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價錢上比别家有些小貴,可是質量上完全是高水準的,就算是貴上些買的人還是不少,其中大多數都是回頭客。套句某位常客的話說那就是,吃過了他們家的水果再去别家總覺着不是味兒,還是這裏的東西地道。
在最開始定價位的時候,紀家人的意見還不太統一,周淑香和紀果的意思是走薄利多銷大衆路線,而紀香和紀以田卻覺得果子味道好,跟别人家一個價錢就行,也不能太便宜了,那樣不上算。
最終拍闆兒的人是紀岩,而她卻選擇了提高價位,每個品種都要比市場平均價格高上兩成,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有她自己的考慮。
俗話說的好,同行是冤家,街面上賣水果的店可并不隻有她這一家,空間裏水果的品質如何她最清楚不過,如果以低價位甚至是同等價位,不用說時間一長顧客肯定會被這邊搶過來,同樣的價錢誰不喜歡買味道好的水果,是不是?
擺地攤的時候就算了,流動性大誰也不會太計較。有了實體店面整日坐攤兒那可就不一樣了。
生意紅火當然是件好事,可問題是要是太紅火了也會讓人頭疼,被搶了生意的那些店又怎麽可能不嫉妒,不埋怨,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況且她在街面上并沒有多少根基,萬一出現狀況解決起來會很費勁。
如果價位提高,嫌貴去買便宜的人自然就去了别家,相對而言客流是會減少一些,可這樣的話就不至于出現一家獨大,可能被幾家店聯手排擠的局面。
倒不是說她膽小怕事,她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沒有後台沒有靠山,隻幹點小買賣掙點錢,實在不想招惹太大的麻煩。況且她身上藏有這樣的秘密,并不想太過招搖。
至于對外宣揚也自然有一套說詞,水果品質好,那上的價錢自然也就高,比别人家貴出兩成來也是人之常情,誰也說不出别個來。
會不會因此耽誤生意這點紀岩并不擔心,并是所有人都隻途便宜,肯多花個兩錢兒吃好果子的人還是大有人在。更何況緊臨客運站這一項就占足了地利,客流上根本不成問題。
除了水果之外,紀岩還把家裏的一些蔬菜拿過來賣,空間的黑土地有限,栽種完了果樹後就沒有多少剩餘的地方了,想要增另種類隻能是邊掙錢邊投入了。
好在夏秋季節蔬菜不缺,光是園子裏的那些菜就不老少,加上時不時的兌些泉水澆灌,各種菜都長得十分好,不光是有賣相,口感和營養上也是比一般的蔬菜要好。
西貨站飯店的老闆娘萍姐在買過了粽子和香菜後,認爲紀岩這小姑娘賣的東西都挺不錯,知道她開了水果蔬菜店以後,就成了這裏的常客,飯店裏每天需要用的蔬菜但凡這裏有的幾乎都從這拿,因爲是老客兒,價錢上自然要便宜一些,可即便是這樣也要比别家的菜要高一點。
萍姐是個買賣人而非慈善家,即使對紀岩的印象不錯,可還不至于爲了這個做賠本的買賣。紀家水果蔬菜店裏的菜好價錢也貴,如果沒有特别之處,她也沒必要非得舍便宜的不要而買貴的。
别家的菜是便宜一些,可架不住廢料多利用率也低,就比方同樣都是小白菜,紀家的整棵翠綠水嫩,切除了根部整棵都可以吃,别家的卻不同,光是外面枯黃的爛葉就得剝掉至少一層下去,這樣算下來貴的那點錢全都找回來了,不光這樣,菜的味道也好上不少。店裏的回頭客明顯增多,都說一樣一的菜他們家做出來的就是比别家的好吃。
其實在買粽子的時候萍姐就發現了這點,後來買的那些香菜更是如此。别說是往外競了,光是自己家店裏用都不夠,那陣子光香辣肉絲每天都能賣出幾十份兒出去,不光是客人說,她自己也好奇的嘗了嘗,那香菜味兒真是絕了,打開飯店也沒吃過那麽好的香辣肉絲。
人些客人問她家是不是換了廚師,換沒換人她這做老闆的還能不清楚嗎,人還是那些個人,手藝也還是原來的手藝,關鍵還是這原材料的事兒,香菜好做出來的菜味道才正宗。
光是萍姐認定了紀家店,一些買過的小飯店老闆也有不少,像是羊湯館兒的王建國,幾乎也是每日必來,這時候的香菜價錢倒是下來了,可也要十七八塊一斤,光他一家每天必保四斤的量。
蔬菜賣的好,水果自然就更加不用提了,守着客運站每天來往的客流不斷,哪個人身上出門不揣個百八十塊錢的,看着擺得一排水靈靈的水果,能有幾個不饞嘴的,拿了口袋買個一斤半斤的加起來就是不少。
這些人裏頭有吃過一回就記住了,下次再坐車保準還會想起來。縣城裏有家專營高檔水果店的老闆就是其中之一,他來青山鎮辦事,等車的時候看見旁邊水果店擺出的水果又大又光鮮,随意稱了兩樣,這一嘗就成了老主顧。
每天清早七點到八點鍾是水果店最忙活的時候,除了要接待散客以外,還要點齊單子按時往固定的客車上裝貨,光是高檔水果專營店那裏就得七八箱,還有各飯店提前下的蔬菜樣式,數量,全都得搭配齊了等着人來取。
除此之外,店裏自身也得裝貨卸車,幾十坪的小店兒忙活起來全家人都得齊上陣。等過了這個時間段就好上一些,隻忙活着賣貨收錢就可以了。
紀岩把攤子交給了紀香和紀果,她主要負責去‘進貨’,倒不是她歲數小跳脫坐不住攤兒,眼瞅着就是八月末了,再有幾天就開學了,也确實抽不出身,有時間也得複習下功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