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都沒關,所以他聽到了葉白的聲音,知道忽然造訪的人并非自己的親友,這讓他稍稍安心了一些。
又聽裘小雲和外面的人聊得很開心,他才從病床上下來,走到了門口,問了一句。
“呵呵,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葉白感知力何其強大,他之前看到裘小雲的時候,就知道裘小雲剛剛在偷吃,此時再見到這個病人,他不由得在心裏對裘小雲有些鄙視。
偷吃就算了,居然找個這麽老的,而且還是個病号,真是饑不擇食。
不過,窦安并非葉白的朋友,而且窦安那家夥已經死了,葉白才懶得管人家的閑事。
之所以說是窦安的朋友,也是想裘小雲能配合點。
而葉白剛說的這句話,讓裘小雲和這個病人都是眉頭一皺,心中泛起了嘀咕……莫非這小子知道剛才的事情?
這個病人在這裏休養了近三個月,幾乎沒有離開過這家醫院,最多就是在醫院的院子裏轉轉,錯過了很多大事情,對外面的情況知道不多,自然不認識葉白。
“我會照顧你,不過窦安留下的貨,你得轉交給我。”葉白又看向了裘小雲。
“你是誰,窦安又是誰?”
那個病人插話問道,他好不容易把這個年輕漂亮的小護士弄到手,還沒玩膩,自然要多多關心,不能讓到嘴裏的肉再飛了。
“和你沒關系,你還是安心去病房躺着吧。”
葉白又瞟了那病人一眼,道:“你的傷口雖然是長好了,不過你剛剛劇烈運動過,傷口裏面搞不好會有炎症的,我建議你一會兒吃些消炎藥。”
“一派胡言,我剛才一直在床上躺着,沒有劇烈運動過。”那人眼神閃爍一下,強辯道。
“有沒有,你自己知道。”
葉白又看了看裘小雲,道:“她也知道。”
“啊?”
裘小雲更加心虛,甚至還後退了半步。
“你監視我們?你說,你都知道什麽?”那病人顯得有些激動,因爲葉白好像什麽都知道,如果這事兒傳揚出去,對自己極爲不利。
“我對你們的事兒沒有興趣,我隻對窦安留下的東西有興趣。”
葉白盯着裘小雲,一臉風輕雲淡的道。
“窦安沒有留下什麽東西。”
裘小雲心思湧動後,如此回道。
在裘小雲心裏想着,能夠讓葉白這等大人物都出面,窦安留下的東西肯定是很有價值。
而且,裘小雲感覺自己面對葉白時,内心總是有些忐忑不安,她覺得葉白剛才多半是說謊了,并不會在以後照顧自己。
葉白這樣的大人物,又怎麽會在意我這麽一個小角色,怎麽會照顧我?
裘小雲的聰明勁兒又上來了。
“小雲護士,說謊話可不是什麽好習慣。”葉白臉色依然平靜,不過語氣已經不再溫和。
“我沒說謊,你要的東西我不知道,你可能弄錯了。”
裘小雲有些心虛,當下就要将房門給關上。
她和這個病人的破事兒,明顯是被看出來了,這葉白如果真是窦安的朋友,必定會跟窦安說,她和窦安也就算完了。
即便裘小雲是個女人,她也深知,男人最痛恨的就是自己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
可她想關門,葉白卻是用手按住了房門,并冷笑着道:“小雲護士,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哦,有些東西不屬于你,你還是老老實實交出來比較好,也許我還能給你一筆錢讓你以後的生活過得更寬裕。”
确實,如果裘小雲很配合,葉白也不介意給她點錢,多的沒有,給個百八十萬的還是可以的。
“你到底是誰,我警告你,這裏是醫院,現在是她的上班時間。”那個病人十分硬氣的道。
“你警告我?你還沒那個資格。”葉白不屑的道。
“我告訴你,我是江北省省委辦公室的秘書長,你在這裏打擾我養病休息,騷擾醫護人員,我可以讓你把牢底坐穿。”那病人傲氣的說道。
“莫說是你,就算是江北省的省長,省委書記,他們也不敢跟我說這樣的大話。”葉白依然是一臉輕蔑之色。
“你是我見過的最能吹牛的年輕人。”
那個病人也是一臉冷笑,他随即上前一步,堵在葉白面前,對裘小雲說道:“裘護士,把我的手機拿來。”
“唉,本來不想這麽麻煩的。”
葉白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一把将那所謂的秘書長推開,再次站到了裘小雲的面前。
“你不承認,我也有辦法的。”
葉白說着,神識湧出,瞬間便侵入到了裘小雲的識海之中。
迷魂之術展開,裘小雲的面色立即變得呆滞。
“你想幹什麽?”
