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俗語說的好,這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别看平時的曼姐又兇又橫,可到了真章,那也是怕死。紀岩這毫不顧及的叫戰,把她所剩不多的那點狠勁兒全都給叫沒了。
“你腦子有病啊,誰t的還跟你打了?”剛才是耳朵削掉塊兒皮,誰知道再動手鼻子、嘴巴、眼珠子能不能再被她給捅着,這個死b簡直喪心病狂。
紀岩點點着:“好,不打了是吧?要不打了就都給我滾——”後面這句猛然提高了嗓門兒,瞪圓了眼睛指着門口,露出的兇狠勁兒讓人毫不懷疑她下一刻就能拿起菜刀砍人。
曼姐直覺的還想要反擊兩句,可是耳朵傳來的疼痛感讓她倒吸口氣‘嘶啦’了兩聲,把沖到嘴邊兒的話又給咽了回去。旁邊兩個女跟班趕緊湊過去一面一個扶着她。
“曼姐,咱們還是走吧。”黃悅一看眼前這情形對己方不利,曼姐又是鬥志全無,當即提出見意。
曼姐環視了一圈店裏的人,最後落在了紀岩身上,狠聲道:“行,你有種。”本來想說,這事兒還沒完,走着瞧。可一想到紀岩很可能會說,沒完就再接着打,後頭的話直接就給省去了。
孫剛還想試圖去理論,郭鵬一把給拽住了,示意他去看直紀岩是個什麽眼神兒,明擺着是放人走,不打算再糾纏下去的意思。
曼姐幾個人來時盡是嚣張,走時極爲狼狽。
等他們一出了門口,店裏的幾個人一下子就把紀岩給圍住了。
孫剛道:“姐姐,你臉上的傷不要緊吧?”
紀果道:“小四,趕緊的消毒包上。”
鳳萍道:“姐姐,咱們得上醫院去。”
郭鵬道:“我這就去叫車。”
七嘴八舌的一起說出來,把紀岩吵的腦袋都大了,往後面的椅子上坐下來,摸了把臉,這會兒血已經止住不流了,說道:“都不用大驚小怪的,刀口不深,用不着去醫院,拿點兒藥就行了。”
“那能行嗎?”
“是啊,臉上的傷口可不比别的地方,萬一再落了疤就不好了。”
“姐姐,還是去一趟吧,反正離的近,十分八分鍾的就回來了,要是沒事兒了不就更好了嗎?”
“紀岩,去找醫生看看吧,臉面可是大事兒,就這樣我們倆個還不知道得怎麽挨二哥的罵呢,要真整毀容了,那可就真麻煩了。”
紀岩架不住幾個人輪翻的勸,想想可也是,一般女孩子都比較重視臉蛋兒,這麽長條的口子,就算是不太深,那也是夠吓人的,要是不去醫院的話貌似有些說不過去。還是去一趟較爲保險,就是臉好了也能找到理由。
想明白這一點,也就不再反對了,當即由鳳萍和紀果兩個人陪着去了趟醫院。
d市的2是當地小有名氣的皮膚科軍區醫院,鳳萍特意給挂了個專家号,大夫看了以後告訴說,紀岩臉上的傷口并不算深,不需要縫針,包上定時來換藥就可以。
得到這樣的結果鳳萍和紀果都跟着松了口氣,後者道:“還好是沒事兒,我都擔心再需要縫針落了疤可怎麽辦?”
