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空間升級

紀岩小時候見過堡子裏的女人得了紅瘡狼斑,渾身斑斑點點的情形直到長大後還記憶猶新。以至于見着自己身上這些個紅斑直覺的往那上面聯想,要不怎麽說就害了怕呢?

不過,在最初的一陣驚慌之後,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自從有了這黃金泉地以來,她從中受益良多,可以說能有今天的生活完全依賴着它,一直以來這靈泉水對身體都是極爲好處的存在,本質的東西怎麽可能說變就變?

這就像是一個瀕死之人,遇到了生命中的貴人,得活性命也因此越走越好,無比感恩的時候,突然有人告訴他,當初救他的恩人其實是個惡徒,這種事但凡有點兒良心的人那都不會輕易相信。

當時如果沒有這空間逆轉了時空帶她回到了現在,那骨頭渣子都已經爛沒了。紀岩覺着自己反正也是死一回的人了,實在也沒什麽好怕的了。

這靈泉不是喝了起紅斑嗎,那她就繼續喝喝看,到底能長成什麽程度,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

就是本着這樣的念頭,每天一杯的靈泉水她依舊照喝,接連喝了一個星期,身上的紅斑是越來越嚴重,除了臉和手這些露在外面的部位之外,身上幾乎都已經長滿了,打眼看上去都有些觸目驚心。

到了這時候紀岩有些遲疑了,要不要再接着喝下去,身上這些可以用衣服掩蓋,萬一連到臉和手上,那可就遮不住了。當時正趕上周末,她也是抱了破釜沉舟的心思,找了家賓館開了間房,提前跟服務員打好了招呼不需要任何服務打擾,躲在裏頭整整兩天三夜沒出來。

這兩天三夜放在空間裏那就是兩三個月,紀岩也是真的豁出去了,把書本被褥一并都搬了進去,食物上倒是不用考慮,之前怕忙不開不時往裏頭存儲的飯菜還有一堆,天天變了花樣吃都足夠了。

平時進空間裏也就是收收成熟的蔬果,用不了多少時間,像是這麽些天這還是頭一回。紀岩在裏面适應了下時間差,跟着就開始像正常一樣作息。

空間裏沒有白天黑夜之分,完全靠着手表來計算時間。普通的一塊手表,放在外面走一分鍾,到了裏面就是半個小時,秒針都不是一下子一下子跳,整個就飛速的旋轉了,看着眼睛都花掉了。

早就知道這種情況,紀岩提前就找了家鍾表店買了兩塊手表進行了改裝,再拿進空間裏看起來就方便多了,省得她不時透過空間往外頭瞅,比對着客房裏的時鍾太過麻煩。

有了比較或許會覺得裏面的時間飛快,可是身在其中,卻是一分鍾一分鍾的過,相對而言并沒有太大的差别。

空間裏空氣清新醒腦,學習起來是事半功倍,看書累了就起來走走,摘顆葡萄,吃顆草莓,再不就去收收菜,臨到休息前喝上一杯結晶的靈泉水。

很快的臉上和手上就全都漫延上了同樣的紅斑,有些小痛癢,但不算太嚴重,在可以忍耐的範圍之内。

沒有外人的注意,紀岩倒是少了些顧忌,穿了北心短褲,盡可能多的把皮膚裸露在外面,可以随時随地觀察着身上紅斑的變化。

在接連喝到第十二天的時候,終于有了變化。

紀岩一覺起來就發現身上的斑點顔色加深了,由原來的淡紅變成了深紅色。而且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是越變越深,到了後期幾乎已經轉變成了土黑色。不光是這樣,還隐隐有向外凸起的趨勢。

渾身布滿了這種大大小小的黑色斑塊兒,這個時候的紀岩整個就是一隻賴皮蛤蟆,惡心的連她自己都不樂意瞅。

這種情形持續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紀岩正蹲在地裏頭剝花生,就覺着‘啪嗒’極小的聲音,腦瓜頂上像有什麽東西掉了下來。她怔了怔,打地上撿起來一塊兒黑乎乎拇指大小的泥餅,正反面翻着看了看,擡頭往上瞅了瞅,頭頂上什麽都沒有,正覺着納悶兒這玩意兒打哪來的時候,‘啪嗒’又掉下來一塊兒。

