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疼!别哭。我不是好雄性,沒有保護好你。”魔多撒着慌安慰着藍若歆。看着她如斷了線珍珠滑落的眼淚,心裏更疼。
“你騙人!你個騙子!”藍若歆撲倒在魔多的身上,再也忍不住嚎嚎大哭起來。
“傷成這樣怎麽可能不痛?不是你沒保護好我,是我是我太沒用了!是我太沒用。不行,我趕緊去幫你找草藥,幫你處理傷口。你在這等着我,我去采藥。”藍若歆爬起身,擦幹眼淚,接着月色在四周在四周尋找草藥。
“别“去。魔多來不及阻止,再次暈了過去。
天天漸漸亮了,晨光照射在一身破爛不堪的藍若歆身上,她卻不知疲憊。手裏抓着一大把藥草,一臉驚喜的返回了魔多的身邊。
輕聲呼喚了兩聲,見魔多沒用醒。把他上身的獸皮脫掉,露出精壯的上半身後背,着急的用帶着露珠的樹葉,把他身上的髒污和傷口清理幹淨。
嘴裏嚼着苦得不能再苦的草藥敷在魔多的身上,這些草藥都是以前,她見魔多用過的止血草和消炎草。
等她敷完,發現魔多身上沒有一塊好肉。特别是整個背部的抓痕。
藍若歆沒辦法,隻能從周邊的大樹上,摘下一種樹葉特别寬的大樹葉,鋪在魔多的周圍。讓他側過身子,一隻手把樹葉墊在他的半個身子下面,弄好之後,在把他側向另一邊。
同樣的方法鋪滿樹葉,這才不至于讓他直接趴在草地上,而是幹淨的樹葉上。
處理完傷口,藍若歆又叫了魔多兩聲,發現他仍然昏迷不醒。看了看四周,仍然陌生的不知道是什麽地方。
此時一夜勞累,滿身傷痛的她感覺到好累好累,好想睡覺。就在她累的想迷上眼睛的時候,叢林中一隻鳥突然飛起,吓的她一驚,立馬精神抖擻了起來。
“乖乖!千萬不能睡,不能睡!”萬一有野獸經過,直接把睡着的她跟重傷的魔多吃了都不知道!
藍若歆強打起精神。從四周采集到一切可以利用的藤蔓以魔多爲中心,從周圍大樹的根部慢慢的往上開始轉着圓圈的纏繞。
就在她忙碌的時候,她并不知道發生了一件特别怪異的事情。
她給魔多敷藥的傷口上,混雜着她自己的血液還有摻雜在裏面,一根她不認識的進化草。
兩者結合,在魔多流血的深**上發出一層淡淡的金光,金光過後,血終于不再流淌,**也以人眼不可見的速度慢慢的縮小了一點。
一個小時之後,太陽終于完全出來了。藍若歆才把魔多安全的藏身在,一團人爲制造的藤蔓包圍圈裏。
她想着藤蔓隻能阻擋一般的小動物,要是大型野獸可能會很麻煩,這個藤蔓包圍圈還是很不牢靠。
眼睛一瞟,發現四周還長着‘老鼠刺’這種植物。是一種長滿葉子,葉子上長滿針刺的荊棘。
顧不得多想,忍着多處被刺傷的皮膚和手掌,硬是把周圍的‘老鼠刺’連根拔起,纏繞堆放在藤蔓包圍的外部。
要是有野獸好奇跑到這裏來,肯定第一個接觸到外面的‘老鼠刺’,會被那些荊棘刺傷。有了響動,她也能及時的從睡夢中醒來應對不是。
本想爲了更安全考慮,她還可以在魔多的周圍挖上幾個坑裝作陷阱。可是實在抱歉。她累的、困的哪怕身上到處疼,她的眼皮都直打架。
憑着豁出去不至于那麽倒黴的想法,爬上周圍的一棵大樹,從制造好的包圍圈的外面跳了進去。
趟在魔多的身邊,用幾張特别大的芭蕉葉蓋在兩個人的身上,徹底的把他們兩個掩埋在樹葉之下,這才抱着魔多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藍若歆突然驚醒坐起來。這時太陽早就過了中午,大概下去兩三點的樣子。芭蕉葉嘩啦啦的從藍若歆的身上落到旁邊。
她立馬扭頭看向身邊,發現魔多睡夢中直哼哼,她趕緊揭開他身上的芭蕉葉,發現他的額頭直冒汗。
一摸,不好!身上的傷口估計發炎,他發高燒了。
藍若歆顧不得睡了一覺,身上的肌肉疼得更厲害,趕緊起身把魔多的身上的草藥換了個遍。
再次用芭蕉葉把魔多的身軀掩藏好,跳出藤蔓包圍圈,決定趕緊尋找水源,也好用來煮些藥草給魔多喝下去好降溫。
藍若歆怕自己走丢找不回來。老辦法,一邊走一邊在周圍的樹上剝掉一塊小樹皮。
