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祝正澤慘叫,他擡起另外一隻手,指着葉白,“孫子,你一定會後悔的!”
可下一刻,他剛剛擡起的這隻手也被葉白踩住,又是令人牙酸的“咔嚓”的骨碎聲音,祝正澤直接痛昏了過去。
在門口位置的那群壯漢,依然是不敢前進半步。
唐露露緊緊摟着葉白,将她的腦袋深深埋進葉白的懷中,根本不敢看外面的情況,隻是身子顫抖着抽泣。
感受到唐露露此刻的驚恐,葉白的怒火更加旺盛。
雖然祝正澤已經昏迷,可葉白也沒有要停下的打算,他的腳掌再次擡起。
“慢着!”
一聲女人的喝聲傳來,一位穿着白襯衫與黑色短皮褲的妖娆女人走了進來。
“啊!”
可那女人的聲音剛落,本已經昏迷的祝正澤就再次發出了一聲令人膽寒的慘叫。
此刻,葉白擡起的那隻腳掌已經落了下去,而踩着的位置剛好就是祝正澤的裆部。
鮮血已經從祝正澤的褲裆裏流淌了出來。
很明顯,葉白踩碎了祝正澤的命根子,這一腳下去,祝正澤以後就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
“瀾姐。”
“瀾姐來了。”
門口的那群壯漢紛紛對那妖娆女人點頭打招呼。
“這位小兄弟……”
“啊!”
瀾姐的話還未說完,又一人發出了慘叫。
這次慘叫的不是祝正澤,而是祝正澤身邊的另外一個男人。
這些人雖然未必是拉唐露露進來的人,可葉白也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
啊!啊……
葉白一腳腳踩下去,一聲聲慘叫相繼傳來。
瀾姐也完全被驚呆了,她知道葉白不好惹,但卻沒想到葉白竟然這麽狠辣。
“這下完了,事情真的鬧大了,如果鬧到警局,國色天香恐怕還要繼續停業整頓,甚至會永遠關門兒。”
瀾姐知道自己根本勸不了眼前這位已經徹底被激怒的小青年,她心思電轉後,當即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然後取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龍爺的電話。
“盡量穩住,老三和老四應該快到了。”
這是龍爺在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語,又讓瀾姐安心了不少。
瀾姐也是深得龍爺的信任,她知道龍爺手下有一幫子很厲害的打手,他們依照實力排名,老三和老四在龍爺的所有打手裏排名靠前,實力自然也很強悍。
可瀾姐也知道,眼前這個小青年曾經一口氣幹掉了龍爺的三位手下得力幹将。
當瀾姐再次擠進包房裏的時候,葉白已經是又到了張朝陽的跟前。
張朝陽已經被吓得全身發抖,就在剛才,他可是眼睜睜看着葉白将另外四人全部廢了雙手和命根子,現在葉白走到了自己面前,明顯是輪到自己要被廢了。
張朝陽驚恐無比,他感覺自己身前站着的,并不是一個隻有十六七歲的小青年,而是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
巨大的壓力下,張朝陽都沒有發現,他的褲裆已經濕了。
包括張濤在内的很多人都親眼看到,張朝陽身下已經流淌了一灘,那不是血水,而是尿液。
自己父親,堂堂城北分局的刑警大隊副隊長,竟然會被吓尿了!
“我剛才可沒有碰過你的女朋友,求求你,放過我吧!”
“别殺我呀,我上有老母要贍養,下還有孩子要撫養!”
“求求你了,别廢了我!”
當葉白擡起腳掌時,張朝陽竟然是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哀求。
還别說,張朝陽這種突如其來的懦弱表現,竟是讓葉白一時沒能将腳踩落下去。
張濤完全蒙了,此刻他心中挫敗感和他父親的恐懼一樣……無以複加。
“葉白哥哥,算了吧,我也沒吃虧。”唐露露也低聲求情,“我不想你惹下太大的麻煩。”
葉白此刻的怒氣終于是消斂了不少,他又忽然想起裴狐兒說過,讓他盡量别殺人,所以他擡起雖然落下了,但隻踩住了張朝陽的一根手指。
“啊!”
