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打臉

紀岩也真當他有什麽隐秘的事要說呢,或許是想跟她賠理道歉,可當着班裏同學的面又覺着不太好意思,這才想了這麽個招兒,有了這樣的猜測倒也就沒再問下去。

下課的鈴聲一響,早就準備好的學生那就像是脫了缰繩的野馬,背起了書包就外沖。

紀岩因爲答應了丁宇晨,特意放慢了步調,最後一批走出教室。平時彭萱都是跟她一道兒,今天她姑姑從老家回來,拿了些東西要她去接站就先走了。

丁宇晨可能是擔心别人再起疑心什麽的跟着幾個男生最早出的教室,男生大部分動作都挺麻利走在了女生前頭。

二十二班本來就處于最頂層,動作再磨蹭慢上一些,差不多就成了全樓最後往下走的了[修真]卧槽,又是你?!。紀岩走下四層的時候,跟前面的學生已經拉開了十幾米的距離,兩跑的樓梯上已經沒有什麽人了。

“咦,馮波,你怎麽站在這兒?”拐角的地方有個柱子擋住了視線,要是不注意都看不見那裏還站了個人。

馮波從柱子後面繞過來,擡頭看高出幾步台階的她,說道:“我等你呢,紀岩,我有事兒要跟你說。”

紀岩失笑道:“今天這是什麽日子,怎麽淨有人有事兒跟我說,你們這是都約好的嗎?”

馮波絲毫沒被她輕松的語調所感染,皺着眉臉色挺深沉的道:“紀岩,丁宇晨是不是約了你?”

“對啊,你怎麽知道,他跟你說了?”紀岩到這時候才覺得這件事好像有點兒問題,馮波跟彭萱都屬于大咧咧,特别開朗的那種人,他要是很嚴肅的說一件事,那就說明這件事性質很嚴重。

馮波有些遲疑的道:“紀岩,你真的喜歡丁宇晨啊,他其實沒有你們女生想像中的那麽好,他、他挺壞的——”後面這句可能是覺着自己背後說人壞話,不太講究。

可是紀岩又不傻,這句話裏所包含的意思稍微分析下就不難明白,驚訝之餘反倒是極爲冷靜:“馮波,你這是打哪聽來的消息說我喜歡丁宇晨的?”問出這句話的同時,腦子裏疾快的閃過上午在走廊裏二十三班女士讓她還書的一幕,隐約有些猜測,倒是不能完全肯定。

馮波見她這态度也是怔愣了下:“怎麽,不是你都給丁宇晨寫情書了嗎?這件事劉旭他們幾個也都知道,難道是丁宇晨他在撒謊?”

紀岩走完剩下幾步台階,站在樓梯平台上,正色的道:“馮波,我不知道你怎麽聽來的消息,我能告訴你的就是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兒,丁宇晨爲什麽會這麽說我也不知道,這裏面可能有什麽誤會吧。”

“要真沒這回事那我就放心了。”馮波舒了口氣,恢複了原來笑嘻嘻的皮溜樣兒:“我就說嘛,你怎麽都不像是會倒追的人,肯定是劉旭那幫家夥搞錯了,他們還等都着看熱鬧呢,這下子可丢臉丢大發了。”

“什麽看熱鬧?”紀岩輕眯了眼,臉色因爲想到的可能性而略有冷色。

馮波帶着她邊往樓下走邊說:“昨天你不是跟丁宇晨吵起來了嗎,後來讓劉旭他們幾個勸架的把他給帶出教室了。就那時候丁宇晨跟他們說有機會要讓你好看,劉旭還當他隻是解氣的說說,誰也沒太當真,哪知道今天就有人說丁宇晨收到了你夾在書裏的情書,這事兒實在太突然了誰都不大相信,劉旭他們還直起哄說這是丁宇晨自己瞎編的,非得讓他把你約出去,親耳聽見才相信。”

“所以說,我等會到了操場上,他們都等着看我笑話呢,是吧?”紀岩聽完了這些話,大緻上已經猜到了來龍去脈,上午那女生說是還書,其實是想借她的手給丁宇晨遞情書,又沒好意思直說,就用了這麽隐晦的方法。

