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笑公主,她,她是好人!”最終金秀秀下了一個定論。
“嗯。”慕大小姐神色認真的附聲,“她是好人,不敢遭此下場。”
頓了一下,慕大小姐壓低聲音問金秀秀:“你這次不惜冒險回京,是肯定爾笑被賢王爺所害?”
金秀秀眸色有幾分恍惚,繼而她搖搖頭:“是奴婢的猜想,沒着實的證據。”
跟着金秀秀說出了理由:“奴婢在賢王府雖然僅生活了十餘日,但在爾笑公主院裏留住過兩三日,知道爾笑公主臨睡的時候都有從裏面闩門的習慣。”
當時金秀秀還出于好奇,問過爾笑這個問題:“公主,王府内院護衛周全,爲何還要闩上門呢?”
“這是在闊真族養成的習慣。”爾笑說道:“闊真族地處平原,四面都是荒山,夜裏時常有野獸出沒,大夥夜裏睡覺自然都養成了闩門的習慣。”
慕大小姐在心中過濾了一遍金秀秀的話,繼而問道:“你是想說,爾笑院裏護衛周全,不是她親近的人根本進不得屋内,所以殺害她的必然是她親切甚至是期待的人?”
金秀秀使勁的點頭,她又說:“奴婢在賢王府的時候就知道,爾笑公主在賢王爺心中并沒有那麽重要……”
後面的話金秀秀沒有說完,她搜腸刮肚也想不到合适的詞去描繪兩人的關系。
賢王爺與爾笑公主外人看似和平共處,實則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類人。
颠倒衆生的賢王爺如天人一樣飄忽在雲端,爾笑公主則是最普通的凡夫俗子,她出身雖然貴爲公主,但她跟所有人一樣,隻有仰望着賢王爺的份兒。
金秀秀是很敏銳的人,她能感覺到,賢王爺對爾笑公主止乎禮的背後是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
單純的爾笑公主卻不自知,總是一廂情願的笑臉相迎。
細心觀察就不難發現,他二人的相處有些滑稽。
爾笑的熱切貼上賢王爺的冷漠,演變成了虛僞的客套,外人看到的是賢王爺謙謙君子的風度,身在其中的爾笑卻不明白自己的癡傻。
正是匿藏賢王府生活的這段日子,讓一直以來深紮在金秀秀心中的念頭慢慢開始動搖了。
賢王爺曾經如天人一樣存在的形象,漸漸模糊。
夜深人靜的時候,金秀秀不止一次的問自己: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若是好人,他爲何有那麽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壞人,那麽七年來一直幫扶金家又是何目的呢?
當然,金秀秀沒有勇氣當面去賢王爺面前問個答案,她就這麽半是清醒半是糊塗的過了十來日。
“十日後,奴婢就在賢王爺的安排下,混在和親的隊伍中前往闊真族。”金秀秀述說了之後的經曆。
遠在千裏之外的闊真族并沒有金秀秀想象的可怕,有爾笑的鋪路與賢王爺的暗中叮囑,她的行事很順利。
她成了厥羅王子身邊的一名婢女。
“厥羅王子的病症雖然恐怖,但奴婢照着賢王爺交代的方子,每隔七日混水讓厥羅王子服下一顆藥丸,一直以來都是相安無事的。”金秀秀說道,“直到有一日,奴婢接到了來自賢王爺的飛鴿傳書,他要奴婢暫停用藥,且設法讓慕家二小姐與厥羅王子單獨相處。”
聽到這裏,慕大小姐蓦地醍醐灌頂的明白過來。她紅唇微啓,溢出口的聲音略帶驚訝:“這麽說來,慕疏鳳被咬掉半隻耳朵,砍掉一條手臂,都是賢王爺精心布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