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照直了說

大年三十這天的早晨,周淑蘭做好了一大桌子的菜,紀家五口人坐在飯桌前好好的吃了頓團圓飯。當地過年都有喝紅葡萄酒的習慣,寓意着新的一年紅紅火火。

紅葡萄酒味甜度數不高,不能喝酒的人也能喝上兩杯。加上過年氣氛好,就着一桌子菜肴和家人的笑臉,這酒不知不覺就下了肚。

姊們四人裏頭紀紅的酒量最好,一個人喝了整一瓶沒咋地,還陪着紀以田喝了一杯三兩的原漿五糧液,這酒是紀岩特意托人買的,昨天回來時跟吳七說的那話倒不全是客套,确實是拿回來了酒。

相比起來紀果和紀岩就差了許多,兩個人喝了不到三杯就都頭暈乎了,吃完了飯把着擦桌子洗碗盤的事情都交給了紀紅,讓她幫着周淑蘭收拾,兩個人都倒西屋炕頭上迷糊着了。

大概睡了能有一個多小時,紀岩先醒了過來,大腦裏還沒等着完全清醒,就聽見東屋那邊傳來說話的動靜,豎起耳朵一分辨,溫和的男中音,十有是吳七。

對于他來紀岩倒是一點都不奇怪,昨天晚上回來時雖然說是明着拒絕了,可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她不還是有所了解的,認準的事情哪是那麽容易就能說動的,嘴上沒反駁不代表着會依照她說的去做。

事實上也确實如此,他現在不就過來了嗎?

紀岩擡手看了下手表,九點二十三分,他這是多半吃完了早飯沒過一會兒就來了。既然是這樣,那就借着機會把事兒說明白了。

除夕除夕,着重的就是除舊部新,趕在晚上之前,把這些個鬧心事兒都去除幹淨,鍾聲敲過又是新的一年,綻新的開始。

紀岩穿了鞋子下地,到了東屋裏果然看見吳七坐在椅子上正跟周淑蘭和紀以田唠磕兒。

相比起去年來,兩個人對于吳七的态度明顯客氣疏遠了許多,不是什麽話都拿起來就問,而是尋思了又尋思才說上一句。這種情形直接導緻冷場,不時會斷話接續不上。

吳七倒是一點兒都不覺着尴尬一樣,屁股坐的很是穩當,沒見絲毫起身要走的意思。

紀岩睡醒後腦袋還有些暈乎,臉被屋裏的熱氣兒熏的紅撲撲的,吳七看見她這憨态可掬的樣子,那眼睛都直往外放電光,起身走過來就扯住她的手,溫柔的道:“剛睡醒怎麽也不多披件衣服,别再受涼感冒了。”

紀家幾個屋子裏都按裝了暖氣片,再加上還有炕有散熱,屋子裏的空氣能達到十度,紀岩穿了件純棉t恤衫根本就不覺着冷。

可這還不是主要的,讓人懷疑的是他的态度,兩人現在是怎麽個情形彼此都心知肚明,也就差最後那層窗戶紙捅開這就算完了,這時候搞這麽親近爲的是哪一出啊?

紀岩往旁邊側身躲開了吳七的手,道:“沒有七哥,我不覺着冷,家裏的暖氣燒得挺熱的。”視線往屋裏瞄了一圈兒,地上、櫃子上擺了一堆東西,煙酒茶、吃食用品,加起來真是不少。

周淑蘭順着她的視線道:“老閨女,你看你七哥給拿了這麽多的好東西,年年都這麽破費,這禮都沒法還了。”

“嬸别這麽客氣,都是一家人,說這些不就見外了嗎?”吳七往前走了兩步,不離紀岩左右的道。

瞧這話說的,還沒把自己當外人兒呢?這壓根兒也沒要分手的意思啊?周淑蘭拿眼神直詢問紀岩,紀以田窩在炕梢也不時的看過來。

紀岩背對着吳七深吸了口氣,轉過身道:“七哥,我們有些話得說清楚了。”本來她是顧及着他的臉面,要是大家都默許了現在這種情況,漸漸疏遠了自然而然的也就分開了。那樣的話彼此面上都過得去,也不至于太傷感情。可聽他這意思卻是截然不,不把這層窗戶紙捅破是不行了。

像是準備好了要接話一樣,話音剛剛落地,吳七就搶着道:“哦對了小岩,有件事還沒跟你說呢。”略帶戲谑的笑了笑:“你想說什麽先等一等,還是讓我先說吧,長者爲先?”做足了男女朋友的姿态,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來兩人有半點分手的意思。

他都把話摞下來了,能不讓他先說嗎?紀岩沒回應他,靜靜的聽着。

吳七轉頭向周淑蘭和紀以田道:“叔、嬸,我和小岩也處了這麽長時間了,本來早就該把關系定下來,考慮到各方面因素一直拖着沒辦,這次回來正好我們倆個都有時間,就着過年這氣氛也好,我想不如把婚事給定了。家裏那邊我也都知會了,就看這邊什麽時候方便,都沒問題了我就找人看日子?”

