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付出就會有收獲,暫時來看大部分情形都是如此,隻少數稍稍有些例外。整個空間裏,到目前爲止,差不多所有的黑土地至少都被利用了十數個來回,多的幾百遍也都有了,唯一還沒被翻新第二回的也就隻那小塊兒的藥材地。
這次的空間升級,所有的果蔬作務全部都像添加了增長劑一樣,管是一月一熟還是一年一熟,頃刻間全部都長熟了。
紀岩突然想到那片人參了,前年十一長假在大青山上挖到的山寶,賣了三萬多塊錢,很是解決了家裏的問題,她偷偷的把參籽留下來種到了空間裏。這一年多的時間,算算也該有個三四十年的參齡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也受了這次升級的影響?其他的果蔬那都有成熟期,可沒聽說這野山參能長多少年?這萬一弄個千年老參什嘛的,那真是壕的不要不要了。一路飛奔過去的腳步都帶着激動興奮。
因爲不需要時常翻動的關系,種植着藥材的這片區域紀岩很少會過來,平時小飯飯館裏做藥膳對各式藥材的需用量也不是很多,成熟了一茬兒都可以用上許多。尤其是參地這片她已經很長時間沒來看過了。
遠遠的看去,綠意蔥蔥中一簇簇紅彤彤的參籽耀眼醒目,齊整整的挺立枝頂,隻一眼紀岩就心花怒放。熟了,全都熟了——
三步并成兩步的到了跟前,當初那些參籽除了破損的最後成活了十八株,這時候都已經枝葉繁茂,差不多高矮,每一株都是六批葉。單從外表看,無法判定這些參到底有多少年頭。
可能是本身跟空間有所牽連,紀岩蹲在跟前看了一會兒,隐隐有所感覺,這些參不會超過百年,扣除這一年多對應的三四十年,那樣算起來的話提升的應該在五十年左右。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也難怪其他果蔬作務全部成熟了,沒有一種的生長成熟期超過這個年限。
爲了印證下自己的猜測,紀岩親自動手挖了一棵山參出來,瞧着外形秀奇,蘆碗密集,數十個之多,看樣子至少該是個百年參。可到底這方面她不是很内行,也就隻憑着那點感應,具體的還需要找專業人來判定。
既然參都已經結了籽,那也就能白白浪費了,紀岩抽出了兩個包裝紙袋,把這些參籽都收存了起來。不是她不想趁熱打鐵,再把這些參籽播種下去,之前種下這批參的時候,她就發現了,許是需要大量養份的供應,靈泉水有些受它的影響,随着年份的日漸增加,恐怕需要吸取的更多。
在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她并不想冒任何的風險,這次的升級就是次很好的教訓,因爲不了解差一點兒就腦死人亡了。那位出塵子也是個坑爹的貨,把這麽玄妙的東西留下來,偏偏還不給個使用指南,完全靠摸索着前行。小心使得萬年船,還是多加謹慎爲好。
雖然找到了身體出現紅斑的原因,可是紀岩卻并沒有急着出去。反正都已經開了兩天的房,索性呆住了日子再走。
就這樣她安然的又繼續的在空間裏過着學習、勞作的日子,空閑的時候就會翻出兩本金冊子看一看,書讀百遍,其義自現,可能是看的遍數多了,竟然不像剛開始那麽晦澀難懂了,多多少少能理解些裏面的意思。不時的拿着短劍雲塵随意的舞動個幾下子,肢體也是越來越協調,别扭感慢慢在消除。
這其間每日的靈泉水也沒停,身上也再度的出現了紅斑,隻不過這次明白了原因,不再那麽忐忑了。相反,倒是很高興,全當是身體往外排毒素了。
兩個月的時間彈指而過,紀岩走出來的那一刻覺着整個人都煥然一新了一樣,無比的輕松自在。
對于外面來說,卻僅僅隻過了兩天半的時間,不管是小飯館裏的人還是學校裏的學生,不少都發現了她皮膚又白了,發質又黑了,有的更細心些的會覺察她比以前氣質更沉靜了。這些都隻是表面現象,卻沒有人知道變化最大的是内裏,紀岩明顯覺着身體比之前更輕快,五感也更加的敏銳,俨然有種将成爲武林絕頂高手的錯覺。
出來沒多久,紀岩就找了個時間跑了趟市,在那裏找專家給挖出的那棵參做了鑒定,一百二十六年的野山參,底價十萬的拿去了該市的拍賣行,最後以四十八萬成交落錘。
紀岩拿了這四十八萬塊錢全部都買了黃金,一次性全投喂了空間,擴充出了一部分的黑土地,靈泉的結晶也增加了兩倍。她身上的紅斑仍舊在往外冒,不過顔色到了後期已經不再呈黑色,直到脫落時也是紅黑參雜。