“姐姐這幾天定時來換藥,到時候再拿些這裏特制的藥膏回擦,那大夫不也說應該是沒什麽問題嗎?”鳳萍道:“這次可真是無妄之災,跟家坐着石頭都能掉下來砸着腦袋,那個死b女人就不能放過她,等讓孫剛告訴聲二哥,非得好好收拾了她不可。”
“她到底是幹什麽的,怎麽非得跟小四過不去?”紀果不是很明白這些人的身份,隻是覺着那幾個人不像正經人。
鳳萍倒是多少知道點兒,跟紀岩道:“孫剛不是說那個黃毛兒是什麽老大的小舅子嗎,蛇鼠一窩,估計也都不是什麽好鳥兒。”
紀岩心裏有數,這個叫曼姐的多半跟吳七有牽扯,不然也不會帶着人來店裏鬧。不過,現在吳七沒露面,她倒也沒地方去問。好在這次虧吃的不算大,對方也沒撈着好兒,她那刀削的也不輕,耳朵就算長好了也是缺了一塊兒,不比她強多少。
三人回到了了小飯館,郭家老舅和大小王嬸都已經休完點回來了。一聽說店裏頭出了事,都挺氣憤。
郭鵬和孫剛在紀岩她們三個去醫院的時候就把裏外都收拾了下,外面的水果攤子倒是沒什麽事,扶起來重新組裝好依舊能用,可就是滾到地上的水果有好些都被摔碎踩爛了。店裏頭的損失了兩個水壺和三把椅子,其他的都還好。
孫剛收拾完還忍不住大罵黃悅那個狗子不是個東西,這事肯定就是他從中豁豁挑事兒,那絕逼不是個好鳥兒。
郭鵬不像他直腸子,罵完了就罵完了,什麽都不去想。考慮再三還是決定跟紀岩把實際情況說明下的好。
晚上飯口前,郭鵬坐到紀岩面前,稍微捋順了下要說的話,這才開口道:“紀岩,你也别去想太多,曼姐她對二哥那純粹就是一廂情願,他們倆真沒什麽事兒。”自打來小飯館後,通過種種的事件,他清楚的明白,紀岩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現在看着是挺平靜,像是啥事兒都沒有,心裏頭指不定都轉了多少個彎了,八成早就把這裏頭的事兒給想透了。現在二哥沒在,他要是不解釋解釋,說不準她就誤會了。
紀岩并不意外他能說這話,跟孫剛比起來,郭鵬要心細的多,多半是看出來她的疑問,這才特意來說明下。
“那個叫曼姐的在你們那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角色?先前七哥脖子上痕迹就是她弄上去的吧?”紀岩雖然對黑蛟會知道的不太多,可這并不影響對一些事情上的分析,吳七被叫二哥,無疑除了老大就是他說了算,可是上次的事他的态度明顯是對那個女有所顧忌,可想而知,對方一定是老大那邊的人,而且還是挺重要的那種。
這回那個叫黃悅的黃毛兒,聽孫剛說那意思是老大的小舅子,對這個曼姐又是俯首貼耳的,一看就是他在老大身邊沒有這個曼姐來的硬氣。
以現在吳七和黃悅在會裏的身份來說,能讓他們讓上三分的人除了那個老大,應該也沒有幾個。以男人爲主的幫會裏,女人通常都隻會是附庸,即便真有這麽個存在,也頂多有一個就撐死了,兩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事實證明紀岩的猜測并沒有錯,郭鵬緩緩點頭道:“上次的事确實是她,二哥之所以沒說詳細也就是擔心再把你給攪和進來。沒想到還是弄成這樣兒。其實,曼姐這人并不壞,二哥這麽長時間也多虧了她在老大面前幫着說話,才能拖到現在,要不然早就——咳咳——”他沒再說下去,可能覺着透露了什麽不該透露的事,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
紀岩也早就猜到他們内部出了問題,平常的對話裏也能帶出來一些,就算郭鵬不說她也明白,吳七這是爲了她好,有些事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
郭鵬即使沒有說完全,卻已經表達出了他的意思,這個曼姐應該是對吳七有意思,因爲這個原因沒少幫忙。
“也不知道七哥他現在怎麽樣了?今天的事就别跟他說了,那個曼姐應該不會再來了。”
郭鵬點點頭,道:“曼姐他多半是被黃悅他們給鼓動的,那小子真不是什麽好東西,沒少背後插二哥的刀子。因爲他是老大的小舅子,二哥才一直忍着沒動他,要是知道這件事跟他有關,肯定不能輕饒了他。說句老實話,紀岩,你今天是讓我們開了眼界了,曼姐都讓能你給制服了,真是了不起啊!”