這回紀岩感覺到了,擡手摸了摸額頭,黑泥塊兒剛剛掉下來的地方,還帶着些癢癢。這有一有二就有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渾身那些個由紅轉黑的斑點盡數都從身體裏凸出來,成了幹巴巴的泥塊兒掉落下來。

像是一下子卸去了壓在身上多年的沉重負累,紀岩覺着整個身體都爲之一輕,現巴巴的跑到靈泉那裏照了照,身上的斑塊兒果然褪的一個不剩,整個人也有了新的一番變化。

該怎麽形容呢,就好像是糊了一身黃泥的鴨蛋,埋在壇子裏擱上幾個月,起出來剝掉幹硬的外殼,露出來的就是溜光水滑的松花蛋一樣。

可是跟松花蛋的灰色不一樣,她的身上是白的,而且還是那種雪白。本來皮膚就很白皙,這回又往上提升了兩三度。不光是皮膚,連頭發也跟着顔色加深,成了标準的烏發雪膚。

外表的這些個變化紀岩倒是并沒有太過在意,身體上的輕松感才讓她最爲驚奇。尤其是靠近靈泉邊,她覺着整個身體都飄飄欲飛了一樣,思維清晰敏銳比起之前勝出數倍,靈台清了空闊,大有閑雲野鶴般的放任自由之感。

莫名的想要揮舞伸展下肢體,像是久病床榻的人恢複了精神急于疏松懶惰的筋骨一樣。

紀岩站在原地扭了扭胳膊,抻了抻腰,雖然好受了一些,卻總是覺着少點兒什麽。倏的,腦海似被某種事物牽引,緊跟着隐有氣波微微蕩漾了下。她似有所感的急回身,擡眼朝着木屋方向望去,隻覺着眼前白光一閃,空地上突然多出了三間石屋。

除了土地靈泉用黃金投喂生出的變化外,這可以算是空間的第一次主動生成,紀岩幾乎是迫不急待的奔跑過去。

石屋外表并沒有什麽特别之處,跟那十間木屋一樣,完全采用的原生材料,制造的比較粗糙簡陋。推門進去,屋裏同樣空空蕩蕩,沒有多餘的擺投,三間房子裏隻有兩組石桌石凳,靠近右側的這間石桌上放了個方形的石盒,擺放的方向和位置很是熟悉。

紀岩還記得剛發現空間存在時,最先找到的就是那張帛書,跟木屋裏的情形一樣,她算是有了些經驗的打開了這個石盒。果然,在裏面發現了另外一張帛書。

這原空間的主人一看就是個跳脫的性子,第一句話就先來了句:哈哈,很意外吧,是不是差點兒被身上的賴斑吓死了?

鬧了半天,這都在他意料之中,卻偏偏不肯在第一張帛書上提醒,明擺着整人看笑話。真是的什麽人啊,整個就一腹黑啊這是。

不管再如何腹诽,對方都已經聽不見了,甩甩頭紀岩又接着繼續看下去。

除了第一句話有些不太正經外,下面都說的很詳細,用對方的解釋就是空間到了一定程度也可以升級,隻是怕承載者的身體會負擔不了,事先會從靈泉水開始變化,以此來提升承載者的體質,等達到了可以承受的标準下限時,會自動觸發升級。

隻不過這個過程看起來有些詭異,很容易被誤會。之所以會這樣設置,也是想試一試承載者的心性,如果因爲膽怯以後再不敢飲用靈泉,因此産生置疑之心,那麽不光空間得不到升級,一切都會重回最初。

寫到這裏,帛書上出現了個中年男子的頭像,表情繪制的惟妙惟肖,單手拍胸一副我很牛,我很帥的模樣。旁邊配了一段文字,大意是說他‘出雲子’生的時候威風八面,修的一身好本事比同道們都強,就連身隕後得到他空間的繼承人都比别人好。吧啦吧啦一陣的吹噓。

