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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若歆靠在床頭上,看着外邊下起的暴風雪,本來她是想等吼回來。
昨晚半夜,身旁多了一個人,藍若歆還是知道是吼的。隻是等着等着,她自己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藍若歆突然感覺到自己很冷很冷,全身凍的跟個冰棍似的。
迷迷糊糊中,她努力掙紮,忽然睜開眼,發現她怎麽睡在一個黑漆漆的洞穴内,還被人捆住了手腳。
怎麽回事?我明明跟寶貝睡在溫暖的洞穴内,怎麽一眨眼身處陌生的洞穴?還被人綁住了手腳?
難道我又被綁架了?藍若歆疑惑不解,努力的掙紮,想掙脫纏住她手腳,已經枯萎的藤蔓、枝條。
這時,她忽然聽到有人話,順着聲音看了過去,發現她被人扔在了洞穴深處,而洞穴外邊,好似有不少人圍着火堆,正在吃喝的聲音,難道是綁匪?
藍若歆左右一張望,發現寶貝藍羽并不在這裏,那也就是他應該沒事,藍若歆松了口氣。
努力保持身體的平衡站了起來,輕輕的跳到一旁的石壁邊上,想利用上邊,突出來尖利的石塊,割掉捆綁她的藤蔓。
正當她扭頭看向身後,專心一緻的磨損,綁在手上藤蔓的時候,頭頂上忽然響起異樣的兇狠聲音。
“想逃跑?”
藍若歆擡頭就想望向來人,卻突然感覺到頭上一痛,兩眼一翻。人就被打暈了過去。
明明已經昏過去的身體,撞擊在地面上。她居然還能感覺到生疼。
這是怎麽回事?哪有人昏迷了還能感覺到疼痛的?
熊族部落的最外圍,與‘死亡之河’交界處的某處洞穴内。
飛魚看着頭上腫着一個老大的包。被打暈在地上的月白,趕緊上前檢查了一下。發現人沒死,隻是暈了過去,立馬怒瞪着剛剛下狠手的半鳄人。
“你怎麽回事?怎麽能打他的頭?萬一打死了怎麽辦?”
半鳄人放下剛剛襲擊的拳頭,氣勢洶洶的回瞪着飛魚。
“飛魚,我們同是半鳄人,你沒資格教訓我!剛才我是發現他想逃跑,情急之下才出手的!”
飛魚掃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月白,擡起頭望着半鳄人。怒罵道;“你就是打斷他的兩條腿我都沒有意見,可你不能打他的頭,萬一打死了,鳄跋首領會直接扒了我們所有獸人的皮!”
半鳄人一聽飛魚提起鳄跋的名字,氣勢立馬弱了幾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下次不打他的頭,專打他的腿,這下行了吧!”
半鳄人氣呼呼的吼完,轉身回到洞穴的前邊。從一旁剛剛被他們打死的野獸身上,割下一塊肉。直接扔進了嘴裏生嚼。
鮮血順着他兩邊的嘴角,滴滴答答的直接滴落在他的胸前,地面上,他卻一臉的滿足。
吃完。他砸吧了幾下嘴,好似與猶未盡一般。看着從洞穴内剛剛走出來的飛魚,想起了剛才的不愉快。
急忙不屑的扭頭轉身。再次彎腰,從野獸的身上。再次割下來一塊生肉,扔進了嘴裏。
飛魚擺動着粗重的鳄魚尾巴。遊移了過來。盯着一直隻顧着自己吃的半鳄人,心裏一陣厭惡。
鳄跋雖然把抓住月白的任務,全權交給他,但是依然怕他辦事不力,所以多派了半鳄人過來協助他。
飛魚盯着嘴角不停滴血的半鳄人,心裏升起一股濃濃的怨恨。恨死了眼前的半鳄人。
他明知此事攸關自己的性命,半鳄人不但沒有幫一點忙,反而每日故意指使一大半的鳄魚獸,幫他找各種吃的,生怕他自己在雪季裏餓死了!
可憐了其他的鳄魚獸,帶出來的時候少也有好幾百人,現在不足五十個。
其中光是捕獵,爲半鳄人找食物,死了就不少!
自從艾瑞把月白扔在了他的面前,他立刻帶領族人往回趕。如今再次遇到暴風雪,他隻得下令随便找了一處洞穴暫時休息,躲避暴風雪。
哪知尋找的這處洞穴,正好有一頭兇猛的野獸巢穴。算是他們的不幸,也是他們的幸運。
最終死了兩頭鳄魚獸,卻殺死了這頭野獸!
半鳄人從頭到尾就沒幫過他半點忙,甚至暗地裏幸災樂禍的,巴不得他抓不到月白,被鳄跋遷怒殺死!
飛魚想到這些,面色不善的望着半鳄人,怒道;“你隻顧自己吃!那隻狐狸到今日可是滴水未進,你弄點野獸血去喂他!”
月白被他們抓住以後,飛魚擔心月白醒過來之後,會散發誘惑的香味,把他們一個個迷倒,所以隻要月白有一丁點要醒來的迹象,他們會立馬把他再次弄暈!