“這個,不、不用這麽急吧?”周淑蘭是徹底沒了主意,臉上的笑容都僵硬的冒出龜裂紋兒了。

紀以田更是驚的煙頭燒了手都不知道,等到疼大了後知後覺的急忙甩手。

這完全自說自話,自作主張的做法讓紀岩也是相當吃驚,如果說去年過年她剛點頭同意相處的時候,他要說先定婚也沒有現在這麽感到吃驚,至少當時的關系還挺融洽。

“七哥,我們還是先談一談吧?”

“是是,你們還是先談好了再說。”周淑蘭還是頭回碰到這種情形,應付的手心裏都是汗。生怕再說錯了話,深了淺了怎麽都不相應。

“也好,小岩你想跟我談什麽?”

紀岩:“……”這直白一問倒是把她給問住了,還真是本末倒置,不覺暗裏自嘲的輕笑,真能夠這麽坦然嗎?

“既然七哥這麽問了,那我也沒什麽不好說的。剛才你提到訂婚選日子,我覺着現在我們倆個的情形顯然不适合提這件事。去年這時候我也說過,從哪一方面來說我們倆個都不太适合,當時也隻是答應先相處看看,結果如何也不用細說了,七哥心裏也清楚,我們的确是不合适。再拖下去也沒什麽必要,還是說清楚了的好。七哥,我們的事就算了吧,以後還是朋友。”這番話紀岩說的流利連貫,沒給對方任何插話的機會。

吳七越聽臉色越不好看,等到她說完半點笑容都沒了,陰沉表情的他看起來斯文氣質全消,整個人變得寒冷狠戾。

頭遭見到這樣的他,周淑蘭和紀以田都不覺的心底直打突突,後背直往上竄涼風。這才相信先前紀果跟紀岩說的那些事情,這吳家老七并不似自己想的那麽溫和好脾氣。

早已經知道他的身份,紀岩自然不覺着怎麽樣,倒是看他扔了那張僞裝的面具而感到挺踏實,有種真實感。

“小岩,我知道你對我可能有些誤解,可是不能因爲這個就跟我提分手,我們怎麽樣也處了這麽長時間,感情不是說分就可以分的,至少你也該再給我們彼此一次機會,不要受某些人的誘惑挑唆,到底我們才算是青梅竹馬,同一個堡子裏長大,彼此更多的共通點,那個人才跟你認識幾天,你能了解他多少?”

“什麽某人?什麽挑唆?這個‘他’是誰啊?”紀以田本來就不希望紀岩和吳七分手,一聽吳七這話立馬出聲去質問紀岩。

周淑蘭也問:“老閨女,老七說的這個人是誰啊?”她也拿不住了,到底該幫着誰說話了,聽這意思像是有了第三者插足,要真是這種情況可就得說說自己姑娘了。

紀岩不得不佩服吳七的心機,明知道老頭老太太對他印象特别好,這些話一說出來,讓他從一個犯錯者立馬變換立場成了受害者了,整得就像是她爲了别的男人而背叛兩人的關系,錯的人倒成了她一樣。

“七哥,真的用不着說這些,沒有什麽别人,也不存在什麽誤解不誤解,我隻是單純的認爲我們倆個不合适。”說的再多有什麽用,闡明了觀點,他愛怎麽樣怎麽樣去吧,别人的事她也管不着。

“小岩——”吳七還想再說什麽,讓紀岩直接打斷道:“七哥,那你要坐就再坐一會兒,我就不陪着你了,下午還得包發紙餃子,我得把肉餡和好了。媽,家裏的酸菜放哪兒了,撈出來一顆我切切?”

“哦,放在倉房地窖裏了,你拿盆兒去撈吧?”周淑蘭也明白她這就是不想再理會這茬兒了,順着話兒把她支走了。

吳七眼見紀岩頭也不回的出去了,直盯着門口足有十幾秒鍾,臉上陰冷的都快滴下水兒了,周淑蘭和紀以田坐在炕上誰都沒敢吭聲兒,對于他們來說,這樣的吳家老七真的實在太過陌生。

“叔、嬸,那我就走了。”吳七回過頭臉上又挂上招牌式的笑容,就像剛才那滿臉陰雲的人不是他一樣。

過快的變臉速度讓人都覺着不大适應,周淑蘭勉強找到聲音道:“那、那行,我們就不留你了。過年要忙的事情也多,你快回去忙吧。”

紀以田什麽話都沒說,隻跟在後頭一直把吳七送出了門去。

吳七走到院子裏還不忘回頭朝着倉房裏瞅上一眼,到底沒見着紀岩出來,頓了頓擡腳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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