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村人聊說

這個季節正是春暖花開,不冷也不熱的好時候,半頭晌出來曬曬太陽最好不過了。

在她過來之前,已經有四五個人坐在那聊天兒了,看見她過來就有人出聲了:“紀岩,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下午。”紀岩笑着跟幾個人都打了招呼。

紀家今年包了百畝地種植蔬菜大棚,将近一半兒的人家都得到了這筆租地錢,額外的人家也有不少提前預約工作崗位的,也有現在就在那裏幹活的。

姜家堡子裏的泥瓦匠有不少,同去外地相對比,蓋蔬菜大棚的工資不少給,還能守着家近,何樂而不爲?除了這些手藝工種,再就是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的力工,年青力壯的隻要是出力肯幹那就行。

這時候還是建造期,去的都是些男人,女人們就都沒什麽事情可做,閑着就湊一塊兒說話聊天兒。

因爲蔬菜基地的事,紀家的人緣在堡子裏可以說是水漲船高,先不說租地所得到的實惠,光是家裏有人在幹活等着拿工錢這一點上,那就得跟人搞好關系。

紀岩坐下來後,不時的有人跟她說話,問的最多的就她這兩隻腳,怎麽弄傷的,用哪些藥,多長時間能好,諸如此類,總之是能問的都給問到了。

這些問題本來就都無關痛癢,紀岩回答起來也很輕松,也樂得有話題可聊。不說到她的時候,就靜靜的聽着她們聊東家長,李家短,都是堡子裏的事,聽着覺着相當有趣。

“……老李家那隻羊哪是丢了,根本就是讓他們家媳婦給偷偷弄回娘家了,說是他哥饞了要喝羊湯,我妹夫跟她們家一個村兒的,昨天我妹妹過來說的。”

“這結了婚的媳婦還這麽顧娘家,也不怕她公公再知道了,老李頭厲害一輩子了,到老了也沒說減減脾氣,這要是給他聽見了準得打起來。”

“打什麽打,老李家除了有幾頭羊還有什麽呀?這媳婦好不容易給娶進門兒了,真要罵的兇了再跑了,那他哭都沒地兒哭去。”

“就是說,現在娶個媳婦都得一兩萬,哪像我們那時候,給買塊手表就結婚了。”

“哎呀,你那時候能買上手表還算好的了,我結婚就做了一身衣服,我媽爲了能多省一頓口糧,前天晚上就讓我夾個包袱上他們老姜家了。”

“要不說現在的人享福呢,尤其是這大姑娘,相個親都得有見面禮,一百零一,說是百裏挑一,名聲好聽。”

“一百零一算什麽,我聽說有那地方現在都給一千零一了,千裏挑一不是更好聽?”

“哎呀媽呀,可真是有錢。這要是不成,那這錢不是白瞎了嗎?”

“什麽白瞎了,真要不成了錢也得要回來。況且,這錢也不是白給的,隻有兩方家都看好了才給錢,一方看不好都不行。”

“就是窮講究,以前那人憑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婚的時候才是第一次見面,那不也兒女成群過了一輩子嗎?現在倒好,還沒成婚的就這麽多事兒,要這個要那個,等結了婚過沒兩天,一言不合就跑去離婚,有的更是連孩子都不要了。要我看就是生活好了,把一個個都給得瑟的。”

“什麽時候講什麽話,那時候是那時候,現在是現在,條件好了講究就多。你沒看挺多有錢的,家裏有個老婆還不夠,外面非得再養個小三小四,那才覺着自己能行似的。”

“也不能說一概而論,有的男人條件好就挺穩當。你拿咱們堡子裏那吳家老七來說吧,人家坐着辦公室拿着高工資,小轎車也開着呢,也沒見他東領一個西領一個的,到現在不都還沒結婚呢嗎?”

“唉,别說了。”幾個人裏有知道點兒内情的趕緊制止,朝着紀岩呶呶嘴,那意思是别再說了。

紀岩和吳七的事本來是挺隐秘的,相處的時候兩人誰都沒跟外人說,分手就更不用提了,不是什麽好事兒,更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可是老吳家有紀梅在,她媽紀淑英又是個快嘴蓮兒,生怕爛子不夠大,爲了看笑話兒,一早就把吳老太太沒看上紀岩的事給宣傳出去了。

這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堡子裏一共就那麽腚大的地方,都沒用上一天工夫,可堡子人就都知道這點事兒了。

