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有些不安,方晴露出抹溫和的笑,安慰道:“會不會是有另一幅一模一樣的畫在那天剛好被人挂起來的。”
既然是在畫室的作品,那應該都是一群人坐在一起臨摹同種物品,所以有一模一樣的畫也不出奇啊。
林可十分激動地搖搖頭,道:“不,畫室裏就隻有那一幅蓮花畫,我調查過了,這不是導師要求的作品,而是那位學姐自己即興而畫的。”
“這個啊,”方晴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道:“說不定那副畫的作者自己有這幅畫的另一張畫稿,看到自己的畫被扔了,就自己重新拿新的挂上去也說不定嘛,所以,别自己吓自己了,有可能隻是巧合罷了。”
“不會的,我調查過了,那位學姐已經死了,你們說,會不會是那位學姐的鬼魂還滞留在畫室,看到我們把她的畫給扔了,然後……”
說到最後,林可不敢再往下說出自己的猜測。
聽到林可這麽說,方晴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她知道即使再怎麽安慰林可,都不會說服來自她心中的恐懼,因爲有些事情隻有經曆過的人最清楚。
從林可開始描述的時候,邵忠霆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了解了整件事後,他這才開口了,“既然如此,那幅畫現在在哪呢,剛剛在畫室裏并沒有看到。”應該就是那幅畫了,那隻厲鬼應該躲在了那裏。
林可猛地想起自己漏了這麽一個重點,連忙回答道:“在我們發現它完好無損地放在儲物櫃的第二天,一位學長就把畫給拿走了,我後來調查得知,把畫帶走的學長是那個死去的學姐的男朋友,我還聽說,那位學長因爲自己的女朋友死了,性格變得很古怪,很少出現在學校裏了,我在想,會不會是那位學姐的鬼魂纏上他了?”
方晴極其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本來以爲林可隻是提供一些奇怪的事的,怎麽說着說着,氣氛變得莫名的沉重和詭異。自從她那天晚上在教學樓A經曆了那驚魂夜後,她現在有些相信林可的話,她内心堅定的無鬼神論早已因爲那天晚上的經曆而變得搖搖欲墜了。
“那你知道那位學長叫什麽名字嗎?”邵忠霆臉上沒有看出一絲漣漪,繼續平靜地詢問起來。
林可努力地回想着,突然眼前一亮,脫口而出,道:“叫顧子亦,聽說之前是學校籃球隊的。”
“砰!”
下一刻,方晴手中的咖啡杯重重掉落在毛毯上,杯裏的咖啡給毛毯繪上了一個華麗的弧度,邵忠霆和林可紛紛被她失常的反應給吸引去了目光。
不顧掉落在毛毯上的咖啡杯,方晴激動地握住了林可的手,林可因爲她的突然舉動,白皙的小臉飛快閃過一絲驚慌。
“林同學,你剛剛說的那幅畫的作者是不是叫楊小肆?”
“是,是……”林可機械地點了點頭。
“你還調查到什麽嗎?比如,楊小肆爲什麽會死?何沫姿爲什麽會瘋?顧子亦最近死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