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楊小肆已經發現天色暗了下來,夜幕要降臨了呢,也是,她從下午就一直溜達着,到晚飯時間咯~
随後,她随意走進了一家客棧,今夜就在這住下了!
這種随意四處遊走,玩到哪就住在哪的感覺簡直不能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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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酒樓早已沒了白天那樣熱鬧,絲毫沒有了白天抛繡球的喜慶痕迹。
酒樓裏面的食客和往常一樣吃着東西聊着天,在二樓一間雅間内,兩位男子正面無表情地喝着酒,并且時不時打量着對方,誰也沒有主動開口。
“蘇鬼差,這杯我敬你。”
一旁的冀昌終于打破了僵局,十分豪邁地舉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蘇毅也十分賞臉地喝了一杯。
托那個把爛攤子丢給他後便逃之夭夭的楊小肆的福,今天下午若不是蘇毅突然出面來攪局,恐怕他現在要和那些紅了眼的男鬼打到一塊了。
雖然他此次來這裏可沒想到要插手什麽,可是在看到那位低級的男鬼撲過來的時候,他剛準備出手,蘇毅的出現就讓這場抛繡球招親無疾而終了。
那群男鬼莫名受到了驚吓四處逃蹿,而那位紅衣厲鬼則企圖用法力保護抛繡球的結界,結果還是被蘇毅給識破了,後來不用想也知道,蘇毅毫不留情地把一隻香豔的厲鬼給抹殺了。
“我不過是執行公務罷了。”蘇毅不冷不熱地回答着,随後擡眸看向冀昌,道:“倒是冀護衛好興緻,看來是轉性了?”
蘇毅怎麽也沒想到會在厲鬼舉行抛繡球的區域也有冀昌在場,這塊無趣的木頭是覺醒了麽??
冀昌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沉,緩緩道:“這圭都奇事多,在下也隻是看看。”
“噢?”蘇毅輕挑眉,銳利的棕眸掃過面不改色的冀昌,道:“那最近得多留個心眼了,不然啊,會被一些厲鬼做的表面功夫給迷惑了,他們的怨念越來越深了,要是不小心進了圈套可就難辦了。今天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爲堂堂冀護衛開竅了,要準備找個冀夫人了。”
這話明顯帶着有些打趣和嘲諷,但冀昌隻是冷笑幾聲,不予以回應。
他知道,他已經沒權利使用鬼差特有的法力和職權了,因爲他之前犯下了一個大錯,所以他隻能脫離陰間鬼差的隊伍而去做一個護衛頭領,雖然官職上和公仲澈、蘇毅不分高低,但他卻不能再回到鬼差隊伍了,這不免成了之前同夥中的一個笑柄。
蘇毅一笑置之,然後便适可而止地轉移了話題,用平緩的語氣道:“不知冀護衛來圭都幾天了,有沒有遇到楊鬼差。”看似不經意間的問話,其實他已經在内心揣摩了很久。
冀昌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頓,随後盡力地把眼底那些不悅掩飾住,譏笑道:“沒有。怎麽?蘇左将什麽時候開始觊觎名花有主的女子了?”
看樣子蘇毅已經在圭都遇到過楊小肆了,一向博愛風流的蘇毅竟會在楊小肆身上執着那麽久,呵,真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