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的大樓被炸,即便是放眼全國,也絕對是罕見大案。
如此一來,全市的警力都用在查找制造炸彈襲擊的兇犯上,像葉白昨晚打人的小事情,警局自然是無法分出警力來管的,這件事情多半也隻能不了了之。
外面在戒嚴,葉白自然也就懶得出去,隻是在家裏陪着大家無聊的看了一天的電視。
晚上又去唐露露家轉了一圈,唐露露倒是早睡醒了,不過精神依然很差,顯然還在心有餘悸之中,這不由得讓葉白更加惱恨那些綁匪。
昨天來不及問那豺哥具體的情況,葉白無法斷定到底誰才是幕後主使,他自然不會認爲是豺哥自己想要綁架唐露露,畢竟唐露露家裏又沒有多少錢,綁架唐露露根本得不到太大的好處。
不過,葉白倒是知道,豺哥乃是龍爺的手下,葉白收拾了豺哥,早晚也還要把那龍爺也收拾了。
因爲唐露露精神不好,所以唐貴夫婦今晚也沒有出攤,一直在家裏陪着他們的女兒。
葉白則在又安慰了唐露露一番後,才回到别墅。
剛吃過晚飯,彭貝貝又來了。
“師傅。”彭貝貝直接找上了葉白。
“我不是你師傅。”葉白搖頭道。
“老公!”彭貝貝一咬牙,喊出了一句驚動四座的稱呼。
“嘿嘿,這還差不多,老婆,你找我有事嗎?”葉白立即笑了出來。
“老公,我哥哥真的快要死了嗎?”彭貝貝很疑惑地道,“吃過午飯的時候,我陪哥哥又去醫院檢查了一下,醫生都說他根本沒事兒呀。”
“早說了,你哥哥的問題,那些庸醫和那些醫療儀器是檢測不出來的。”葉白撇了撇嘴說道。
“如果我哥哥真有問題,你可一定要救他喲。”彭貝貝又道。
“這個要看你的表現了。”葉白想了想後道。
“什麽表現?”彭貝貝好奇地問道。
“比如親一個。”葉白把臉湊了上去。
“呀!”彭貝貝忽然驚叫了一聲,“對了,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拜拜了您叻!”
一邊說着,彭貝貝就像是一隻受驚的白兔一般,撒丫子跑了。
葉白自然有點郁悶,龍靈等人則明顯松了一口氣。
彭貝貝雖然喜歡胡鬧,可并代表她的便宜就容易占,别看她嘴上喊葉白老公,可若動真格的,她就不行了。
再則就是,彭貝貝如何能夠肯定葉白沒有說謊或看走眼?畢竟醫院裏的那些教授們都拍着胸脯說她哥哥肯定沒問題的。
洗過澡後,葉白依然是上了二樓,進了姚雨馨的房間。
讓他意外的是,姚雨馨并不是躺在床上等她,而是對着一堆藥材發呆。
這些藥材都是她這兩天抽空買回來的,也都是依照葉白拟定的标準買的,總共花費了四十六萬。
“這些藥要怎麽處理?熬藥湯嗎?”見葉白進來,姚雨馨問道。
“不用,你先把衣服脫了,到床上躺好,這些藥材我來處理就好。”葉白搖頭道。
爲了恢複自己的筋脈,姚雨馨倒是很配合,當下就把自己的上衣和文胸脫了下去,不過讓葉白郁悶的是,她下面依然穿着一條七分短褲。
待得姚雨馨在床上側身躺好,葉白才随便抓起了一把藥材,然後用力将之揉成了粉碎,再用一些藥劑将它們溶成藥泥。
跟着,葉白也躺在了床上,從身後将姚雨馨抱住,抓起一把藥泥敷在姚雨馨受傷之處,又像往常一樣,開始在姚雨馨身上揉捏起來。
大約半個小時後,葉白又睡着了,讓姚雨馨奇異的是,那些藥泥居然全部化成了灰土……不過,她确實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況好了很多,再發力時,原本受損的筋脈也不疼了。
睡到大半夜,葉白忽然醒了過來,而此刻姚雨馨則已經睡熟。
