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
一位處在附近的中年人面色劇變,急聲呼喊,随後驚疑不定地看了看帶着金色面具的女子,哽了幾秒,随後怒聲質問:
“是你出的手?你爲什麽殺我弟子?”
話語剛出,這魁梧,國字臉,太陽穴高高鼓起的中年男子就有些後悔了。
沒看到别人動手,自己的弟子就無風自燃,死相凄慘,先不說自己憑猜疑問責,就憑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段,就令人生畏。
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中年男子隻能臉色青白替換,眼神閃爍地看着金色面具女子。
圓台四周,将近百号人面色驚疑地看着帶着金色面具的女子,氣氛随着剛才的事有些凝重。
畢竟很多人還不知道爲什麽,突然事情就變這樣了。
“是我殺的又如何。”
女人的聲音就是之前那道讓人骨頭酥軟的聲音,空谷幽靈中帶着清冷,不屑,慵懶,根本不放在心上。
“你可知他是誰,他可是一位軍隊高官的…”
中年男子佯裝硬氣,但硬氣了一會立馬洩了,他陡然發覺在如今修行界拿世俗權勢來當倚仗,有些傻了。
“言語不敬,他就得死。”
女子的聲音很動聽,卻聽得出其中的冰冷與霸道。
讓在場的衆人都止不住皺眉,微吸一口涼氣,這女子怎生如此霸道。
剛才的漢子與她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你….好,好!我弟子不過一句無心之言就被你施以辣手,待到明日去龍虎山,我定要讓江真人給此事評評理。”
中年男子本來心生懼意,不過被女子的話給激出了火氣,氣極說道。
“那你就去把他給找來,我倒很想會會最近這位聲名遠揚的道家真人。”
帶着金色面具的女子聲音依舊動聽極了,金色面具下的纖巧朱唇微微翹起,似乎聽着真挺感興趣。
下一秒,卻聽那個中年男子一聲慘哼,身子像受到了無形之力的沖撞,直接被打出了樓中。
隻聽聞外面有陣騷動。
花滿樓裏,衆人呼吸爲之一窒,沒見到女子出手,那位修爲達到先天境的修行者便被打出了門外。
剛才那個後天境的年輕人也是如此,沒有波動就死在烈火中了。
都沒有發覺對方是怎麽出手的!
而且聽得出來,對方對威震九州的道家江真人的名号并不忌憚,難道…….?
各路修行人士此時對戴面具的女子深深忌憚了起來,有的甚至生了退意,覺得并不像傳聞中那樣是個善地。
“女王大人?”
就在現場被女子強勢氣場鎮住時,一個“弱弱”的聲音忽然從圓台上飄了出來。
隻見孫狂這漢子微躬着身子,張着虎眼,面色疑惑而不确定地瞟着女子的側面,嚅了嚅嘴,出了聲。
孫狂這漢子從這女子的行爲氣質上,感覺到了某位女王大人的幾分熟悉,忍不住像個受驚的鴕鳥似得竟出了聲。
完全沒了之前的狂氣,畢竟他可是剛離開女王大人的“魔爪”沒幾天,有心理陰影了。
花滿樓中的肅然氣氛被孫狂莫名奇妙的一句“女王大人”給打岔了。
各路修行人士都面色古怪,這位剛才言語張狂的先天圓滿大高手,怎麽乍然來了這麽一個稱呼。
很現代的一個詞語,難道是抖M?
方才被面具女子的霸氣所征服?
不知道爲什麽,這些正經的修行人士腦子裏突然冒出了這樣一些不正經的念頭。
而此時,面具下的女子也微微側頭,看了看他,沒說話,面具下的眼神深處卻有微弱異光閃過,微不可察。
這時,女子說話了,對着衆人。
“諸位來我花滿樓,便是緣分。”
動聽銷魂的話音剛落,其兩隻羅袖一舞,以她爲中心,腳下突變幻出十幾條米許寬的紅色寬布,每條寬布從她腳下四面八方射出,如有靈性一般,束住一隻架子大鼓往樓上飛去。
大鼓落在二層每個房間門口。
“以布爲道,以鼓爲叩,美酒佳肴,還有美人伴身,看諸位造化。”
面具下的女子話說完,其身後的十幾位遮着面紗,身穿紫衣的女子便一人踏着一條紅布,飛身上去,幾個呼吸,各個房間門開,各自化作優美的身影落進了房間,随後門刷刷關上。
黃燈紙窗,裏有窈窕晃動,原本許多忌憚于面具女子威勢,準備退走的修行人士,瞧見了此番場景,心下頓時微熱了起來。
這種場面很新奇,先不說二樓每個房間裏有美酒佳肴,還有美女,光這“以布爲道,以鼓爲叩”的競争噱頭都讓人蠢蠢欲動。
靈氣複蘇數年,世道變換,修行界弱肉強食的法則慢慢體現,優勝劣汰的競争關系漸漸清晰。
此時這情景,便是最能直接體現這種法則的遊戲。
誰本領強,誰便有資格入房間,其中給人的爽點是直接的。
一時,不少人蠢蠢欲動了起來。
而這時,面具女子已然飛身直上,去了花滿樓頂層,轉眼消失不見。
“小姐姐?”
孫狂對着上空大喊,還是驚疑不定地試探了一句。
沒有動靜。
自己應該是疑神疑鬼了,那女子隻是氣質和光腳有點像,那位女王大人如今可是在東海深谷的歸墟之地,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還當起了類似古代青樓中的角色”老鸨”。
不可能的!那可是女王!
孫狂丢了疑惑,一時心思又活絡了開,剛才他也看的有些眼熱。
這地方跟外面的妖豔貨色不一樣,也讓他開了眼界。
孫狂正想着,卻見圓台上已經炸開了。
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紛紛點腳猛地一踏地,便飛身上了十幾條懸空紅布,準備朝着房間行進。
一時,很快便發生了争鬥。
各路高手們在紅布上見高低,而沒有誰敢去破壞規則。,
畢竟,剛才也瞧見了,這花滿樓的主人本領深不可測。
(全部爆冷門,媽地,天台都擠不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