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激招兒

紀岩到了衛監所,說明了下自己的情況,又問明白了上午去自己店裏那幾個人主負責的姓汪,就在二樓的某間辦公室裏辦公。

打聽清楚了這些情況,紀岩爬樓梯上了二樓,找到了該辦公室的門牌,站在外頭敲了敲門,裏面有人應答這才推門進去。

這是間合用辦公室,裏頭放了四張桌子,其中三張空着沒人,隻一張坐了個中年男人,正低頭寫着什麽,桌子上攤了一堆的文件和證件,相當的雜亂。

紀岩拭探着問了聲:“請問是汪科長嗎?”樓下門衛說是他還在沒走呢,這屋裏就他一個人兒,還能是誰。

“嗯,我就是。”中年男人直到寫完手裏的東西才擡起頭,打量了兩眼問她:“你有什麽事兒嗎?”

紀岩當下就報了自己的身份,又提了提小飯館被停改的事,對方可能沒想到會是這麽大年紀的小老闆,本來挺嚴肅的表情稍稍松緩的道:“瞅着你還是個學生,怎麽想着要開飯館了,又念書又開買賣的不覺着累嗎?”

“沒辦法啊,家裏條件差,姊們又多,不想辦法掙些錢學費都交不起。”紀岩皺着眉歎了口氣,苦笑了下道:“本來還尋思着這生意挺好,攢到年底跟人借的錢就能還上了,明年的學雜費也不用怎麽愁了,可怎麽都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

“是啊,窮人家的孩子上學不容易啊!”汪科長感慨頗深,他小時候家裏就很窮,爹媽爲了掙錢供他上學吃了不少的苦。

“汪科長,你說投訴我們的那人到底是吃壞了什麽東西,我們店裏的食材全我一人進的貨,我敢保證絕絕對對都很新鮮,不可能出現變質的問題,就連我們學校那些體質差腸胃不好的同學都說好呢,又怎麽可能會讓人拉肚子呢,我真的是想不明白啊?”

“想不明白也沒招兒啊!”汪科長笑了下,随即道:“你說你們學校?那附近就是四中了,你是四中的學生?”

“是啊。”紀岩有些腼舔的笑了笑,道:“我本來是考在縣城一中的,後來聽說四中更好就想着轉過來,柳校長看我分數線也夠了,就給了入校名額。”

汪科長點點頭:“四中是好學校,能讓校長同意就讀想來你的成績應該很不錯。”

一個高中生能自食其力掙錢讀書,這本身就讓人很伸大拇哥很贊成,而且還是所重點高中,就更加深了這種印象。

況且紀岩長得就是張待人親的臉,就沒有幾個見了她不覺着可親喜歡的,再加上自身又有相似的經曆,以至于汪科長對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印象相當之好。

紀岩也相當的會看臉色,見他比先前進來時明顯和藹了不少,頗識時機的道:“汪叔叔,你說還得多少時間才能有結果啊?這每停業一天,我就得白付一天房租,那些錢都是我跟人借來要算利息的,就這麽加起來我心疼的直蹦哒啊!”

這聲汪叔叫的相當自然,汪科長聽了非但沒有違和感,反倒是覺着挺親切,也沒試圖去糾正,隻道:“沒辦法,就是得等啊,不查明白了投拆方那邊也不肯哪?”

紀岩何等聰明,一下子聽明白了這句話裏隐含的意思,問題不在于衛監所這邊,揪住不放的是那個莫名其妙蹦出來的‘病人’,隻要那邊點頭,這邊無所謂。

“汪叔叔,我年紀小沒什麽閱曆,社會上的事很多都不太懂,您能不能給我點兒提示啊?”

汪科長遲疑了下,看着她那漂亮的過火又滿是懵懂無知盡是期待着的臉孔,心裏一軟,最終還是歎了口氣,道:“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是我們所長親自下的令,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是不是得罪誰了?這邊結果可能要拖很長時間,你要有心理準備,不行就把店兌出去吧,興許還能少賠點兒?”

