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保證書

紀岩說出這話不無試探的成份,吳七肯定的答案倒是讓她怔愣了下,可随即也就坦然了,這樣倒也好,不會再有扯不清的麻煩,家裏那面也能少操些心,省得讓老吳太太這樣那樣的找别扭。

車子走的高速路比平時要提前了四十多分鍾的時間到家,進了青山鎮裏兩人誰都沒什麽事,吳七就沒停頓直接開着車進了堡子裏。

到了紀家大門外,紀岩将要開車門就讓吳七給叫住了。

“小岩,你等一下——”吳七從駕駛座上下來,繞過車頭跑過來開了車門道:“我背你進去。”

不用,紀岩将要開口拒絕,吳七已經轉過身躬着腰等在那裏:“來,快上來。”

紀岩遲疑了兩秒,還是趴了上去。

大門外車子這一響動,屋裏頭的人就聽見動靜了,隔着窗戶看見外頭有人進來,周淑蘭趕緊迎出來。

“老七回來了,哎呀,老閨女你這是怎麽地了?”

紀岩穿的那雙鞋子是超大号,爲了不擠着傷殘的兩隻腳,特肥特别寬松,走路的時候也就勉強刮住腳,這一背起來鞋子就直往下掉,裏面裹得跟大白粽子似的兩隻腳就都露了出來。

“媽,就是弄破點皮兒,你先别問這個了,鞋要掉了——”還不等說完,一隻大鞋先脫離了掌控,跟着另外一隻也拍到了地上。

周淑蘭彎腰去撿,嘴裏也沒閑着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腳怎麽傷着了?”

紀岩怕吳七再說了實事,看他剛張嘴趕緊小聲阻止道:“七哥,别讓我媽他們知道。”

“紀岩,你是不是告訴你七哥不讓我知道啊?”周淑蘭也比較精,一下子就猜到了,連名帶姓的直發出警告。

“哦,沒有,我就是問七哥累不累。是吧,七哥?”紀岩直打馬虎眼,還讓吳七幫着給證實。

周淑蘭将信将疑的瞅着他們倆,幫着先把兩扇房門都開了。

吳七隻是笑着把人背進了屋裏,把紀岩放到了炕上,這才轉身跟周淑蘭道:“紀嬸兒,你該給小岩熟熟皮了,小姑娘家家的也學着跟人喝酒,兩瓶啤酒就把她給喝暈乎了,玻璃瓶子摔碎了都沒看見,直接就往上頭踩,整了可腳心的玻璃碴子,差點兒沒割着腳筋。”

“什麽,叫碎璃碴子紮了?”周淑蘭這一心急就要去解紗布 看:“給我瞅瞅,紮成什麽樣兒了?”

“媽,媽,已經沒事兒了。”紀岩趕緊把腳往回縮,腳心上多少碎口子她可是很清楚,真要叫她媽看了指不定得驚成什麽樣呢?

“紀嬸兒,你現在别看了,拆下來還得重新包紮,小岩也怪疼的。”吳七幫着勸道。

周淑蘭倒是聽勸縮回了手:“疼,疼她也不多。”跟着就是頓教訓:“誰叫你去跟人喝酒的,我沒教育過你嗎,女孩子出門兒在外要謹慎,那酒可是千萬不能沾。你可倒好,全當耳旁風了?”

紀家全都是女孩子,周淑蘭這當媽的從小就給姊妹四個灌輸自尊自愛的思想。好女孩子不能抽煙,不能喝酒。類似酒後失身,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故事,那可真是沒少聽。

紀岩臨上學之前,周淑蘭再三叮囑這方面事項,就是擔心她再吃了虧。哪尋思這一出事兒就跟酒沾邊兒,那還能不生氣不火人哪?

怕她再發飚,也顧不上去埋怨吳七這淨幫倒忙的二貨,趕緊跟周淑蘭解釋:“媽,我沒有,就是跟幾個同學一起,沒什麽不認識的人。”這謊都撒出去了,也不能再收回來了,就跟着圓吧。

“是你的同學?”周淑蘭語氣緩了緩,緊跟着又緊了起來:“同學是男的女的?”

“女的,都是女同學。”

“你說的我不相信。”周淑蘭轉頭問吳七:“老七,她說是實情嗎,都是些女同學?”