紀岩輕笑的搖了搖頭:“什麽厲害啊,就是被逼到份兒上了,換了誰都是一樣。你不也說了嗎,那個曼姐對七哥不錯,我在想可能她也并不是就成心跟我過不去,多半是受人挑唆了,有機會幫我單獨約她出來,我們倆個坐下來談一談,冤家宜解不宜結,就是爲了七哥也得跟她把這個過結解了,是不是?”
“你要真能這麽想就太好了,二哥他現在正處在較勁兒的時候,曼姐她真的很關鍵。當然,你也不能多想,她是老大的女人,二哥不可能有其他想法,頂多也就是利用下她而已。等過了這陣子,一切都安穩了就什麽都好了。到時候,你要還覺着心裏不舒服,想怎麽處理他們就都行。”
“什麽處理不處理,我說了,事情過去就算過去了。”紀岩聽了他說的這些,心裏不是很舒服,可能是曾經也被人欺騙過,總是對這樣的事情反感。
即使這個曼姐來找事兒刮了她的臉,氣憤歸氣憤,可是聽郭鵬說吳七對她的态度,卻又覺着很無恥。
不想再去思考這些事情,紀岩結束了同郭鵬的談話,獨自去樓上,并言明說要休息下,不讓人來打擾。
即使她不說,店裏的這些人也能理解,今天的事兒放在誰身上都不會覺着輕松,這又是吵又是打,臉還讓人給劃了條口子,心累身上累,想去躺會兒安靜一下也挺正常。
紀岩進了自己房間,回手鎖上了門,閃身就進了空間。
下午投喂了這一次,不光是黑土地擴充出了幾備,靈泉也小小的上升了些。
紀岩拿出了專用的玻璃杯,盛了杯的靈泉水,先是喝了半杯,這是她現在每日的飲用量,跟着對着鏡子小心的把臉上的紗布掀開,塗了藥水的傷口已經結痂,周圍一圈兒是黃色的藥漬,瞧起來有些紅腫。
她拿了塊幹淨的紗布試着蘸了些靈泉,延着周圍紅腫的地方擦了擦,傷口上的藥物還留在上面,沒去碰它。靈泉水有修複的作用,如果直接擦到上頭,可能會很快就複原,到時候換藥時說起來會相對煩麻,稍微放慢些速度還是保險一些。處理好了傷口後她把掀起一角的紗布又粘了回去。
空間裏的黑土地已經擴充好,材料也準備齊全了,接下來的時間紀岩開始搭建栅欄,準備育種苗要用的器備。
因爲事先就有所打算,最早飼養起來的那批牛羊已經繁殖了幾批,這次需要的數量等到養殖場那邊擴建完工,基本上就差不多夠了。
雞鴨鵝這邊較容易一些,用上集攢下來的種蛋分作數次孵化,兩天的工夫就能完成。
倒是這豬苗數量較對相對來說有點兒麻煩,不過問題也不大,紀岩已經打算好了,明天就去市效的養豬場,去那裏抓些剛出生的小豬崽回來,放到空間裏養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就都長個三四百斤,到時候直接運回去就行了。
忙活了一陣子,紀岩把栅欄牆都給圍好了,整體分成了四大塊兒,她先是把現有的小羊羔和小牛犢放進了各自的區域,下午撒上的草籽這會兒都已經長起來了,正好可以拿來喂食。
家禽這邊也沒閑着,幾隻老母雞都給趕進了窩裏開始去孵蛋,像是已經習慣了一樣,坐到蛋上就都不動彈了。
紀岩用水桶兌了些靈泉水,分别倒進了食槽裏,這些個動物們吃慣嘴了,都知道那是好東西,争先恐後的吃食喝水。
弄妥了這些,加起來一共用了五個多小時,外面不過将才
過了十分鍾,紀岩坐到樹底下,吃了兩顆水果稍微休息了下,跟着取出課本開始學習。
落了這一個星期的課程,趁着這時候趕緊的往前追一追,省得後天上學了什麽都跟不上。班主任鄭秋燕也說了,月底就考試,考不好就可以接打掃衛生阿姨的班兒了。
