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神醫,姐姐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不知道可有時間?”沈涵雅也沒有繞彎兒,很直接的問道。
“有時間,當然有時間。”葉白回道。
“嗯,我一會兒開車過去接你。”沈涵雅說完,就結束了通話。
葉白則是進了洗手間,先是洗漱了一番,然後回房換了一件幹淨衣服。
随後,他又将正在一樓的姚雨馨喊了上來,指着無痕交待道:“盯着他,如果有人來救他,你就用這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
“嗯,知道了。”姚雨馨乖巧點頭。
葉白而後下樓,到了别墅門口後,又讓一個丙組高手到别墅房頂上負責警戒。
大概十幾分鍾過去,沈涵雅打來電話,說是已經到了小區門口。
葉白高興的走到小區門口,并進了沈涵雅的車子裏。
“我侄子小宇得了一種怪病,連我也治不好,所以麻煩葉神醫去幫忙看看。”
再次發動車子駛入大馬路,沈涵雅說道。
“醫生姐姐,你應該知道,我給人治病可是有條件的哦。”葉白微笑着道。
“呵呵,這個我聽說過。”
沈涵雅笑着點頭,道:“我侄兒的全部家産都歸你了。”
葉白則有點郁悶,撇嘴道:“你侄兒今年多大?”
沈涵雅回道:“隻有七歲。”
葉白更加郁悶,道:“你侄兒是沈钊的兒子吧?”
沈涵雅點頭。
葉白悻悻然說道:“那沈钊可是得罪過我的,就算我不跟他計較,但也犯不着幫他,不過他兒子卻沒得罪我,我不該拒絕爲他兒子治病,可他兒子的全部家産估計能有幾百塊錢就不錯了。”
“呵呵,誰讓葉神醫的規矩就是這樣呢。”沈涵雅自然不會選擇葉白治病的第二條件,其實她也能猜到葉白想的是什麽。
葉白無非就是看上了沈涵雅,想把這位醫生姐姐變成自己的醫生老婆,以前是苦于沒有機會,這次來了機會,可沈涵雅卻選了第一個條件。
“當然,隻要能治好小宇,葉神醫如果還有其他不過分的條件,我們也是能考慮的。”沈涵雅見葉白表情不悅,又恐葉白治病時不盡全力,所以如此說道。
葉白想了想,道:“我還沒吃晚飯,治病完了,醫生姐姐請我吃個晚飯就行了。”
沈涵雅聽此,連連點頭,道:“葉神醫,要不我們先去吃個晚飯再去治病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時。”
“救人要緊,吃飯還是等救人過後吧。”葉白倒也能分得清輕重。
“嗯,行。”沈涵雅也沒有堅持。
車子隻是在路上行駛了幾分鍾,便就在一個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這個小區距離師大附中的校園并不遠,是附中的教師家屬院。
沈涵雅把車子停在了這個小區門口的路邊,而後帶着葉白走進了小區,并在幾分鍾後來到了一棟五層住宅樓前。
“就在這裏。”
沈涵雅在前面帶路,沿着樓梯上了二樓,在一扇門前停下,然後按了下門鈴。
片刻後,房門被打開,開門的就是沈钊。
“小妹。”
沈钊看到沈涵雅,顯得很激動,他随後看到了葉白,打招呼道:“葉神醫好。”
葉白沒有理沈钊,而是随着沈涵雅一起走進房中。
沈钊的這套房子也不小,能有一百多個平方,在天京市這種高房價的地方擁有這麽一套價值過百萬的房子也不易了,要知道沈钊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幾千塊錢而已。
不過,沈钊的老婆是做生意的,而沈钊又有一個很富有的神醫妹妹,他自然不缺錢買套房子,甚至還有閑錢在外面亂搞。
“小宇呢?”來到客廳,沈涵雅也沒有落座就直接問道。
“在他房間裏。”
沈钊帶着沈涵雅和葉白來到了一個卧室門前,然後将沒有反鎖的房門打開。
房門剛剛打開,葉白的眉頭就不由一皺,因爲他已經感覺到,這個房間裏的氣息有些詭異……這種詭異的氣息讓葉白感受到了些許陰森。
這麽重的陰氣,常人自然是無法長期忍受的。
進了這間卧室,葉白看到了一對母子。
那位中年婦人應該就是沈钊的老婆,沈涵雅的大嫂,她的個頭不高,短的卷發,身體有些發福,總的來說是一個已經人老珠黃的胖女人,而且此刻顯得很憔悴很惶恐很無助。
在卧室的床上,躺着一個小男孩,他看着隻有七八歲,此刻像是已經睡熟,隻不過他的面容并不像尋常孩子那般紅潤而富有光澤,卻是嘴唇蒼白,面如土灰,而且整個人看着已經很是瘦弱了,就像是難民孩子一樣。
葉白眯着眼睛在房間裏掃量了一圈,然後來到了床頭,細細看了一眼。
“怎麽樣,葉神醫,能治嗎?”沈钊急切的問道。
“這世上就沒我不能治的病。”
葉白說道,就坐到了床頭,然後一隻手掌搭在了小男孩的手腕上。
皺眉感受了一會兒,葉白忽然将蓋在小男孩身上的被子掀開,又将小男孩的衣領解開,看到了一個玉墜。
那玉墜通體是黝黑色,仿若黑玉打造,整個也沒什麽造型。
葉白觀察了片刻,一把将那玉墜扯了下來,問道:“這是誰給他帶上的?”