意思就是說有人故意找茬兒生事,拉肚子住院純屬扯淡了?紀岩秒懂,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汪叔叔。”

出了衛監所往回來的這一路上紀岩就在尋思,通常情況下,犯了紅眼病的同行容易沖動幹出這種拆台搞破壞的事情,可是小飯館處在的位置,左右對面百米之内并沒有同等級别的飯館,倒是離的不遠有個大酒店,她可并不認爲那麽高大上的存在會跟這樣的小館子較勁兒。

這就好像是那麽老笑話,螞蟻對大象撸胳膊說:來,咱們倆個幹一架,看到底誰厲害?

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别的,怎麽比?又何來去拆台,人家知不知道還有這麽家店恐怕那都是問題呢。

按照汪科長說的,能讓衛監所所長百忙之中親自下令關照飯館那樣的小店,這個人的身份也想必也不能簡單了。她一個高中學生,能有什麽機會接觸這種人?

說是這陣子得罪了誰,她除了飯館就去學校,也就是跟丁宇晨那家夥發生了點小誤會,讓她媽找到學校來,還真就沒有别的了。哦,對了,丁宇晨他媽?

紀岩還記得彭萱跟她叨叨過,說是丁宇晨他爸媽都是領導,背景還挺深,連英語老師都挺巴結,可具體的都幹什麽的卻沒去記。

想想那天在校長辦公室的情形,那女人高高在上的架勢,張嘴就不要臉、手腕高,明顯對她不待見哪。還有臨走前校長又告訴她這件事适可而止,這幾天也沒再有動靜,依她的身份和性格,會忍氣吞聲那都怪了。

到底是她經驗太少,不知道防備人,以爲這事就過去了,不想那天隻是個開始,這是老鼠拉鐵鍬,大頭的在後頭呢。

這女人也是夠陰的,用這種借口拖着不讓她營業,幹耗房租錢讓她幹不下去,偏偏還沒招兒可想,急不得鬧不得。

想通這些後紀岩心裏有了底,坐了車回到了小飯館。

孫剛送完了郭福林又回到店裏,鳳萍在後廚房搗鼓準備做晚飯,從連着前廳的小窗戶裏看她挺輕松的走進來,直接掀簾沖出來:“怎麽樣,事情解決了嗎?”

“沒有。”紀岩笑了笑。

“沒有你還笑?你——”孫剛想說你是不是傻,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

他一向都是直腸子,這點紀岩也清楚,知道沒說出來的肯定不是什麽好話,幹脆問都不問,隻道:“雖然沒解決,但是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了,隻跑了這一趟就能有這麽大的收獲,難道我不應該笑一笑啊?”

這心也真夠大的了,阿q家親戚吧?孫剛癟癟嘴沒吱聲。

鳳萍唾了口,道:“到底是誰這麽有病,見不得人好啊怎麽地?”

紀岩坐下來就把之前從汪科長那裏聽來的那些都說了,然後又說了下自己的分析結果。

“那這麽說就是那個叫丁宇晨他媽幹的了?”

“不離十。”

孫剛罵了聲:“t蛋,個死b女人,我打人揍她一頓——”

“行了,你别瞎搗亂了。”鳳萍斥了他句,道:“你沒聽見姐姐說嗎,那女人和她男人都是領導,有身份的人,能說讓你揍一頓就揍一頓啊,恐怕到時候忙沒幫上,我們還得想辦法去局子裏撈你。”

孫剛立馬沒電,想想又覺着不甘,叫道:“那怎麽辦,就這麽幹等着啊,那不是如了那死b女人的意了?”

“當然不可能了。”鳳萍轉頭看紀岩:“姐姐,你是不是想到什麽好辦法了?”

紀岩咬了口手裏的蘋果,道:“好辦法倒是沒有,不過,壞辦法麽倒是想到了兩個,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

“那你趕緊試一試啊?”怎麽都不知道着急啊,真是的!

