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吵架

再看看紀岩,臉沒紅,氣沒喘,隻是眼角梢挑了丁宇晨那麽一下,點了點頭,不瘟不火的道:“是啊,我是喜歡錢,難道你不喜歡嗎?”

别人看着是沒什麽反應,實際上她還是怔愣了下,可也随即就意識到她沖口而出的話太容易讓人誤解了,隻不過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了,想收回來也不可能了。

很簡單的一個問題,可是想要簡單的回答就不那麽容易了。所有人的眼睛一緻轉移,又都投到了丁宇晨身上。

沒想到她會承認這麽大方坦然,丁宇晨一時倒給問住了,隻是出于不服輸的個性,硬是回了句:“我就是愛錢也不像你那麽拜金。”他也清楚,如果回答說不愛錢,那就是把話柄送到她手裏去了,哪個人生活裏能離開得了錢,要真是那麽說毫無疑問會被她說假清高,他才不會那麽傻呢。

紀岩點點頭道:“你也承認愛錢了,那麽拜不拜金的也沒有個尺度可以測量下,你怎麽知道你愛錢的程度就不是呢?丁宇晨,我覺着想要說别人的前提是把自己先管好,等你哪天真的做到了‘一分錢不愛’,那時候再來說我吧,你覺着呢?”

哪個人能做到‘一分錢不愛’,就算不吃不喝,光身上的衣服也是錢啊,除非把自己全身上下都剝光了,或許還有可能。

想到那種情形,有些人忍不住樂出了聲。

丁宇晨自己也聯想到了,腦子子裏顯出渾身赤果的樣子,怒羞成怒的吼了聲:“我就是說你拜金怎麽了?”完全就是副來混的來橫的,你奈我何的架勢。

眼見這是要打起來的節奏,劉旭做爲現今唯一的班幹部,上前過來的勸架:“哎,丁宇晨,别這樣——”

“你閃開——”丁宇晨把他手撥開,沖着紀岩繼續兇道:“我就是說你了,你拜金,你拜金,怎麽了?”被忽視了一天,他覺着再不發發火都快憋爆了。瞅着自己桌子上那一堆的桔子皮,火氣更盛,明明就帶了這麽多,分給這個那個就是不分給他,明顯就是故意要閃他。不給她點兒厲害瞧瞧,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劉旭一見勸不了他,改換方向:“紀岩,你别跟他一樣的,他就這脾氣。”

紀岩沖他笑了笑,調侃道:“劉體委,說的像是你很了解他似的?”邊說着話邊慢悠悠的站起身,雙臂環胸,抖着腿斜眼看丁宇晨:“是啊,我愛錢,我拜金,跟你有一毛角關系嗎,你在這裏大呼小叫的你以爲你是劉德華、梁朝偉,誰都得買你的帳啊?你就是咱們班五十二個人裏的一員,我樂意了叫你丁宇晨,不樂意的當你是灰塵,拿塊破抹布撣撣都能掃得老遠。你别以爲自己考了個高分有覺着有多牛叉,告訴你,能來這個班上的就沒幾個比你差,往後少擺你那張臭臉,誰也不欠你錢,看見了都嫌煩,愛哪涼快哪涼快着去。”狠狠的抛了記大白眼兒,對周圍的幾個女生道:“哎,剛才說到哪了,來,繼續——”

這一頓蹦豆兒似的噼哩啪啦教訓愣是把班裏所有的學生都給震了,誰都沒尋思紀岩這樣一個漂漂亮亮的女生竟然這麽的兇悍,丁宇晨是誰啊,剛來幾天就出了名不能惹的人物,愣是讓她給教訓了,而且還是這麽的不留情面。

管是男生女生都對紀岩生出了佩服的心思,昨天氣哭的李洋那更是眼光裏都帶着仰望,直後悔自己怎麽就沒能這麽帥呢?

