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這好女兒,說要将自己貼身丫鬟許配給疏健。”呂遠容笑逐顔開的迎了上去,幸災樂禍的口吻說道:“這不,她自作主張,已經跟穆大娘商議嫁妝。”
“荒唐!”慕槐禮橫了一眼呂遠容,斥道:“影兒年少不懂事,你也跟着爲老不尊,這話是可以随便說的嗎?傳揚出去,我慕府豈不是顔面掃地。”
讨了個沒趣的呂遠容也隻得閉嘴,悻悻然的跟慕疏鳳站在一邊,打算瞄準時機再加油添醋的挑唆。
“爹爹,女兒不是少不更事,而是真打算讓疏健迎娶玲珑。”慕疏影正色的說道,既然事情被挑開了,那她也不打算兜圈子。
“影兒,大庭廣衆不得胡言亂語!”慕槐禮輕斥了一聲,瞧着中庭陸續湧來不少家丁與奴婢,于是壓低聲音說道:“有什麽事情到大堂去說。”
“對!爹爹,這事可要說清楚的好!否則壞了玲珑的名節是小,毀了慕府的顔面就是事大了。”慕疏鳳掩嘴偷笑,又對一旁跪倒的穆大娘說道:“穆大娘也跟着來聽聽爹爹怎麽說,可别說咱們慕府欺負你們!”
待到一行人走入大堂,慕槐禮徑直落座,他尚算鎮定的對慕疏影說道:“影兒,玲珑照顧你多年,你與她二人情同姊妹,爹爹是明白的。她的婚事,待你嫁入王府之後,爹爹自然會張羅一門親事給玲珑。”
“爹爹,疏健對玲珑有心,玲珑對疏健有情,郎情妾意,湊成美眷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爹爹何必拘泥于外人怎麽說?”慕疏影說得頭頭是道,她希望她這爹爹不要也是迂腐之人。
“糊塗!糊塗!”慕槐禮痛心疾首地搖搖頭,雖然心中對女兒充滿了愧疚,可總不能縱容她毀掉了慕疏健的終身幸福,于是話鋒一轉,不容拒絕的說道:“健兒的婚姻大事,我自然會有主張,爹爹可不容許你胡鬧。”
慕疏影沒料到慕槐禮态度竟然如此強硬,暗自慶幸自己留了後棋,于是也不再這話題上纏繞,她笑吟吟的說道:“女兒哪有胡鬧?原本女兒是等到了用過晚膳後向爹爹及娘親禀告,現在趁着人齊,女兒就當着大家的面說了吧。關于六王爺送來的五十萬兩白銀如何處置?”
衆人一聽慕疏影提到五十萬兩白銀,無不是豎起耳朵就唯恐聽漏,絲毫沒有察覺到她慕大小姐不着痕迹的轉移了話題,她說道:“前些時日,女兒早跟爹爹商議過,要開天下第一的茶樓,爹爹可曾還有印象?”
“當然有!”慕槐禮雙眼早迸發出精光。
“當日爹爹說,非十萬兩白銀不成事,如今女兒打算用上雙倍的銀子,二十萬兩白銀來建這茶樓。”慕疏影直接說道,又用商量的口吻說道:“其中的諸般細節,女兒當初已經詳細禀告于爹爹,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就差個響亮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