沈钊夫婦面面相觑,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沈钊道:“這墜子怎麽了?”
“怎麽了?”
葉白冷笑,道:“這玉墜險些要了你兒子的性命,你說怎麽了?”
“不會吧?”沈钊夫婦以及沈涵雅都是非常訝異。
“可能你們不會信,不過日後你們就知道了。”
葉白将那玉墜握在手中,直言不諱的說道:“實不相瞞,這墜子是個寶貝,但不是尋常人能夠消受得了的,戴在誰身上,誰就會像你兒子一樣倒黴。”
“啊?”
屋子裏的另外三人更是難以置信的樣子。
“隻要将讓這墜子遠離你兒子,他就能迅速恢複過來,我可以保證,他明天就能活蹦爛跳的,可若是再讓這墜子跟你兒子多待幾天,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兒子了。”葉白接着說道。
“這是爲什麽呀?”
沈涵雅上前一步,道:“這墜子是我們家祖傳的寶貝,以前祖上的人可沒遇到這種情況。”
沈钊夫婦也是默默點頭。
“這墜子看似普通,實際上内含玄機,這是你們所無法看透的,這裏面蘊含着一個機緣,卻也不是你們能夠消受的,說多了,你們也不能理解,言盡于此,你們若信我,這墜子我帶走,我保證小宇明天就能恢複正常,你們若不信我,可以繼續試試看。”葉白很幹脆的将那玉墜攤在了自己的手心裏。
讓葉白沒想到的是,沈钊竟然當即就把那玉墜拿了過去。
“我們自然是信葉神醫的,嘿嘿。”沈钊幹笑着說道,可卻沒有再将那玉墜拿出來的打算。
葉白也沒有再多說,當下就朝卧室門外走去。
出了卧室,葉白也沒有停下,而是走出了沈钊的家。
沈涵雅自然在後面跟着,陪着葉白一起下了樓,到了她的車前。
進了車裏,發動車子,沈涵雅邊開車邊問道:“葉神醫,小宇的病因真是在那個玉墜身上?”
“怎麽?你也懷疑我的判斷?”葉白反問道。
“不不不,我不是懷疑葉神醫的判斷,隻是聽起來有些玄乎,你能不能仔細講講?”沈涵雅當即接話道。
“很簡單,那玉墜裏有一個陰魂,陰魂裏散發出的陰氣太過濃重,常人根本承受不了,所以一直将那玉墜帶在身上的小宇無法抵擋陰氣入侵,身上的生機漸漸被死氣所侵蝕,才會出現如今的狀況。”葉白解釋道。
“呵呵,這還是理想狀況,那玉墜裏的陰魂似乎剛剛覺醒,它正在試圖沖破玉墜的封鎖,所以才會讓玉墜釋放大量的陰氣。”
葉白笑着搖頭,接着說道:“随着那陰魂的不斷沖擊,玉墜裏的陰氣會釋放出來的越來越多,到了一定的程度,玉墜周圍的一切生物都會喪失生機,倒黴的就不僅僅是帶着玉墜的人了。”
“當真?”沈涵雅緊張了。
“你又不信我。”葉白郁悶的道。
“葉神醫,你且在車裏等等。”
沈涵雅當即刹車,然後拉開車門,就又往沈钊家裏去了。
葉白等了十幾分鍾,沈涵雅一臉氣憤的回來了,她繼續開車,氣呼呼的道:“大哥居然不信我,以爲我和你想要奪了那個玉墜,真是氣死我了!”
“不用生氣,他那玉墜是禍不是福,他放在家裏久了,早晚會家破人亡。”葉白冷笑着說道。
“唉!”
沈涵雅歎息一聲,道:“那玉墜其實是我們老沈家的家傳之寶,爲何是家傳之寶,祖宗并沒有說明,可曆代沈家人都沒有搞明白,那玉墜到底寶貴在哪裏,所以一直由家裏的嫡系傳人帶在身邊,到如今,我們家的嫡系就隻有小宇了,我爸爸隻有我這麽一個女兒,我又不能繼承家裏的寶貝,所以帶在了小宇身上。”
“他們不聽勸,就讓他們家破人亡好了。”葉白無所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