“試一試啊?那好,就試一試。”紀岩掏出手機,打給了彭萱,又從她那裏要來了同桌馮波家的電話号碼,跟着撥了過去。

馮波剛好才到家,聽見是她還挺吃驚,直關心她怎麽下午沒去學校上學?紀岩回答了兩句,就問他知不知道丁宇晨的手機号?

馮波說我不知道,但是劉旭他肯定知道,讓她先挂了電話,他要完号碼告訴她。

就這麽兜兜轉轉的紀岩總算是弄到了丁宇晨的手機号,而且還是兩個号碼,馮波特别交代了下她可以打哪個号能接,哪個号不一定接。

紀岩倒是沒覺着驚訝,像他那樣的家庭條件有兩部手機或者弄一部超新款的雙卡雙待機也很正常,隻是糾結着要選哪個号碼?

馮波的意思是一個号是家裏親戚好朋友的号,一個是平常關系的号,之所以給了兩個号碼,紀岩覺着劉旭也肯定想在馮波面前顯擺顯擺他跟丁宇晨關系多好,小屁孩兒的心理并不難猜。

按說她跟丁宇晨隻能算是普通同學的關系,夠不上‘好朋友’這個檔次,可問題是要是用後面這個号,被看到的可能性就相應降低了不少,她不是打電話,而是發短信的形式,誰知道他有沒有看陌生人短信的習慣?

思來想去紀岩覺着自己在這樣的問題上糾結未免有些太蠢了,之所以發信過去就是爲了跟他‘撒破臉皮’,又不是要爲了說别的事而需要去顧忌形象。

當下也不再遲疑,手指飛快的點擊按鍵發了一長串的短信,照着号碼傳了過去——

市郊的某個休閑度假村裏的垂吊區,緊盯着浮飄的丁子浩感覺手上的魚杆一沉,他站起身迅速起杆兒:“哈哈,我又吊到了一條,丁宇晨你可落後了。”一條一斤左右重的鯉魚被他從魚鈎上摘下來,丢進旁邊準備好的水桶中,撲騰飛濺出了些水花。

“怎麽不出聲了?”沒得到回應的丁子浩扭頭看過去,侄子仍舊坐在那裏,隻是注意力卻從水面轉到了手裏。

“看什麽呢,這麽入神?”丁子浩擦着手上的水迹,走到了丁宇晨身邊,看他沒有要動的意思,好奇的跟着瞅過去。

最新款的摩托羅拉v998,綠屏上顯示了兩行字,他照着念道:“丁宇晨,你可真有能耐,都高中生了還跟吃奶的孩子一樣,受了丁點兒委屈就回家找媽——”不等他看完,丁宇晨已經翻到了下頁,他跟着又往下看,隻是這回卻沒再出聲,放在心裏默讀:“……你自己扪心自問,這事兒到該怪誰?不就是沒讓你們取笑着嗎,至于背後下黑手報複我嗎?你媽到學校指着鼻子說我又是不要臉,又是手腕高,現在又讓人勒令停改了小飯館,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要你們恨成這樣兒?……聽說你要轉學,就爲了那麽點兒破事兒就看不開,連學都不敢去上了,你說你能不能耐?丁宇晨,要是早知道那封信會是那種後果,打死我也不能接啊……你這麽做真的讓我特别瞧不起。哦,對了,還沒說我是誰呢,可能你也猜到了,是我沒錯,好漢做事好漢當,敢發短信給你就敢承認,我就是紀岩。”

連續不停翻了十來頁才把短信看完,丁子浩看着皺緊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侄子,算是徹底明白了他爲什麽悶悶不樂,一心說要轉學的原因。

打從上次喝多了讓紀岩從小飯館給趕出來以後,第二天丁子浩就有急事趕回了京都,這次過來本來還抱着再過去借着道歉的機會認識認識的念頭,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間接的聽到了她的消息。

短信裏雖然沒太詳細說,隻是提了那麽幾句,以他的智商不難猜出大緻的情形,無非就是學校裏小男生女生之間你喜歡我,我不喜歡你那點兒事。看情形,自己侄子誤會了喜歡他的人,想借機取笑下對方,結果被識破了,覺着丢臉不願再去學校了。

