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縣醫院的同道,快來,這裏有隻厲鬼,我一個人降不住,地點,地下二樓太平間,再不來,他就跑了。”
“郁悶,這醫院的小護士打了我一巴掌,他喵的,一隻鬼就駝在她背上,他說本大爺我非禮她,罵我是神棍。”
“這算什麽,别人還罵我是瘋子呢,要不是我亮了一手…..”
“………………”
這些由上面牽頭和附議空明老僧等幾位先天神通者的修行者們,此時在夜色中盡可能地消滅度化陰魂鬼怪,同時也在對自己的行動過程議論紛紛。
在這個夜裏,尋常人在渾然不知青天已換地安然入睡,或是在某個發生地,正怪異地看着修行者在進行着看似有些滑稽荒唐的行爲,心裏或是驚疑,或是覺得好笑。
這是世道背景下等級變化的差異,人的等級。
修行者如今的處境,頗有一種世人皆醉而我獨醒的情況。
普通人還是過着安穩的日子,修行人士已經在大世變幻中尋找着出路,見證各種奇奇怪怪,以及尋常人根本發現不了的危機。
………….
一晃眼,天色已亮。
樵夫山,地底數百米深處的地下空間,傳來陣陣咆哮。
“該死,該死,這些人界的喽喽竟敢大肆殺我的鬼奴。”
漆黑的地下空間,妖魔的綠色鬼眼跳動着憤怒的火焰,大聲咆哮,震蕩地山洞直震。
之所以如此憤怒,是因爲他花費半年力氣祭煉收服的鬼怪陰神昨晚出山去抓取陰魂,許多沒回來,聽手下的鬼奴上報,他們遭受了會抓鬼降妖的人降服。
一些逃回來的鬼奴都這麽說。
三目妖魔明白,它遭到了針對性的行動,人類修士想收拾它。
“說,是不是一個秃頂的老和尚出的主意。”
漆黑山洞中,這隻高大五六丈的鬼怪妖魔,巨大手掌中抓着一個人的魂魄,瞪着燈炬般的綠眼怒火滔天道。
半年多以來,它一直蟄伏在這地下養傷,也隻有前幾天從它手下逃走的那個老和尚了。
在這漆黑不見五指的地下山洞,這綠色尤爲醒目,但卻泛着陰森恐怖。
有修行者不小心與牛頭馬面發生了交鋒,被拘走了魂魄。
這是個三四十歲的男性修行人士,此時面對着樵夫山傳聞中的妖魔,恐懼的渾身發抖。
“是,是….的。”
這人的魂魄在妖魔巨大的手掌中像個玩具般,此時已經吓的神魂顫栗,膽氣早沒了,顫抖地說着。
估計他死之前都不會想到,會被抓到這樵夫山,見到這幾乎整個修行界都在議論的強大妖魔。
“大膽。”
妖魔無比憤怒,那個老和尚,這種以前一隻手可以碾死的蝼蟻,竟敢這樣挑釁于它。
盛怒之下,三目妖魔扭曲猙獰着臉,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将這人的魂魄咬住,發出了咯嘣的咀嚼聲。
那人發出凄慘至極的慘叫聲,轉而變悶,随後戛然而止。
生生被妖魔給吞噬了。
場面無比陰森恐怖。
九曲黃泉陣,陰氣漩渦正中,江小白睜開了眼,迷茫苦楚之色化爲清明。
他如今的狀态死守清明,不在痛苦中沉淪。
他嘴角微動,輕念經文,在爲剛魂飛魄散的同道念經。
江小白也知道了,外面,空明老僧在想法子對付這隻妖魔。
“不知死活。”
妖魔不知他念的什麽經,此時正在盛怒,而且對它實施針對的還是江小白的同伴,怒吼一聲,手上陰氣彙聚,化作一條細長如藤條的黑色陰鞭,朝着底下的金色虛影狠狠抽去。
“啪”
“啪”
“…”
黑色陰鞭一條條打在江小白滿是裂縫的陽神虛影上,發出呼嘯抽打聲。
陽神虛影如燈燭搖曳般晃動,但江小白的面色不改,盤膝而坐,不動如山,嘴角輕動,經文吟唱在百鬼哭嘯的地下空間中悠悠回蕩。
陰風呼嘯,百鬼恸哭,妖魔揮鞭,金身淺吟。
………………..
“本座命你們今晚大開殺戒,我要魂魄。”
次日,地下空間,三目妖魔憤怒森然的嗜殺之聲在回蕩。
人類修煉者既然已經針對了它,它現在也用不着如之前的小心,顧及被發現。
它需要陰魂,不然它的傷不知多少年的歲月才能恢複。
三目妖魔已經發怒,勢要讓這些喽喽知道些記性。
一團團黑氣傳出牛眸馬嘯鬼厲之聲。
随後,這些黑氣卷起一陣陣陰風,消失在山洞中。
樵夫山的山中各處,一團團黑氣冒出,化作虛影,消失在藍白色霧氣漸升的山林中。
而這夜,方圓數十裏,一片混亂。
牛頭馬面拘魂、厲鬼陰魂索命。
當這種有妖魔蓄意祭煉的陰神鬼物集體性、爆發性出現在這片範圍不大的地方,這對普通人來說是災難性的。
牛頭馬面這種鬼物陰神,因爲攻擊手段的詭異,普遍高于一般的後天内氣修行者。
厲鬼青鬼這些鬼物則要弱上許多。
對普通人來說,不管如何,這都是緻命的危險。
三目妖魔下令,讓手下的鬼卒鬼奴大開殺戒,于是這晚,許多普通人遭了毒手。
也許在睡夢中,也許是在驚恐号叫中,被牛頭馬面拘魂,被厲鬼索命。
這種驟然的混亂,打破了修行者們的部署計劃。
在這次行動的相關讨論組裏,不停有緊急消息閃爍。
“不好了,接到很多事件,有不少普通人突然死亡。”
“大事不妙,我看到牛頭馬面這種陰神在拘活人的魂魄。”
“草,這些鬼發瘋了,到處在害人,不管死的活的。”
“……….”
而在這夜,十萬大山裏,三道金光從某座山中沖天而起,往三個方向分開,劃破夜幕,消逝在天際。
事情有變,三位先天高手神魂出竅,破空救急。
(第二更送上,mmo,手殘又特麽限制了我的想象力,三更又完不成,這尼瑪,又失信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