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二号小人

紀香在聽說了要把水果店交給來管先是不太自信,可是被紀岩和紀果合夥一頓鼓勵後,自信心猛增,還沒有完全好利索的兩隻腳都不去管了,當天就跟着紀果到店裏頭去實習。

程建國隻在紀家待了一天,第二天就回到家裏,跟自己爹媽把分家出去單過的事給說了。他爹倒還算是平靜,也就是罵他兩句耳根子軟,淨聽媳婦的話之外,别的沒再說什麽。他媽可就是沒這麽安穩了,當時坐炕上拍大腿就開始幹嚎,大罵紀香是個禍頭,挑撥他們母子不和,全家不甯,這樣的兒媳婦就該休了巴啦巴啦。

前頭紀家人的态度也表達的相當清楚了,加上這次紀香也是發了狠,大有這家不分就不跟他過了的勢頭,程建國也看出來了,他媽這麽鬧下去,就是把紀香勸回來也還是麻煩事兒。狠了狠心,愣是沒理他媽,由着她去哭鬧。

程老太太一看這招沒拿住兒子,幹脆來了硬氣,沖着程建國叫嚣道:“行,你們不是要出去單過嗎,那好,家裏的一針一線都别想拿走,有能耐就淨身出戶。”

她認爲紀香之所以能嫁到程家來,主要還是看中了家裏的條件,他們扣大棚每年有不老少的進項,隻要是扼住了經濟命脈,那這兩小的就得乖乖聽話,說是出去單過,啥都沒有拿什麽單過?自己兒子一個月掙那兩錢有數的,扣了房租也就夠買個米面兒,那個禍頭什麽也不是,除了花錢能幹什麽?在她眼裏,紀香就是個空長張臉蛋兒的花花架子,根本不稱職當人媳婦。

這麽兩個人要真是出去了,都用不上兩天就得叫喚。到時候還得得哭着喊着回來住?那她可就有理由拿捏他們了。

程老太太的算盤打的是不錯,可她忘了紀家不比從前了,有個硬實的娘家做靠山,紀香還真就沒把這當回事兒。程建國回來一學訴,她當時就哼了聲:“說的好聽像是我讓他們養活了似的,打從嫁過去也沒吃用着他們的啊?回去跟你媽說,讓她放心,除了我陪嫁的那些東西,你們家裏的一個灰塵我都不帶拿走的。”不是她樂意翻臉,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她結婚多長時間就受氣了多長時間,隻要能分出去單過,那點個東西她還真就沒看在眼裏。

紀香别看是脾氣軟了吧叽,可到了真格的時候那也是行動派,在讓程建國跟他爹媽交完底後,都沒說隔宿,當天就叫了輛貨車把陪送的嫁妝全都拉到了她在鎮子上租住的房子裏。

本來紀岩的意思是讓他們搬去先前她跟紀紅一起買的房子裏,幾套裏頭剛好有一家到期不租了,可是紀香覺得既然決定單過,那就從根本上做好準備,首當其沖的就是解決這房子的問題。

去水果店已經是沾了自家妹妹的光了,不好在這房子上還占便宜,既便是住進去那也按着正常租賃着來,房租該多少就多少。

從親人姐妹的角度來說,紀香這麽做稍顯着有些生份了,可是從另一方面言,這未嘗不是種獨立自強的表現。紀岩見她堅持,也就沒再反對,以正常市價把房了租給了他們。

紀香和程建國搬到房裏住的那天,正好是十一的七天長假的末尾,紀岩收拾了東西打算回市裏了,可剛準備呢還沒等走出門,電話就響了。

王主任是個挺負責的人,這幾天不時會打電話過來,告訴下紀岩貸款手續走到哪步了,其實從評估報告下來以後,大緻上就都是些簽字,再就是報批了。

不說這是闆上釘釘的事吧,可也是不離十了,不光是紀岩這麽覺着,就連王主任也是這麽說。可是這次他打來電話卻報來個不太好的消息。

張建軍也收到了信兒,直說紀岩是不是流年不利啊,怎麽辦個貸款一波三折,先頭信用社那邊兒都拍了闆兒了又吐噜了,現在換了農行淨等着放款了,又出差頭了。

王主任也說這還是頭次遇着這種情況,平常隻要是字簽上手續走完了,那就沒什麽事兒了,可是這回卻臨時出了問題。也是紀岩點氣不好,上頭剛調來個科長,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顯顯地位,擺擺威風,故意給下頭這些人出難題,硬是把該走的程序卡在那裏不放。

