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屋裏這幾人反應過來瞅瞅是啥情況,外面就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跟着五六個人就湧了進來。
先前跑出去找人的男服務員就在其中,推着門跟某個黑制服男人道:“經理,就是這裏了!”顯然這裏的情況都已經事先彙報過了。
那經理瞄了一眼站在那裏的紀岩等人,緊跟着就落在了躺在地上的肥男身上,眼見他一動不動,地上又是狼籍一片,碎玻璃碴子上淌了一灘血,趕緊跑過來矮下身探了探鼻息,略微松了口氣:“還好,還有氣兒呢。”轉了頭沖跟來的服務員喊:“趕緊叫救護車——”這時候别的都先放一放,管是誰動的手,誰有理沒理的,得把人先弄醒了再說。
服務員出去打電話去了,動靜鬧的這麽大,隔壁包房裏的人聽見了也都跑出來看熱鬧,先出來的兩個站在門口往裏頭一望,肥那體積那塊兒實在是太容易認了。
“哎喲,是肥仔——”一個跑過來,另一個扭頭沖旁邊喊:“肥仔出事了,你們趕緊出來——”
隔壁包房裏沖出來十幾号,轉眼間就把這小房間給站滿了,肥男那情況明擺着是叫人給打了,跟他一起來的這些人自然不肯罷休,紛紛嚷着:“是誰,是哪個動手打了肥仔?”
倒不是他們沒有眼力,主要是這小包房裏的人挺多,紀岩她們四個是女孩子,一個個都秀秀氣氣,細胳膊細腿兒的看着就不像是能打倒肥仔的模樣。
除了她們四個,剩下的就是那經理帶着的幾個人,裏頭除了兩個是服務員外,另外三個小弟都沒穿制服,看不出來是不是店裏頭的人,一時倒是挺難分辨是哪個動的手,不過他們的可能性更大些。
那經理眼見這幫人投過來的目光都帶着不善,這事兒一個處理不好就是麻煩,趕緊沖着其中一位訂房的主客中年男人解釋道:“馬哥,這不是我們動的手。”緊跟着就把男服務員向他彙報的情況大緻給講了一遍。
這些人跟肥仔有的熟有的也就隻是認識,但是都知道他這人挺色,喝點兒酒以後是個什麽德性,剛才大家也都聽見這邊唱歌的動靜了,有覺着刺耳朵的頂多也就是埋汰兩句,隻有他吵嚷着非要過來瞅瞅得是個什麽樣的妹子能唱出這水平?
當時他說要出來去衛生間,喝多了總得方便方便,誰聽了也沒太在意,沒曾想他倒是真就借着尿道跑到這裏來了。
屋裏這四上小姑娘長的都不錯,尤其是左邊那第二個特别特别的靓,就是他們瞅着都覺着眼前一亮,肥仔那家夥看見了那肯定就是邁不動步了。
就是因爲了解這些,所以這邊經理一學述過程,叫馬哥的中年男人心知度明這多半兒就是事情的經過,并沒摻雜什麽水份。再者說了,這裏是人家幾個小姑娘的包房,肥仔跑到這裏來别的不說先就缺了禮,加上有這裏的服務員給證實,光是調戲人小姑娘這一條就沒個跑兒。
雖然說這些他心裏都分析的挺清楚明白,可問題是現在人就暈死在這兒了,就是沖着面子上好看也不能置之不理吧?
“不是你們動的手,那就是她們幾個了?”馬哥沖着紀岩她們四個人挨着指了指道:“是你們把人打昏的吧,瞅着都挺秀氣年紀也不大可倒是挺狠哪?”
“誰叫他突然闖進來不懷好意對我們動手動腳的,我們這是自衛。”心裏頭雖然是害怕,可是洪欣然硬是撐着大聲道。
馬哥一眼就瞅出她在硬撐,直接就道:“你說是自衛可不好使,那得警察說才算數。”轉頭沖着那經理道:“别幹站着等了,人都成這樣子了趕緊的報警吧?”
