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爺，我應承你，不管什麽條件，上刀山、下油鍋，隻要我西門文軒能做到，一定赴湯蹈火。”最終是西門文軒先開了口。
昭浩康眼底閃過一絲戲虐的精光，他故作刁難的問：“你爲了一個女人，當真不理會西門家世世代代積累的家業嗎？”
西門文軒略有慚色，但他的答案卻很堅定：“我素來不善經商之道，家中有舍妹精明，能輔佐家父打理家業。”
西門家的香火曆來是單傳，但并不代表西門老爺就沒有納妾。年輕時候，西門老爺爲了後繼有人，除了明媒正娶的夫人外，一口氣也納了三門小妾。
三個小妾入府，相繼肚皮都有了動靜，但可惜生下來都是三個女兒。
“罷了，罷了，命矣！”西門老爺認命了。
曾有高僧預言，西門府隻能一脈單傳，這是命中注定。
幸得所生下的三個庶女中，其中最小的女兒天資聰慧，竟是經商的奇才。
“可惜，可惜，若是男兒身，我西門家的家業就後繼有人了。”西門老爺時常感歎。
述說了這一層西門府的家事，西門文軒補充道：“自古都說女兒不如男，從聰穎智慧來說，家中小妹比我強了十倍，隻是錯投了女兒身。如今我離開之後，家父定能對她委托重任。”
“可不是麽？誰說女兒不如男了？”慕大小姐扁嘴附和。
“如此甚好。”昭浩康望着慕大小姐的臉蛋笑出了聲，“不過本王并不是與你交換條件，而是與你妻子朱氏。”
朱皎月硬着頭皮接話：“妾身若能爲康王爺效力，也絕不二話。”
昭浩康笑意漸濃，他說：“當初皇後身邊的沈橘紅死在月琴殿附近，當日你們當真沒發現可疑之處？本王想聽你實話！”
如此，慕大小姐心裏就明白了，昭浩康是有心成全西門文軒與朱皎月。
昭浩康不想他二人心中有虧欠，故而才說有一個交換條件。
實則，朱皎月逃離宮中，對宮中之恩怨早沒遮掩的必要。若是堂而皇之問，她必然也會實話實說。
當然昭浩康的問題，也勾起了慕大小姐強烈的好奇心，她凝神聚聽。
“咱們最開始也沒留意，是康王妃那日拜訪提起這岔事兒，事後咱們才想起。”朱皎月面色添了幾分凝肅，她朝着慕達小姐望了一眼，“發現沈橘紅屍首的前兩日，古嬷嬷好似見過一個女人的背影匆匆而過，從裝扮來不似普通的嬷嬷，也非宮女，應當是個有身份的人。”
月琴殿地處偏僻，素來沒有人煙往來。慕大小姐找上門一提，事後朱皎月與古嬷嬷就很自然聯想到了這件事。
時間上的巧合，讓她們認爲那個無端端出現的女人有八成機會是兇手。
慕大小姐在心中暗想：要殺郭福與沈橘紅，尋常奴才就可以代勞，爲何要派出一個有身份的人呢？
“妾身所知的就這麽多了。”朱皎月說。
“嗯。”昭浩康點點頭，接納了朱皎月的說辭。
而後他又說：“你二人要想以後過上安甯的生活，那麽就隻有西門文軒在衆目睽睽之下死去，後天就是采青節，南北茶商聚集京師，這是最好的機會。”
傳聞中朱皎月被打入冷宮，而西門文軒橫死在京師，縱然再有想象力，也無法将兩個南轅北轍、一生一死的人聯想到一塊兒。
“求康王爺賜教！”西門文軒跪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