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遲到罰站

護士沒料想他半點面子都沒給,怔在原地都不知道該幹嗎好了。

紀岩不會因爲想聽她句道歉在這裏繼續磨叽下去,再說剛才她也不算吃虧,連敲帶罵的也沒少出氣,再留下去沒什麽意義,再說她現在最需要對付的不是她,而是眼前這個。理都沒再理,擡腿直接往外走。

簡勳冷淡的掃了一眼那名護士,也沒再說什麽,直起身跟着紀岩身後走出去。

外面的處置室裏頭醫生護士這會工夫已經處理處理好手頭的工作,簾子已經拉開,那個受傷的兵還趴在那裏,看見簡勳出來還笑的傻兮兮的打招呼:“簡大隊,你怎麽來了?”可能是覺着自己受的這傷不是太好意思,說完還挺腼腆的紅了臉,又忍不住好奇的朝着紀岩直看,研究的意味占多半,是覺着自己這位向來冷頭冷臉不同女性生物親近的大隊長的女朋友究竟是個什麽樣子?

簡勳現在的心情那間直可以說是百花齊放,本來是要算要教訓一下這個大意的倒黴蛋兒小兵,可是這會兒想氣也氣不起來,繃臉也沒太繃住的道:“看什麽看,老實的待着,等會兒他們上來接你。”口中的這個他們說的是一起來特部兵,話語裏輕松真是掩飾都掩飾不住。

那兵也是看出來了,前面走的這小姑娘真叫個漂亮,難怪自家大隊美的都快冒出鼻涕泡了,替他直高興,擡手打了個敬禮:“是,大隊長!”用力過猛抻着臀股肉了,‘哎喲’了聲。

紀岩之前挺好奇,還對着布簾後瞅着直發笑,現在看見真人了,再一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半截毛絨絨大光腿,還以爲是個多糙的漢子呢,跟現在這張娃娃臉愣是沒怎麽對上,瞅上了好幾眼,連腳步都不自覺的放慢了。

她這裏隻是覺着挺有違和感,可看在簡勳眼裏那就不是滋味兒了,打從肚裏往上泛酸水兒,又不舍得朝她來,直接狠瞪了眼倒黴小兵,後者無辜中槍卻是半點沒也吱聲,立馬會上意老實乖乖的把腦袋低下去朝着長椅深深的埋下去,趴得跟隻受了傷的鹌鹑縮在那裏不動彈了。

他這一反應紀岩立馬意識到自己的眼光停留過久了,趕緊朝外頭疾走出去,簡勳緊緊跟在後頭,一直過了走廊下到樓底下又出了醫院大廳,到了外面才把她給叫住:“剛才我都聽見了,你現在想抵賴也沒用,反正這你都說出來了,再想收是收不回去了。”

紀岩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幹什麽就爲了一時跟人置氣,嘴賤的什麽話都往外吐噜,本來就是賴皮膏藥抖摟都抖摟不掉,這下更有理由粘上了。可又不能就這樣任其誤會下去,關鍵是自己犯了錯誤,想硬氣也硬氣不起來:“那個——剛才我隻是氣不過,順嘴說了那麽句,并不是真的那麽想,你也别太想多了。”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低頭連直看他的勇氣都沒有。要不說這人不能做錯事,光是心虛就夠受的了。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回去哪那麽容易?更别說簡勳這老早就打了算盤的人,巴不得她多來幾次這種順嘴呢,要不趁着這機會把事兒給落實了,那他還叫他嗎?

“小岩,我知道你現在着急,要不我開車送你回學校吧?”直接把話叉開,就是不去說這茬兒,明顯是打定主意讓這美麗的誤會持續下去的打算。

紀岩也看出來他打的是什麽主意,偏偏這又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通的事兒,加上下午上學時間已經都到了,實在不能再耽擱下去了,隻能等着有機會再說,索性不再解釋,隻丢下一句:“不用了,我自己打車走。”拔腳就往外跑。

醫院門口停了不少的出租車,紀岩撿了一輛就沖過去。

簡勳在後頭看着她跑得跟隻歡兔子,眼底嘴角都盡是笑意,沒再去追她,隻站在原地沖她身後喊了聲:“晚上我去看你!”