“她說的都是真的嗎,是你讓你媽去找她麻煩的?”丁子浩覺着不像是丁宇晨的性格能做出的事情,侄子有着超乎他這個年齡段應有的自尊心和驕傲,覺着丢臉歸丢臉,可還不至于去打擊報複。況且這件事本來就不怪對方,他還沒那麽混蛋。這種事倒像是他那個大嫂的作風。可爲了确定,還是問了句。

果然,丁宇晨有些微怒道:“不是我,她說的是怎麽回事我都不知道。”

“那這麽說就是你媽自己的主意了。”丁子浩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了。

“我媽她怎麽可以這樣啊?”想到剛才短信裏的那些話,丁宇晨是羞憤交加,握着手機的手背用力到青筋暴起。

“那你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回去跟她說清楚,我的事不用她管。”

“然後呢?”丁子浩抱着胳膊道:“仍舊不回學校,還是要轉學?紀岩說的對,爲了這點兒破事不敢面對,你确實挺怯懦。”

丁宇晨紅着臉辯駁道:“誰說我是爲了那件事了,我隻是覺着别的學校更好些,不想在那裏讀了。”

丁子浩放下胳膊點點頭:“那行,我明天打電話就把這件事辦妥,這次你就跟我一起回去,京都的中學确實更好些。走吧,我們不釣了。”不等他有所回應,率先離開。

丁宇晨站在原地悶聲不吭,若有所思的直盯着他走出挺遠,這才擡腳慢慢的跟了上去。

兩人離開度假村開車回到了市裏,一進家門,丁宇晨見着魏智博張口就道:“媽,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不用你來操心。”他被紀岩那通短信罵的那叫個羞憤窩火,憋了一道兒了,口氣自然不太好。

魏智博愣了愣,随即沉下臉斥道:“小晨,注意你的口氣,怎麽跟媽媽說話呢?有事你可以說清楚,這麽不明不白的進門就指責,誰給你養成的家教?”

丁子浩沒理會母子倆的對恃,直接進了廚房把裝魚的水桶交給了阿姨,這才又回到客廳坐壁上觀。

丁宇晨道:“我說的是紀岩的事,是不是你讓人去她的小飯館找事兒?我都跟你說過,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麽事我會自己處理,不用你管。”

魏智博坐回沙發上,拿起茶杯喝了口果茶,道:“哦,是這件事。是誰跟你說的,紀岩找你了?”

“她沒有找我,她——”丁宇晨剛說到一半兒,被突然想起了陣手機鈴音給打斷,朝着他小叔看去一眼,跟着又接着說起來:“不是她,我是從别人那裏聽說的……”

丁子浩沒時間去想侄子爲什麽選擇隐瞞實情而撒了個小謊,暫時停止了聽母子倆間的談話,站起身邊往陽台方向走邊接起了電話:“喂,簡勳。……我在丁書記這兒呢,有事嗎?”他習慣加上職稱來稱種自己的這位堂哥,熟悉的人也都清楚他指的是誰。

電話那頭傳來簡勳低沉的嗓音,說的時間不長,隻有不到兩分鍾的時候。

丁子浩收起電話,臉色沉郁,腦海裏浮現剛才簡勳的那番話:“……跟你嫂子說一聲,讓她别去難爲一個小丫頭,你就跟她說,那是我看上的人,跟她過不去就是跟我簡勳過不去。有什麽事就别去計較了,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話說的倒是挺客氣,可警告的意味也相當的明顯,還記得最後聽到這樣的口氣時,他們還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因爲某件事跟臨校的一夥人對上了,當時領頭的那個仗着人就沒把他說的話太當回事兒,結果被揍斷了兩根肋骨,折了一條胳膊,渾身上下軟組織挫傷數十,在醫院躺了大半年才好利索。打那以後,那真是聞着簡勳的名頭就直躲。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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