轉眼就過了陽曆年,到了一月中旬。
簡勳這一出車禍,把紀岩給樂個夠嗆,臨睡之前嘴角都挂着笑。
紀岩早起做好了餐點,将到七點鍾就出了小飯館。期末臨近,學習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不光是她,班上每個人幾乎都比平時提早到校。
這時候不光是學生緊張,各班的班主任老師也都跟着忙活起來——早早到校,監督自班的學生,看看有沒有遲到現象,以及督促着學習。
十月底的月考排名,到現在還在老師之間們比對說嘴,這回的期末考在他們眼裏無疑是再接再勵和一雪前恥的最好機會,一個個的面上不說什麽,背地裏全都各種辦法的想,早自習到校來監督這隻是最尋常的一種。
紀岩到校的時候,鄭秋燕已經先一步到了班級,搬了把椅子靠在門邊兒的暖氣上,手裏放了本作文賞析,看她進來點點頭:“嗯,今天這個點兒還行,繼續保持。”
紀岩偷偷吐了吐舌頭,緊走幾步進了座位。
彭萱拿着圓珠筆指了指桌子上的兩張試卷,小聲道:“剛剛才發的卷子,說是下了早自習交給她,趕緊做吧,時間不太夠用了。”
紀岩往四外裏瞅了瞅,一個個都低着腦袋在那做卷子呢,這個時候也就是這樣兒,天天的題啊題的做不完,啥都别說了,悶頭做吧。
早自習鈴聲一響,大家把卷子都往上交,鄭秋燕邊收邊看,做完的她不說什麽,有那沒做全的就會被訓上兩句,紀岩倒是趕着時間都做全了,可還是沒躲開被唠叨的命運。
“馬上就期末考試了,紀岩你得注意了,飯館的生意不是有廚師和服務員嗎,你就别去管了,把注意力都放在學習上,早自習早到會兒,放學晚走會兒,把成績再往上提一提,别總在你原地轉悠。”
“是,老師,我知道了。”她一向都是認真聽訓的好學生,态度誠肯是首要。
“哦,對了,還有件事兒,你跟我出來一下——”鄭秋燕夾着書和卷子走出教室,紀岩乖乖的跟了出去。
“……紀岩,我聽說你有認識人能買着藍彩園的房子是吧?”鄭秋燕話風一轉,改說了話題。
紀岩沒尋思她能說這個,稍微的怔了下,緊跟着點頭:“是啊,老師,怎麽你想買啊?你不是把那房子退了嗎?”
當初鄭秋燕就是買的藍彩園的房子,剛住沒兩天就鬧出那陣地基風波,搬出來沒幾天房子就退回給了吉瑞公司,班上有不少人知道這事兒。
“你還說呢,提起這事兒我就鬧心,那房子明明住着挺好挺舒服,就我媽聽信了那些個謠言,愣是逼着我搬了出來,你看現在什麽事兒都沒有?”
到底是老太太叫搬還是你自己要搬的誰也不知道,當初鬧的那麽厲害,人人都擔驚受怕,搬走退房也不奇怪,這時候埋怨誰那都是馬後炮。
紀岩笑笑道:“那時候大家都在往外搬,老奶奶也是擔心老師你呗,誰也沒想到那都是假的在造謠,要不然也不能整那麽大動靜,報紙電視上都宣傳了,很多人也都相信了。”
“就是說啊,都怪這些開發商們缺德,他們之間明争暗鬥的整出這麽些事兒來,吃虧倒黴的老百姓。光說這藍彩園的房子吧,這才幾個月啊,愣是比那時候貴了好幾百,瞧這架勢還得繼續往上漲。”
“是啊,老師你也聽說了那兒的房子漲價了是吧,可也怪了這越是漲,買的人越是多,我那朋友也說最近老多人問他要買房子呢,可能這一個星期就賣出去了好幾十套?”
“哎呀,那還有沒有了?你找個時間趕緊給問問,老師先謝謝你了。”
“老師不用跟我客氣,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剛巧有這機會了,要不然我就是想幫也幫不上忙呀。”
這事兒也算是碰巧了,紀岩那天去看房子,剛巧遇見四中的一個學生,随口說了句認識的朋友在這裏管事兒,這件事就這麽着傳了出來。
自打簡勳找來了京都的地質專家出了結論書以後,加上吉瑞這邊大力的宣傳予以澄清,加上政府方面又給力的支持,大家漸漸的都相信了不良競争的說詞。房子既然沒有實質性問題,本身各方面條件的優越,加上價錢便宜,開始有人又心動了,一個兩人,三個五個,買房子的碌碌續續人多起來,曾經退房的那些人也都張羅着重新再購買。
不長時間,藍彩園的房子又一次的被炒熱了起來,房價也跟着不斷的往上漲,原來空蕩冷清的小區一下子又熱鬧了起來,每天看房辦入住的人絡繹不絕。
作爲這些房子的唯二所有人,紀岩那自然是相當的樂呵兒,這一切都照着上輩子的情形發展着,每一天這錢都在往口袋裏頭流,擱了誰心情能不好了吧?