那個病人先是氣憤質問葉白,随後又到門外,開始大聲喊叫:“快來人,有人在這裏鬧事兒!”
葉白沒有理會那個秘書長,他對裘小雲問道:“窦安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麽東西?”
“有,是兩個很大的密碼箱,是他親手埋在我家院子裏的一個石墩下面。”裘小雲木讷的回道。
“你家的具體位置。”葉白跟着道。
“東小巷五十八号。”裘小雲道。
得到答案,葉白立即停止了迷魂之術,而後轉身出了病房。
不料剛剛從病房出來,就立即被一群醫生護士還有醫院的安保人員圍住。
“就是他,他硬闖我的病房!”
那個秘書長指着葉白大吼,葉白知道他的秘密,所以他想先把葉白控制起來,然後找人再把葉白送進局子裏,再随便安一個大罪,直接關黑牢。
一攬子計劃,很快就成型,這種事情對于一個省委辦公室的秘書長而言,也算是小事一樁了。
可惜的是,這個秘書長并不知道,葉白并不是軟柿子。
“咦?這人看着好眼熟呀?”
一些女護士看清了葉白後,臉色陣陣變幻。
“他是葉白!”
“對,他是葉白,我在電視上看過!”
“真人更帥呀!”
一群女護士尖叫起來。
那些醫生和安保人員也認出了葉白,當下都是很意外。
葉白已經知道鄭黑所留寶貝的下落,自然沒有心情在這裏久留,施施然的走向了電梯那邊。
這邊人雖然多,卻沒有一人去攔阻他。
不是說沒有人敢攔阻,而是敢于攔阻的人很奇怪的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靠近葉白,在葉白的周身似乎有一股極強的排斥力。
就這般,葉白在衆目睽睽之下,進了電梯,很快就離開了這家醫院。
那個秘書長無比憤怒,先是怒罵了這裏的醫生和護士,然後憤然回到自己的病房,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撥了幾個電話出去。
每打一個電話,他的臉色就陰沉幾分,到最後,陰沉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惶恐和不安。
至于裘小雲,回神之後,自己是一臉的疑惑,但她根本想不起自己剛才對葉白說過什麽。
離開愛德醫院後,葉白很快就到了東小巷的五十八号。
其實,東小巷就是一個城中村,屬于早晚會被拆掉的那種,這裏的房子比較老舊,多數是獨門獨院,很像京城的四合院,每個院子裏的建築最高也就兩三層,大部分都是隻有一層尖頂瓦房。
這裏距離愛德醫院不遠,卻也是全市的繁華地段之一,正是因爲繁華,所以這裏的地皮很值錢,想要拆掉這些老舊建築,需要耗資極大,讓一些地産商望而卻步。
東小巷五十八号就是一個小院子,而且隻有三間瓦房,不過這裏離她上班的地方比較近,房租也比較便宜,也算是比較适合她。
葉白一躍跳進了院子裏,一眼就看到了院子裏的唯一的一塊石墩。
這塊石墩體積不小,看着至少也有幾百斤重,尋常人根本挪不動。
葉白不是尋常人,他一腳輕踹,那個石墩便就移開了三米遠。
接着,葉白開始向下挖掘。
也就一分鍾時間不到,他便挖了十幾米深,終于是看到了兩個銀色的大箱子。
兩個大箱子,每個都很沉重,不過葉白隻是用神識将它們包裹,然後它們便就乖乖的飛進了玉墜空間之中。
接着,葉白将挖掘的土再填進大坑裏,又将石墩移回原處,稍稍掩飾了下痕迹,繼而縱身飛掠而去。
回到天府名苑的别墅裏,葉白才将那兩個大箱子放了出來。
這兩個大箱子都很堅實,而且是密碼鎖。
葉白給鄭黑打了電話,可惜的是,鄭黑居然也不知道密碼。
無奈之下,葉白隻得用胎火進行焚燒,漸漸的,這兩個大箱子開始熔化。
當熔化出了一個裂縫,葉白收起胎火,用自己的手掌将裂縫擴大,終于是看到了箱子裏裝了什麽。
一個箱子裏裝了一些看似破銅爛鐵一樣的東西,一個箱子裏則裝滿了一個個玉質的盒子。
将那些玉質的盒子再打開,則可以看到一些奇形怪狀的藥材。
據鄭黑說,那些看似破銅爛鐵的東西,可以煉制法寶與高品質的兵器,而那些藥材則可以煉制修士所需的丹藥。
老叫花子傳授過鄭黑一些煉制法門,當然也傳授過葉白。
隻不過,那些煉制之法都需要有胎火進行配合,所以葉白和鄭黑以前都沒放在心上,直到擁有了胎火,鄭黑才有了這方面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