丁宇晨長這麽大小聽到的教訓加起來都沒有剛才這麽多,一張稍顯青澀的俊臉漲得通紅,不斷煽動的鼻翼說明了他此刻的情緒有多麽的激動,兩眼更是眨也不眨的瞪向紀岩。

“丁宇晨,走走,咱們出去——”劉旭覺着再讓他待下去指不定得出什麽簍子,趕緊給旁邊兩個男生遞了眼神,連拖帶拽的把人弄了出去。

教室裏又開始恢複了哄鬧聲,幾個女生偷偷的笑,小聲直說紀岩真帥,男生們則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粉飾太平,可心裏頭又是怎麽想的誰也不知道。

最後一節自習課直過了大半兒,劉旭才和兩個男生同丁宇晨一起進了教室。

紀岩假裝沒看見,低頭認真做題,眼神掃都沒往旁邊掃。

丁宇晨坐下來後就一直沒動彈,隻是比先前的時候情緒穩定多了,就連課桌上還沒有清除幹淨剩了那麽小片桔子葉都沒讓他發火,直到快放學的時候,突然低聲說了句:“你開小飯館?”

如果不是留意着身旁的動靜,紀岩幾乎都聽不見他在說話,愣了下緊跟着擡頭看過去:“是,你有什麽問題?”她一下子想起來彭萱說過他家裏有人在市政府工作,該不會想拿小鞋給她穿吧?

丁宇晨對上她的視線,看出其中的警惕,撇了下嘴道:“放心,我不會讓人找你麻煩,我還沒那麽沒品。”

紀岩臉色緩了緩道:“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家裏阿姨有事回了老家,晚上沒人做飯。”

“所以——你是想去小飯館吃晚飯?”紀岩遲疑的說道,她幾乎不敢肯定這樣的猜測,畢竟兩人剛撒完,這熱乎勁兒都還沒過呢?再說了,他也不像是個肯主動低頭認錯的男生啊?

“不行就算了。”沒得到肯定答複的丁宇晨一瞬間就變了臉色,直是印證了那句老話,翻臉比翻書還快。

這是打算要主動和好了嗎?紀岩覺着挺詫異,像他樣的小男生那都是被慣壞了的,能這麽

是被慣壞了的,能這麽容易就服軟?還是說劉旭他們比較有勸解天賦,幾十分鍾的時間把就把他的嗆毛給捋嗖順了?

可不管怎麽說,他是先主動說話了,即使别别扭扭也總算是出聲了,看樣子也知道這是使了個大勁兒,她好歹也是幾十歲的人了,跟個小屁孩兒也犯不上置氣。

“我是開飯館的,還會怕客人多嗎?隻要你不覺着夠不上檔次,那就盡管去好了,想吃什麽到時候跟我說一聲。”

“……嗯。”

管他是真的想和解還是假的想和解,紀岩可沒心思再去理會,表達完了自己的意思後,注意力又放到了手上的習題,直到做完放 學的鈴聲響起,沒再跟丁宇晨再說一句話。

九月份的d市,六點多鍾天色就已經黑下來了,市中心的繁華路段早就已經沒有了白日裏的喧嚣,行人也是多是神色匆匆,駐足留連的大半都在想着到哪裏解決自己晚上這一餐?

臨街的各家小飯館裏飄出着飯菜的香氣,引誘着肚中空虛的食客直往裏進。

老紀家小飯館開業不過幾天,來吃飯的客人倒是不算少,幾張飯桌這時候都已經坐滿客人,不斷端上來的菜式帶着獨有的香味兒,客人們在品嘗後都伸手叫好。

丁宇晨坐在角落裏,看着周圍這些吃的心滿意足的人,直好奇那些個家常菜真的那麽好嗎?家裏的做飯阿姨是他媽特意從一家酒店挖來的高級廚師,做出來的飯菜倒是色香味俱全,可吃了幾回也就那麽回事兒吧。