說吳七好話的人經這一提醒,倒是醒悟過來,縮了縮脖子表示後悔說的太多話,可别再惹着了這個紀家的小四兒。

大家都住一個堡子,起先還不知道,時間長了也都明白了,老紀家以前那是什麽水準,現在又是什麽光景,完全都依賴着這個年紀最小的姑娘。

街裏的水果店,山林的養殖場,現在又整個蔬菜基地,表面上是周淑蘭和紀以田出面,他們有幾分能耐誰也都清楚,要真是厲害早就把日子過好了,何苦窮了那麽些年。

也就是這小老四懂事兒以後,從擺地攤兒開始,一點點兒才把個窮家給富起來。

稍微腦子清醒的就都知道,這老紀家真正說話做主的是這小老四紀岩,别看她笑眯眯的看着挺随和文靜,那腦子才有東西來,不光是學習好,這生意也做的是頭頭是道,也就吳家老太太那老古闆看不上吧,換了别家搶着要都要不到。

一時間誰都沒再說話,也就這麽個工夫,剛進堡子裏的那條道上拐過來輛暗紅色的qq小轎車,幾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

堡子裏誰家有車大家都清楚,這輛qq明顯就不是本堡子的。車子漸漸駛近停下來,裏頭的司機探出頭來朝着幾個人問:“哎,我問一下,老吳家怎麽走?”

“再往前那條道兒朝右拐。”有人給指了路。

“哦,對,是這麽走,時間長了沒過來,我都給忘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中年女人笑了笑,車窗沒關聲音剛好傳出來,聽得很清楚。

司機點點頭,跟指路的人道了聲謝,車子順着指的方向開過去。

“唉,這誰啊?”趁着指路的工夫,幾個人都朝着車裏頭望了,裏頭除了司機,另外三個全是女人,兩個中年女人一個年青姑娘。

“我怎麽瞅着前面坐着那女的挺面熟,好像吳老九結婚的時候來過一次。……哦對了,我聽吳老九喊她三姑。”

“老吳頭有三個妹妹嗎?”

“沒有,不是親妹妹是表妹。”

“哦,我說的嗎,怎麽沒見過呢。哎,你們瞅見沒有,後頭那姑娘長得可挺俊,瘦瓜子臉兒,白白淨淨的看她還挺害羞。”

“哎呀,前兩天我還聽老吳太太說要給他們家老七看對象呢,那姑娘能不能就是啊?”

“說不上就是。”

一說到相親,幾個女人都扯開了話匣子,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好不熱鬧。先前還有人顧及着紀岩,看她毫不在意在那聽的津津不味兒,也就放了心,越發敞開了懷兒聊。

頭頂的太陽曬的人身上暖暖的,懶洋洋的特别不想動地方。紀岩伸了伸腿,把兩隻肉粽腳也從大鞋子裏拿出來透透氣,腦袋裏慢悠悠的消化着剛得來的消息。

她倒是挺樂見于吳七相親,最好是這一回就能成。這倒不是她小人之心,更不是自做多情,吳七這個人是真的琢磨不透,怎麽說兩人也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她總覺着在他溫和親近的表相下隐藏着另外一張臉。

哪怕他曾親口答應兩人的事就此作罷,她仍然覺着有些不放心,這跟自我感覺良好無關,完全是對未知情形的一種忐忑,這就好像是個誠實守信,有着良好本質的人,因爲欠了某人的錢,一時又沒完法去還上,就始終放在心裏頭懸着,老也落不了地。倒不是有多嚴重,就是覺着不踏實的感覺。

當然,這也隻是紀岩自己這麽感覺,連家裏人都沒說。畢竟有些事不太适合讓他們知道,包括吳七的職業,以及他的爲人性格。若是把他黑老大的身份直接說出來,想都不用想,她爸她媽甚至連兩個姐都得跟着心驚膽顫,都是尋常小老百姓,也就電視裏看見過,哪裏能想得到身邊兒就有這樣兒的人在?

幾個女人又唠了一會兒,從相親的話題轉到别的上頭去,這過程中有人離開,又有人加入。

紀岩一直坐到近晌午,頭腳都曬的暖火火的,耳朵裏也聽了雜七雜八各種堡子裏的事兒,直到周淑蘭喊她回家吃飯,這才站起來慢騰騰的挪步回家。

中午飯是一鍋圈兒的苞米餅子,鍋底熬了大白菜五花肉粉條,帶着少半兒的湯汁兒,額外還要四樣的炒菜,冷熱葷素搭配着來,收拾上去也是滿滿一炕桌。

家裏也就三個人吃飯,地方足夠寬敞,周淑蘭用的全是大号的餐具,省得來回盛菜拿餅子費勁。在把白菜連盆兒端上來後,也跟着脫鞋上炕。

“我上午在小賣店打麻将,怎麽聽人說老吳家來人相親了?”周淑蘭咬了口餅子,低頭喝了口湯。說的相當不經意,甚至連眼皮兒都沒擡一下。

可她越是這樣,就越說明她特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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