紀岩背影僵了僵,頭都沒敢回,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子‘嗖’的開離了院門口。

簡勳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直停了好一會兒,這才回身重新又進了醫院。

紀岩緊趕慢趕到了學校,還是晚了十多分鍾,下午第一節課是英語,老師拉長着張臉讓她回到坐位上,倒是一句都沒批評。不過,紀岩并不認爲這就算完了。

果然,課一下沒兩分鍾她就被叫到了辦公室談話。

英語老師姓向,是個三十多歲的娘娘腔,瘦成麻杆兒樣,除了長個男人相外,行事作派那就跟個真女人沒什麽兩樣,就連說話的語調都帶着細聲細氣:“我說紀岩同學啊,你這個樣子可不行,本來英語成績就不是很好,上周又耽誤了一星期的課程,來了之後也沒見你多用功,現在上課又遲到,你是真不打算好好學了呢,還是沒把我這個老師放在眼裏啊?”

他口中的英語成績不好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相比起其他主科課程來說,紀岩的英語成績确實是最差的一門,可這也隻是相對比來說,并不就是說真的有多差,在班上仍屬于上中等。

紀岩也不是頭次挨訓,中學有黃雲成那樣盡責的班主任在,三天兩頭的會被叫到班辦室裏談心,這種經驗不說十足那也七八足,這時候任何解釋都隻會變成狡辯,認真聽訓,态度乖順是最好的應對辦法,再加上後悔不已的承認錯誤,那幾乎就沒什麽問題了。

“老師,我錯了,以後再不能來晚了。”

“嗯,承認錯誤的态度倒是挺好,不過,别以爲你這樣就行了。别的老師上課怎麽樣不清楚,反正我的課學生不許遲到,念在你是頭回犯又是女孩子,我就照顧你的面子沒在上課的時候處罰你。不過,這不代表着你就沒事兒了。你們班課程表我剛才看過了是節自習,你就不用回去了,站辦公室外面罰站去,長長記性以後就再不能犯了。”

難道人送外号‘向娘娘’可真是夠女人的,羅嗦完了還有這麽一套,紀岩是真心醉了,‘黃酷吏’都沒他難搞,到底不是一個檔次,娘娘就是比官員能耐厲害,不服不行啊!

紀岩沒招兒了,爲了給娘娘消氣,她隻能乖乖的站到辦公室外頭去罰站了。

一年組的老師辦公室差不多都在同個樓層,紀岩在門口站了能有五六分鍾就到了上課時間,一些老師碌續出了辦公室,路過這裏時都或多或少的看上兩眼,有不認識又好事兒的老師就會問上一嘴:“又是哪個班的學生,挨向老師罰站了?”英語組老師裏頭向娘娘那都是有名的事媽兒,辦公室外讓學生罰站的次數向來居全組之冠,老師們都已經習慣了,看見有學生站在這裏多半都知道是向老師的傑作。

“估計是吧,也隻有他常幹這事兒。”

有認識紀岩的老師邊往前走,邊跟身邊的老師道:“這個是二十二班的學生,學習成績很不錯,挺乖個學生,怎麽還能挨罰了呢?”

“向老師就那樣,又不是不知道他。”

幾個老師議論着走遠,紀岩隻是垂着眼盯着地面發呆,一節課的時間也不算長,挨挨就過去了,也就是上下課的時間讓老師們看一看,比教室外罰站挨學生的眼光要好得多,這麽一想就覺着幸福多了,沒事可幹苦中作樂吧。要不咋整,還能哭啊?

“紀岩?”