這天的晚飯後,紀岩安排了紀果睡覺的地方,鳳萍主動要求跟她一個房間,紀岩是學生,這樣的話晚上學習的時候就誰也不耽誤誰了。
紀果完全沒意見,她向來沒有認床認生的習慣,跟哪個房間都一樣。妹妹是高中生,自己獨立睡還是更有好處。
紀岩也沒在這件事情上多費心思,反正另一間房足她們倆個人誰,也沒什麽委屈不委屈之說。
吃過了晚飯後,店裏的事就都交給了其他人,她則是早早的進了空間,這一晚上都留在了裏面沒出來。
空間裏的時間是外面的三十倍,這樣一來紀岩就有足夠多的時間把這段時間落下的功課全部補回來還有剩餘。
渴了她就喝些靈泉水,摘些新鮮的水果吃,餓了就吃頓早前就存在裏面的飯菜,有的還冒着熱乎氣兒,根本不用擔心會涼着吃肚子不舒服的問題。
要是累了就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正好可以檢查下母雞孵蛋的情況,有那破殼的小雞雛就放到圈好的栅欄裏,重新換上一批種蛋,接着孵化。不時的再給小羊羔和小牛犢添些水和飼料。
困了就躺下來睡上一覺,清新的空氣,微淡的輕風,合宜的溫度,睡在裏面也是相當的舒服。
早晨起來收拾洗漱完,店裏的已經開始忙活起來了,郭家老舅擔心她昨天受了驚吓,今天再沒心思弄這些,就又趕了過來,料理好了小炒,拌上了小菜,這才回去補覺。
大小王嬸仍舊留下來張羅着早點,到了時間就開門準時營業。
紀岩一看,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倒也井井有條,客上的情況也很不錯,算是徹底放了心。
吃過了早飯,紀岩帶着紀果去了建材市場,找到了彭萱姑姑相互介紹了下,都是認識人倒也沒什麽可多說的,直接就安排了紀果上崗。
從市場出來以後,紀岩就直接去了市郊的兩家養豬場,特别挑選了三十頭品種優良的商品後備種豬,大都是六個月左右的豬齡,最是适合繁殖。
除此之外,又買了兩百頭的小豬崽,盡管豬場老闆的意思是最好選擇豬齡再大些的,這樣成活的機率也高。卻被紀岩給婉拒了,對于她來說有空間的滋養,大小都是一樣,對于别人可能會存在的風險,在她這裏幾乎爲零,不需要有這方面的擔心。
豬場老闆見說不動,倒也沒再多事,隻是讓工人幫着把這些豬和飼料一并全都裝上了運送的大卡車。
爲了這批豬,紀岩特意在郊區租用了一間廢棄不用的小廠房,等到卸完了車,大車司機們一走,确定了下左右真的沒人,這才揮了揮手全都收進了空間裏。跟着到道兒邊,坐上了客車返回了市内。
回到了飯館都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鍾了,紀岩連着午飯、晚飯都一起吃了。店裏都步上了正軌,有這些人在也不需要她多去操心,借口上去學習,進了房間後就閃身進入了空間。
這麽多的家禽牲畜照顧起來并不容易,正常情況下,别說她一個小姑娘了,就是身強力壯的漢子沒有十個八個的也是侍弄不了。好在是情形特殊,空間裏的東西可以随她心意的搬運移動,省下了不少體力。時間上又很充裕,一個人倒也足夠應付。
第二天一早,紀岩恢複了原有的作息,五點鍾起床,洗漱好後就開始準備早餐,等着早間的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