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鎮南王府
蕭寒将房門緊閉,拿出一個紅色的錦盒,輕輕打開,裏面的珍珠散發出柔韌的光芒。将黑牌拿下,與珍珠放在一起,珍珠圓潤的光澤變得暗淡下來,最後化爲一堆粉末,沒有管滿是塵末的手掌,蕭寒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腦海中的能量進度條上。
‘叮’的提示聲,讓蕭寒緊緊揪着的心放松下來,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能量足夠了。
能量條以驚人的速度減少,芯片與保姆機之間的聯系也在迅速地重新建立,當好不容易搜集的能量基本上消耗殆盡的時候,令蕭寒驚喜的機械聲音響起,
蕭寒迫不及待地呼喚道。
機械的聲音回應道。
蕭寒沒有注意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依舊驚喜地開口道
蕭寒聽着腦海中一連串的信息,有些遲疑地開口
蕭寒心中少有的慌亂起來,從六号覺醒自我意識以來,便一直是蕭寒在人類世界生活的指導者,對蕭寒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或事能比得上六号重要。
保姆機機械的聲音依舊在響起,
既陌生又熟悉的流程介紹,蕭寒仿佛明白了什麽,有些怔然地站在房間中央。
病毒被隔離……病毒是指六号嗎?蕭寒不知爲何,心中如同塞進了一塊大石,讓人喘不過氣來,爲什麽,如果重啓的結局是這樣,他甯可不完成什麽任務,否則六号也不會被迫切斷與芯片的聯系,結果……造成六号的被隔離。爲什麽,明明是保姆機陪伴他的時間更長一些,六号隻是出現了短短不到一年。
蕭寒斬釘截鐵地說道,
深吸一口氣,蕭寒渾身發抖,緊緊抿着的雙唇微白,總會有辦法的,既然隻是隔離,六号便沒有消失,一定能讓他出來。
思考片刻,蕭寒壓下心中的種種思緒,微微閉上眼睛,開口問道就像是他剛來到這個空間時的狀态。
那就行了,蕭寒心中有了一番打算,原本因爲六号便是保姆機,所以不可以自己将自己壓縮成芯片,現在這樣病毒的存在形式,反而使其變成了可能,這樣的話,或許可以爲六号找一個身體呢。但是,這又需要多少能量呢,而且一想到又要與六号分開那麽久,蕭寒心中便滿是不情願。
那麽多,不過隻要有目标就好,蕭寒深吸一口氣,往後一仰,躺在床上,用手背蓋住自己的雙眼,心中的這個感覺,就是人類所說的想念與不舍吧,鄭江與昱泉離開時,就是希望他能有這種感覺,現在他體會到了,一點也不好受。
曲水流觞,桃林芬芳
這是城郊梁水旁的一處亭苑,也是蕭寒不得不參加的宴會,宴會的主題可以說是爲所有新加入的太學學正舉辦的接風宴,隻是沒有那麽正式而已,而且也并非是所有的新學正在一起,而是在同一個仆射手下的學正們的聚會,地點與時間都由仆射決定,今次便是由李仆射在梁水舉辦。
李仆射隻是做了個開場白,便直接離開,剩下的時間都交給新學正們自由交流,蕭寒與周圍人寒暄了幾句,便端着一壺酒,走入桃林中,找到一處枝葉最茂密的地方,席地而坐,微風吹過,漫天的桃花飄然而落,美麗的景色,卻沒有讓蕭寒的心情好一點,端起酒壺,沒有用酒杯,直接将酒倒入口中,倒是讓少年憑添了一番潇灑。
保姆機的聲音突然在腦海裏響起。
蕭寒冷冷地說道。
保姆機依舊機械地說道,完全不受蕭寒情緒的影響。
蕭寒神色更加沉郁,
蕭寒拿着酒壺的手狠狠一緊,再也無法保持淡定,咬牙開口道爲什麽原來沒有發現這個機械般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聽起來這麽讓人厭惡。
六号說過,他現在已經有了情感,也有了靈魂,所以他已經不再是聯邦的工具了,他生存的價值不需要聯邦給予。
保姆機的聲音沒有任何波動,
蕭寒冷冷地說道,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火辣辣的感覺蔓延全身,使得他的怒意更勝。
蕭寒再次重複道,撫着樹幹站起身,遙遙地望着天空,深吸一口氣,想要壓下心中的煩躁。
保姆機沉默片刻,突然開口
話音剛落,電機的疼痛仿佛從身體内部爆發,瞬間蔓延全身,蕭寒死死地咬住下唇,悶哼一聲,抽搐着倒地,腦海中除了劇烈的疼痛,便是一片空白,似乎每個細胞都在緊縮,心髒痙攣,讓人不自覺地縮成一團。
“咳咳,咳咳。”半響,微微緩過神來的蕭寒不斷地咳嗽着,疼痛已經過去,身體卻依舊出于麻痹狀态,有些不聽使喚。撐了幾次,也無法站起身,蕭寒放棄了,勉勵翻了個身,躺在地上,透過粉嫩的花瓣愣愣地望着湛藍色天空。
微軟的四肢已經恢複了知覺,蕭寒握住胸前的黑牌,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這樣的保姆機不如不要。
保姆機的聲音依舊平闆。
蕭寒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