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是自己胡思亂想、一廂情願,而今西門文軒卻當面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這讓朱皎月的情緒翻湧,一時間氣血都不暢通,更别提認真思考了。
“月姐姐,我是認真的,不是胡說。”西門文軒握住了朱皎月的手。
“胡說,真是胡說。我年長你五歲,怎可?怎可?”朱皎月慌忙掙脫開,她語無倫次。
反倒是年紀幼小的西門文軒更鎮定,他說:“月姐姐,文軒向你保證,我會照顧你一輩子,一輩子隻對你一個人好。”
這是一句樸實無華卻又感人肺腑的話。
朱皎月倏地怔住了。
出身于官宦之家,朱皎月耳目渲染了太多關于深宅大院内鬥。她爹膝下雖說隻有她一個女兒,但是人在官場,逢場作戲在所難免,她見過很多次她娘背地裏偷偷抹眼淚。
故而,自小開始,朱皎月的就在心中渴慕着一份獨一無二、忠于彼此的愛情。
她想有生之年能尋一個人,與自己情投意合,不求榮華富貴,隻求天長地久共白頭。
如今這個人真的出現了,或者該說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安排。
他就是西門文軒!
如是一想,朱皎月别扭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她望着西門文軒,很認真的問:“你和我在一起,不怕人家笑話你嗎?”
“咱們自己生活,爲什麽要怕人家笑話?”西門文軒振振有詞。
朱皎月的心徹底軟了,她所有的擔憂、矯情都因西門文軒的承諾而瓦解了。
回到朱家,朱皎月挑了個機會對娘親側面提及。
誰知素來疼愛自己的朱夫人卻吓得面青唇白,她堅定的說:“月兒,你可别吓唬娘親,你與那、那毛頭孩子斷然是不可能的。”
“爲什麽?”朱皎月鼓足勇氣問。
“咱們朱家有頭有面,你爹又是在朝爲官,将你許給一個足足小你五歲的毛頭小子,必然會引爲朝野上下的笑柄。”朱夫人感覺到難以啓齒,“這話你就當從未提過!”
朱皎月被潑了一盆冷水。
之後朱興德也從夫人口中聽到這事,他勃然大怒,斥道:“不知醜,真是不知醜。”
這段日子恰逢關老大人逝世,朱興德隻感命運捉弄,造化弄人,他感歎自己懷才不遇,内心就有些偏激。他對夫人說:“女大不中留,既然她想嫁人,那咱們就把她送入宮去。”
朱夫人震驚:“老爺,你不是說笑吧?一入侯門深似海,咱們膝下就隻有這樣一個寶貝女兒啊!”
“入得宮去,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朱興德這當口所有的心思都陷在了仕途裏,“若是月兒能讨得皇上歡心的,将來晉升妃嫔之位,連帶咱們朱家祖上都跟着沾光。”
朱夫人是婦道人家,素來以丈夫惟命是從,關乎女兒的終生大事,她更是不敢自己拿捏主意,又恐女兒深陷在那段畸/戀中不能自拔,她沉吟片刻後終究是默許了丈夫的做法。
得悉自己要被送入宮中,朱皎月又哭又鬧。
“你鬧夠了嗎?”朱興德厲聲呵斥,“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作主。你更别妄想能夠嫁給那毛頭小子,咱們朱家丢不起這個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