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兒,你這身新衫子可是内務府送來的?藕粉色倒襯得你膚色均勻,内務府的奴才倒也越來越會辦事了。”皇後愛憐的打量着昭元盈,一副慈母的口吻,将慕疏影徹底的涼在一旁。
“明兒個母後不妨給點打賞吧!”昭元盈撒嬌道。
眼前是一副母慈女孝、其樂融融的畫卷,似乎慕疏影與羅曼柔二人的都是無關緊要的陪客。但是慕大小姐心下更是覺得不踏實,自己入得宮來不過半個時辰,消息就傳到了皇後耳中,還派出最貼心的沈嬷嬷,用不容抗拒的姿态将自己押來,豈會草率收場?
果不其然,待到慕大小姐拿起一塊花生酥放入口中,剛咬了一小口,就聽到皇後狀似無心的問道:“今兒個本宮聽聞慕府在京師的茶樓也弄出了一個金茶壺,還傳言和本宮手中的金茶壺是‘子母壺’,疏影你可聽說了?這事如果是以訛傳訛也就罷了,如果是真有其事,那本宮可不能坐視不理,否則本宮豈不是成了欺瞞百姓的罪魁禍首?”
這話不輕不重,不鹹不淡,聽不出是喜是怒,如同一顆滑不溜手的鵝卵石,直直的向慕疏影襲來,圓潤得找不到半分破綻之處。慕大小姐暗自吃緊,看來昭浩康所言不虛,皇後能夠坐鎮後宮,沒點手腕和修爲怎麽行?
“本宮的話,讓疏影你好生爲難嗎?”見慕疏影閉口不答,皇後追了一句。
“啓禀皇後娘娘,這事倒是真的不假!”慕疏影略一沉吟,擡起頭,雙眸全然是坦蕩蕩的神情,答道:“慕府的金茶壺,和獻給皇後娘娘的金茶壺,的确是出自同一個工匠的手筆,說它們是‘子母壺’也不算是誇大其辭。”
“哦?看來慕府送給本宮這份禮,還真有些名堂?”依舊是那樣淡淡的調子,眼眸裏琢磨不到半分喜怒。
“慕府不是膽大包天要借皇後娘娘之名坑蒙拐騙。慕府的初衷,是希望天下百姓都能夠瞻仰到皇後娘娘的福澤,絕不敢用皇後娘娘之名去欺瞞百姓。”慕疏影鎮定自若的答道:“慕府在京師茶樓的金茶壺,一斤一兩,代表了對皇上、皇後娘娘一心一意。之所以叫着‘子母壺’,是因爲皇後娘娘貴爲後宮之主,母儀天下,是全天下百姓的母親,但凡是子民都希望能夠沾染到娘娘的福澤,所以傳來傳去,就有了‘子母壺’的名堂。”
“原來如此!”皇後剛才還繃得筆直的嘴唇,如今卻微微揚起個月牙彎彎的弧度,看樣子慕大小姐的話,讓她很是受落。
“母後,你母儀天下,受到萬民敬仰到也是應當的。”一直不吭聲的羅曼柔留意着皇後的神色變化,算準時機拍了一下馬屁。
“嗯。”鼻翼裏慢哼了一聲,皇後并沒有被幾句褒獎得話給沖昏了頭腦。
“其實另有一件事,臣妾也希望皇後娘娘給拿個主意,不知道這事妥還是不妥?”既然開了口,那不妨就趁勝追擊,慕疏影話鋒一轉,開口道:“還過得幾日就是一年一度的采青節,慕府想在采青節上将金茶壺展示出來,讓更多瞻仰皇後娘娘的百姓都有機會一睹風采。這事皇後娘娘認爲妥不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