末了又重申了下空間升級後的功能,除了靈泉和黑土地的品質更加了之外,更着重于對承載者體術的錘煉,具體的方法另有記載。

看完這些紀岩算是大緻上有了些了解,同時也感到一陣陣後怕,這要是她沒有報着決心進來試上一試,而是停止不前,對靈泉産生了懷疑,恐怕真的會如這位大能‘出雲子’所說,最後因爲空間扭曲自爆而腦死人亡。

或許這就是他們所謂的志誠道堅吧,對于幫助了自己恩同再造的存在,心生懷疑,無疑于忘恩負義,不進則退。先前的那些都隻是對她的試練,慶幸的是她勉強合格了。

意識到這一點,紀岩長舒了口氣,緩了好一會兒才回恢了精神,拿起了帛書照着上面繪出的位置,站到了中間那堵石牆前,按開了其中一塊石頭,隻聽得‘咔咔’了一陣聲響,站着的地面發出了輕微的震動,緊跟着石牆向兩側拉開,看似粗糙簡陋的牆壁裏竟然會内有乾坤。

紀岩看着整面牆壁被分割成數塊隔檔,每一塊隔檔裏都擺放着一樣武器,或刀或匕或劍,形狀各異,約計有十一二把之多,俨然是個小型的武器庫。

這可真的出乎紀岩意料,帛書上說的練體,她隻當是尋常鍛煉身體的那種,沒想到整這麽大動靜,當真是要她像古人一樣習武練劍怎麽地?

盛放着帛書的四方石盒底層還有兩小本金冊,一張張金頁上面印刻着練體的心法和口訣,出塵子好一頓吹噓些東西多麽的難得,花費了他不少的功夫才弄到,是練體的最上乘功法等雲雲。

紀岩做爲凡夫俗子,生來沒長什麽靈根,粗略的翻看了一遍,什麽深奧的意思是沒領會到,倒是挺增廣見識——華國的語言真是博大精深,想她好歹也讀了十年的書,愣是沒看懂上頭寫的都是些什麽,兩本冊子加起來統共也就二十幾頁,千八百個字,她硬是有三分之一不認識。讀尚且讀不通順了,更别提理解其中的含義了。

紀岩覺着一個頭兩個大,可是這些個刀啊劍啊的擺在眼前了,怎麽着也得過去看看。

哪怕對這些完全不在行,當她走近時,從那些隔檔裏透過來的森冷寒氣,也能明白這些東西絕對都不是非品。第一個闖進腦袋裏的念頭是這要是古董,肯定得值個不少錢。

有了這種想法再去看它們,就覺着每一把都長得十分可愛,怎麽瞅着怎麽的順眼。

可能是心情好的關系,紀岩掃了這些武器一眼,随手拿起一把短劍來,基于平常揮舞菜刀的架勢随便的在空中挽了兩下子,感受了把古代女俠的風姿。

再玩的興起挺嗨皮的時候,耳邊就聽見‘咚’的一聲,牆壁裏發出了悶響,緊跟着就是一陣‘咔嚓咔嚓’什麽東西斷裂的聲音。紀岩将自納悶出了什麽事,就見那面武器牆‘撲嗦嗦’的直往下掉灰,再個眨眼,一把刀脫離了支架,連着刀鞘瞬間解體成數段,簡直比激光切割的還要整齊,緊跟着跌落到了地上,遇石化成了齑粉。

紀岩都沒來得及去惋惜,緊跟着其他的刀劍匕首的一個接着一個斷毀從架子上掉落下來。頃刻間就掉的一個不剩,本來擺滿了的架子上光秃秃的一片,這回真成了‘空’牆了。拉開的牆壁重新又都合了起來恢複了原狀。

這一驚變都把紀岩給弄傻了,這特麽翻臉比脫褲子還要快,剛剛才告訴要練體,功法也給了,武器也給列出來了,可這還沒怎麽地呢,說毀就給毀,這是成心要她白樂呵一場是吧?

