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有備而來呀。”
葉白笑了笑,施施然的走向了白社會酒吧。
半路上,有些眼尖的記者看到葉白,他們紛紛圍了上來。
“葉先生,白社會酒吧和白社會集團公司是不是您出資成立?”
“葉先生,在您的酒吧裏出現人命案,你對此作何感想?”
“葉先生,白社會酒吧裏有黑社會成員,你對此作何解釋?”
“葉先生……”
越來越多的媒體記者圍了上來,他們七嘴八舌的問着各種各樣的問題。
葉白已經可以确定,這事兒絕對是有人故意搞出來的,不然的話,這些記者豈能比自己還先得到消息,而且還能趕在自己前面到來?
不過,明知道有人陷害自己,葉白反而輕松了很多。
如果真是關龍的手下打死了人,葉白反倒會比較頭疼。
葉白可以肯定,那些人的死,絕對不是因爲遭到了毆打,或者說,遭到毆打并不是最主要的死因。
“我隻是來湊熱鬧的,有些問題,真是不方便回答,請大家讓讓。”
葉白一邊笑吟吟的說着,一邊向着白社會酒吧走去。
很快,葉白就走到了警方設立的警戒線旁邊,他看到了自己的警花老婆林菲。
林菲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一直在負責天京市的大案要案,再加上她平時下班較晚,接到報案後,自然是親自帶人來了。
之所以林菲會來,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她知道白社會酒吧是葉白的生意。
“這次,你們把事兒鬧大了!”
林菲看着葉白身後的那些記者,恨恨的瞪了葉白一眼,然後拉着葉白越過了警戒線。
在警戒線外面,那些記者肯定會一直追着葉白。
“能有多大事兒?幾個人在我的酒吧自殺而已。”葉白一臉輕松的道。
“自殺?”林菲在酒吧門口停了下來,一臉難以置信的道。
林菲很清楚,這個酒吧裏的那些關龍的手下,原本就是黑社會的痞子混混,他們出手打死人并不讓人意外。
“你别指望我能幫你,這事兒現在已經引起方方面面的重視,經過法醫的初步堅定,那幾個人的死因可不是自殺,我也沒辦法幫你把他們的死因變成自殺。”
林菲沖守在門口的兩名警員點了點頭,而後帶着葉白直接走進了酒吧裏。
酒吧裏,已經是一片狼藉。
地上鮮血流淌,舞池大廳四處都是彌漫着濃重的血腥氣味兒。
四具屍體正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一群警察正在拍照和勘察現場。
“打人的人呢?”葉白問道。
“已經被帶回警局了。”
林菲回道:“等勘察現場取證結束,這些屍體也會被帶回警局,由法醫進行更爲精緻的驗屍。”
“不用驗了,他們都是自殺。”
葉白很是肯定的說道。
“這個可不能憑你随意斷言的。”林菲撇嘴說道。
“呵呵,你看。”
葉白在一具屍體前蹲下,指着那屍體的嘴角說道:“這人嘴巴裏溢出的血液裏,還帶着白沫,他的臉色發紫,明顯是中毒了。”
接着,葉白又翻了下那屍體的眼皮子,指着眼球道:“眼球充血,正在擴散的瞳孔卻是漆黑色的,你再看他的指甲。”
林菲看向了那屍體的指甲蓋。
“他的指甲也是紫黑色,這些都足以證明,他是中毒了的。”
葉白冷笑着道:“如果你們警局的法醫不是白癡,怎麽可能連這麽明顯的中毒現象都忽略了?”
“剛才法醫驗過,沒有發現他們身體裏殘留有任何毒素。”林菲立即解釋道。
葉白則是用神識仔細掃量了一番,歎息道:“這種毒素确實極難發現,并不是尋常毒,而是一種生化毒,無色無味,尋常檢驗毒素的辦法與儀器估計對這種毒是沒用的。”
“咦?你有沒有發現,他的指甲蓋的紫黑色正在慢慢退散。”林菲忽然驚疑的道。
“發現了,我估計,等你們将這些屍體帶回局裏,他們身上中毒的迹象就會完全消失,幸虧我來的早。”
葉白冷笑了一聲,道:“他們這次倒是聰明了不少,不過這種小事最多隻能讓我惡心一下。”
“那你打算怎麽辦?如果沒有中毒的證據,他們就會被判斷爲被那個小混混殺害,不僅那幾個小混混會坐牢甚至丢命,連你這個幕後大老闆估計也得受到牽連。”林菲問道。
“呵呵,很簡單,把那些媒體記者叫進來,讓他們用鏡頭對着這幾具屍體,将這幾具屍體的中毒迹象退去的全過程拍攝下來,一樣可以是證據。”葉白笑着道。
“讓媒體拍攝這種現場?”林菲有些訝異,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怎麽,難道你沒有這個權利?”葉白反問道。
“這個當然有,不過這是違規的。”林菲爲難的道。
“規則也是要在适當的時候進行調整的。”
葉白振振有詞的道:“你這是爲了破案,爲了給大家一個真相。”
“好吧!”
