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跟你說話,真沒勁!”魔多見吼天不上當不說,連個反應也沒有。
氣憤的狠咬幾口手中的烤肉,立馬疾步如飛的跑到藍若歆的身邊,躺了下來。采草藥累得要死,他得休息一會。
吼天看了一眼,任然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魔多從藍若歆的頭頂看向蘭斯,見他已經上完藥想再次躺下。立馬語氣冰冷的,不可氣道;“你不去吃點東西?也不怕餓死了!”
蘭斯一聽,雖然惡語相向,但是卻能感覺到裏面的一絲關心。狹長妖魅的蛇眼微微的彎曲,掃一眼遠處的吼天,這才回頭回答;“我已經喝過血了。”
“啥?”魔多突然坐起來。原來他是白操心了!怪不得剛才吃的鹿肉,一點也不鮮美,感覺肉質大不如之前。
原來這家夥早在他們之前,把人家的血給吸光了,那留下來的肉,能好吃嘛!
“那你還有力氣嗎?會不會死?不會死,我們最好趁夜趕路,這裏還是不安全!”魔多看了一眼藍若歆,又掃一下四周。
“嗯。”蘭斯居然同意的點點頭。
魔多見他臉色蒼白,渾身無力的妖精樣,心裏就來氣。又多了一個雄性跟他搶若若了,真是該死!若若肯定是被這張臉給迷惑的!
不過,雖然受這麽重的傷是他自己設計自願的,可真要是半路累出個好歹,累死了!乖乖!
魔多腦海中想象着藍若歆發飙的模樣。渾身顫抖。算了!就讓這混蛋在休息一晚上,省得出了什麽事,會栽贓到他的頭上。
魔多臉上的表情一轉,滿臉的不屑。
“得了吧你!就你這副模樣,硬撐着走一會,估計就得去見天神!哼!活該讓你在休息一晚上得了!不然,他們還以爲我要謀殺你這個情敵。小雌性的-------第三個伴侶!”
哈哈!讓你得意!讓你張狂,就算你設計讓小雌性接受了你如何。我始終排在你前面,得到了小雌性!
魔多看着蘭斯一臉鐵青扭曲,隐忍的憤怒,心情大好!被搶奪伴侶的怨恨。也消失了。
得意的翻了個身,眼神掃了一下白狐。魔多也沒有一腳把他踹走,而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移到藍若歆腳那頭。把她扯到他的懷抱裏,閉上了眼睛。
蘭斯見此,隻好隐忍着怒氣,漸漸壓下。
讓他得意吧!反正他已經成功了,還在乎他的幾句諷刺!蘭斯嘴角勾起魅笑。知道,這是魔多心裏不舒服,所以才故意激怒他。
想通了之後,也不再計較。一左一右把藍若歆夾在中間。沉沉的睡去。
吼天作爲首領,隻能苦逼的守夜了!他單獨坐在離火堆較遠的一棵大樹下,時不時的看了一眼沉睡中的藍若歆,不自覺的擠出了魔多的懷抱,翻了個身。扒拉着蘭斯,向他冰涼的身體靠了過去。
吼天的眼中沒有任何嫉妒,隻有寵愛的眼神,注視着那張日思夜想的小臉。嘴角挂起了淡淡的笑意,看似單身,但是内心卻一點也不孤獨。
瓦米掃了一眼沉睡的族人,掃了一眼靠在大樹下守夜的吼天。見他癡癡的目光,不時的看着被兩個雄性夾在中間的藍若歆,心裏頭很深佩服,他們首領的忍耐力和大度。
傷心了這麽久,他也不想活活把自己餓死。紀念族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吃飽喝足。養足精神讓自己變得更強,然後-------找準機會,爲他們報仇!
吼天聽到腳步聲,見到瓦米的時候,他已經在大快朵頤。那副樣子跟餓死鬼差不多。
看他如此能吃的狀态,吼天放下了心。眼神撇到另外一邊大樹的底下,一動也不動的巫師,心裏頭暗歎。
希望這次回到部落以後,她會學乖一點,别在惹事。如果不是看在同族人的份上,她又年老,不然,以她的所作所爲早就把她逐出部落了!