吳七摸了下鼻子,似笑非笑的看了紀岩一眼,慢條斯理的道:“我怎麽聽說好像有個男的姓簡——”

“七哥!”紀岩飛快的截斷他,又怕周淑蘭再起疑心,涎着笑趕緊道:“媽,我七哥就是說我一男同學姓簡,那什麽他剛好路過,說了兩句話,也沒在一起吃飯。”

“是嗎?”周淑蘭将信将疑,看吳七隻是微笑沒再說下去,估計八成是這麽回事兒,可當着外人的面兒怎麽也不好再繼續教訓下去,沖着紀岩道:“就是路過你也得注意。”不太情願的又嘟嚷了句:“聽聽這姓吧,還姓簡,聽着就奸不是什麽好人,往後也少接觸了。”

“哦,我知道了。”紀岩擡眼瞅了吳七一眼,正對上他使壞的笑,還真是愛記仇,見縫插針的給人小鞋穿,幼不幼稚啊。

吳七看簡勳不順眼也不是頭回了,兩個明着暗裏架也少打,隻要是逮了機會就給對方上眼藥兒,紀岩倒是已經喜慣了。隻不過當着周淑蘭的面兒,她是沒想到吳七竟然也‘不忘本’,可是這麽做的結果直接讓她受牽連了。

吳七這回是真配合了,沒再繼續說下去,稍坐了片刻就走了。

送完人回來,周淑蘭就沖紀岩很嚴肅的道:“剛才是給你這丫頭留面子,到底怎麽回事,什麽姓簡的,别跟我耍滑,趕緊說這腳 究意是怎麽弄的?”

紀岩嘻嘻的笑:“我媽就是火眼金睛,什麽都騙不過你。不過吧,我這腳還真就是玻璃碴子紮的,隻是不是我自己踩的,是别人給擠着了。”

“是誰給你擠的,怎麽這麽不小心?”自己姑娘受傷,當媽的心疼,要是這人在跟前兒,指不定能給個兩巴掌。走路不好好走,幹什麽推擠别人呢,不就是欠揍嗎?

紀岩一看她媽真的相信了,立馬添油加醋的把這個踩她不存在的同學好頓的埋怨,也就差吊起來打了。

周淑蘭又叨叨了幾嘴,這才停止對她腳的關注。

“媽,我跟你說件事。”趁着這時候也沒什麽事情,紀岩就把保證書的事給說了,末了怕周淑蘭再火人,緊跟着解釋說:“吳家跟咱家因爲大姐和我兩件事鬧的挺不愉快,大家都在一個堡子裏住着,低頭不見擡頭見,鬧的太僵也不太好。再說就是看着七哥的面子,也不能真跟他們家老太太怎麽樣。倒不如趁着這個機會正式把我們兩個的關系澄清了,對誰也都好。”

周淑蘭看了她半晌,以着看穿她心思的表情撇了撇嘴,道:“你這丫頭打着什麽主意,别當我不知道。倒能是爲那老吳太太打算呢,還不是怕老七再反悔,明着是緩和兩家人,實際上就是讓他徹底更死心,直接斷了他後路,你媽我說的對不對?”

紀岩呵呵的傻樂,什麽都沒說,就算是默認了。

周淑蘭明白自己這是猜對了,不由歎了口氣:“你就是不說媽也看出來了,老七對你是沒太死心。可就他們那家是怎麽地都不能嫁過去的,你寫了保證書倒也好,算是把關系徹底給斷了,就是他老七還有想法,沖着臉面這一關也過不去。要寫就寫吧,到時候媽給你跑一趟,親自交那老吳太太手裏,看她再整天得瑟說咱們家還巴望着他們家,直接就打她臉。”

“好,隻要媽你支持那就行了。”紀岩也清楚,自家她媽周淑蘭當了一大半的家,隻要她同意别人也不會太有意見。姊們幾個根本不用太管,老大老三都不在家,老二也整天在店裏頭,經常跟堡子人打交道的也就兩老的,隻要她媽沒搖頭,她爹那更是不會說個‘不’字。

保證書也沒有什麽太難寫,無非就是走個過程,表明下态度而已,誰也不會太去較真兒。紀岩趁着這會兒有空,找來了信紙,拿了筆就開始寫。

先是稱呼直接沖着吳家老太太,跟着就是一段常規的引述,對她和吳七先前處對象的事情做了簡短的總結,末了言明兩人不太合适。基于對方的懷疑,特意寫下了此書,爲的是以後兩家人能和和氣氣相處,表面上的話說了一堆,末了用一句話終結,自此以後決對不會跟吳七再有任何的牽扯雲雲。

爲了顯示一下自己極爲鄭重的态度,紀岩寫了滿滿的兩頁信紙,字迹工整,措辭客氣,總之就是,從外表上看絕對是滴水不漏。

寫完後紀岩找來了空信封裝了進去,周淑蘭讓吳家老太太給氣着了,胸口一直憋着悶氣呢,拿了信直接就去了老吳家,見着了老吳太太,把信當着吳家好幾口的面兒,就遞到她手上去,言明這就是她要的保證書,半分鍾都不多待,擡腳就走人了。

老吳太太把信封打開,取出裏頭的信遞給吳老七,讓他親口念一念裏頭的内容。

屋子裏還坐着吳老九和紀梅,兩個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抻個頭直往吳七手裏頭看,嘴上直問:“什麽保證書,讓我們也看看?”

吳七本是帶笑的臉,這時候卻整個陰沉下來,将展開的兩頁信紙,正好看到最後那句:我紀岩在此保證,一千一萬個不會高攀吳家老七,男婚女嫁絕對互不相幹。

互不相幹,好一個互不相幹,說的可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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