最要命的是她可能寫完後還忘記署上自己的大名了,而恰好她放書的時候又讓丁宇晨給看到了,以緻于誤會那信是她寫的。

這麽看來這小子昨天主動講和根本就不是出于真心,原本就揣着壞水呢,她就說嗎,他那牛逼哄哄的性格怎麽就那麽容易先低了頭,鬧了半天這裏頭有原因呢。隻不過後來讓丁子浩給攪了局,他覺着要是再強忍着沒裏子也沒面子,真要當什麽事都沒發生,肯定好引起她懷疑了,這才早晨來時又恢複了原貌重生之星光如舊。

隔壁班女士這一下倒是提前讓他現了原形,要不說到底是歲數小沉不住氣,好歹等事情落實了她‘喜歡’的再深些,再拿出來顯擺啊,到時候看她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多過瘾呢?!

現在好了吧,這保密工夫沒做嚴實,讓她提前知道了他的打算,最最關健的是這事兒還是個大烏龍,這可怎麽個收場哦?紀岩都覺着再想下去自己都要替丁宇晨頭疼了。

四中操場并不算太大,紅綠交映的塑膠跑道兩側各立着個籃球架,丁宇晨并沒說清楚是哪一個,紀岩也就随便找了個就近的,既然他們等着看熱鬧,那她這個主角完全有權力選擇演出的場地。

馮波也抱着看戲的心理沒走,隻是沒挨得太近,沿着教學樓前面的台階左右的溜達。

可能是怕紀岩再沒什麽耐心等不了太久,沒一會兒的工夫丁宇晨就跟劉旭他們幾個男生一起出現了,等走到跟前看見紀岩手抄在褲兜裏似笑非笑,一副閑閑中透着幾分女生所沒有的獨特潇灑氣質,幾個男生都不自覺心髒突的猛跳了兩下,直暗裏叫贊,這長得真夠妖孽的了,一個女生跟帥挂什麽邊兒啊你說說!

丁宇晨估計也是不想再耽擱了,完全是快刀斬亂麻的架勢,張口就問紀岩:“你說你喜歡我,那你敢不敢當着他們的面再說一次?你要是說了,我就同意跟你處朋友。”

還真是睜了眼說瞎話,真當是哄小孩子呢?就算是說了,恐怕這朋友也處不成,被你們取笑倒是真的。

“哦,我說過我喜歡你嗎?”紀岩換了個姿勢站立,輕松的姿态甚至可以看見她嘴邊隐含的絲絲笑意:“這件事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是不知道。”

沒有臉紅羞澀,更沒有激然憤怒,有的就隻是雲淡風輕似的笑語,卻是四兩撥千斤的狠狠砸在了丁宇晨臉上。

劉旭等人似乎也瞧不出了不對勁兒,拿肩頭輕觸了下臉色不大好的丁宇晨,小了聲的道:“是不是弄錯了,怎麽看她也不像啊。”

“什麽不像,就是她。”丁宇晨疾聲駁斥,甩過身後書包,掏出了張折好的粉色信箋,沖紀岩大聲道:“你敢說這不是你給我的?”揮舞間帶動股香風,想必那紙上噴了不少的香水。

紀岩撇去一眼,仍舊波瀾不驚,涼涼的道:“送沒送人東西難道我自己還不清楚嗎?丁宇晨,我不知道你哪來的這麽大自信說你手裏的這張破紙是我送你的,還讓我說喜歡你?之前我就說過,别當你自己是盤菜,偶像明星有的是還輪不到你來當。哦,也不能這麽說,興許你以後會往這方面發展,不過,就目前來看,咱們學校還是校風嚴謹,而你的成績也不算糟糕,你要真想着靠臉吃飯,以後機會多着呢,不急在這一時,我勸你最好還是省省這份兒心吧,别整天想着作妖,你們有時間,我可沒那閑工夫陪你們。”最後一句也順帶捎上劉旭他們幾個,冷眼挨個掃過去,直看到他們不是低了頭就是錯開視線,這才罷休。

丁宇晨被她這番話說的臉上青一陣兒白一陣兒的,這會兒才算意識到可能真的是自己弄錯了,急急把信打開,迅速的又看了一遍還真是沒看見署名。

紀岩此狀,好意的提醒了句:“你跟我是同位兒,我寫的字你也看過了,就算不是太熟悉,至少分辨一下還是可以的吧?”

