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生意都上了軌道,加上經營得當,人脈通達,這買賣也是越做越好,經過這段時間的發展,車隊人員也是不斷壯大。從原來的中小規模直追本市龍頭老大的地位。
現在簡勳跟紀岩已經成了男女朋友,往後兩年的重心就準備落在了d市,加上物流前景可觀,就想着把這公司往大規模了發展。
紀岩琢磨着把兩人合作賣房子的那筆錢還給簡勳,兩千多萬在股市裏溜達轉了一圈兒明顯縮水,就是這樣還是她提早收的手,不然的話指不定得賠裏頭多少呢。
她其實也有點兒小後悔,那時候不該拿錢撒氣,明知道股市災年還愣是往裏頭砸。當初是打算作他,現以好了,把自己反倒給作進去了。
公寓的房子前兩天就給騰了出來,簡勳的東西也不多,拎了個包就過去了。學校已經放了假,頭幾天也沒什麽事,紀岩打算着幫他添置些生活用品,到時候再把錢給他。
打算的倒是挺好,等她聽見他跟丁子浩打電話說要調筆款子再添些大貨,一個沒忍住就把卡掏了出來。
“……什麽意思?”簡勳按上了手機,擡眼就看見她畏畏縮縮的遞了張卡過來,打認識她開始還沒見過這副模樣。一看就是做錯了什麽事特别心虛的表情。
‘咳咳’話沒出口先幹咳了兩聲:“那什麽——這是你放在我這裏的錢——投進股市裏賠了一些——”一句話說的是結結巴巴,停了幾下才給說完。
簡勳沒見過她這還有這一面,難道逮着個調侃她的機會,硬是忍着沒笑出聲,抱着手臂沒接卡:“賠了多少?”
這不光是賠了錢的事兒,主要是覺着心虛,紀岩擡都沒敢擡,伸手比了兩個手指頭。
“兩萬啊?沒關系,全當買了個教訓。”
紀岩越發不好意思了,搖了搖腦袋,把那根手指頭又往上舉了舉。
“怎麽還多,二十萬?”簡勳聲音稍揚了一度,頓了頓道:“那也沒事兒,再賺回來就是了。”
光聽這聲音都知道是肉疼,紀岩咬了咬牙,再次搖了腦袋。
“還不是啊?”簡勳意識到了什麽,沒再說下去。
等了半天沒見他出聲,紀岩忍不住暗裏直嘀咕,說的倒是好聽,那些錢放你那裏随便用,多了少了不在乎,到了真格兒的一樣肉疼,一聽說賠了這麽多連個話都沒了,直不定心疼的直抽抽了。
“……要不我給你補一些吧?”紀岩覺着這也是自己的錯,要是不那麽作也就沒這事兒了,打着當時比較恨他,賠了這個數也确實是有些多,給補上些也算過得去。
聽到這裏簡勳再也忍不下去了,看着紀岩越說越低垂的小腦袋‘哈哈’就是一頓笑。
他這一笑倒把紀岩給弄蒙了,這怎麽着沒了錢肉疼的失心瘋了,大不了都補給他,兩百萬倒是數目大了些,可她現在也是有身家的人,也不是賠不起,頂多是肉疼一陣子呗。
“小岩同學,你這個樣子還真是特别的可愛,我都忍不住要咬你幾口了。”怯怯的往前湊,低着小腦袋,擡眼看他都不太敢,他還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縮手縮尾的樣子也能這麽的讨人喜歡。
紀岩愣了愣,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你沒生氣?”
簡勳笑眯了眼,直接把她摟過來,低頭親了記:“别把我想的那麽小氣,那些錢放在你那就是給你用的,就是都賠光了我也不會說你半句。”
“還真是有錢。”紀岩嘟囔了句。有錢人就是任性,這麽大筆巨款說給人就給人,難怪現在有那麽多女孩子傍大款,這可比辛辛苦苦自己賺錢容易多了。
“想什麽呢,是不是在偷偷說我?”
還挺有自知之明,紀岩撇撇嘴,還是把手裏的卡塞到了他手裏:“你還是拿着吧,我不缺錢。”傍大款倒是來錢容易,可沒有自食其力來得硬氣,自己的錢想怎麽花都行,至少不用看别人臉色。
“真的不要?”簡勳知道紀岩生意做的不錯,錢肯定也是沒少賺,别看她年紀不大,比起一般買賣人要強,可畢竟時間短就是有錢也不會太多。他卡上的這些錢,就算是損失了一些,那也隻是十分之一,剩下的還是大頭,對于她來說也還是筆不小的數目,相當具有誘惑力。
“不要。”君子愛财,取之有道。哪怕這錢是他送過來的還是不能拿,紀岩起先有那麽點猶豫,也隻是一會兒,轉瞬就變得十分堅定了。
“白給你的都不接,爲什麽?”簡勳現在更感興趣的是她這小腦袋裏究竟在想些什麽,剛才她猶豫的瞬間他可沒有忽略,這證明她的确是心動了,卻爲了不知名的原因又給打消了。
紀岩擡眼瞅他,反問道:“要是我的拿錢養你,你肯不肯?”