猛得聽見有人叫自己,紀岩擡起頭,正對上向俊松低頭疑問的目光:“……向老師!”體育組老師辦公室隔着隻兩個門兒,這會他出來估計是哪個班有課了。

向俊松道:“都上課了,你怎麽還站在這裏?”

“哦,上課來晚了,挨我們英語老師罰站了。”雖然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可紀岩說的倒是沒有半點壓力。學生嗎,挨老師罰站也不是多稀奇的事,放正心态習慣了就好。某些事情上她還是缺心少肺大大咧咧的,不光是長的男相,性格上也帶了一些。

“是向老師?”向俊松皺了皺眉問道。

“嗯。”都是姓向的,裏面那個罰她站,外頭這個問她話,還真是夠巧的。

向俊松确定完道了聲:“你等一下。”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紀岩在外面聽着裏頭的說話聲不是太清楚,斷斷續續的聽見了幾句,大緻推測是向俊松跟向娘娘說看在他面子上之類的話,幫着紀岩說情呢,後者發了兩聲牢騷倒也沒太駁面子,隻過了一小會兒就沖外頭喊着讓她進去。

“紀岩同學,剛才向老師替你說情,罰站就免了吧,以後記着點兒再上我的課别遲到了,要是再有下次可就沒這麽好說話了,别見了嗎?”

“知道了老師。”

“那走吧,回去上課吧。”

紀岩得了娘娘的赦免令,行完了禮走出辦公室。

向俊松走在她身邊,輕聲的道:“再有這種事跟我說一聲,我跟向老師是親戚,還能說上些話。”

哦,難怪的幾句話就搞定了,原來是親戚啊!可也是,都姓向嗎,之前也沒往一塊兒想。紀岩道:“謝謝向老師替我講情,省去了這一節課的罰站。”

“跟我還客氣什麽?”向俊松語畢,略微遲疑的喚了聲:“紀岩——”

“嗯,什麽事老師?”紀岩直覺的側頭去看他。

“我——結婚了!”

“……”紀岩道:“這個我知道,老師你說過了啊?”上午剛發完的喜糖,這才隔了不到三個小時就忘了,老年癡呆前兆啊這是,可以這麽理解嗎?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向俊松頓了頓,解釋道:“我隻是想告訴你,這都是家裏老人的意思,我們之間并沒有多少感情,也算是一場利益婚姻吧。”

這種極爲的話題聽起來會覺着有壓力,紀岩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樣去接話,隻能低低的‘哦’了聲,算是表達一下自己有在聽。

向俊松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接着道:“我本來以爲再也見不着你了,沒想到你會轉來四中上學,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緣份吧?紀岩,能夠再見到你,我真的感到很高興,上周第一堂課時,點名冊上看見你的名字,還不敢相信是真的,直到見了你的面才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在作夢。”

紀岩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麽,一聲不吭的往樓下走。

顯然對方并不因爲這樣的沉默而有所收斂,眼瞅着就要出了辦公樓了,向俊松一把扯住她:“紀岩,其實我一直都在想你。”陽光的臉上難得出現了陰郁表情,似乎正陷入了某種痛苦,眼神裏有着難以克制的矛盾掙紮。

紀岩神情淡漠的扯回了手臂,說道:“向老師,你的話太多了,我該去上課了,不好意思先走一步。”早就過去的事,還拿出來說幹嘛,真以爲這樣就能有所改變嗎?

如果現在向俊松還是單身,這種話倒也不至于上人太反感,畢竟是有女好逑,異性表示下好感并不算太過份的事情。即使是對方身份有些尴尬,師生戀也未必就是萬惡不赧。可問題是已經結婚了,還說這種話說的理直氣壯,這種行徑就讓人未免有些不恥了。

顯然,向俊松也意識到了這點,黯然的低頭沉聲道:“我知道現在說這些隻會讓你反感,可是我忍不住,真的紀岩,我以爲我可以做到,上午的時候還在告誡自己不能再多想了,可是這樣真的很難。”