畢竟沒有誰能忍受得了,時時刻刻用異物塞住鼻子。
半鳄人把手中割肉,帶血的匕首,嗖的一下,扔在了飛魚的尾巴下,擡起頭傲慢的望着飛魚低吼道;“我憑什麽幹這事?要喂你喂!”
圍着火堆,占滿了各個角落,密密麻麻的鳄魚獸,對這一幕習以爲常,熟視無睹。鳄魚獸數量多的,連洞穴口都堵住,占據了!
飛魚彎腰撿起匕首,冷冷的盯着半鳄人。
半鳄人惡狠狠的眼光回瞪回去,兩人對峙的不知道有多久,半鳄人的耐心用盡,冷哼一聲,扭動着粗壯尾巴,得意的遊移到溫暖的火堆旁邊。
原本占據火堆旁邊密密麻麻的鳄魚獸,立刻向四周爬行,騰出最佳的烤火位置給半鳄人。
半鳄人臉上無絲毫感激,習以爲常的直接躺在地上,整個身體彎曲,粗壯的尾巴護住了頭部,打起盹來。
飛魚飛快的從野獸身上割下來七八塊肉,又用竹筒接了一竹筒的鮮血。站起身,匕首一扔,朝早就垂憐食物的鳄魚獸一擺手,四周饑餓的鳄魚獸,猛的撲向死去多時的野獸。
他們直接用嘴撕咬,咬一塊肉,咀嚼都不用,直接吞下,然後再次撕咬,或者有時,會從其他鳄魚獸的口中瘋搶!
本來還圍着火堆的鳄魚獸,忽然一下子,全去争搶食物了。火堆旁邊一下子變的空空蕩蕩。
半鳄人從護着頭部的尾巴裏,擡起頭,迷了一眼鳄魚獸瘋搶野獸肉的情景,回頭見到火堆對面的飛魚,半躺在那裏。
用他自己的長矛,插着一塊肉,放在火上燒一下,用手直接扯下,居然不怕燙的直接丢進口中。
他這種吃法,肉的表面雖然半熟,但是裏面卻依然還是生的。随着他一咬,避免不了,依然還是有鮮血從他的嘴角,點滴的溢出。
這種介于生與熟之間特别的口感,讓飛魚很滿足。如發炮制,把剩下的肉塊全丢進口中吃了。
這幾塊肉,根本沒讓他吃飽,哪怕是半飽都達不到。可是他不像半鳄人,隻顧着自己,不顧及其他的族人!
半鳄人見他這種吃法,不屑的冷哼一聲,繼續把頭埋在尾巴裏,閉眼打盹。
飛魚冷冷的盯着他幾眼,起身擺動鳄魚尾,遊移進洞穴深處。
直接捏開昏迷中月白的嘴巴,把竹筒裏的鮮血灌了下去。
竹筒中的鮮血沒了,飛魚并沒有把竹筒扔了,而是挂在腰上特制的一個的獸皮袋中。
那裏邊除了竹筒,還有一些常用的草藥、肉幹之類的雜七雜八的東西。
吃的跟其他的東西混在一塊,恐怕也隻有他們鳄魚族的獸人幹的出來。
他們生喜歡河流中,潭水中的污泥。喜歡在裏邊打滾,嬉戲,所以對他們來,肉幹混在其他的東西裏面會很髒,這種概念他們根本沒有!
艾啓亞部落。
“媽媽,媽媽!醒醒!醒醒!魔多阿爸送好吃得來了!”
魔多拿着熱好的食物,沒來得及阻止,包子一醒來,見到魔多手中香氣四溢的食物,下意識的想推醒,睡在他身邊的藍若歆。
藍若歆揉揉眼睛,當她看清眼前的人是包子,自己任然睡在床上的時候,包子已經等不急,自己跳下去随便漱了個口,開始吃喝。
藍若歆好似丢了魂一般,起身穿衣,洗漱刷牙,連她自己坐到躺椅上,魔多把食物遞到她的眼前,她都沒有注意到。
魔多見此,心裏咯噔一下。把食物塞到她的手中,坐在她的身邊,柔聲問道;“怎麽了?昨晚沒睡好?”
藍若歆擡頭,這才看到手中的食物,咬了一口幹果,垂下頭,發呆的看着眼前的火堆,忽然道;“我昨晚上做惡夢了!”
“做惡夢?”原來不是知道月白失蹤的事啊!吓了他一大跳!魔多無所謂的把肉湯塞到她的手中道;“做夢都是假的,别多想了!”
藍若歆喝了一口肉湯,心裏實在好奇昨晚上的噩夢,也沒有心思吃東西。
起身拽着魔多的手,讓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自己側臉把頭放在他的腿上。
“魔多,昨晚上的夢實在太真實了!”
《在野狼谷的時候,藍若歆生病發燒的那一晚,月白曾經就夢到過藍若歆生病。如今月白被綁架,藍若歆自然也有了一點心靈感應,隻是以夢的形式反饋了而已。
就跟某些,家裏有血親的人出事,一些家人也會有某些特殊的感應差不多,有點類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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