳄魚獸紛紛爬了過來,一瞬間把她跟可可包圍在了中間,做出了驅趕的舉動。藍若歆氣的再次瞪了鳄跋好幾眼。
“鳄跋!虧得你還是一族首領!怎麽說話不算話?”
“嗯?”鳄跋眼角上挑,眼露戲谑的之色。
“當初你們引誘我前來,說好了我獨自前來,不帶任何武器,你們就放了可可。如今---我人已經在這裏了,立馬放她回去!”
鳄跋望着眼前的藍若歆,居然想用首領就該說話算話的承諾,想要逼迫他放了可可。呵!真是可笑!
誰會真的那麽傻?以爲她按照虎兒說的,真的什麽都沒帶獨自前來,他就該遵守承諾?
哼!看錯人了!何況,她剛才拿出來,架在她自己脖子上的是什麽東西?
“呵!藍若歆,你是不是搞錯了?”
“嗯?你什麽意思!我一個女人都做到了,你一個堂堂的雄性還是一族的首領,真想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
鳄跋深深的盯着藍若歆的雙眼,想要透過她的眼神,看出她何以如此的自信,他會照做?
可惜,他可不是任何一個,可以随意拿捏的獸人!“你這話--該對虎兒去說!”
哼!我就知道!藍若歆心裏冷哼一聲,沉默卻一臉鄙視的樣子盯着鳄跋。
鳄跋看着藍若歆望着他的眼光,心裏一怒,恨不得像對待虎兒那樣,給她點教訓,但是掃了一眼她隆起的大肚子。忽然轉身,背對她。
以免他真的法控制心中的殺意,突然出手弄死了她!萬一死人的血液沒用怎麽辦?這個危險他可不敢賭!
鳄跋望了一眼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看來,必須盡趕到‘死亡之林’的領地,到了那裏,嘿嘿.....,即使吼天他們追來,又有何懼?
他可不希望自己親自動手,又讓自己的族人,白白的死亡一大堆。可以利用的獸人,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
鳄跋想完,轉身看着藍若歆,臉上慣有的溫柔笑意,逐漸的加深。飽含深意的撇了藍若歆身後的可可一眼,視線回到藍若歆的臉上。
似笑非笑的暗示道;“别再拖延時間了,點走!不然....,我的族人都餓了,該吃---‘晚飯’了!”
晚------晚飯?藍若歆臉色一白。忽然想起鳄魚族,自有喜歡吃各族的雌性跟小獸崽的傳言。每年以水源進貢的各族獸人,聽說都是給他們打了牙祭!
如今鳄跋故意提起什麽肚子餓,吃晚飯,若有似的暗示,她要是再不明白,那就白活了!
藍若歆回頭,卻連可可人都沒看清道;“趕緊走吧。”話音未落,臉已經轉了回來。
可可自然察覺到,藍若歆不想搭理她的舉動,卻依然小聲的說了句;‘對不起’,又緊接着說了句‘謝謝’。
藍若歆聽到,卻依然沒有回頭,歎了口氣。如果一句‘對不起’能勾掉一切,那就好了!可惜,沒有人能讓打破的玻璃恢複原狀,哪怕重回爐熔煉,那也是一塊的玻璃!
哪怕她之前與可可之間的感情在深厚,也法避免兩個人之間,早已經産生了法逾越的溝壑,何況---她如今又連累了她!雖然起因是在她自己那裏。
鳄跋很滿意,藍若歆乖乖聽話識相的樣子。一招手,鳄魚獸緊跟着他,押着藍若歆跟可可,剛要離開。
被鳄跋踹成重傷的虎兒,終于從草叢中走了出來。她鬧出的動靜,讓所有的獸人止步,看向她!
藍若歆回頭一看,虎兒臉上的木頭面具,已然不在。恐怕是剛才被鳄跋踹飛的時候,不是壞掉了,就是掉落了。
露出她毀了容,坑坑巴巴的臉,配上頭上稀松的幾根頭發,加上如今大半個身子,全是青草泥土參雜着鮮血。看上去狼狽至極,可憐至極!
“鳄跋!我跟你拼了!吼..........!”虎兒沖着被鳄魚獸團團保護在中間的鳄跋,虎嘯一聲中,化身猛虎。
張開血盆大口,擺動着虎尾,虎嘯連連的沖着鳄跋拼命而來!
藍若歆見狀,下意識的立刻遠離鳄跋的身邊。站在一棵的大樹底下,甚至刻意的用粗壯的樹身,遮掩住自己的半個身子
。眼角瞥見三五隻鳄魚獸沒有待在鳄跋的身邊,依然在她的四周看着她,戲谑的眼角微微上揚。一臉看好戲的正等着,虎兒跟鳄跋厮殺一場,這樣---她才有機會逃脫!
“自不量力!殺!”鳄跋大手一揮,圍着他的鳄魚獸立刻沖向前,迎擊虎兒!
留下兩隻半鳄人,依然堅定的好像他的護衛一樣一般,守在他的身後兩側。
嘿嘿嘿....,越混亂越好,最好兩敗俱傷,全死了最好。藍若歆望着即将戰在一起的鳄魚獸跟虎兒,心裏惡毒的妄想着。
“若歆。”
耳邊忽然傳來可可的聲音,回頭一看,可可眼淚汪汪,激動不已的注視着她。
藍若歆皺眉,想着可可怎麽會是一副,好像自己已經原諒她,欣喜的不能自制的小模樣。
疑惑的眼神想了想,四下一瞟。瞳孔一縮,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左手。
沒錯,她的左手居然主動抓着可可的右手。藍若歆這才推測,一定是剛才虎兒叫嚣着要拼命,沖向鳄跋的瞬間,她自己遠離的同時,下意識的抓着身旁可可的手,把她一塊帶到了這裏。
該死!她根本還沒打算原諒可可!
藍若歆冷眼望着可可,激動欣喜不已的神色,忽然甩開了她的手。看着可可的臉色瞬間變化,難受的好像泫然欲泣的樣子,心中不但沒有任何報複的感,反而生生的揪着疼。
可可發覺藍若歆臉色不對,勉強露出一個自己活該,讓藍若歆不要介意,她沒事,卻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藍若歆轉過頭,眼睛雖然盯着,已經跟鳄魚獸厮殺在一起的虎兒,心裏卻想起,剛才可可仿佛如小醜般,刻意讨好她的笑容。不由的心裏很想笑,嘴角微微的勾起。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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