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兩日,康王府特别安靜,慕大小姐因爲天熱,躲在房間裏,無聊得逗逗狗崽,喂喂烏龜,安安靜靜的模樣讓房裏的丫鬟都覺得奇怪。
“墨蓮,你說咱們房裏是不是出了啥事?”端着水盆,金秀秀向忙活的墨蓮問道。
“有啥事?咱們不是都好好的嗎?”墨蓮不解的應道。
“最近兩日都不見三娘的身影,再看大小姐的樣子,好似滿腹心事那樣。”金秀秀眼底眨巴着好奇。
“秀秀,咱們做奴婢的,最忌就是探聽主子的事兒,亂嚼舌根可是大罪。”墨蓮一把拽住金秀秀的手臂,緊張兮兮的說道:“三娘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說不準是大小姐安排出去辦事,可别瞎猜測了。”
“噢。”金秀秀咕哝了一句,眼珠子還是有些不甘心的瞟了一眼慕大小姐的閨房。
别說房裏丫鬟竊竊私語,再過了多一日,就連慕大小姐都有些坐立難安。事關丁三娘出府已經三日,不見音訊傳回,也不知道事情進展得如何,會不會出了意外。
正想着,有人推門而出,正是趕了一身風塵仆仆的丁三娘。
“三娘?”慕大小姐喜得一下子蹦了起來,沖着她奔近了兩步,問道:“事情打探得如何?”
“回禀大小姐,三娘一路沿着打聽,因爲時隔四年之久,打聽起來有些困難。”丁三娘喘定一口氣,叙說道:“當年安王爺率兵讨伐闊真族,這一仗打了三天三夜,不管是闊真族還是昭陽國,不管是人或是畜生,都受了不小的波及,不少村民連夜舉家外逃。”
“哦?”慕大小姐挑高了眉頭,接口道:“可查探到殷氏的身世?”
丁三娘緩緩搖頭,低聲說道:“時隔太久了,當年的村民逃難之後都沒回到原來的村子,三娘拿着嫱美人的畫像,尋了幾個路人,大家都不識得。”
“後來遇到一位上了年歲的老妪,她見了嫱美人的畫像辨認了半天,說了一句不是本村的人。”丁三娘據實述說道:“這老妪在村落裏住了四十多年,四年前的戰役因爲腿腳不便,并沒有随着隊伍逃亡,靜悄悄的躲入了山洞中,戰役平靜後她又回到了故居。”
“若是這老妪沒有老眼昏花認錯人,那嫱美人極有可能是闊真族流竄過來的難民。”慕大小姐勾起嘴角,露出笑意:“也隻有這個身份,才能夠讓她放着榮華富貴的得寵日子不過,偏要‘不識好歹’的出賣安王爺。”
“大小姐推測得在理,可時隔這麽些年,加上時間又倉促,咱們很難尋得證據證明嫱美人的身世。”丁三娘說道。
“何必要證據呢?就算尋得證據,嫱美人一定會矢口否認,加上這時候萬貴妃爲了保存安王府,勢必會從中作梗,撇清關系。”慕大小姐微微一笑,說道:“咱們來一招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餘下不到三日,若是不能一擊耳中,那就滿盤皆輸了。”慕大小姐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對着丁三娘說道:“三娘辛苦你一趟,去将王爺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