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叭聲,警笛聲嗚嗚作響,亂雜雜的,頗爲刺耳。
獸潮夜襲并未襲擊這裏,但許多從山道下倉皇逃下來的遊客,讓這裏人心惶惶,亂作一團。
至于旅遊景點的警務所,沒起到什麽作用,形同虛設。
好在,獸潮很快就退了,剛從上方巡警治安人員那裏的得到的消息。
聽報告還是一隻大黃狗把獸潮趕走的!
這聽起來簡直搞笑荒誕!
雪山派出所的孫所長氣的把那位治安人員臭罵了一通。
如今,轄區景點發生這麽大的事,還發生了不少傷亡,注定要震動全國,他這個所長烏紗帽肯定是要丢了的,少不了要吃不少苦。
不過,不止一位廟會現場的巡警報告,确實親眼所見是一位大黃狗趕走了兇猛的獸潮。
這位孫所長,和其他幾位在下面巡守的警員,于是便懵然了。
然而他們來不及想這些,還要進行數萬遊客的善後處理。
廣場上,警員們在不斷用喇叭安撫遊客情緒,并維護碼頭秩序。
但人太多,現場還是亂糟糟的一團。
“山上的人呢?不是說都撤退了嗎?”
雪山派出所孫所長,對着一個衛星對講機大聲吼道。
臉紅脖子粗,急的不行。
“所長,正在撤退,那個人走的有點慢。”
對講機裏,傳來嘈雜的滋滋聲。
“哪個人啊?”
孫所長聽得莫名其妙,急躁道。
“我也不知道,撤退遊客都跟着他後面在走,還有,那人是那隻大黃狗的主人,遊客好像是在讓它開路,怕還有野獸。”
對面的巡警聲音有些雜亂,東一句西一句。
所長聽言臉色陰沉地沉默了下來。
“都是廢物,廢物….”
他對着對講機大吼了兩句,氣狠狠地按掉了通話鍵。
幾萬遊客的安全竟然要靠一條狗來保證,聽起來多麽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難怪他發這麽大火,說明他心裏還是不信的。
也是,若不親眼所見,誰相信一隻狗能驅散獸潮。
……………
五六分鍾後,下山的山道口,一隻大黃狗從石階梯上露出了影子。
緊跟着出現的是一個青年,抱着一個小女娃。
在後面,則是一片黑壓壓的人頭。
“孫所,人下來了。”
有警員第一時間報給了正維護秩序的所長。
孫所長定睛一瞧,率先把視線放在了大黃的身上。
這隻狗就是上面廟會巡警說的“神通廣大”的那隻?
真是胡鬧!
你說是一隻威猛的藏獒還有點可信,這大黃狗就是一隻普通的中華田園犬,說不好聽就是隻土狗。
或是覺得太過荒誕,或是爲了減少一點身爲警務治安人員毫無作爲的失職和負罪感,或是都有,孫所長心裏是拒絕的。
至于,那個青年他根本沒去在意。
他冷哼一聲,拿着喇叭對着從山道下撤退下來的遊客大喊,讓遊客們有序聽他們安排。
不過,慢慢的,孫所長就覺得奇怪了。
那些遊客竟然大部分都跟着前面的大黃狗和那位抱小女孩的青年在走,還很有秩序,不吵不鬧。
“請各位山上下來的遊客來廣場東邊,我們分批次送大家去安全的地方。”
不過那些遊客恍然沒聽到。
孫所長覺得莫名其妙,感覺威信被挑戰了一般,面色陰沉。
直到他看到人群裏一位所裏的警員,跑到前面跟那青年說了什麽。
然後那青年對人群說了什麽,那一大批黑壓壓的人群久久才散開。而青年帶着幾個人徑直走了,還有一大批人拿着相機對着那群人的背影咔咔拍着照。
然後,那警員急吼吼地跑過來。
“那個年輕人是誰,怎麽回事?你跟他說了什麽?”
孫所長面色憤怒地對着那警員訓斥,心裏一團火。
不僅是因爲事态的嚴重,場面的混亂,還有自己身穿警服,一個所長竟然指揮不了群衆,反而那個年輕人說了兩句,人群就散了。
火上澆油的惱火。
“呃,….我也不認識他,我就讓他說跟遊客們說暫時安全了,讓大家聽我們指揮撤退到安全的地方。”
那個警員見所長發這麽大火,嗫嚅說道。
“怎麽?一個小年輕說的話比我們人民警察還管用?還是他那隻大黃狗比我們人民警察管用?”
孫所長氣的不行,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傻X,所有的事都變得莫名其妙。
“所長,上面打電話來了。”
一個警員急急忙忙地說道。
于是,這位孫所長隻能将這事放下,壓下氣去聽上級電話的指示和訓話。
“沖我發什麽火,我也不知道啊。”
那個警員沖着孫所急忙離開的背影不爽吐槽道。
……………….
“你們的船停哪?”
碼頭附近,江小白問陳淵。
“在那邊,還要走…走幾分鍾。”
陳淵此時的心情平複了不少,但此時和江小白說話,有點畏畏縮縮,有一種敬畏在裏面。
江小白渾然不在意。
“哦。”
他點了點頭,然後微揚了揚頭,看着身後五六米外,眉頭微皺。
還有幾波人跟着。
他都眼熟,一行是王齊家,一行是王道。
江小白就站着,看着他們。
“鄙人鬼谷子王道,感謝閣下數月前對我孫女和門生的救命之恩……。”
“在下儒門王齊家,前不久驚見閣下筆下入木三分的風采,一直念叨仰慕,今日犬子認出閣下……”
兩邊,王齊家和王道二人見此,連忙拱手自報家門,說着江湖文話。
老者王道眉眼帶笑,不落風骨。
王齊家斯斯文文,顯得一本正經。
兩人心中雖震動于江小白的本領,驚疑對方進入了先天,但并沒有落了自己的風骨。
江小白聽了二人的師門,微有異色,不過此時心裏裝着事,沒心思聽這些,打斷了他二人。
“嗯..很高興見到各位,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他本就不擅長與别人打交道,沉吟了一聲,輕聲說道。
說着轉身就準備走。
王齊家和王道等人見了,明顯可以聽出江小白話裏的心不在焉,但心裏還是抱着結交的心思,想再說兩句。
不過随後他們眼睛一瞪,竟然發現自己的身子竟動不了了。
心中不由駭然。
隻能呆愣默然望着江小白一行人離去,連口中也發不了聲。
兩波人就這麽被定在原地,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心中卻翻起波瀾。
這一定是先天手段!對方一定是數百年未現的先天強者。
但他們卻隻能眼神火熱而遺憾地看着江小白離去。
而在他們仿佛被施了定身法後,一道白色身影經過幾人往江小白離去的方向施然追去。
是那個白衣女子!
隻是她跟上去做什麽?
之後,還有一個穿着少數民族服飾,鼻青臉腫的中年男人也跟着那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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