鄭秋燕找她幫忙,無非就是打着省錢的念頭,朝裏有人好作官,開發商裏有朋友好講價,哪怕稍微掂句話,一坪米省個三十五十的,一套房子那也是好幾千,大半年的工資都出來了。
這可是班主任,怎麽着面子也得給呀,紀岩真當成事兒來辦了,趁着休息時間給老董去了電話,簡單的說了下,讓他交代下去,到時候鄭秋燕過去了價錢方面可以給打個折。
房子的事還是全全由吉瑞公司出面,隻有老董和極少内部人知道這些房子究竟是誰的。房價漲上來後,老董不止一次在紀岩面前叫叨叨當時太急了,房子賣便宜了之類。零零總總損失了能有一半兒的價錢,上千萬的利潤就因爲個謠言生生給作賤沒了,擱誰身上那都是憋屈的慌,能挺住沒倒下那都已經是條漢子了。
此一時,彼一時。當時那種情況下,能保住本錢不賠着就已經是燒了高香了,簡勳和紀岩在老董眼裏無疑于救星下凡,情形這一好轉了知道悔腸子了,哪有那麽多便宜的事兒?
紀岩可也沒慣着他,當着面就把這些話給摟開說了,老董自己也知道沒理,乖乖聽着直歎氣,不無感慨的說她這小小年紀,還真是有膽量,這場豪賭愣是給她賭赢了。簡勳也是果斷,那麽大筆錢說拿出來就拿出來,當時還覺着他挺傻,現在一看傻的人是他自己。
不管怎麽地,當時他給出的價格确實夠實惠,并沒有多要,再加上後續的這些工作也需要以開發商名義出面,銷售方面也要借助他們的人力物力,紀岩跟簡勳事先就商量好了,新價每售出一套房子給老董一定的分成,整個小區幾百套房子算下來也是筆不小的數目。
紀岩很清楚,年前房價會漲到一定程度,搶購潮很快就來了,沒有意外情況下,這些房子應該都能賣出去。現在還隻是剛剛開始,班主任這時候下手倒也挺合适,比到後面最起碼能省下個一萬多塊。估計也是看明白了狀況,這才着急的把她叫出來,想着借個方便。
紀岩手上那十幾套房子其實已經賣出去一半兒了,剩下的這些簡勳當時也說了算是兩人合夥,這點她是半點兒都沒跟他客氣,當時也給他打了借條,甚至把安都商廈的鋪面的幾個産權證也拿出來抵押,是他說的不用。
風險一同承擔,這利潤自然也不需要推辭。隻不過分成上自動少占一些就行了,倒也沒覺着有什麽不妥。
簡勳那方面完全沒有意見,藍彩園能有現在這種狀況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本來隻是往紀岩身邊湊付的借口手段,到頭來倒是挖到寶了,短短的三兩個月時間,本錢差不多回來一多半兒了。照着這種情形下去,分分鍾就開始盈利了。
既然有錢可賺,其他的那都是小事情,怎麽說怎麽好,那是相當的好說話。
房子這面開始了熱銷,期末考試也随之而來。
高中的第一個學期,算是整個高中生涯的一個開始,也是幾個月時間的一個總結。
兩天半的考試,全校師生都在緊張,學生怕考不好,老師怕成績排名不高,人人都有擔心煩惱,終歸都随着最後一科考試的鈴聲響起而結束。
學校大樓裏,考好的考糊的學生紛紛議論着走出教室,紀岩身邊彭萱她們幾個正在說着這最後一科題出的夠簡單,差不多都能答個八九十分以上。
紀岩腦子裏想的是房子的事,兩個小時之前接到的老董電話,最後幾套房子也被哄搶光了,剩下的就是銀行回款了,之前的幾筆款子也都到了帳,問她什麽時候過去處理下?
前幾天她剛去了趟吉瑞公司,房子賣的超好,錢回來的也比較快,前前後後已經結清了幾千萬,剩下的這些隻能算是個零頭兒。
兩輩子加起來也沒見過這麽多的錢,紀岩那真是晚上作夢都能笑醒了,哪怕隻是幫着别人管理,她自己占的隻是小數,那也禁不住對這長串數字的熱情。
彭萱跟汪淼她們說完話,回頭就看見她咧着嘴在那傻笑呢,開口就問:“紀岩,用不着這麽高興吧?這科兒簡單,不光是你自己考的好,大家也都考的不錯喲。”
佟玲調侃道:“瞧她那傻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爲做夢娶媳婦兒了呢。”
“就她長這樣兒,說娶媳婦也真能有人信。”李佳道:“哎,紀岩,過兩天我去看我奶奶,你收拾收拾給我當男朋友呗?”有這麽俊的男朋友也是倍有面兒,前提是不被人認出她的性别來。
佟玲道:“你可拉倒吧,你不怕簡叔叔削你啊?跟他搶女朋友,你得有多大膽哪?瞅瞅你這小細胳膊,都不夠他一指頭折的。别的還行,這念頭你趁早打消吧。”
幾個女生讓簡勳送了一次就都記住他了,在她們眼裏完全把紀岩和他看成了一對兒,不管過後紀岩怎麽解釋都成了欲蓋彌彰。
在說了幾次都沒有任何效果後,索性紀岩也不說了,放任她們說去。這會兒又提起來,她也隻是個笑,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