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你不是号稱ktv裏的啤酒在你肚子裏根本就是白水嗎,十瓶應該沒問題吧?”
“就是,張濤,是個爺們就跟他喝十瓶。”
“上次你就一口氣吹了六瓶,這次挑戰一下記錄嘛。”
賀冬帶着同學在一邊起哄。
“不是我不敢喝,是怕把他直接灌爬下了。”
張濤也不再猶豫了,他拎着一個酒瓶就往嘴巴裏猛灌。
一口氣灌了五瓶,張濤見葉白一瓶都沒有喝,隻是笑着看着自己,他眉頭一皺,問道:“你怎麽不喝?”
“放心,我肯定比你先喝完十瓶。”葉白回道。
“吹牛不上稅!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比我先喝完十瓶!”
自己已經領先五瓶,張濤覺得自己怎麽都不可能輸了,于是又開始猛灌。
張濤确實酒量不錯,可他的肚子畢竟就那麽大,一口氣硬撐十瓶啤酒也沒問題,可這麽猛灌,越是到後面肯定是喝得越慢,酒在肚子裏湧動,稍不注意若是壓不住噴出來了可就丢人了。
當張濤喝了八瓶後,葉白才開始喝。
讓大家驚訝的是,那瓶口也就剛剛觸碰到葉白的嘴唇,還沒到一秒,酒瓶裏的啤酒就已經蕩然無存。
而葉白換酒瓶的速度也極快,張濤才剛剛拿起第十瓶,還沒喝到一半,葉白就已經将十瓶啤酒喝得幹幹淨淨。
不知道是因爲驚訝,還是因爲喝的太快,張濤的第十瓶還沒喝完,他就在“噗”的一聲吐出了一股啤酒沫。
大家都知道,張濤拼酒輸了,而且輸得很徹底,還輸得很丢人。
“要不要再來十瓶?”葉白對張濤問道。
張濤被憋得臉紅脖子粗,最終冷哼一聲,沒有敢應戰。
其餘的同學,可沒勇氣來挑戰葉白,又是該喝酒的喝酒該唱歌的唱歌。
“葉白同學,你太牛逼!”賀冬忍不住坐了過來,稱贊道。
“我可不僅喝酒牛逼。”葉白則毫不謙虛地道。
“是是是,葉白同學肯定是人中之龍,某些人和你比起來簡直就是土雞瓦狗!”賀冬奉承道。
其實賀冬如此奉承葉白,就是要讓張濤難堪。
果不其然,張濤此刻的臉色一片鐵青,兩隻拳頭緊緊握着,骨節已經發白。
也就在此時,那位陪唐露露上廁所的戴眼鏡的女生忽然推門而入,她的臉色有些慌張,用幾乎顫抖的語氣說道:“不好了,唐露露被一個流氓拉走了!”
葉白霍然立起,一個閃身就沖出了包廂。
其他同學也是紛紛起身出來,并有人問道:“被拉到哪裏了?”
“我沒看清。”戴眼鏡的女生回道。
“這下完了,趕緊報警!”有人提醒道。
葉白則已經一個閃身到了一個包廂門口,然後一腳就将房門踹開。
在這間包廂裏有十多人,其中有五個已經醉醺醺的男人,還有六個女生。
六個女生之中,就有一個是唐露露,另外五個是這家ktv的包廂陪酒小妹。
那五個陪酒小妹本來就穿的不多,此刻更是有三個幾乎不挂半縷,她們依偎在那些男人懷抱之中,極盡妩媚之能事,任由那五個男人上下其手。
而此刻的唐露露則窩正在沙發的一角,雙手抱在胸前,低着頭大聲哭泣,一個男人則正在勸說着什麽。
房門被踹開,那五個男人都是一愣,然後一起站了起來。
“小子,幹什麽的!”
“識相的,趕緊給老子滾蛋!”
“找死是不是?”
五個男人一起圍了過來。
“找死的是你們!”
葉白惱恨之極,他一步踏入包廂之中,兩拳同時搗出,立即就有兩個男人悶聲倒下。
倒下的那兩個男人,鼻眼口都在流血,渾身抽搐。
“信不信老子一槍打死你!”