紀岩着急呀,就尋思跟王主任問問這位新科長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想辦法疏通一下?等她這麽一問,那位科長叫紀濤,是打建行跳槽過來的空降軍,當時就有些明白了。

這哪是運氣不好,是犯小人了這是!

華國地域大人口多,同名同姓的平均機率也不算小,尤其是這種大衆名字,光是一個縣可能就不下幾百幾千人。

可要是前面再加上些條件限制,首先是年紀合得上,再來又都是建行出身,又是剛結婚沒多久,老婆是同行,這些個信息加在一塊兒,紀岩并不認爲她還有誤會的可能。

紀濤,她大爺家的堂哥,紀家老太太最得意的大孫子,就爲了他結婚,家裏被硬要去了一萬塊的份子錢。也是因爲那次老太太過來鬧,她爸才徹底涼了心。

紀岩并不認爲這隻是種巧合,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可這火沒燒着别人,怎麽專挑着她來燒?王主任也說了,同批的業務裏就她這塊兒給卡住了,别的都還好。

上交的申請材料裏都寫明白了她的情況,紀岩就不相信了,她那位精明能幹的堂哥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她倒不指望這親戚的身份能帶來多大方便,至少别像這樣背後給使絆子。

不是紀岩想的多,縣裏住着的那一家子都是些什麽号人,再沒人比她更清楚了。紀濤雖然不像他媽那麽勢力尖苛,可也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守着什麽人學什麽人,有那麽樣個媽,當兒子的能好到哪裏去?他專門從各筆業務裏挑了她這份出來卡着,不是有意爲難,又能是什麽?

紀岩猜到紀濤這是故意要拿把一把,爲的就是要壓他們家一頭,你老二家不是挺能耐嗎,這又是開店又是幹養殖場的,覺着自己硬實了,看看吧,最後還不是得看我們臉色?

這樣的心思其實并不難猜!

可不管是出于什麽目地,這件事本身就讓人非常的鬧火。紀岩也是氣的要命,如果不是身邊還有張建軍和王主任在,她都想罵娘了。紀濤要是站在跟前,她都能唾他一臉唾沫。什麽玩意兒啊這是,還是親戚呢,就是普通的陌生人也沒他這麽發賤的。

王主任看出來她的很生氣,直寬解道:“你也先别着急,明天就都上班了,紀科長說他到時候會過來一趟,不行的話你想想辦法找找他,我再跟旁邊說說情,興許這事兒就解決了。”

“要能那麽簡單還好了呢。”張建軍多少了解些紀家的情形,剛才看紀岩的表情,這個叫紀濤的科長多半兒就是他們家在縣裏頭的親戚。自家人不給行方便就算了,這麽樣給出難題兒,放誰身上誰都得頭疼上火。

紀岩再上火一時也想不到好辦法,隻能是先這樣兒了,等到明天見着紀濤了再說。

假期已經結束了,可現在這情形又回不去,紀岩隻得先給郭鵬他們打去了電話,告訴一聲還得留在家裏幾天。學校那邊她也跟班主鄭秋燕又請了兩天假,理由當然不能是實話實說了,随便找了個借口說自己病了發高燒,在醫院挂吊瓶呢。

說實話,這種借口都爛大街了,俗套卻很好用。總不能說病的爬不起來了還得去上學吧?