張朝陽也是發出了一聲慘叫,他的那根被踩的手指已經從他的手掌脫離。
不過,相對于另外四人被廢了雙手和命根子,張朝陽已經值得慶幸了。
張濤恨得牙齒發癢,奈何他也不敢在此刻再對葉白動手。
而對面的幾個男人已經穿戴整齊,可他們在門口觀望一陣子後,都很理智的将身子又縮了回去,紛紛躲進電梯下樓去了。
“對面房裏好像有分局的張朝陽,他竟然那般凄慘!”
“沒看到瀾姐也出面了嗎,人家根本不給瀾姐面子!”
“那小子什麽來頭?”
躲進電梯後,那幾人還在議論着,盡皆是一臉的震驚。
“我有點頭暈,我想回家。”唐露露在葉白懷中說道。
“好,我們回家。”
葉白知道唐露露喝多了,他一邊爲唐露露運功化解酒力,一邊摟着唐露露向門外走去。
門口雖然有十多個拿着鋼管或砍刀的壯漢,門内雖然有五個重傷的人,可此刻卻沒有一人敢出聲留下葉白,甚至堵在門口的人群自動向兩邊散開。
葉白帶着唐露露來到電梯門口,等了不到一分鍾,電梯門打開。
電梯裏有兩個帶着墨鏡的男人,他們本想走出來,可見到葉白和唐露露走了進去,他們都是停下腳步。
葉白和唐露露進了電梯後,電梯門便就關上了。
在電梯下沉之際,葉白忽然将懷中的唐露露推開,然後雙臂的雙肘一起向身後狠狠砸去。
砰!
兩聲悶響疊加在一起傳出,那兩個帶着墨鏡的男人同時腰身一彎,臉上也浮現出了痛苦的表情。
葉白再猛然後退一步,從那兩人中間穿過,頃刻間就到了那兩人身後。
再跟着,葉白伸出雙手,在那兩人頸骨上分别點了一下。
詭異的是,那兩個墨鏡男一下子僵住了,就連臉上的表情都仿若凝固了一般,他們的身子一動不能動。
而此刻那兩個墨鏡男都有一隻手摸在自己懷中,估計懷中藏有什麽東西。
“怎麽了?”唐露露驚訝地問道。
葉白這才走到前面,先是沖唐露露笑了笑,然後從那兩個墨鏡男的懷中分别摸出了一把手槍。
“啊?”唐露露又被吓了一跳。
電梯眼看就要停在一樓,葉白用手中的手槍分别在那兩個墨鏡男的頭上敲了一下,當那兩人閉眼倒下去,電梯門才打開。
葉白則丢了手槍,帶着唐露露走出電梯。
一路施施然的走出了國色天香,然後攔下一輛出租車,進了車後,葉白輕聲道:“師傅,去學院路的天府名苑。”
葉白離開後不久,瀾姐就看到了電梯裏的兩個墨鏡男,她臉上的驚訝之色更加濃重。
“把他們送到五樓去。”
瀾姐對身邊的手下交待了一聲後,又取出了自己的手機,找了一個無人的房間,撥通了一個電話号碼。
“喂,龍爺,老三和老四來了,不過他們也沒能得手,而且他們現在都是昏迷着的。”
“知道了,我會盡量将事情壓下去,在你那邊受傷的人是誰?”
“有城北分局的刑警隊副隊長張朝陽,還有省公安廳的副廳長祝正澤和他的三個同事。”
“張朝陽比較好辦,祝正澤可就難辦了,他畢竟是祝家的人。”
“那我們怎麽辦?”
“你先把他們送醫院去,我一會兒給祝煥打個電話。”
“是,龍爺。”
瀾姐挂斷了電話,然後返身又到了那間包房裏,對身後跟着的壯漢們吩咐道:“把這幾個客人都送醫院。”
此刻受傷的五人,除了張朝陽之外盡皆是昏迷狀态。
“張隊長,龍爺的意思是,最好先别報警,否則鬧大了對大家都不好。”瀾姐對張朝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