簡勳直覺就要回答‘好啊,那你養我’,随即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不對勁:“那我不成了小白臉兒了?”男人花女人的錢,不是小白臉是什麽?
“就是說啊,我要是拿了這些錢,那不就成了被你包養的小情兒了嗎?這我可不幹。”
“……”簡勳瞪了眼睛,道:“這怎麽能一樣呢?你不是我女朋友嗎?”
“你看哪個人一下子給女朋友這麽多錢?”别說是女朋友了,就是自己老婆也沒幾個人能這麽大方。也就時不時從八卦小報上看到xx明星被人包養,贈百萬香車、千萬豪宅、珠寶,小市民一枚壓根兒聽都聽不到這麽大筆數字,更别提白送了。
她這麽一說簡勳也覺着好像是有那點兒意思,不僅宛爾道:“那就當你是被我包養了,而且還打算包養一輩子,這樣你滿不滿意我的寶貝心肝兒,可愛的石頭兒?”逮了她臉蛋兒又親了兩口,意猶未盡的還直舔嘴唇。
咦——紀岩被麻的直起雞皮疙瘩,猛搓手臂:“什麽石頭,打哪來的稱呼,别瞎叫!”這麽膩歪的話,也虧他能叫出口,真是越來越油腔滑調了。
“你名字裏自己帶着,我隻不過稍微演化了一下,是不是特别好聽?”簡勳一副我很有才的表情,道:“以後這就是我專用的名字了,隻有我能這麽叫,聽見了沒有?”
“你叫吧叫吧,反正别人也不知道,也就你能想的出來。”一個岩字他都能掰開叫成石頭,這腦子整天都在琢磨些什麽呢,淨整些沒用的。
如果紀岩真要是知道簡勳整天腦袋裏都在琢磨的事,都不用多說,第一時間找個地洞鑽進去。那絕對限制級畫面兒童不宜。
當然,這種事簡勳是嚴防死守,目前來看那是打死都不會跟她說的,也就暗下裏不時yy一下,順帶着恨天長時慢,掰着指頭數日子,實在忍不了的時候親咬兩口以慰憋傷之苦而已。
就這麽着,紀岩還了一張卡,得回來個特别的昵稱,完全專屬于某人。
暑假正式開始,跟班上的同學一樣,紀岩也報了各類的輔導班,每天都不閑着上課,簡直跟上學時沒什麽兩樣。
平時吃住的小飯館和公寓離着學校都不算遠,最多十分八分鍾的路溜溜達達也就到了地方。别人雖然提到過,都做小老闆的人了應該配輛車,可紀岩一直覺着沒有這個必要,就算是現在,每天穿梭于各輔導班之間她也依舊這麽想。别的同學也大都乘坐公交,她爲什麽就不行,又不是什麽千金大小姐吃不了苦。認真算起來,擠地鐵公交這方面的經驗比起旁人她要多的多,現在這個完全是小事一樁。
要不總說這理想和現實是所有差距的,這打算的是挺好,可實際中總會出現這樣或那樣的狀況,不時會來上一段小插曲。
正夏天天氣熱,男人女人們身上都穿的比較涼快。尤其是後者,一身超短裙,背心熱褲,大街上随時随地都能見到。
現代社會不比舊年代,露胳膊露腿那也是常态,這算不上是什麽新鮮事。隻是在特别條件下,這就成了個比較現實的問題。
早晚高峰期,擠公交車的人多,難免會遇到比較尴尬的情形。車廂統共就那麽大,你貼着我,我擠着你,胳膊腿碰到了一起,前胸貼上了後背,随着車身晃動再來個急刹車,幾個人擠成了一團,你撲我身上,我倒你懷裏,大家也都有過這種類似經曆。
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除了有些别扭外,倒也都說不出别個來。而這其中卻并不包括那些趁機占便宜的人,他們被統一冠上了名詞——公交色狼。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紀岩這方面都有經曆,最近發生的那次還讓個彪子追的滿大街跑,那人還叫簡勳直接給踹廢了,差點兒沒給踹死。
基于諸多類似經驗,她也是比較注意,向來都是短袖長褲過夏天,幾乎都不怎麽穿裙子,就防着這個呢。可問題是,她避着麻煩走,麻煩就偏偏自己找上門。
上了一個星期的輔導班,遭遇色狼三次,被挨蹭揩油二十幾次,頻率高的實在不像話。
如果光是這個狠狠教訓下對方也就算了,問題是這種人不以爲恥,反而特别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