紀岩平時表現良好,鄭秋燕對她印象不錯,倒沒說不行,隻是叮囑了句,要她病好了就趕緊來學校,高中課程緊落的太多了也不好補。

這點紀岩心裏有數,等回去關空間裏幾個小時,怎麽着也都能給補回來。

那邊的怎麽的都還好說,可是家裏這頭就有點瞞不住了,周淑蘭雖然沒多少文化,可她也知道這國慶節就是七天假,這都放完了紀岩還沒說要回去,明明都打好了包轉身去了鎮上一趟就又取消了,她要是什麽都不懷疑那真就是奇了怪了。

“老姑娘,你跟媽說實話,是不是咱家的買賣出事兒了?”

紀岩也想到了,紀濤這一卡貸款,用不了多久家裏人就準得知道,幹脆就别再瞞着了,就把拿山林地、養殖場辦貸款的事情給說了。

周淑蘭一聽三百萬的字眼兒就直哆嗦:“你熊孩子,這膽兒得多大,前頭貸那些錢還沒都還上吧,這又張羅着貸錢,還貸這麽老多的錢,你可真是都吓死我了。”

紀岩先前爲了解釋購置山林地的錢,撒了個小謊說從吳七手上借的錢,家裏人都當了真,現在一聽說這債的數目又增加了個天文數字,都是又驚又吓。

“媽,你們先别急了,這錢我倒是想貸,可有些人成心找茬兒,貸不貸得下來還是兩說着呢?”

别看周淑蘭剛才還教訓紀岩呢,可自己這當媽的說行,别人想找茬兒那她也不能讓:“誰啊,誰跟我老姑娘過不去,看我不掰了他腳趾蓋兒?”

紀岩當即就把錢國英搗亂,紀岩背後卡脖兒的事都簡單的說了。

周淑蘭一聽就炸鍋了,張口就罵道:“錢國英個死b,我不跟她一樣的她還蹬鼻子上臉了,不給她點教訓還真當我們家好欺負是不是?”

“行了,媽,你先不用管了,我有辦法對付她。”紀岩早就想好了招兒就等機會呢。

周淑蘭暫時轉移了目标,火氣上臉道:“那小濤子是怎麽回事兒,他不知道是你辦貸款嗎?”

“怎麽不知道,材料上都寫的明明白白,他眼睛又不瞎。”紀岩對這事兒是真挺生氣。

周淑蘭一聽直接從炕上蹦下地,拿起了電話就撥去了大份兒家,那頭一家子都在,電話裏聽着挺熱鬧,來接電話的是紀濤她媽,周淑蘭也沒跟她客套,張嘴就直接連名帶姓的問她:“你兒子幹什麽故意找茬兒卡着紀岩的貸款,成心找事是不是?”

紀濤他媽一陣假笑,回道:“弟妹看你說的這叫什麽話,紀濤那是按規章辦事,什麽故意找茬,别說的這麽難聽。”

這話說的倒好聽,可稍微一尋思不難得出結論,她連問都沒問自己兒子一聲,直接就回答了,說明她事先就知道這事兒了,恐怕紀濤一早就跟家裏說明了情況,指不定就是他們給支的招兒都說不定。

周淑蘭冷哼道:“你把小濤子給我叫過來,我要問問他,怎麽個意思?”

那頭沒聲了一會兒,過了會兒紀濤過來接了電話,連句二嬸都沒叫就不太耐煩的道:“有什麽事等明天去青山鎮再說。”緊跟着‘啪’聲就把電話挂斷了。

周淑蘭拿着電話站那裏幹瞪眼兒,憋的口氣上不來,直拿拳頭捶胸口:“這是成心的跟咱們家過不去啊!那一萬塊錢沒落着個半個好,倒是喂出了一家子的白眼狼兒了。”

