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走到那一片被蜘蛛毒,腐蝕成一片焦土的可憐土地。伸手摘了一片,同樣被腐蝕了一半的樹葉讓藍若歆看。然後随手丢掉。
“巴裏加上五個猛虎族的半獸人,都不是這頭黑寡婦的對手,你覺得我可以?雖然我蘭斯一向自信,可是卻也不得不承認,單獨對上這頭黑寡婦,我也隻有被殺的份,隻不過時間可能會拖得久一些就是了!”
藍若歆聽到這些,眉頭都打結了。
“那天晚上,我本來就覺得能輕易殺死黑寡婦這件事透着詭異。剛才仔細回想了一下,才發現更多的可疑之處。即使啊棠捅了黑寡婦的眼睛一刀,即使它中了我的蛇毒,我也可以很肯定。它不會死的那麽容易,至少不會死的那麽快!小雌性,你還記得黑寡婦被利器劃開的肚皮嗎?”
“當然記得!”藍若歆回想了一下黑寡婦死的時候,肚皮朝天,好像被開膛破肚一樣,血肉外翻猙獰的可怕!除非是瞎子才會看不見,才能忘記!蘭斯如此問,莫非.....。“難道那個傷口不是你幹的?”
蘭斯卻走到蜘蛛殼的旁邊,伸手敲了敲硬殼,發出嘣脆的聲音。
“你看黑寡婦的外殼這麽堅硬,唯有它柔軟的肚子和眼睛都是緻命的弱點。”蘭斯擡起頭,看着藍若歆,眼神卻深邃的讓人情不自禁想沉迷之中,誘惑的磁性聲音再次響起。
“可是這兩處緻命傷,卻都不是我造成的。”
“你是說......?”藍若歆望着蘭斯,眼睛閃亮的好像在說話。
“不錯,我記得當時我出現的時候,就感覺黑寡婦有點不對勁,至始至終都隻是呆在一個地方,連腳都沒有挪動一下。
一開始我還以爲是猛虎族的獸人,讓它受了傷。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根本不是。雖然後來發現她行動似乎遲緩。可是根本沒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詭異的是直到黑寡婦死了,肚皮朝天,我才發現它不知何時被人開膛破肚。可是之前我一直在攻擊,根本沒發現半點異狀!這才是最恐怖的!
而且那傷口那麽深。那麽長。即使我忽略了,黑寡婦自身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恐怕别人剛用利器劃一個小口子,它也應該立馬有所警覺!以它強悍的實力,也不至于整個肚皮被人開膛破肚吧?”
藍若歆聽的連連點頭,就是感覺再遲鈍的人,也不可能被人開膛破肚了也不知道,更何況蘭斯還一直再跟它打鬥,不可能沒有發現,除非--除非它沒有任何感覺。
可是正常的人,哪怕是獸人不可能半點感覺也沒有吧!把黑寡婦開膛破肚了。還瞞過了蘭斯,可見下狠手的人本事可不小!
蘭斯忽然冷笑兩聲,眼中射出冰冷徹骨的寒光,盯着死去的隻剩下空殼的黑寡婦。
“我跟啊棠相比,恐怕任何人都會覺得我是強者。可是那一晚。我卻清晰的記得,黑寡婦隻是一直向我噴射蜘蛛絲。就像你說的那樣,蜘蛛絲雖然堅韌無比,可是用來對付我,也隻能起到拖延想困住我的作用,根本沒有半點攻擊作用。
可是黑寡婦,卻偏偏用此物對付我。而用毒液去攻擊當時趴在它頭顱下面的啊棠!
當時情況緊急,我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可是現在一回想,發現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在黑寡婦的眼中,啊棠---比我強!”
“這麽一說,她不是比這頭黑寡婦還可怕?可是如果真是這樣。她實力如此強悍,還毫發無損的活了下來,當時她爲什麽不救小知?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小知再不濟!可也不至于被這頭黑寡婦吞食入腹吧?别忘了,她們可是自稱姐妹啊!”藍若歆想了想,總覺得什麽地方自相矛盾。始終無法銜接起來。
蘭斯的眼神暗了暗,安撫道;“我們别在胡亂揣測了,可能是我多想了。”
如果啊棠真的比這頭死去的黑寡婦還要可怕,恐怕也不是他,甚至是藍若歆能招惹的起的!如此說,他自然也是擔心,因爲藍若歆的懷疑,引起啊棠的注意。
藍若歆看着蘭斯注視着自己,滿臉擔心的神色,知道他在爲自己擔心。嘴角一裂,笑道;“還是擔心你們自己吧!據我所知,她可是對你們雄性的興趣,比對我大多了!”
藍若歆如此一攪合,蘭斯自然聽出,她說的是,啊棠開放的喜歡,到處纏着其他雄性的事情。
之後,兩個人跳開話題,繼續收集蜘蛛絲,談起了其他的事情。一直到了下午,他們兩個才回到部落。
藍若歆首先把蜘蛛絲跟那個惡心的不知名囊袋藏好,這才稍微吃了點東西,跟蘭斯一塊去藍雀舞的洞穴内,看看巴裏的近況!
