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明于當時就把張醫生給叫了過來,誰都想不到的是明顔非但沒出狀況,而且比平時精神還要好,往常一天要睡十二個小時,喝完了這果酒後也不知道是不是亢奮,直過了十點鍾還沒有困意,而且之後的幾天都隻睡了十小時就醒了,精神也是很好。”說到這裏季佳敏眼圈兒有點泛紅,明浩也跟着神情黯了黯,可能是想到女兒這些年來所經曆的病痛折磨,心疼無力皆有。
“當時你們是不是吓壞了?”嚴華芳能夠想想當時的情形,向來乖寶寶一樣的姑娘偷摸着喝酒,光想着就覺着有趣。隻是前提是有個健康身體,體質太弱就難免叫人擔心。
季佳敏把話接下來繼續道:“我們都出聲阻止,可明顔怎麽都不肯聽,趁着我們誰都不注意,自己拿了杯子倒了果酒就喝,等到我們發現的時候她都已經在喝第三杯了。”
可能是覺着自己老婆說這些過于單薄了,明浩也開口道:“你們也知道,明顔打小身體就弱,别說是酒水這麽刺激的東西,就是一般的飲料她都不能喝。說來也是奇怪,明顔早已經習慣了飲食上的清淡,那次不知道怎麽突然就說想喝酒了,當時我們真是都吓了一跳。”想到當時的情景,看向季佳敏,夫妻倆相視而笑。
這方面紀岩也算是有經驗,紀紅生豆豆的時候,同病房的人就特别喜歡她的紅棗小米粥,還有當初姜四愁那小侄子不也是愛吃泉晶喂養出來的菠菜嗎?這些都說明了這一點。
幾個人裏也就紀岩的關注度較小些,她隻聽簡勳說這位明家大小姐身體不好,可具體怎麽個不好法卻沒什麽概念,這會兒也隻是覺着有病的人不該沾酒,正常情況下是不該有這樣的要求的。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那些果酒凡同一般,尤其是對體弱的人有着獨特吸引力。
簡勳靠在旁邊站着,也想知道到底是怎回事?
“你是說明顔她主動說要喝酒?”不光是嚴華芳吃驚,簡亦強也是挺驚訝,坐在沙發上的身體都不自覺的朝前傾了傾,也在關注着這個話題。
這些個心思别人當然不可能會知道,聽完嚴華芳說完,季佳敏笑眯了眼的接着道:“你們都不知道,那天吃飯的時候明浩他倒了杯果酒出來,當時我們家明顔說她想要喝一點時,我們全家人都愣了——”
想歸想,到底是送出去的東西,人家怎麽處置也就不需要她再去過問了,隻能說某些人沒這口福,享受不着這樣的好東西,倒是這明家人得了便宜。
紀岩聽完這些低垂了眼簾,暗裏直叨咕:裏頭放了泉晶能不好嗎,這世上能有幾個人能喝着這麽逆天的東西,倒還真是豪飲,一頓就喝了近一半兒,豪門大家還真是什麽都壕氣。
以兩家的條件,别說兩瓶果酒了,就是再貴重些的東西送就送了,也沒誰會一個勁兒的拿出來重提,這回可真得算是意外了。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當時把那酒送出去嚴華芳都覺着是送出去了一個大包袱,簡亦強明擺着不看在眼裏,連個像樣的地方都不給,隻往那犄角旮旯裏一放,她有時候都挺擔心再叫紀岩看見再多想,一聽說送給明浩,那真是舉雙手贊成。
“哦是嗎,你們喜歡喝那就好。”嚴華芳有些心虛的瞅瞅紀岩,看她并沒有太多餘的表情,這才稍稍放了心。拿了她給的東西去送禮,貌似做的不太禮貌。可那也沒辦法,那兩桶酒簡亦強是看都不樂意看,更别提打開來喝了。
“合,怎麽不合,簡直是太合了。”季佳敏看了眼自己的老公,微笑的接着道:“你們是不知道啊,那酒拿回去以後,明浩他一氣兒就喝了半桶下去,不光是他,就連我都喝了兩杯,那酒可真是挺好,清香氣十足,還一點兒都不烈,我覺着女人喝更合适。”
果然,就聽見嚴華芳道:“是啊,沒錯,那酒還是紀岩送的呢。我還和亦強說呢,也不知道好酒怎麽樣,合不合明浩的口味?”
果酒?紀岩一聽這兩個字怔了下,這說的該不會就是她花了心思送的人家又不稀罕的那兩桶果酒吧?
“哦對了,他說到這個我才想起來——”季佳敏把在場的幾人挨個看了一圈兒,才沖着嚴華芳道:“上次我和明浩過來,你們不是送了我們些果酒嗎?”
明浩笑着搖了搖手道:“還是算了吧,那都是你的寶貝,我就不奪人所好了。比起洋酒濃烈我更喜歡五糧液的綿軟香醇,含蓄的品到最後才是最美妙。”
簡亦強可能是覺着不太好意思,‘吭嗯’的幹咳了聲,顧左右而言他:“明浩,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酒,選出來我送你。”
“簡勳,你給你爸買酒了?”明家和簡家關系不錯,兩對夫妻平時走的也都挺近,明浩多少也了解簡亦強的喜好,看見那兩提洋酒笑着就說了一句:“亦強,光看你櫃子擺了各種洋酒了,也沒看你怎麽喝呀?”
簡勳打身後過來也沖着季佳敏和明浩各自問了聲好,跟着把紀岩買的禮物随手交給家裏的阿姨。
紀岩走過來,沖着明氏夫妻相繼喚了兩聲:“明叔叔,季嬸嬸——”落落大方,不失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