“或許是你讓别人代寫的呢?”丁宇晨仍然不肯死心,強行辯駁道:“我明明看見是你親手放書到我桌子上的,這個你又怎麽解釋?”

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樣,紀岩似恍然大悟,不緊不慢的道:“哦,你說那個啊,隔壁班女生讓我幫忙還你書,這件事汪淼也知道,不信你可以問問?”随即輕‘嗤’了聲:“本來以爲做件好事,沒想到讓你誤會了,還這麽興師動衆的請了班上同學過來,真是不好意思了,讓你們沒熱鬧可看?超級巨星系統!”

這回不光是丁宇晨變了臉色,幾個男生集體紅臉,這事兒确實做的不乍地道,他們心裏也都清楚,不過相互一起哄就跟着過來了,也沒去想那麽多。這下讓人當面給揭穿,臉皮再厚也抗不住這連譏帶諷的啊。

紀岩也覺着差不多了,聳了聳肩膀對丁宇晨道:“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有事要說’,那麽現在都已經說清楚了,我也沒必要再留着了。也就是你們這幫吃飽了撐的大少爺們閑的慌沒事兒找事兒幹,我這窮人家的孩子可沒那麽多美國時間陪你們,小飯館還有人等着吃飯呢,恕不奉陪,再見!”說完也不等幾個人做出反應,擡腳走人了。

下午西斜的陽光照着教學樓頭,落了一半操場的陰影,籃球架下幾個少年就這樣看着漸行漸遠的少女,修長挺拔的背影清爽利落,明明纖細嬌柔的女性身姿,卻又帶着幾分男性的玩世不恭。一如她的相貌一樣,看似矛盾的組合,卻讓人打從心底裏覺着震撼,哪怕她剛剛才嘲諷的離開,這一刻卻沒有人感覺到厭惡,隻是單純的被她閑散的走姿所惑。

出了校門的紀岩并不似口中說的那樣急着回小飯館,下午有郭鵬和劉剛在店裏盯着呢,這個時間離上客還早呢,轉了念頭就直接去了趟家具建材市場。

彭萱之前跟她提過,說她姑姑開的建材店就在二樓,紀岩根據她的形容找着位置,問了下服務員确實是這家,跟着進裏頭轉了轉,看好了兩款貨架,店員看她跟老闆認識就給打了個折,付了錢報完地址後就安排人去送貨。

紀岩搭了個順風車回到小飯館,工人把兩個貨架卸下車,幫着拿進了店裏頭,郭鵬和孫剛接手找了個地方擺放好。

“紀岩,你回來了!”

出乎意外的聲音讓紀岩怔了下,随即擡頭望過去,這才發現店裏頭除了他們三個還有一個人在:“林姐,你怎麽過來了?”

林芹踩着七厘米的高跟兒鞋從裏面走出來,笑着道:“我過來看看你啊,幾天沒見怪想的慌。怎麽,不歡迎啊?”

紀岩道:“林姐你就逗我吧,不歡迎誰還能不歡迎你啊?”這話還真不就是客套,對于這位當街把花心老公揍成豬頭的豪爽女子,她是真心覺着對味口。

林芹拉着她坐了下來,抽了根女士煙在手裏,按開打火機低頭的刹那,道:“紀岩,我怎麽聽說你跟二哥吵架了?”

都沒太有開場白,挑了重點就說了,紀岩倒也喜歡她這種直來直去,不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有什麽就說什麽,省得猜來猜去的頭疼。

“算不算吵架的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他一聲沒吱的就走了,這兩天也沒打個電話來,應該符合你說的吵架表現吧?”

