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究竟是怎麽回事?”昭浩康忍不住擰了眉頭,竟然一反常态搶在了慕大小姐之前發問。
丁三娘見到猴急的兩人,也沒繞彎子,照直說了實情。
當日抵達祁門鎮後,丁三娘尋了好些人打聽都沒有結果,畢竟距離雲才人入宮選秀十八年的光景,久到了大家印象都模糊不清了。
丁三娘失望之際,已經做好打道回府的準備,偏就在路上偶遇了一名當年伺候過縣令的婢女,如今嫁作人婦成了老妪。
這老妪對雲氏一家倒有些印象。從她口中探聽得知,當年雲才人之父是飽讀詩書的窮酸書生,一心想着高中狀元,卻在鄉試中就落了榜,成了一名落地秀才。
“本來好端端的一個人啊,落榜之後整日裏就以酒消愁,動不動就拿家裏夫人、孩子撒氣。”老妪一臉唏噓,充滿了惋惜。
“就這樣熬了一、兩年,據說是金公子的夫人金李氏回娘家借了一筆銀子,給他買了個師爺的職位,一家子的生活才算穩定下來。”
“那後來呢?”丁三娘追問。
“人啊,入了官場心思就活絡了。”老妪歎道:“金公子做了兩年師爺,适逢朝廷選秀的日子,他就将自己的女兒拜了縣令大人膝下做了義女,得到了入宮選秀的機會。”
“可憐哦,那大女兒金氏秀雲,當年還未及笄,多麽水靈靈的一個姑娘,就這樣被金公子一念之差給毀了。”
“他有幾個女兒嗎?”丁三娘本就是好奇的随口一問。
哪知道老妪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愣住了:“他也是作孽哦!十三歲的大女兒被他送入宮中,倒是走了好運,被選中做了才人。隔年金李氏肚皮裏又給懷上了,還以爲他會中年得子,哪知道生下來又是個丫頭片子?二女兒金氏秀秀,也是一個水靈靈的漂亮姑娘。”
“金秀秀?”丁三娘一震,急急地問道:“這金秀秀長什麽模樣?”
“我見這丫頭的時候不過四五歲,眉清目秀的,打小就寫得一手娟秀的小楷書,繼承了她爹的衣缽。”老妪認真的想了想才說道:“後來因爲金氏秀雲入宮不得寵,也沒能提攜了金公子的仕途,漸漸地村裏人就笑話他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所以沒隔多久,金氏一家子就搬走了。”
“走了多久了?”
“差不多十二年了吧!據說是去了京師裏,也有人說是進宮看大女兒,總之這一走就再也沒有金氏一家子的音訊了。”老妪不是很肯定的說道:“算算日子,金氏大閨女入宮做才人十八年頭了,小女兒金氏秀秀也該有十七歲了。”
天下間應當沒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吧?年紀相仿,又同樣寫得一手娟秀的小楷書。
“大娘,你可還記得那金氏秀秀有什麽特征?”丁三娘趕忙地問道。
時隔多年,記憶畢竟有些模糊了,老妪隔了好半響才作答:“那丫頭右手腕上有一顆朱砂痣,形狀呈梅花蕊狀,很是特别。據說是随了金李氏,金家兩姊妹都有這樣的特征,隻是大女兒的朱砂痣是在左邊的手腕上,二女兒金氏秀秀在右邊的手腕上。”
金秀秀手上是不是有這樣的一個胎記?丁三娘倒不清楚,但是捏着了這樣的證據,總算是對自家大小姐有所交代,于是她謝過老妪,當日就啓程回了王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