“向老師,你說完了吧,我可以走了嗎?”紀岩除了冷漠以對外,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就像是對待陌生人,明明是征求意見,卻說的過份疏離。

向俊松黯傷不已,點頭歎聲道:“你走吧,去上課吧。”

紀岩幾乎是擡腳就走,連一秒鍾都沒停的直接就走掉,沒試圖回頭看一眼。

向俊松怔怔的對着她的背影發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還有課要上,收拾了情緒轉向教學樓前的操場。

臨近月底考試,班上的學習氣氛相當濃郁,比起以往自習課要安靜許多。紀岩放輕了腳步進了自己的座位,丁宇晨壓低了聲音問她:“向娘娘找你事兒了?”上課鈴聲都響過了十幾分鍾,這人才回來,想也知道是讓留辦公室那兒了。

“嗯,讓他罰了會兒站。咱們老師沒過來吧?”紀岩說的是班主任鄭秋燕,一般自習課的時候她都會過來檢查下,看看是不是有人逃課,或者是班上學習的情況。

“沒有,這幾天她忙着搬家顧不上我們。”

“搬家?”紀岩怔了下:“咱們老師不是前一陣子才搬的新房嗎,怎麽又要搬家了?”

“嗯,說是以前那房子質量不好,開發商地基出問題了什麽的,整個小區的住戶都在鬧騰呢,都找到市政府了,我爸他們最近挺關注這事兒的,怎麽你沒聽新聞嗎?”

這一天天要忙活的事兒都不知道有多少,哪有那時間去關注這些個事。紀岩遲疑了下,腦子裏閃過一些訊息,轉向丁宇晨問道:“那你爸有沒有說怎麽處理這件事?”

“說是要讓開發商按原價全額回購退房,具體細節可能還會詳分。怎麽了,你問這個幹嘛?”

“沒幹什麽,我就是随口問問,這小區叫什麽名字?也真是夠倒黴的了。”

“名字倒是挺好記的叫‘藍彩園’小區,翻譯過來就是菜籃子。”

丁宇晨的這句菜籃子算是徹底坐實了紀岩的猜測,面上卻沒露聲色,隻是随意的又閑說了兩句,緊跟着就沉默下來,翻開書本貌似投入了學習。

這無意間聽來的消息,讓紀岩很是觸動。當年d市的樓盤地基問題曾經轟動一時,地方台曾大肆報道過,算是很有名的翻轉事件。

那時紀岩辍學在家,隻是個性格沉悶的小丫頭,對于外面的世界還很陌生,對她而言高樓大廈那都很是遙遠,根本無從知曉什麽叫所謂的地基不均勻沉降,沙土層厚度比不符。

她所能理解的電視裏頭這些個報道,說是就是市裏的一處樓房出現了問題,裏頭的人住不了了,跟賣房子的人幹架了,這架打的挺兇要都鬧到政府出面解決了。

後來,賣房子的把這些房子又都買了回去,便宜賣也沒人再要了。過了一陣子電視機裏頭又說這些房子根本就沒有問題,是對頭找人背後搗的鬼弄出來的謠言,再後來連省裏的專家都出面了,報告什麽的出了一大堆,證實了這些樓都是好的完全可以住人。

随着這些報告一而再的被證實,原本人聽人厭的樓房又成了香饽饽,房子價格重新又升了起來,甚至比原來沒出事之前還要高。

對于上輩子的紀岩來說,這僅僅隻是一個電視機裏看來的故事,一段淺顯的記憶。可是對于重來一次的她而言,卻不僅僅止于此,而是份相當難得的機遇。

‘藍彩園’小區業主集體上訪事件現在還隻是初始,用不了多久就會像丁宇晨說的那樣政府出面迫使開發商回購樓盤,謠言既然已經傳到了這種程度,單方面的辟謠什麽的已經不起作用了,到時候隻能是房價一降再降。在戲劇性翻轉之前,這段時間其實并不算太長,能夠及時把握住那就是絕對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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