這種傷害樹木的行爲大家可千萬别去學,藍若歆也不想,可是沒辦法,她怕迷路,到時候丢下昏迷的魔多一個人,在滿是野獸的森林,估計離死也不遠了。
手上更沒有什麽刀子可以刻痕迹,隻能采用這種殘忍傷害樹木的笨辦法。
走着走着,藍若歆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周圍的樹木越來越高大,但是大型的野獸卻一隻也沒有見到,除了一些小兔子之類的小動物和飛鳥,啥也沒有。
這種詭異的想象,直覺告訴藍若歆,她肯定走入了某一個種族獸人的部落。
因爲根據動物知識的了解,每個大型食肉動物都會劃分勢力範圍,在内定的區域狩獵。
這樣的理論推演下去的話,如果周圍一個大型猛獸都沒有,隻能說明此地方出現了更厲害的獵食者,讓大型野獸都不敢靠近,除了附近有别的部落這種可能性。
其實藍若歆不知道她猜對了一半。附近之所以沒有大型野獸,那是因爲此處領地靠近‘死亡之河’,裏面住着鳄魚族部落。
任何動物口渴了都要喝水,一些強大的獸人也要喝水。所以一些大型動物喝水的時候,經常會碰到以它們爲食的各種獸人。
爲了生命安全,那些低智商的大型動物喝完水也知道立馬離開這片危險的領域,避免遇到獸人。或者是成群結隊的野獸一起到河邊找水喝,同時出現,在同時退回自己平時待慣了的領地。
“或許找到其他的部落的獸人求救也好!”藍若歆抱着這種僥幸的想法,小心翼翼的尋找着。忽然前方傳來水流嘩啦啦的聲音,藍若歆興奮的跑了過去。
沒跑幾步,慘叫聲、怒吼聲突然傳來。吓的藍若歆趕緊貓着腰,從周邊找了一大片的樹葉樹枝纏繞在自己的身上,把自己徹底打扮成一個野人,這才敢小心翼翼的朝慘叫聲的地方找去。
沒多久,尋着聲音藍若歆找了過來。她躲在一顆大樹後面,掩藏住自己的整個身體。小小的頭顱上紮滿了樹葉從大樹背後探出頭去偷看。
入目的是一條長不見兩頭的大河。大河并不寬,大概四五米的樣子,卻很長,長到一眼也看不到盡頭。
大河的對面岸邊處,一處沒有樹木長滿青草的平原地帶上,出現了兩個種族的獸人正在打架。
赫然是三五隻巨鬣狗族的半獸人,正在跟源源不斷爬上岸邊的巨大鳄魚生死殘殺。
慘叫聲不絕耳語,鮮血濺染了他們腳下的草地染紅了那片青草。地面上已經慘死了好幾個巨鬣狗的半獸人和數十幾隻巨大的鳄魚的屍體。
令藍若歆驚奇的是,一隻半人半鳄的雄性獸人居然漂浮在河水的正中央,上半身看上去完完全全像個人,隻是耳朵看上去長的有點細長很奇怪。
下半身隐藏在河水中,不時的甩出巨大的鳄魚尾巴露出水面。
他周邊的河水早已被鮮血染紅了一片,背對着她下達着一個又一個命令。冷靜執着的指揮着那些進化失敗的鳄魚獸人,一個個爬上岸,與那些敢偷他們水的巨鬣狗族撕鬥在一起。
野獸打架也就那幾招。沒有什麽武器,基本上都是靠自身的利器作戰。撲、打、撕、咬、踹、什麽招式好用用什麽。
藍若歆捂着眼睛,看着一個個跟現代長的一樣的鳄魚,體型卻大了将近兩倍的巨型大家,夥拼命的用嘴撕咬巨鬣狗族那些半獸人的身體。
基本上是狠命咬上一口,拼了命也絕對不松口,不咬下你一塊肉下來就不死的決心!
反觀那些巨鬣狗族,數量稀少,卻極其的靈活聰明,手段也高明了許多。隻因爲他們是已經進化的半獸人。
一個個長着粗長的身體直立着,渾身短黑毛,長長的尾巴不時的靈活擊打在那些巨型鳄魚的身體上。
一張臉隻有眼睛和眉毛長得像人,嘴巴和鼻子完全就是保留了巨鬣狗族獸型的形态,跟藍若歆見過其他種族的半獸人,醜的都不能比。
其他種族的半獸人至少有一半像人,可是這些巨鬣狗的家夥,卻有百分之八十八保留了野獸的形态,隻有那麽一點進化的像人。
即使如此,這些巨鬣狗的半獸人也比那些體型巨大進化失敗的鳄魚族厲害。
他們見有些鳄魚族咬着他們的身體不松口,幹脆也直接張開血腥的大嘴,露出鋒利的犬牙,專攻鳄魚族最薄弱的肚皮咬去。
頓時倆夥獸人扭打撕咬在一起,基本上四五個鳄魚族才能拖住或者殺死一個巨鬣狗的半獸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