他來的比較晚,進來時紀岩已經在廚房裏忙活上了,店裏的兩個男服務員一會兒接電話一會兒送外賣,也沒工夫招待他,還是給旁邊桌客人上菜的時候紀岩才看見他來。

這還是丁宇晨頭回在這樣的小飯館吃飯,一時還沒不能适應這裏的節奏,看着手裏隻壓了層塑料膜的簡易菜單,也不知道該點哪道菜。

紀岩鍋裏還燒着菜,也沒工夫等他想完,等到丁宇晨再擡頭時,跟前已經沒人了,他就這麽幹坐了十幾分鍾。

可能是覺着這樣的他有些小可憐,紀岩趁着空檔先給他做了道菠菜豆腐,在給别的客人送菜時一并端了上來。

“先吃這個吧,前台飯煲裏有米飯,自己拿碗去盛。”撂下這句也不等他回應,轉身又進了廚房。

丁宇晨盯着桌子上冒着熱氣兒的這盤菜,乳白色的豆腐被切成了筷子薄厚的四方形,整整齊齊的碼放在盤子裏,清翠嫩綠的紅嘴菠菜斜着圍在兩邊,泛着星點的油珠湯汁點綴着少許的蔥花漫過一半兒的豆腐,鼻息間不斷飄過誘人的清香,他忍不住咽了咽嘴裏的口水。

擡頭看了眼放電飯煲的位置,剛才他就發現這裏的客人都是半自助式,自己拿碗筷子盛飯,店裏那兩個男服務員也不大管這些,真不知道紀岩請他們來幹嘛的?

丁宇晨拿了空碗過去,電飯煲一掀開,米飯的清香瞬間就撲了出來,鍋子裏做着大米飯,米粒顆顆飽滿晶瑩,光是看這成色和這香氣就不難判斷出這是絕對的好米。

丁家的生活條件擺在那裏,吃住用都屬于頂好的那種,就拿日常吃的大米來說,那都是來自華國有名的魚米之鄉,且不說是買的還是别人送的,單論品質絕對都是特字級别的,市場裏都沒地兒買去。

饒是吃這種大米長大的丁宇晨,眼光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也還是被這樣的賣相所吸引,難怪那些客人扒飯扒的那麽歡暢,幾乎每人都吃了兩碗以上,這米飯先不提味道如何,光是看着就覺着好啊!

飯館裏的都是小号的淺綠邊兒的白瓷碗,米飯盛在裏面顯得越發晶瑩透亮,丁宇晨本來打算稍盛個七分滿,一個沒摟住往上又按了兩飯勺,端着帶了尖兒的飯碗回到了座位上。

臨桌的客人差不多都是這種生怕再沒米飯的架勢做了先例,倒也誰都沒笑話他,隻是看着桌上那盤白綠紅搭配的鮮嫩顔色,不僅得眼前一亮,有人搶了先喊了嗓子:“小老闆,給我這桌也來盤菠菜豆腐——”

“我也來一份兒——”

跟着他那對有能耐的爹媽,吃過衆多高檔酒店,常去各種優雅場合的丁宇晨,在第n遍意識到這裏點菜都得用喊的方式,已經變得當相淡定了,捧着飯碗拿着筷子,眼皮兒擡都沒擡,夾了一根沾了湯的紅嘴菠菜有些迫不急待的咬進嘴裏——

嗯,好鮮!入口第一字就是鮮,緊跟着菠菜柔軟的葉片混合的清香瞬間布滿味蕾,再細咬下去,根部帶着脆脆的韌勁與湯汁融爲一體,越嚼越香。

扒了口米飯,醇醇的香氣塞了整個口腔,呼吸間鼻息裏都帶着飯香。再來一塊兒浸足了菜香和湯汁的白白豆腐,不老不嫩的口感超極的棒。

平平常常的一道菜,愣是讓‘見多食廣’的美少年吃的停不住嘴,連湯帶菜就着兩碗白米飯一會兒工夫就盡數下了肚。

旁邊那桌客人已經是第三回上門了,看他吃的這麽香還嘿嘿直笑:“小老弟兒,這家飯菜好吃吧,我都連着來幾天了。”

跟他一起的人也直點頭稱贊:“這裏的東西确實就是好,不光是菜味兒正,那米飯一看就用的好大米,我們家都沒吃過這麽好的,價錢肯定挺貴,這小老闆還真是舍的。”

“還說米飯,你們中午都沒過來喝過那骨頭湯,那熬的才叫好呢,又濃又鮮,我吃過的飯館也多了,就沒

多了,就沒哪家有這麽實惠的,都不知道她能不能賺到錢?”說話的是另外一桌客人,跟着直擔心。

“我聽說這小老闆是四中的學生,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真是夠懂事的,我們家那小子别說自己賺錢了,每天給他的錢夠花不伸手再要就算不錯了,跟人家小姑娘真是沒法比啊!”

