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慕大小姐要跨入門檻的時候,兩個年紀略長的丫鬟一左一右将大門堵得嚴嚴實實。
“康王妃請見諒,我家主子感染風寒,不宜見客。”
慕大小姐莞爾:“風寒可不是什麽吓人的怪病,我陪着朱美人說幾句話不礙事吧?”
“這?”兩個丫鬟互相交換了個眼神,有些犯難,更難掩驚惶。
氣氛頓時僵住了。
“咳咳!”内堂裏傳來兩聲咳嗽聲,朱皎月的聲音低沉且嘶啞,“康王妃,妾身身乏,不便留你。”
若是丫鬟刁難,慕大小姐倒不怕應付,但如今正主兒都開口了,難不成她還能厚着臉皮硬闖不成。
這可是結結實實被塞了一嘴閉門羹啊!
“既然如此,朱美人好生歇息,我就不叨擾了。”慕大小姐循着禮貌說了一句。
裏頭卻沒有回應。
慕大小姐湊着腦袋往縫隙裏瞄了一眼,床榻四周拉了鵝黃色的帷幔,朱皎月的身子朝内側躺着,隐隐約約隻見到單薄的剪影。
而月琴殿七八個丫鬟都齊聚在此,人人都是全副戒備的樣子。
這陣仗着實不是裝出來的。
難不成朱皎月真在這節骨眼上吓病了?
慕大小姐一路出宮心思都挂在這頭,朱皎月爲何避而不見?即便真病了,挂面子的周旋應酬也不該避開。
如是一想,慕大小姐就肯定朱皎月是故意的。
明知朱皎月的意圖也拿她沒轍,慕大小姐隻能暗自祈禱着丁三娘能尋出一些線索可以解開眼前的困局。
回府的路上,她偶遇慕疏龍與丁三娘的師兄王治。
“大姐,怎麽這麽湊巧?”慕疏龍很欣喜。
月餘不見,慕疏龍長高了個頭,身形也敦實了不少。
“跟着師傅學武如何?”慕大小姐同樣很欣喜他的轉變。
“當然好了。”慕疏龍說罷原地紮了個馬步,到真是穩穩當當的。
慕大小姐是外行人,看不出門道,隻客氣的對王治說道:“多虧勞王師傅教導有方。”
王治說不來客套話,面對慕大小姐的贊揚,他有些腼腆的應道:“康王妃客氣了、客氣了。”
反正這會兒得閑,慕大小姐便邀了他們一同去茶樓小坐,詢問慕府的近況。
慕槐禮的情況依舊沒多大進展,隻是保住了半條命,府中各人差不多都是老樣子。
無事或許就是好事,慕大小姐心道。
“王師傅與三娘是同門師兄妹,往日有什麽趣事沒有?”聊完了家常,慕大小姐狀似無心的起了個話頭。
慕疏龍也在一旁瞎起哄:“師傅,當初你咋不收了那惡婆娘做師娘呢?”
王治卻急急擺手,臉都急紅了半張:“你們可别誤會,我同丁師妹之間清清白白。”
“三娘以前很兇惡麽?看把你急成這樣?”慕大小姐笑道。
王治沒察覺到慕大小姐是在套話,順着嘴邊就溜了出來:“丁師妹是十五歲那年才被師娘撿回來的,女兒家的身子骨照說都長成了形,練武要比旁人吃更多的苦頭。丁師妹習武有股韌勁,十個男人也比不上,咱們弟兄們都佩服得緊,隻是丁師妹性子寡淡,不與咱們來往,她的身世與來曆也不許大家過問,雖說是同門師兄們,但我與丁師妹并不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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