紀以田坐在椅子上始終沒吭聲,這會兒也陰沉着臉,道:“等明天我去見小濤子,看看他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到時候他就說這是上頭的規定,你還能有招兒啊?”周淑蘭一屁股坐到炕上,道:“我告訴你,就都是你大嫂那個事兒b使的壞,她看現在咱們家過好了,氣不忿,拿派頭出來顯擺顯擺。她那熊樣兒,張張嘴都能看她小舌頭,撅撅腚都知道她拉什麽鳥屎。還有你大哥也是那熊味兒,幫着他老婆孩兒一起使壞,哪還當你是是弟弟,就連那過路走道兒的人都趕不上。”

“行了,你少說兩句行不行?聽着煩的慌。”紀以田低吼了聲。

“哎,你沖我叫喚什麽,有能耐找他們那一窩子算帳去?”周淑蘭道:“在外頭沒能耐,就會在家裏頭耍橫,我這一輩子找你算倒了血黴了。”

“停,你們倆打住。”紀岩道:“事兒還沒解決呢,你們倆還先幹起來了,可真能耐。這事兒也不用你們管了,我自己看着辦了。告訴你們一聲,是怕到時候再叫人損敗斥哒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呢,有個心裏準備的能好點兒。”就她大娘那尿性,打電話過來貶低取笑什麽的實在是太有可能了。

“老姑娘,你别着急,明天看那小濤子怎麽說?他要是真不讓咱們順心了,那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了。”周淑蘭道:“他們一家子不都挺有能耐的嗎,當官的當官,當領導的當領導,可我個光腳的還怕他個穿鞋的,真惹急眼了我,看我怎麽作作他們?”

要不說這動物都有護犢子的天性,當媽的再老實,要真是自己孩子讓人給欺負了,那也是能拎菜刀沖出去找人兌命的。周淑蘭平時爲人處事憨厚,可到了真格的時候也真是夠彪悍。

她都尋思好了,反正是秋收都結束地都收拾利整了,有的是時間,不行她就背上水和幹糧,成天就釘縣政府那兒了,現在都允許老百姓上訪告狀,就是幹耗着掰也能掰老大一顆牙下來。

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四次,她就不相信了,還訪不了他了?

紀岩當然不知道她媽的這些打算,想着明天見着紀濤是個什麽情形。要是他一直這麽卡着不給放款,她該怎麽辦?是不是還要再換家銀行?或者讓張建軍幫着聯系鎮上往外放錢的那幾個人,那樣的話利息要高上不少,如果真到那地步,也隻能這麽做了。

早上八點半,青山鎮農行的挂鏈大鐵門緩緩上升,一天的營業時間正式開始。

紀岩早早的就到了銀行,坐在大堂裏放着的那幾排坐椅上靜靜的等着。紀濤說是要過來,可并沒有确定時間,所以她就隻能是這樣等着。

到了這時候,她反倒是沒有了昨天剛知道時的憤怒,有的隻是冷靜和漠然,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不行該怎麽去做?

至于紀濤,還有縣城裏那一家子,她并不打算就這麽忍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不是君子,倒是沒那麽長的耐性,可是一個月兩個月的還是能忍住,等她把事情都辦妥當了,再一個一個的來算帳。

這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紀岩這次也是發上了狠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心裏越是想的多,表面上就越是風平浪靜。外人眼睛裏,坐在最後一排座位上的這個穿着帶帽子墨綠色外套的短頭發女孩兒,皮膚白透,文文靜靜的特别漂亮,光這麽看着就覺着特别的賞心悅目。

對于銀行來說,上午的這個時間段,相對來說是業務量最多的時候。哪怕是這樣,大廳裏加起來也不過十幾個人。這個時候,鎮上多數人的觀念還很守舊,尤其是中年往上,比較起來還是更相信信用社和郵局。

紀岩坐的地方靠近門邊兒,進來個人她隻要稍微回頭就能瞅見,這樣她能在第一時間發現紀濤。

相對而言,她所在的位置,外面的人透過整面的大玻璃牆也很容易就能看見。哪怕隻是個背影,對于熟悉的人也多半兒能猜到會是她。尤其是某些對她深深渴念着的人,那更是一眼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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