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朝野上下就傳出一個讓人沸騰的消息。皇上頒了聖旨,要剛吃了敗仗的安王爺,再次率軍攻打闊真族,而且務必在三日内将闊真族夷爲平地。
據說這道聖旨是皇上連夜草書而成,命貼身的太監總管魯公公天還未亮就到安王府宣旨。
事情變化之倉猝,連自诩在宮裏消息靈通的萬貴妃都措手不及,安王府内衆人更是面面相觑。
安王爺年少氣盛,這次吃了敗仗,又身受重傷,幾乎是閉門不出,躲在房裏療養,如今皇上一道聖旨,不是要将自己的親生兒子推入虎口麽?
“安王爺,接旨吧!”魯公公的破公鴨嗓壓低了幾分,對着面前呆若木雞的安王爺說道。
“臣領旨。”昭浩安單膝跪下,雙手舉過頭頂接過聖旨,手臂上的傷口還未痊愈,深入骨髓的傷口生痛,扯得他面色也漲紅了兩分。
“安王爺,咱家奉命宣旨,其中的玄機實在不清楚,安王爺你要保重身體。”魯公公平日裏對萬家也有幾分忌憚,尤其是見到安王爺如今面色慘白的模樣,心中半是不忍半是巴結的提醒道。
“有勞魯公公了。”昭浩安站起身,淡淡的應了一句,繼而轉身回房,砰地一聲關閉了門扉,将握在手中的聖旨随手抛在桌案上。
“王爺别惱,氣壞了身子骨可是大事。”昨夜嫱美人殷氏留宿在安王爺的房内,見到他盛怒的模樣,殷氏的身子柔若無骨的靠了過來,纖細的手指順着拍了拍他的胸膛,天生上揚的眼角一擡眼流露出風情萬種。
換着平日,嫱美人的投懷送抱一定讓安王爺骨頭都酥軟了,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他輕輕推搡了一把懷裏的殷嫱,啞着嗓子說道:“父皇一定是懲罰本王辦事不利,否則怎會在這當口讓本王出兵的道理?”
“王爺要出兵嗎?”紅唇開啓,嬌滴滴的聲音充滿了關切之意。
“聖旨已下,本王難不成還能抗旨?”安王爺滿是無奈的說道,右手本能的捂住左邊臂膀上的傷口,咬着牙齒說道:“闊真族一戰,乃是本王生平之奇恥大辱,就算父皇不下旨攻打,待到本王身子康複,這筆舊債怎麽也要他們十倍償還。”
身旁的美人兒似乎被安王所說的血腥場面唬住了,身子微微顫栗了一下,擡起楚楚可憐的臉蛋,怯聲發問:“可是如今梁提督還關押在天牢,王爺身邊沒人可用?”
“區區一個闊真族,就算沒了梁提督,本王照樣将它擒拿。”安王爺對于殷嫱絲毫沒有防範,目光兇光,厲聲說道:“我萬家骁勇善戰的将領大有人在,這次出征本王率五十萬大軍前往,就算是闊真族有通天的本領,本王也能夠直搗黃龍,将闊真族族長的頭顱給擰下來。”
“王爺!”殷嫱伸出手臂纏繞住安王爺的脖子,說道:“你有傷在身,妾身實在放心不下。要不然,王爺給貴妃娘娘商議商議,回絕了這聖旨,來日方長,三五年之後咱們……”
“混帳!”安王爺的暴脾氣立馬發作了,斥道:“本王豈會是貪生怕死之輩,自古君無戲言,父皇的決定怎能收回?哪怕是本王戰死在沙場,也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