林芹吐了兩個煙圈兒道:“二哥要是聽見你這麽回答估計都得郁悶的吐血,他這兩天情緒都低落的不行,你可倒好,算不算吵架都不知道,你這也太沒心沒肺了吧?不過呢——我挺喜歡,呵呵——”故意粗聲粗氣的一陣傻樂。

紀岩倒了杯大麥茶喝了口潤潤喉嚨,漫不經心的問:“是他說我們吵架了?”

“嗯,沒有史上最牛英雄。”林芹搖搖頭,道:“是我看他情緒不太對勁兒,就找郭鵬他們問了下,這才知道那天的事兒。其實呢這事兒吧有那麽點兒小誤會,二哥脖子上的那一塊兒确實是讓女人給弄上去的,不過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怎麽說呢,反正就是那女的纏着二哥,可二哥又因爲某些事不能拒絕的太狠,隻能是敷衍着,誰知道一不小心就讓她給咬了一口。當時我也在場,情況不是這麽個情況,這下你知道了吧?”

“就這樣?”紀岩道。

“對啊,就這樣!”

“那行了,我知道了。”紀岩作勢就要起身,被林芹一把拽住道:“不是,你這小丫頭挺倔啊,我都這麽跟你解釋了,你倒是有點兒反應啊,哪怕說不相信也行啊,什麽叫就這樣?”

紀岩回頭看她:“林姐,首先我得謝謝你的好意,特意跑過來說這個。不過呢,我覺着這是我和七哥問題,要真是誤會的話我想他自己會說。”

‘砰—’林芹猛的狠拍了下桌子,扭頭沖着郭鵬和孫剛:“看吧看吧,我就說她是在意這個!怎麽樣,還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吧?”

紀岩差點兒沒讓她給吓出心髒病來,閉了閉眼,拍着胸口好好吐了口濁氣。

林芹哈哈直笑:“紀岩,你真不愧是我二哥看上的人,就是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樣。他們那幾個笨蛋,還說什麽你小那事兒都不明白,這女人啊不分年紀大小有沒有經驗,天生就帶的直覺呢,二哥脖子上那麽明顯的痕迹,白癡才想不到呢,可偏偏他們還自作聰明的合起夥來拿那種破借口糊弄你,也就是你脾氣好,換了我找上去揍人了。”

郭鵬和孫剛在那頭讓她說的直汗,不太好意思的跟紀岩道:“不是我們有意想騙你,主要是不想你和二哥之間再産生誤會。”

林芹直接白了他們一眼,道:“你們以爲這樣就行了,現在瞅見了吧,看誰受罪?二哥在那頭茶不思飯不想的,煩燥的都直薅頭發了,我都擔心他再拿刀出去砍人。可再看看人家紀岩,該上學上學,該做飯做飯。真以爲人家什麽都不知道啊,那是她涵養夠好,不稀得去大吵大鬧。二哥也是,生悶氣也沒生對地方,紀岩等着他解釋,他可倒好,二傻子似的跟那頭瞎尋思?還好我今天過來了,要不然看他得氣到什麽時候?”

紀岩轉轉手裏的茶杯,道:“怎麽,七哥這兩天很生氣嗎?”該生氣的好像應該是她吧,怎麽倒反過來了?

“是啊,都快氣瘋了,我不都說了嗎,就快出去拿刀砍人了。”林芹塗得大紅的手指甲彈了下煙灰,想了下把剩下的小半截煙直接往煙灰缸裏一按:“得了,我也别磨叽了,趕緊給他打個電話彙報下情況——”掏出手機一陣噼哩啪啦的按鍵。

紀岩抹過身去,别人當着你的面打電話,說的内容還是你,這種情況下面對面的看着總是不太合适。

林芹把電話放到了耳朵邊停了幾秒鍾,可能是那頭接聽了,就見她道:“二哥,我跟你說——”這一句話還沒等說完就打住了。

紀岩沒聽她說完挺好奇的回過頭,就見她本來還笑眯瞅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握着點話隻是點頭,‘嗯’‘好’單人字兒的往外蹦。

郭鵬和孫剛到底都是‘财務公司’出身,敏感的意識到了有事情發生,隻等得林芹收了線,急急問道:“林姐,怎麽了?”

“嗯,出事了。”林芹揣了手機就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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