葉白緩緩起身,然後閃身飛掠到了樓下。
打開客廳的大門,葉白來到了别墅的院子裏。
此刻,裴狐兒穿着一身她的那身黑色長裙,正立身在别墅的院門前,看樣子是準備離開了。
“你的傷痊愈了嗎?”葉白關心地問道。
“還沒有。”裴狐兒背對着葉白,回道。
“那怎麽急着離開呢?”葉白又問道。
“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辦,再加上我的傷勢已經穩定,所以不能再留在這裏了。”裴狐兒解釋道。
“什麽事情這麽重要,不能等兩天嗎?”葉白皺眉道。
“本來是可以等的,不過昨天出事了,所以我今晚必須要去辦事。”裴狐兒含糊地道。
“昨天?你是指公安局的爆炸?”葉白好奇地問道。
“和這件事情有關,不過公安局爆炸隻是一件小事,我要辦的是大事。”裴狐兒淡然說道。
“公安局爆炸都是小事了?”葉白感覺裴狐兒比自己的口氣還大。
“你不用那麽好奇,等你修爲突破了,你才有資格接觸到這些事情。我先走了,記住以後不要亂惹事。”裴狐兒已經擡步。
“要是人家惹我呢?”葉白問道。
“那就揍他,不過不要輕易殺人。”
裴狐兒一步已經踏出,隻聽她又補充道:“如果打不過,别吃眼前虧,等我回來幫你揍他!”
言語落下,裴狐兒就已經一個閃身後消失不見。
望着裴狐兒消失的方向發呆了一會兒,葉白回神後悻悻地道:“讓女人保護我,我多沒面子,小爺是男人,應該小爺保護自己的女人才對!”
轉身又進了别墅,葉白沒有再上二樓,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盤膝坐在床上,靜靜地打坐修煉起來。
第二天剛吃過早飯,便有客人敲開了别墅的大門。
來者不是别人,正是如今于氏集團的董事長于曼,在她身後還跟着那位清瘦的老者。
“我哥哥于彬病情惡化,快要支撐不住了,煩請葉先生過去給他治病。”于曼進門後,就直截了當的對葉白說道。
“我還沒找人去查于彬的家産呢。”葉白似乎有點不樂意。
“我哥哥名下的财産折合成錢的話,有兩千七百萬,你給我一個銀行卡号,我可以讓人立即給你轉賬過來,你若不信,以後再查不遲。”于曼既然來了,自然是早有準備的。
“也行。”
葉白跑進了自己的房間,将自己之前辦的銀行卡直接丢給于曼,道:“就轉到這個卡裏吧。”
江北省人民醫院,第五十六号重症監護室裏,此刻于彬正躺在病床上,已經是昏迷不醒,一屋子的于家人都在盯着他。
醫院在早晨忽然打電話給于臻,說是于彬命在旦夕,讓于家人準備後事,所以幾乎所有于家的主要成員都趕到了這裏,大家都是一臉關心之色。
在早晨八點過一刻鍾的時候,葉白和于曼趕到這間重症監護室。
“都讓讓,葉先生來了。”
屋子裏擠滿了于家人和醫生護士,于曼則走在葉白前面,爲他開路。
于是乎,一屋子人都看向了穿着很随意很普通的葉白。
“于小姐,您這是要幹什麽?”一位戴着眼鏡,而且有些秃頂的醫生問道。
“施醫生,當然是讓葉先生給我哥哥于彬治病了。”于曼說道。
“可是,于彬先生現在情況極爲危險,我們醫院正在緊急搶救,于小姐可不能随便拉個人來破壞我們醫院的搶救過程。”
秃頂的施醫生皺眉說道:“況且這個小夥子太年輕了,他可沒有能治病救人的樣子,再說了,他有行醫證嗎?”
“喂!你這秃子煩不煩呀,年輕怎麽了?年輕就不能治病了嗎?”葉白見那施醫生明顯有懷疑和輕視自己的意思,所以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