“可不就是嗎,這小姑娘手藝好,長得還漂亮,又會念書,這以後長大了誰能娶着她可真是有福氣喽——”

幾個人東一句西一句的聊,丁宇晨就跟那坐着盯着桌子上的空盤子空碗靜靜的聽,等到了最後這句,像是不受控制一樣,心跳莫名加快,臉上也直發熱,硬壓着也沒能壓下去。

好像知道他此刻的囧狀,口袋裏的手機這時候‘嘟嘟嘟’響了起來,他松口氣的趕忙接了起來:“喂——”

紀岩剛把一份素炒什錦端出來,丁宇晨就迎着面過來:“紀岩,等會兒我小叔叔要過來,他晚上可能是喝了不少,沒怎麽吃飯,你看能不能給他做點兒?”

“哦,行啊,他喜歡吃什麽菜你知道嗎?”紀岩也沒怎麽在意,多炒兩個菜也就是順手的事兒,怕人來吃飯那就不開飯館了。再說了也不是不收錢,這小子用得着這麽客氣嗎?

小叔叔倒是時常過來,隻是吃飯的次數倒是不多,他什麽口味還真是不知道,丁宇晨想了下沒想出個結果來,便道:“你看着給做吧,反正你的手藝好,做出來的東西他肯定都喜歡吃。”

還真沒想到這小子能誇她,紀岩笑了笑:“那行,我就看着來了,他什麽時候到?”

“十幾分鍾吧。”

“嗯,那我知道了。”

丁宇晨看她進了廚房,跟着抹回身到桌子前剛要坐下,之前吃完剩下的那副空碗盤大咧咧的就闖進了視線,稍微猶豫了下,還是端起來跟其他人一樣放進了前台的回收槽裏。

郭鵬這時候坐在電話旁邊記單子,瞅見他的舉動撇了下嘴,算這小子上道,不用他多浪費口舌。打從進店開始就留意他了,一看就是有錢家小少爺,坐在那裏多長時間都像根木頭似的不知道自己動手,要不是紀岩的同學,真想教訓他兩句,這裏是小飯館,不是什麽大酒店,還得有專人服務。

還好他挺識像,看别人看明白了,知道把碗盤送過來,來這裏吃飯那就得養成習慣了,要是不樂意那就挪地方換别家去,就憑他們家小二嫂的手藝和實惠勁兒,現在客人就不少了,往後爆滿等座那都得是平常事兒,到時候恐怕有個位置都挺難。要是哪個不長眼神兒的,幹脆就都給攆出去。最煩的就是這種少爺派頭的人,想要高檔服務那就别往這小飯館進哪。

哎,對,就像進來的這個——

小飯館的玻璃門被人從外面拉開,走進來的這人二十六七歲,穿的一身淺色休閑裝,個頭挺高長得也挺不錯,隻是左右晃搖那兩步,還有嘴角翹起來要笑不笑的架勢,給人種壞痞子的感覺。

郭鵬也是社會上混出來的,這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兒,從上到 下那身行頭可不便宜,還有手上握了串車鑰匙,瞅着就是那種有權有錢還有閑的闊少。這種人他在看場子的時候也沒少見,隻是眼前這個瞧着更有派一些。

“嗨,小叔,我在這兒呢——”丁宇晨站起身直擺手。

男人聞聲看過去,咧了大嘴笑:“你這臭小子,怎麽沒過去找我?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幫你叫菜。老闆,我要點菜,拿菜譜來——”拍了兩下桌子,扯了脖子直叫喚。

“小叔,你幹嘛呢,小點兒聲。”哪怕知道這裏不用怎麽太講究禮儀規矩,可是這又拍桌子又叫喚的也是挺丢人的好嗎?

“丁宇晨,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眯縫着眼睛直搖手指頭:“這裏是小飯館,不是你常去的星級酒店,要點菜那就得喊人,要不他們聽不見,你看我的——”說着站起身,更大力的拍着桌子,還帶上節奏的喊:“老闆,老闆,我要點菜,我要點菜——”

這一看就是個喝大了的,跑這裏來耍酒瘋呢。别桌的客人看男人臉腮和眼底直發紅,還有傳過來的酒氣,一下子就猜到了。

------題外話------

我是存稿君,我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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