一個年老的雌性,逐出部落,是沒有其他任何部落願意收留的,等待她的隻剩下死亡,甚至作爲貢品獻祭給鳄魚族的首領,估計他們都會厭惡。
吼天想起了前任首領收留他的時候,臉上挂着慈愛的笑容。他大度的收留了很多弱小的種族,甚至一些被其他部落逐出的年老的獸人。
回憶完,吼天再次看向巫師。看着她那張蒼老的面孔,暗自歎了一口氣。
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清晨,睡足了一天一夜的藍若歆,終于最先醒了過來。當她看見自己巴拉的獸人,居然是人形的蘭斯的時候,眼淚再次如數滾落。
她怕吵醒他,手一直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發出一點聲音。
貪婪迫切的望着蘭斯的眉眼,眼神熱切的把那張,再次重現的妖孽般面孔,深深的刻在心底。
雖然她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但是熱淚卻滾落在蘭斯略顯蒼白的薄唇上。藍若歆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剛想伸出手指偷偷的抹掉,蘭斯卻陡然睜開了眼睛。看着發愣卻滿眼淚痕的藍若歆,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他立馬明白,剛才落在他唇上的不是什麽雨滴,是她的淚。有點鹹,卻讓他疼到了心裏。
蘭斯伸出手剛想把小雌性拽下來,來個熱吻,或者熱烈的擁抱。手--卻空了。
“哼!”魔多已經醒了。一把抱起藍若歆摟進懷裏,朝着蘭斯冷哼一聲。
藍若歆趕忙把眼淚擦幹,默默的與蘭斯深情對望。
魔多卻騰出一隻手把昨天摘得野果,用幹淨的樹葉清理幹淨之後,遞到了她的嘴邊。
藍若歆下意識的收回視線,看着嘴邊上的野果,擡起頭對着魔多露出一個溫馨的笑容,接過野果吃了起來。
這時,早已經出外打獵的吼天,拎着獵物走了過來,看見蘭斯和魔多無聲較量的這一幕。
拎着獵物走到他們到跟前,這才把獵物往地下一扔,眼神示意的看向魔多。
魔多本想裝作沒看見,但是眼角的餘光卻掃到頭發淩亂,滿臉疲憊的吼天,滿臉不甘願的把藍若歆從大腿上移到另一邊。
“我去處理獵物。”魔多在藍若歆的臉頰邊留下一吻,這才起身。拎着吼天剛才扔在地上的獵物,走到較遠的地方,才開始剝皮處理。
吼天默默無聞的把一個葫蘆遞給了藍若歆。藍若歆接了過來,拔掉上面的木頭塞子,裏面居然是清涼的水。
本想立即拿給身邊的蘭斯,想着他或許也渴了,但是擡頭的時候,卻看見吼天走到一棵大樹下,滿臉的疲憊之色。
最終,藍若歆自己喝了一大半,這才遞過去給蘭斯。
“你也喝一點吧。”
蘭斯微笑着接了過來,但是剛喝了一口,他突然轉臉望向吼天,卻立即又把葫蘆還給了藍若歆。
藍若歆接過來一看,水都沒少。皺着眉頭剛想詢問,蘭斯卻露出一個妖魅的笑容,嘴角勾起。
“我不渴,我跟魔多他們一樣,昨天喝了很多的血,你自己喝吧。”
“哦。”藍若歆雖然有疑問,卻也沒有在開口,接過葫蘆卻把塞子蓋了起來。
蘭斯見到這一幕,眼角的餘光再次掃向吼天。
他跟魔多都以爲自己最愛小雌性,卻沒有想到,或許他們都不如吼天愛得深。
剛剛那一葫蘆的水--其實都是露水,是吼天半夜起來就開始收集的露水。
這一葫蘆,可以想象他收集了多久。
他們獸人,在夏季缺乏水的時候,除了和動物的血解渴,也經常收集露水來喝,所以他剛剛隻是嘗了一點,就立馬分辨出來了。
“他看上去很累。估計昨晚上守了一夜。”蘭斯看着藍若歆,第一次,幫一個雄心說好話。
藍若歆順着蘭斯的眼光看了過去,發現吼天神情疲憊的背靠着大樹,眼神卻望着遠方。
“我過去一下。”藍若歆站起身,對蘭斯輕聲說一句,沒發現蘭斯有什麽異樣的吃醋情緒,這才走向吼天。
聽到腳步聲,吼天回頭的時候,藍若歆已經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吼天疑惑的望了一眼蘭斯所在的地方。他以爲蘭斯醒來,小雌性會跟他有很多話說,所以剛才他故意把魔多支走,自己也走開。卻沒有想到小雌性卻跟來了。
藍若歆看着吼天淩亂的頭發,直接用手幫他一點點的搭理,最後用她自己編的一條嫩綠色的草繩,把他一頭如墨,卻泛着金光的頭發紮了起來。
露出他那張特有男人味的俊逸臉龐。
看着吼天眉眼之間盡顯疲憊之色,還有很重的黑眼圈,眼中都是睡眠不足的血絲,藍若歆心疼的一點點撫摸。
昨天她誤以爲蘭斯會死,所以,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蘭斯的身上,根本沒有理睬多日不見得他。他不會怨她吧?
跟吼天相處, 這家夥幾乎跟個木頭差不多,隻會默默無聞的做事,卻從來不計較任何東西,包括當時魔多的事情,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她解釋都沒有給過,吼天這家夥居然就默認了。
是她太自私,一直以來總是忽略他。
“對不起,這麽多天害你擔心了!”藍若歆酸楚的把頭靠在吼天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