林菲沒有再猶豫,當下就出了酒吧,将被擋在警戒線外面的媒體記者請了進來。
“大家好,我是葉白。”
葉白跟媒體記者們打了個招呼,一臉的輕松惬意,好像是在開記者招待會,他指着那幾具屍體,道:“大家請注意看,這些屍體的嘴角除了有血液外,還有白沫,他們的瞳孔是漆黑色的,他們的指甲是紫黑色的……這些都是中毒的迹象,可這些中毒的迹象卻正在慢慢退去……”
媒體記者們全部都是全神貫注的看着,同時他們帶來的攝像機的鏡頭,也是對準那些中毒迹象。
“還真是正在慢慢退散呢!”
媒體記者們都是有些驚訝。
“葉先生,您是神醫,您能跟我們解釋一下,這是爲什麽嗎?”一位媒體記者問道。
“呵呵,其實這個很容易猜到的。”
葉白笑了笑,道:“他們來之前,就服用過毒藥,緻命的毒藥,然後故意在酒吧裏鬧事兒,大家都知道,每個酒吧裏都有些保安人員,他們在這裏鬧事兒,那些保安自然要趕他們出去,雙方不可避免會有些沖突,但絕對不會動刀動槍,相信大家可以看到,他們身上并沒有被刀子捅過或砍過,也沒有中彈,最多就是些皮外傷,所以打架并非他們的死因,他們的死因是中毒。”
“葉先生,您這些都是推斷,有沒有什麽直接的證據證明他們是中毒的呢?”一位記者問到。
“剛才你們拍下的照片和視頻,都可以作爲證據。”葉白道。
“也可能是他們身體特殊,才出現了剛才的症狀,其實并非是之前中毒呢。”一位記者疑惑的道。
“呵呵,如果隻是某個人身體特殊也就罷了,可他們四個每人的屍體都是這樣,這難道也能用巧合來形容?”葉白笑着回道。
“或許是喝過酒吧裏的某種酒,死後就是這種症狀,恰好他們四個都喝了那種酒,畢竟他們是一起的。”那位記者的思維似乎很敏銳。
“你覺得有這種可能性?”葉白反問道。
“我覺得什麽事情都有可能。”
那位記者很堅持,他接着道:“我不是懷疑葉先生的判斷,隻是需要一個更合理更無懈可擊的真相,而不是主觀推測。”
聽他這麽一番話,其他媒體記者也是紛紛表示懷疑,覺得葉白是故意在找借口。
“你剛才說的,也是一種推測喲。”
葉白依然一臉堆笑,不過神識卻是迅速湧出,侵入了那位記者的識海,震懾了他的靈魂。
“你爲什麽要這麽懷疑呢?”
葉白笑吟吟的道:“把你的真相,大聲的告訴大家!”
那位記者眼神已經變得呆滞,在葉白神識的作用下,他已經失神,呆若木雞的道:“我是受徐銳指使,他在一個小時前找到了我,告訴我這裏有兇殺案,讓我來采訪,他還給我了二十萬塊錢,讓我對這個案子進行負面報道……”
聽那位記者如此說,衆皆嘩然,許多鏡頭紛紛對準了他。
等他說完,葉白才收回自己的神識,他冷笑着對大家說道:“相信大家都可以猜出真相了,一個小時前,這裏可還沒有兇殺案,徐銳若不是有洞悉未來的本事,那他在一個小時前就知道這裏會有兇殺案,隻能證明一點,這個兇殺案本來就是他策劃好的。”
“啊?我剛才怎麽了?”
那位記者終于回神,不過已經沒有人理會他了。
“徐銳爲什麽要這麽做呢?”一位媒體記者很驚訝的問道。
“呵呵,這個問題,大家爲什麽不去問問他呢?”葉白從容的道。
随後,林菲就讓人把媒體記者請了出去,并讓人将四具屍體裝進斂屍袋裏帶走。
至于那位受徐銳指使而來的記者,自然也被帶走了。
“這是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林菲對葉白道。
“他們跟我玩這個,隻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葉白很是自信的說道:“有句老話說得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估計都将全無用武之地。”
“哼,少臭屁了,不要以爲這件案子就會這麽完了。”
林菲白了葉白一眼,随後又一臉媚笑的小聲道:“你剛才讓那個記者說實話的法術,能不能傳授給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