藍若歆剛踏進洞穴,就碰到回去睡覺完畢,再次來到此處的可可。
可可拉着她問長問短的,她上午到哪裏去了。
見人多,藍若歆隻是随口的說了句跟蘭斯單獨去約會了,可可就沒再追問。隻是臉上浮現的卻是**的笑容。
其他沒有跟藍若歆接觸過的獸人,比如藍雀舞,就不懂得約會兩個字的含義。
看着可可賊兮兮的笑容,藍雀舞盯了臉上始終挂着魅笑的蘭斯和如常發呆藍若歆,心中不斷的揣測着‘約會’這兩個的含義。
他沒有想過主動去問,因爲藍雀舞深知,就算他去問藍若歆或者别人,恐怕也沒人告訴他,就像吼天昨天拿出來那個會冒火的奇怪小匣子。
藍雀舞不時的掃視着,藍若歆不斷關心的詢問吼天,午飯吃過沒有,昨晚睡了多久之類的話題。
看着她如此的關心她的伴侶,看着她臉上洋溢着幸福燦爛的微笑,好似照進了自己久違的陰冷心中。
讓此刻的他産生了,也好想有一個這樣的伴侶,如此的關心自己。不像他,因爲巴裏的事情,糾結的幾夜都沒有睡。眼中明顯帶着疲憊的神色,可是卻無人問津。
分别跟魔多吼天說完話,藍若歆走到蠶繭的跟前,發現蠶繭中的巴裏,已經隐隐約約能看清他被困在裏面的人形了!
隻是昨天還能感覺到,蠶繭不時的動一下,可是今天,她站在這裏好久,都沒有見到蠶繭動彈一下。恐怕蠶繭中的巴裏,快要支持不住了!
藍雀心面前的蛛絲球,已經纏繞的大到一個人無法抱住的程度。隻見藍雀心不停的在地上滾動着蛛絲球,繞着巴裏的蠶繭走動着。
蛛絲球一點點的壯大,而包裹着巴裏身上的蜘蛛絲,卻越來越少!
大概明天早上就能救出巴裏,見分曉了!藍若歆按照目前的速度,心裏揣測着。看着蠶繭中若隐若現的巴裏,眼神黯然。
隻是-----大家這麽辛苦,救出來的巴裏還能活嗎?
當晚,魔多摟着藍若歆剛要躺下,忽然洞穴外邊傳來一陣預警的族人吼叫聲。
藍若歆跟魔多來到洞穴外邊,随便扯住了一個族人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也不清楚,聽巡邏的獸人說,在一處陷阱裏發現了我們的族人被殺了,我也是趕過去想看個究竟!”
魔多剛松開手,說話的獸人跟着其他的族人向出事的地點跑了過去。
聽聞死的這一次居然是自己的族人,還是在他們自己部落挖的陷阱裏。
藍若歆跟魔多對視一眼,魔多趕緊抱起藍若歆,急急忙忙的也趕了過去。
所有艾啓亞部落的族人,聞訊全部出了洞穴,趕去看個究竟。藍雀舞所在的洞穴自然也聞到風聲。來到洞穴外邊,看着瘋狂奔走的艾啓亞部落的獸人,藍雀舞扭頭看向身旁的虎兒。
“你也去看看怎麽回事!”
虎兒剛走出去沒兩步,藍雀心看着藍雀舞滿眼期待的怯問道;“哥哥,我也想去.....。”
藍雀舞如畫的眉毛一皺,直接喝停了前方虎兒的腳步。
“虎兒!把藍雀心帶上,記住,小心保護她!”
藍雀心激動的道了聲謝,趕緊追上虎兒,生怕讓虎兒等久了,惹人讨厭!
藍雀舞轉身回到洞穴,聽着周圍越來越淡的嘈雜聲一一離去,他靜靜的站在蠶繭前,盯着。
看着裏面若隐若現的巴裏身影,眼中閃過掙紮的糾結之色。他以前曾經多次想過,跟虎王之間的仇恨,牽扯到巴裏的身上,或者說,直接從他的身上報複回來。
可是巴裏爲人太善良,在部落裏對其他的族人都很好!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藍雀舞才一直沒有對他下手!
現在機會居然送上了門。隻要他趁此刻混亂無人,隻要找個隐蔽的洞穴,連同蠶繭裏面的巴裏一塊藏起來,巴裏必死無疑!
如此這般,他不但能報了一部分仇恨,也能就此逼的魔多,不得不直立面對虎王!
那他要不要---動手?藍雀舞望着蠶繭,眼中嗜血的殺意不斷的湧現。
“誰?”藍雀舞忽然聽到洞穴外邊,傳來詭異的聲音。趕忙沖出洞穴在附近大概的找了一圈,卻發現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