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兩人吃不吃得下這幾十斤,又走什麽路子轉手也好,自己家店用着她罷,反正就不該她的事兒了。
紀岩指了下地上的香菜道:“我家裏的其實也沒有多少,還能湊付上這些吧,你們都要嗎?”
兩人一聽眼睛又都亮了,不約而同的答了句:“要,怎麽能不要呢。”就說嗎,這連雨季的有能有多少,統共也就一百來斤的量,可這街裏再找不出第二份這麽鮮嫩的香菜了,這包回去不說轉手就掙錢那也是差不離了,再說自家的缺口也能給堵上了。
先頭兩個人還争得急赤白臉的這回倒是緩和了關系一商量,最後說定兩家一起把這幾筐連帶地裏沒拔的那些都給包了,到時候算出總斤數平分。這麽一來都得了香益,誰也說不出别個。
紀岩先收了這三筐香菜的四千一百二十八塊錢,額外又拿了五百塊的訂金叫了個三輪車坐回家,打地裏頭又拔了差不多的斤數返回街裏。
王奮強和萍姐打旁邊店裏搬了兩把椅子坐等着原地,見菜一到立馬就付清了剩下的餘額,各自叫了車運回了店裏。
連帶着後面這次一共也沒用上兩個小時,八千三百塊就進了腰包兒。紀岩自然是高興,拿了錢直接去了上次那家金店,跟老闆稍微的講了講價錢買了一百多克的金币。
八千多塊轉眼剩不到五百塊了,紀岩肉疼歸肉疼,可也知道這是必須的。這次香菜能賺錢多虧了空間裏的靈泉,要不然長勢哪能那麽好?
現在靈泉每天都能接上二十多滴,裏面的存量并不會因此而減少,始終保持着原有的高度。這些滴泉水加起來大概有十毫升左右,除了隔三天取出一些兌了水稀釋後拿水壺澆給地裏的菜以外,其他的她都用來飲用。起初的時候喝完一個小時内身體就會排出些污垢,好在她事先準備了澡盆兒,算好時間隻要躲起來三兩分鍾就足夠進空間洗個澡了。
這種情形持續了十幾天,到了二十天頭上,喝完了靈泉皮膚上幹幹淨淨已經再沒有任何污泥出現了,身上的皮膚比以前白了能有一度。
除此之外,左腳的情形也好了許多,雖然還是有些跛,可是腳後跟兒明顯能吃住力了,偶爾向下壓不再鑽心的疼,加以時日一定能踩到地上。
正是因爲這些個原因,所以她才不餘遺力的供養着靈泉。
往回走的小路很是僻靜,紀岩四下瞅了瞅見沒什麽人路過,便把幾塊金币拿出來握在手上,心念一動一百多克的金币全都投喂了進去,深坑眼見的升起了七八厘米的高度,底部總算是填上了。
嗯,這瞅着才勉強有點泉樣兒了。紀岩剛覺着自己肉疼稍稍得到了安慰的時候,眼前的空間竟然又發生了變化。
整個泉地呈圓環型,泉水在中央土地環在四周。這幾次的投喂過程中泉水由最開始的濕潤的一點,到淺淺一層,現在終于坑底有了高度。變的都是泉坑,旁邊那麽多土地都還幹裂着沒有半點改變。可這次卻不一樣,當藍色的泉水終于不再上升後,緊挨着邊緣的裂土竟然一寸一寸的開始愈合,由淺褐色變成了黑土。
大約兩米多寬窄的黑土圍着泉坑由左向右順時針的向前緩緩的推進着,差不多行進到三分之一弧度時速度漸漸放慢下來,終至不動。
看到眼前的變化紀岩想起帛書上說的先滋養靈泉才能使用土地是怎麽回事,靈泉吃了三次金子到了一定的程度,這才激活了這些離得最近的土地,距離遠些的恐怕需要耗金量更大。
不過,有這一畝多的黑土地也不是白有的,空間出品那都是精品。光是看那黝黑的土質就不能知道有多麽肥沃,再加上有靈泉的供應滋潤着,種出來的東西必然是絕對的好。
有了這意料之外的收獲紀岩非常高興,臉上不自覺挂着笑,腦袋裏琢磨着該怎麽利用這僅有變化的土地。
剛好這時候對面走過來一老爺子,眼神兒有點不大好,看她咧着嘴露一口的大白牙,就念叨說:“這小夥兒,做夢娶媳婦兒了,想什麽好事兒樂成這樣?”
紀岩心情好,脾氣就好,也不去計較被錯認,隻樂着回了句:“這可比做夢娶媳婦強多喽。”娶媳婦得花錢,她這可是能嫌錢的寶貝。
鎮街通往姜家堡子的路上有一片大田地,地裏頭都種了苞米,這個季節正是往外竄紅櫻兒結棒子的時候。放眼望去一人多高的苞米杆兒綠油油直挺挺的立得刷齊。
就在這些林立成兵的苞米地東側有一塊三畝多地格外的醒目,跟旁邊的苞米地不同,這裏種了百餘架的葡萄,這時候蔓枝兒上都挂了成串的小綠珠果,用不了多久就能吃了。
這片葡萄的主人叫姜玉成,原來也住在堡子裏,後來他大舅哥做了鎮郊邊兒上合資開的一家化工染料廠的廠長,他跟着借光去當了采購員,這可是個肥差,不到兩年工夫就掙了不少錢,在街面上買了二屋小樓,打堡子裏搬了出去。
這片葡萄他種的時候就是借着化工廠的名義,廠子是市重點企業,光是每年過來的大小參觀團就不下幾十批,花在這上頭的招待費那都得用六位數計算。
葡萄在栽種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現成的銷路,一成熟摘下來就用車拉到廠子裏,當作員工的福利待遇分發下去。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姜玉成都會雇些人整理下這些葡萄,除了平常的拔草除蟲工作以外,還要把一些幹吸養份不結果的綠棵了清除去,以便讓果子長得更好。
紀岩路過時剛好到了收尾,姜玉成讓人把那些不要的綠棵了全都抱到地頭上,也不用清理多遠,隻兩個日頭就都曬蔫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