出雲子,我就作妖吧你!

不管怎麽地,這手裏頭還剩了一把,有其他的不覺着在意,就剩這個獨苗了就得重視起來了。

紀岩翻看了下手裏的短劍,褐紅色雕着纏枝花紋的劍鞘,細金絲線圈繞的手柄,輕拔出鞘,整個劍身顯露出來。

兩尺來長,三指來寬,整個劍身烏沉泛着啞光,跟劍柄的金黃燦目形成極顯明的對比。劍身上用古體字刻了‘雲塵’兩個字,想必是這短劍的名字。這讓她聯想到了那些個毀掉的刀匕上是不是也都有各自的名字?再怎麽覺着可惜也也無計于事,全都化成了齑粉了。

這種取一毀他的形式頗有種當場認領的感覺,一旦選中了那就得爲自己的決定負責。紀岩大約也能夠明白些這位出雲子大能的想法了。隻是這向來不加提醒,出人意料的行爲,有些讓人淡疼。或者更确切的說,讓她肉疼。

不過,也不能想的太多了,畢竟這都是人家白留給你的東西,毀不毀的那也得看人家意思,自己受着就行了。

想到這裏,紀岩倒是輕松的就釋了懷,不在這件事情上糾結。随即走到石桌前再次翻開了兩本金冊。

可惜的是,仍然毫無結果。

這些個口訣那就是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一時也派不上用場。好在平時拎菜刀拎習慣了,再加上有玩蝶傑刀的愛好,紀岩手上還算有些功夫,拿了新到手的短劍,随意的揮舞挽弄了幾下。

隻是兩下動作,身體原本的沉悶疏懶感竟然一下子得到了舒解,仿佛各部位都被喚醒了一樣。紀岩精神爲之振,越發舞動起來,雖然沒有什麽固定的招式,随心而至,想到哪舞到哪,肢體難免會覺着生澀不協調,可勝在不停,十次總有一次舞對地方,舒松到筋骨。

也不知道舞了多久,渾身都在發熱發汗,覺着有些累了,紀岩這才停住,長舒了口氣。身體各部位隐隐有些疲勞後的酸疼,卻覺着很是松快,精神也更似清朗了。

隻這随意的幾下就已經隐約覺察到了好處,紀岩開始重視起那兩本金冊,重新又翻看了兩遍,仍然是晦澀難懂。想想時間有的是,倒是不急于一時,索性暫且放下。

出了這一身的汗,加上這些天來被那些個紅斑黑斑弄的渾身髒兮兮,出雲子留下的帛書上說這是近一步改善體質,清除體内的污濁,

先前的靈泉隻是除了體表,結晶後的靈泉可以沖刷内裏,那些個斑塊兒都是體内骨骼裏多年積累下來的雜質垢物,這些東西清除去的越多,體質才會越好,修練起體術時才會事半功倍。

紀岩出了石屋,打算洗個澡去。将往靈泉這邊來,剛走到一半路的時候她猛然間停住,有些懷疑的眨巴了下眼睛,擡頭朝着四下裏望去。

放眼盡是綠意盎然,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蔬果作務生長的旺盛繁茂,葉間枝頭果實累累,豐碩喜人。

而這些并不是重點,紀岩詫異的望着這些成熟的果實,一時之間沒想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因爲存在着時間差的關系,外面的一天頂得上裏面的一個月,相對而言,這些果蔬作務收獲的時間也比較短。沒有特殊情況下,紀岩幾乎每天都要進來整理一下,品種比較多,生長成熟周期也不一樣,收了這樣兒,種下那樣兒。

有的正結着果,有的剛開花,還有的才剛發出嫩苗,這種情形都已經成了常态,每天進來時都是這種狀況,突然之間,所有的植物全都處于了成熟期,望着所有枝頭盡數挂了滿果的景像,紀岩有些吃不準這是不是空間升級帶來的結果。可是,除此之外,似乎并沒有更好的解釋。

猛然間,她想到了一件事,抹身拔腳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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