跟他一起的那些人也都同意這做法,肥仔叫人給打了,換了旁人他們肯定得幫着出出氣,找找場子,可是這幾個都小姑娘,怎麽着也是下不去手啊,可又不能白白挨這一下,報警顯然是最合适的辦法。
肥男躺在地上有人要上去搬動卻叫旁邊的人給攔住了,這時候什麽情形不明,最好不要輕易搬動,萬一再加重惡化了什麽的誰也說不清楚。
這一屋子人就這麽大眼兒瞪小眼兒的幹等着救護車和警車,店方人員倒是時不時的進出送個信兒說個情況,紀岩她們幾個卻被牢牢的盯緊着不許離開。
“怎麽辦呢,他們都報警了?”剛才還挺硬氣的跟人辯解,這會兒洪欣然也是又驚又怕,湊到其他三人身邊兒小聲的道。
“讓他們報,反正這事兒又不怪我們,都是那肥豬的錯,平白無故的闖進來耍流氓,打他也是自衛,報警也沒事兒的。”張宇緊安慰的道。
陳雲比她們倆個想的要多一些,壓低了聲音道:“别的我倒是不擔心,就是怕這胖子再死了,那事兒可就大了。”
她這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現在最在意的就是這個,腦袋打破了沒關系,頂多就是賠點兒醫藥費,誰叫他沒事兒找事兒闖進來的,打他也是活該,可萬一要是死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紀岩,你那腳到底是怎麽踢的,也太有勁了,他那麽肥的一大坨整個叫你給踹飛出去了,剛才那下真是太猛了!”
“是啊,我也是吓了一大跳。”
提到剛才那一幕幾個人都覺着挺過瘾,一下子倒是把緊張的情緒給整沒了,酒勁兒還沒完全醒,興奮度一調就又上來了。
紀岩倒是一點都沒覺着在乎,動手的人是她,真要有事兒也得是她抗着,即使是這樣也沒能讓她産生恐慌的情緒,越是這種時候她反倒越是鎮靜了。
“其實我也沒怎麽太使勁兒,可能是他太胖了身體發虛,稍稍踹一下自己就先往後倒了。”嘴上雖然是這麽說,可她自己心裏頭清楚,常年喝着靈泉吃着空間裏的食物,再加上每日必備的鍛煉身體,她現在的身體素質比起一般男人都還要好,踹飛個人也跟玩兒似的。
隻是這種情形外人看着會覺着挺不可思議,細胳膊細腿兒的小姑娘又不是什麽特種職業人員,光是身形上的差距就相當懸殊,這一腳得多大的氣力才能辦到?
要不說三個人裏頭還是陳雲腦袋瓜轉的快,再有就是她最有酒量此刻最是清醒,想到了什麽立馬出聲提醒張宇跟洪欣然道:“等會兒要是警察來了咱們的口吻得一緻,一口就咬定是這胖子自己沒怎麽站穩當,紀岩也就是小踢了他一下,他就往後倒摔暈了,聽見了吧?”
“這還用你說嗎,不就是這麽回事兒嗎。”洪欣然瞪大眼睛道:“不是他自己太肥太笨,别人就是想踹他都踹不動啊?”
張宇點頭道:“這倒是實話,誰看着了都得這麽說。”
不是三個人想撒謊,當時的情況也的确就是挺特别的,紀岩是踢了一腳不假,可怎麽瞅怎麽都不像是她把人給踹飛的,她那小細腿兒能有多大的勁兒?
回想了下當時的情形,再看看紀岩的小身闆兒,地上躺着的肥男足有她兩三倍大,越是比較三個人越是覺着那時候肯定是喝暈糊看花眼了。
也是四個人是小姑娘,瞅着沒有多大的危險性,不管是店方的經理服務員還是肥馬一起的馬哥等人,都對她們不自覺的産生了忽視的心理,她們湊付到一塊兒小聲嘀咕也隻當是沒經着過事兒,小女該兒害怕了,誰都沒想到她們會是在兌說詞。倒也不是這些人想的少,主要是都沒瞧見當時的情形,肥男的摔倒壓根兒就聯想不到是她們其中一個人出腳硬踹的。
救護車很快就開來了,醫生和護士進來後先進行了現場的簡單處理工作,跟着把肥男擡上了救護車送去了醫院。
警察這邊也随後就到,例行的詢問了下經過後,把相關的一幹人等都給帶去了警局,等着一一錄口供。
這時候就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了,警察局裏值班的人手有限,帶過來的人數也比較的多,真要等到都挨着問到了,估計也得到半夜了。
肥男那邊的人都是事發後才到的現場,隻把之前他們怎麽到店裏的經過說完一遍,大緻上都相同,一兩個人說完其他人的情況也就都差不多少了,對他們的詢問較松一些。
店裏這面主要就是那個男服務員,他算是比較有發言權的那一個,肥男怎麽從公共衛生間裏出來,越過自己的包房闖進隔壁去,跟着不聽勸阻把他甩到牆上,跑到人小姑娘跟前要動手動腳,這些從頭至尾的經過都說了。
再來就是紀岩她們四個人了,前頭的經過大緻上都沒有什麽差頭,關鍵在于肥男是怎麽倒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