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慕大小姐瞬間提高了分貝:“這麽大好機會你白白放過?莫不成你入宮就是跟你老子叙舊?”
“采青節的事,父皇早就聽朝臣們禀報,本王何須多言呢?”昭浩康神色淡然。
“邀功的事兒,還有人嫌多?”慕大小姐可不買賬,陰聲怪氣的說道:“後宮妃嫔不管多厲害,都不過是紙做的老虎。要想早日完成大業,我們要停靠的可是皇上這方碼頭。”
昭浩康不接話,就那麽定定的望着她,半響才說道:“父皇倒是打算安排一份差事給本王。”
“哦?什麽差事?”慕大小姐換了一幅笑顔,湊上前去。
“可這事本王總認爲來得有些蹊跷。”昭浩康非常成功的勾起了慕大小姐的好奇心。
“就因爲你想不明白,所以黑燈瞎火躲在房裏裝深沉?”慕大小姐沒好氣的撇嘴,說道:“别賣關子了,倒是何事?”
昭浩康歎了一口氣,一臉無奈,最終将入宮後的始末都道來。
昭陽國,與鄰國泰和國,以漢水爲界。
漢水流域,數十萬百姓靠着這條江河生存。
漢水,一直波瀾不驚,魚蝦豐富,但是每隔六年的六月天,就會泛濫成災。
昭陽國數百年來,一直逃不開這定律。
久而久之就流傳出不少傳說,有人說是河神發怒,有人說是朝廷有劫,總之衆說紛纭。
爲求心安,昭陽國不知道從哪朝哪代的天子開始,每隔六年的五月初五,一年中最毒的陽月陽日,都會築壇祭天,名爲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可朝野上下都知,實則是爲了漢水流域的泛濫成災而祭天祈福。
昭陽國的祭天儀式,從築壇到法器燒制必須都由皇族中人完成,美其名曰是彰顯誠意。
身爲長子嫡孫的昭浩平,曆來都是負責築天的大任,而次子昭浩安,則負責燒制法器。
“今年皇上給你派上了什麽大差事?”慕大小姐喜問道。
“父皇讓本王監辦法器燒制。”昭浩康盯着遠方,眼神琢磨不透。
“搶了安王爺的差事?”慕大小姐好笑的問道。
“采青節的勢頭還沒過,這下恐怕又會開罪萬貴妃。”昭浩康隐隐擔憂的說道。
“這可不是皇帝老子的意思嗎?”慕大小姐裝傻的說道,不過頓了一下,她還是覺得有不妥之處,問道:“爲何今年安王爺沒份?”
“前幾日皇後壽宴,二皇兄鬧出的事你也親眼瞧見,如今兵部尚書魯展直借詞抱恙在身,連續三日不曾上朝,可私下又尋了不少要臣,暗中參了二皇兄一本。”昭浩康答道。
“原本這事是後宮的家務事,平白無故牽扯到朝野,父皇正在氣頭上。”昭浩康又道。
“這是不是該叫着‘自作孽,不可活’呢?”慕大小姐柳眉一彎,滿臉笑意。沒想到昭浩安還有這樣一位拖後腿的嶽丈大人。
“你不認爲這兩件事太過巧合了嗎?如果本王再接下燒制法器的差事,旁人一定以爲本王從中做了什麽勾當。”昭浩康抿緊嘴唇,凝望着面前的慕疏影。
“别用你懷疑的眼光盯着本小姐!”慕大小姐狠狠的瞪了回去,斥道:“你莫非以爲是本小姐作怪?就算本小姐有通天入地的本領,如何能算準時機混入安王府引起内讧?”
聞言,昭浩康臉上的狐疑淡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