讓人驚訝的是,竟然有一個男人掏出了一把手槍。
此刻唐露露的同學們也到了門口,往裏面看了一眼後,張濤立時臉色一變,忍不住喊道:“老爸,你怎麽在這裏?”
張濤剛剛喊完,拿着手槍的那個男人就被葉白一腳踹飛,他的身體砸在了牆壁的大屏電視機上,他的手槍則已經在葉白手中變成了廢鐵。
“混蛋,敢打我老爸,我和你拼了!”
聽說唐露露被拉走,張濤出來時就拎了一個酒瓶準備和别人幹仗,此刻他卻是用手中的酒瓶砸向了葉白。
葉白也沒回頭去看,可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隻見他一腳向後蹬出,張濤就帶着酒瓶砸向了對面的房門。
砰!
對面的房門被砸開,傳出了一聲聲的女人尖叫與男人怒吼。
賀冬轉身向對面包房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個個身子光溜溜的女人,與一個個沒穿衣服的男人,很容易想象,在那扇房門被張濤砸開之前,裏面的這些男女在幹些什麽。
因爲要穿衣服,所以對面的那些已經憤怒的男人還沒沖出來。
不過,當賀冬再扭頭回來時,這邊包廂裏的男人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
而唐露露,此刻則已經在葉白的懷中,不過看樣子她受驚不小,縱是在葉白懷中,也還在忍不住顫抖着。
唐露露沒事兒,衣衫很完整,并未受到任何侵害,畢竟她也隻是剛被拉進來不到半分鍾。
五個男人已經全部重傷,他們躺在地上,一邊痛呼,一邊大罵。
“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你小子完了,老子是分局刑警隊的副隊長張朝陽!”
葉白則是到了那個被砸碎的電視機旁邊,看着剛才拿槍指着自己的人,他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仔細回想後才記起,自己當初帶着唐露露來砸場子的時候,當時也是這家夥拿着槍指着自己。
“你就是張濤的爸爸?”賀冬也進了包廂,好奇地問道。
“張濤?不錯,我就是他爸!”
張朝陽先是回了一句,然後才擡頭看向葉白,不看還好,這一看可是差點連魂都吓沒了。
張朝陽記得這張還帶着稚氣的面孔,而且印象無比深刻。
“媽的,完了,怎麽惹到這小子了?剛才酒喝的實在太多了!”
張朝陽被吓得酒也醒了一半,他心思電轉後,強擠出一臉笑容,對葉白說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我們都喝高了,對不住了。”
這一幕,恰好被掙紮爬起的張濤看在眼裏,他實在無法理解,自己老爸怎麽會在挨打之後還對這小子如此客氣。
“不管你他媽的是誰,你今天都死定了!”
此時卻有一個看着約有四十歲的男人,一手杵着地,一手指着葉白喊道。
“這位是省廳的祝副廳長。”張朝陽連忙介紹一句,想來以一位廳長之威名,應該可以吓走這個家夥,一旦等這位廳長出去,眼前這個小子肯定必死無疑,畢竟這位副廳長可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天京市四大家族之祝家的高層人物。
葉白可不管什麽廳長副廳長,他隻記得,自己破門時,就是這個家夥在唐露露身邊,企圖以言語脅迫唐露露順從,所以他冷笑着走向了這位副廳長。
也就在此刻,一群手裏拎着鋼管或砍刀的壯漢沖了進來,可當他們看到葉白後,都是明顯愣了愣,竟是沒一個人敢動手。
“我是祝正澤,給我打死這個小王八羔子!出事了我頂着!”
那位祝副廳長大聲怒吼。
可那些壯漢還是一個都不敢動手,甚至當葉白回頭看他們一眼時,他們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他們都認得葉白,他們對葉白的印象和張朝陽一樣深刻,就在剛才瀾姐還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千萬不要惹葉白這個活祖宗。
咔嚓!
骨折的脆響清晰傳出。
“啊!”
祝正澤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他的一隻手此刻正在葉白的腳掌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